27、第四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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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个人在空中飞引起恐慌，夏油杰操控着咒灵飞得很高，现在还没入夏，温度并不高，真柚看着自己迎风下跌的健康点，默默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
夏油杰背脊一僵：“怎么了？”
“……冷。”
吐出这么一个字后，她的身体也没乱动，只是脑袋拱了拱，拱进他的卫衣帽子下就安分了。
“……”
领口因为她的动作些微提起，有些勒喉咙，夏油杰进入青春期开始发育的喉结不适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控制着咒灵降低速度。
“马上就到了，稍微忍耐一下吧。”
降落之后，他先跳下地，再牵她下来。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真柚的确是看不见咒灵，落地时下意识握紧他的手，还有眼中不可抑制的迷茫都能看出，但是她对待自己看不见的生物态度实在过于自然，让他有些好奇。
“你不害怕吗？”
“嗯？”真柚咬着一根人参，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血色，她有些含糊不清的问，“害怕什么？”
夏油杰给她递上一瓶水：“你看不见咒灵，不会感到不安吗。”
“……还好？”她把人参咽下去，喝了两口水才回答，“毕竟以前有和妖怪相处的经验。”
妖怪经验来自夏目贵志，他因为外婆留下来的友人帐，总是被各种妖怪找上门，这些妖怪可能因为没几个人能看见她们太过寂寞，总是会有一些恶作剧行为。坐在受控制的咒灵身上升空，总好过和空气斗智斗勇然后莫名被甩到天上体验蹦极。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真柚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咒灵都可以存在，那么妖怪怎么不可以有。”
“毕竟我没见过妖怪嘛。”
“你能看见咒灵，你觉得自己是强者要保护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那么你看不见妖怪，你还觉得自己强吗？”她抓住机会试图洗脑。
夏油杰笑着反问：“所以你能看见吗，妖怪。”
“……”
真柚无言以对。
她能看见，但那是上一周目的身体，特殊事件她现在还不知道是啥呢，又没有条件再次去触发。所以她现在的确是不能看见妖怪和咒灵的真·普通人。
微微皱眉，她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往湖里一扔，发些情绪。
“啪、啪、啪！”
石头在湖面上跳了两下才沉入水中，真柚瞬间丢掉刚刚的不满，转过身兴奋道：“你看见了吗？我打出了水漂！也就是随便一丢，居然也有水漂，我真厉害啊！”
“是啊，真厉害。”夏油杰的目光在地上扫视着，选中一块石头，摩挲两下，半蹲着扔出去。
真柚眼睛一直盯着，嘴里数着“一、二、三、四……”，等石头沉入水中，她正好报出“九”，好胜心一下就上来了：“不行，你肯定早就会了，这不公平！你教我，我会了我们再比赛。”
“行。”夏油杰嘴边噙着笑，对真柚发出的挑战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我教你。”
“不能藏私，这样算作弊。”
“好好好。”
真柚摩拳擦掌，觉得碍事把风衣脱下，夏油杰顺手接过搭在臂弯，告诉她怎么挑选石头，该怎么摆姿势把石头扔出去。
“这样。”他从旁边调整她的姿势，“大概是这个角度。”
夏油杰刚刚抓过石头，手上有些脏，在真柚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灰痕，他略微一顿，发现她并没有在意，自己反而更加不好意思，犹豫着用手背去擦，却只是让灰色扩散的更大。
“我学会了！”
她信心满满：“现在就开始比赛吧！”
“好。”夏油杰心虚的松开她的手，退到一边。
各自挑选好石头，真柚喊着：“三二一，扔！”二人一起把手里的石头扔出去。
“哒哒哒……”
石头轻巧的在水面上跳跃，水花溅起，一圈圈涟漪散开，湖中倒映的树影流云被搅散。石头跃动的高度越来越低，距离也越来越小，胜负即将分出。
“咚。”
一块石头率先沉下水，另一块也只多蹦了两下就跌下去，真柚“哈”了一声。
“我赢了！”
夏油杰狐狸眼眯起：“嗯，的确是这样呢。”他笑着建议道，“再比一次吧。”
“诶，夏油君不服气吗。”她扬着眉，自信感十足，“但是再来一次肯定还是我赢。”
“这可说不定。”
争强好胜之心被勾起，他仔细挑选着地上的石头，选中之后握在手里：“来吧。”
真柚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坏心眼：“我不想玩了。”
夏油杰一僵。
她继续：“累了累了，去看看动物吧。”
“……津川。”黑毛狐狸声音刻意压低，察觉到她故意惹他生气的心思，只是无奈道，“再扔一次吧，就一次。”
“撒娇吗。”真柚稍微恶劣的眯起眼，又问了一遍，“是撒娇吗。”
“……走吧。”夏油杰放弃了，准备召唤咒灵离开这里。
她笑了，低头找了一块石头：“好啦好啦，再来一次。”
“……还是输了。”
胜负已分，他也不是揪着一点不放的人，反而在意识到真柚不是因为幸运才赢过他之后还放平了心态。
真柚蹲在湖边洗手：“我很聪明的。”
“是是。”夏油杰应和她的话，在她双手湿哒哒的时候帮她从风衣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她，“接下来是想看动物还是稍微玩一会儿别的？”
“想看熊猫。”并盛动物园有熊猫，那可是熊猫诶，谁能忍住不去看一眼？
“走吧。”
他帮真柚披上风衣，牵她上咒灵。
真柚突发奇想：“咒灵……能变成人吗？那种很帅很漂亮的人。”
夏油杰看着眼前三只眼睛血盆大口没有鼻子的咒灵，稍微沉思：“我还没有见过人形的咒灵……不过就算可以变成人，应该也不会很好看。”
“诶。”她摸了摸身下的咒灵，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摸到大概的轮廓，胖乎乎的身体，并不光滑的表皮。
“妖怪是能变成人的，那种很厉害的妖怪还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呢。夏油君小心被他们盯上哦，他们吃了你也能变成你的模样去上学，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应该不会轻易被妖怪杀死。”夏油杰控制着咒灵升空，还真的在思考碰到妖怪的应对措施，“我现在也有一些咒灵了，至少不会让妖怪吃掉我之后还能轻松的去上学。”
真柚被他认真的态度逗笑了：“开玩笑啦，大妖怪才不喜欢吃人呢，那么逊的事情只有小妖怪才会干，遇上的话一定是你会赢。”
“嗯。”
咒灵已经升到高空，一张嘴就被冷风灌入，真柚马上把脸埋进夏油杰的帽子里面，拢了拢风衣，不再说话。
这样的时间，会有多久呢。
夏油杰感受着背后的存在，漫不经心的想，约会，拥抱，玩乐，等津川“喜欢”上自己，是不是就会结束了呢。
而判断她是否喜欢上他，权力掌握在身后之人的手中，端看她何时宣判。
这种相互依靠取暖的时间，能持续多久呢。
乘坐着特别的坐骑，在高空漫游，从五月尚带凉意的风穿行到十一月凛冽的雪，从阳光明媚的白日降落在被雪覆盖的霓虹灯牌下，真柚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缓缓上升，终于下了宣判：“夏油君，我对你的喜欢有52了。”
“恭喜。”他的语气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毫不相干，反而更加在意她被冷风刮红的脸，熟练的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递给她，“喝吧。”
不知道为什么真柚特别喜欢乘坐咒灵升空这一项活动，她自己说的是“吊桥效应能让我更快喜欢上你”，但是每次下来之后又要啃人参喝牛奶，真不明白怎么这么执着。
细雪还在纷纷落着，暗夜下的城市中车来人往，雪似乎也染上了灰色，憔悴的在空中晃荡。真柚喝下枸杞茶，喟叹一声，语气自然：“所以我们以后不用约会啦。”
“呼——”
寒风击来，稀稀落落末状的雪屑仿佛凋零的残花，还没落到地上便消殒了。
迷眩的霓虹灯牌下，夏油杰的脸色如雪般冷，他缓缓的眨眨眼，还不清楚这其中的必然联系。
只是，今年的雪，冷得让人惊恐啊。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四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