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觉醒[重生]》雨夜屠夫ht

18、警花之路

　　《花样姐姐》预告片风波终于平息：一方面，节目收获了关注度，引流效果明显，话题指数居高不下，另一方面，忠实的慢综艺粉也期待满满。

　　【小玉】：好期待啊，再过半小时就要播第一集正片了。

　　【你】：一共剪成多少集？

　　【胖胖】：你怎么比我们还外行！一共12集，每周六播一集。

　　【顾意】：也就是说，节目会陪伴观众度过未来三个月时间，这样一个稳定的曝光对你的热度维持是非常有益的。

　　五年前的你，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节目形态，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无限放大在镜头面前，对艺人来说当然也是极大的考验。幸好，你没有刻意经营人设，只是诚实做自己，面对播出，倒是坦然。

　　突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未见其人，已闻其人。

　　【顾星尘】：一群人聚在一起看下饭综艺，我说能不能提升一下审美？

　　20天不见，这个毒舌爱豆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偏偏就有万千少女为他神魂颠倒！

　　【你】：巨星大驾光临，有何赐教啊？

　　【顾意】：是我让他来的，他刚好在附近，就叫他来当代驾咯。

　　顾意边说着边从柜子里神神秘秘地拿出啤酒和零食，女孩儿们欢喜地尖叫出声。顾星尘却直摇头。

　　【顾星尘】：放纵自己的女艺人喝酒？也不知道这个经纪人是爱她还是害她！

　　【顾意】：你闭嘴，谁说啤酒有她的份。你在旁边打自己的游戏，等播完我会叫你。

　　【顾星尘】：知道啦。

　　在台上呼风唤雨的偶像却在台下乖乖被姐姐使唤，这波反差萌倒是很圈粉。

　　节目开始了，第一集播出的正是出发前被粉丝围困的那场机场风波。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但经过后期剪辑、字幕、特效的加持，竟然像看别人的故事一般新鲜，全程高能，爆笑不断。

　　就连瘫在一旁沙发上玩游戏的那个人看到你们笑成这样，也忍不住偷瞄电视，偷偷加入了“低级审美趣味”的队伍。

　　《花样姐姐》第一集播出后，你凭借机场风波里的表现立刻出圈，热情的网友们迅速把你送上了热搜。

　　你举着喇叭，挥舞着导游小红旗，扯着嗓门劝退热情粉丝的喜感样子更被做成了各种表情包。

　　下饭综艺果然深得民心，节目播出两天后，当你收工回家经过帝宝保安亭时，身份资深节目粉的保安大叔拦下了你。

　　你以为是什么要事，没想到大叔竟拿出了节目中的同款导游小喇叭向你展示。

　　【保安大叔】：这个喇叭真是好用啊，看了你的节目我才来了灵感。你看平常总有维修工人进出不登记什么的，老要扯着嗓门喊，现在一点也不费劲……

　　你笑着竖起大拇指，正要夸大叔高明。只见大叔又举起了他的喇叭，放到了嘴边——

　　【保安大叔】：关医生，关医生请留步，您有贵重物品落在了保安室，请过来认领。

　　是关存回来了吗？你扭头望向大门，果然是他。保安大叔这喇叭用得还真是得心应手。

　　关存听到喇叭声，向保安室走来，看见是你，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和保安大叔点头问好后，立刻伸手牵起你就要走。

　　【你】：欸，东西还没拿，不是说有贵重物品落在这了？

　　【关存】：我的贵重物品，不就是你吗？

　　什么？你吃惊地转向保安大叔求证，皮一下很开心的保安大叔，竟然朝你们比了个心，你哭笑不得。

　　【你】：这个老顽童，看来除了爱追综艺，还爱嗑真人CP。

　　【关存】：所以我们是CP？

　　你不过随口一句网络行为用语，他却认真起来，在1001栋的门前停下后，握着你的双肩，笑着低头正视你的眼。他的眼里有柔情更有期待，你瞬间脸红到耳根，眼睛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柯岚】：呃……你们是不是CP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是DDP了！

　　柯岚的声音打破了你们之间的沉默，你回头一看，站在大门口的她正尴尬地提着垃圾袋，进退两难。看来是她刚要出门倒垃圾，却不小心撞见了你和关存的暧昧。

　　【你】：DDP……又是什么？

　　【柯岚】：电灯泡啊。

　　关存扑哧笑出了声，你却连白眼都懒得翻，赶紧冲进了大门。不管怎么说，幸好这颗DDP及时出现，救了你一命，否则你心脏快要跳停了。

　　倒完垃圾回来的柯岚刚刚进屋，就赶紧锁好了门。

　　【柯岚】：放心，今晚有正事，我不会继续炒CP。

　　她边说，边神神秘秘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递给你，并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柯岚】：你不要吓到。

　　你接过照片，看看这张，又看看那张，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两张都是……晓晨？你哪里来的？

　　是的，两张照片上的人分明都是晓晨，一张稚气未脱，应该还未成年，马尾辫高高扎起，眼里盈盈笑意。另一张已然长成了少女，剪去了长发，五官变得分明，眼神却隐晦暗淡。

　　【柯岚】：我今天和言一弛见面了。他给的。

　　【你】：他为什么会有晓晨的照片？

　　【柯岚】：准确的说，这是——朴允贞整容前的照片。

　　你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虽然这个疑窦盘旋在你心中已久，但真正等到一锤定音的那一刻，你还是被震撼了。

　　【柯岚】：言一弛动用他在韩娱的人脉调查朴允贞，结果从韩国狗仔手上花重金买到了这两张照片。一张是她14岁刚到韩国时拍的练习生学员照，一张是她实施整容手术前的面部分析照。

　　【你】：果然是她……可是，言一弛为什么突然会调查朴允贞呢？

　　【柯岚】：几个月前，这栋房子的拍卖会上，一直有个人咬着他出价，他觉得蹊跷，事后查了这个人的来路，发现竟然是受你的前经纪人何利坤的委托。

　　【你】：以何利坤的身家怎么可能有钱拍这个房子，于是他顺藤摸瓜查到了朴允贞身上，意外搞到了这些照片？

　　【柯岚】：不错。

　　【你】：那你有告诉他，我们获得的线索吗，关于朴允贞背后的纹身和烟疤？

　　【柯岚】：当然，现在我们是战友，情报当然要共享。关于朴允贞后背的玄机，他会继续托韩国的朋友打听看看。

　　【你】：他，应该没有怀疑到我吧？

　　【柯岚】：哈，我什么演技啊，滴水不漏。我完全把你塑造成一个热爱推理，追求正义的少女，你和莫菲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然柯岚信誓旦旦，但不知为何，你还是很不放心。

　　算了，反正明天还要回公司开会讨论《差不多警花》另外1/2女主人选。无论如何，你都得面对言一弛！

　　两周过去了，作家费朗已经完成了剧本的最后一次的改编，专程再次飞来与你们商定另一位女主人选。这次再见他，你轻松不少。

　　【你】：费老师，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吗？拜您所赐。

　　【费朗】：通宵读剧本了？

　　【你】：非常精彩，根本停不下来。

　　【费朗】：那么言总呢？现在的剧本和你当时找我买的原著版权几乎是两回事了。

　　【言一弛】：虽然情节改编量达到70%以上，但当初吸引我的故事内核还在，影视化的改编让这个项目更有可操作性，我依然看好。

　　【费朗】：作为出品人，言总你给了编剧和演员足够的信心和空间，我们肯定也会全力以赴的。

　　【言一弛】：不知道费老师心中对于另一个女主有画像了吗？

　　说到另一个女主，你也非常好奇，在编剧心中，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剧本中，这是一位40+女性，年轻时候的她曾经是女子机动队的传奇刑警。后来，她因为结婚生子放弃了梦想，被调到□□室每天重复着可有可无的工作，摸鱼度日。

　　直到□□室调来了一位青春热血因行事冲动被贬到这里打酱油的菜鸟警花，她的人生才激起新的浪花。

　　【费朗】：不瞒你说，写的时候我其实是照着某个人的型来刻画的。

　　【你】：费老师别卖关子了，她究竟是谁？

　　【费朗】：王敏涛。

　　涛姐？这位实力派前辈你当然再熟悉不过，性格直率，对戏、对对手要求都极高。

　　你们有过两次合作，在入行的第一部电视剧中，她扮演的是你的姐姐，给过你非常多提点。两年后，你们在《罪与罚》剧组重聚，给到她的角色竟然已经是你的妈妈。

　　这是部非常有难度的心理剧，但因为有她这样的“对手”借力，你们之间彼此信任，最终共同创作了一部成功的作品。也正是靠《罪与罚》，你拿下人生中的第一个最佳女主角。

　　【言一弛】：王敏涛？已经有几年没有荧幕上见到她了，费老师怎么突然会想到她？

　　【费朗】：双女主的戏，不单要考虑个体，还要考虑搭配。选定了孟珂后，我就在考虑找谁和她搭，不知怎么，我想起了演员莫菲。

　　他的话让你瞬间警惕起来，你偷偷瞄了一眼言一弛，他却似乎并不惊讶。

　　【言一弛】：是因为五年前我和你提过这个角色非莫菲莫属吗？

　　【费朗】：也许吧，但也有可能……是我在孟珂身上看到了莫菲的影子。你不觉得她们之间有神似的地方吗？

　　作家的洞察力果然惊人，你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会等来言一弛什么样的答案。

　　【言一弛】：觉得她和莫菲神似，怎么又突然联想到王敏涛呢？

　　言一弛竟然选择了避而不答，将问题抛回给费朗。

　　【费朗】：想到了莫菲，就想到我很喜欢的《罪与罚》，当时和她演母女档对手戏的王敏涛，戏份虽然不多，但贡献了惊人的演技。

　　他竟然提到了《罪与罚》，这个费朗果然擅长观察演员，你毫不迟疑，决定投王敏涛一票！

　　【你】：虽然这位前辈看起来不是搞笑脸，但以她的演技驾驭其中的喜剧元素应该游刃有余，也许还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另外，她还是动作女星出身，打戏方面真实感会更足。

　　费朗认可地点头，只等言一弛一锤定音。而言一弛作为制片方，当然要考虑得更多。

　　【言一弛】：我需要让人去接触一下她的经纪公司了解一下现状。市场接受度方面，也要做进一步的考量，毕竟是女主，制片团队要对剧负责，更要对投资人负责。

　　【费朗】：那就交给言总咯，等你的好消息！

　　送走费朗，你也准备离开UDO，顾意来电说让你去一趟顾星尘的工作室，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火急火燎地。

　　【言一弛】：去哪里，我刚好也要出去，送你。

　　【你】：顾星尘的工作室，顺路吗？

　　他听说了你的去向，微微皱了皱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言一弛】：不顺路，自己去。

　　啊这……变卦得可真快。

　　【言一弛】：去之前换身衣服，别被狗仔认出来！

　　【你】：知道啦！

　　来到顾星尘的音乐工作室，已经是正午。

　　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你路过全市最有名的那家沙茶面店时，打包好了自己的午餐。顺便，也带了他们的份。

　　【你】：外卖到咯！

　　【小西】：孟珂姐，还是你最好了，我正伤脑筋今天该点什么呢。

　　【顾意】：沙茶面？我的最爱！不过星尘就……

　　【你】：我专门给他点了清汤面。不放蒜蓉、不放生姜、不放葱、不加海鲜、不加内脏、只有牛肉。怎么样，巨星，还满意吗？

　　【顾星尘】：小西，你给这家外卖评论一个五星，以后指定她送餐。

　　切，想得美！

　　【你】：说吧，叫我来干嘛？什么粉丝福利，神神秘秘的。

　　【顾意】：演唱会首站是韩国，韩国站一共三场，为了让每场有点惊喜，我们准备请三组不同的表演嘉宾。

　　【你】：难道要请我当嘉宾？

　　显然是妄想，因为你话音未落，有人已经用还没拆封的筷子敲向了你的脑袋。

　　【顾星尘】：想太多！

　　【顾意】：最后一场的嘉宾是Mars旗下的超人气女团One For You，今天刚刚敲定，第一个通知你！

　　【你】：什么？Mars的One For You？

　　【顾意】：是不是超级惊喜？这次巡演韩国站的承办方是Mars娱乐集团，所以请到了他们的王炸女团，你不是超喜欢她们吗？造星营时，宿舍里还贴满海报呢！

　　你想起孟珂在《造星营》大本营宿舍里的布置，有印象了，原来床头那四个女孩就是Mars旗下的女团。

　　【你】：所以，粉丝福利原来是带我去韩国的演唱会，见到我的偶像？

　　【顾意】：趁《警花》还没开机，就当给你放个假咯。

　　Mars竟然承办了顾星尘韩国站的巡演，且因为One For You充当表演嘉宾，你可能有机会和这家公司有更深入的接触，看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谢谢我的良心经纪人！快吃吧，面要坨了。

　　你正想招呼顾星尘赶紧吃面，一转身才发现他早就吃上了，边吃竟然边对着手机傻笑。

　　你悄悄凑过去一看，他的手机里播放的竟是《花样姐姐》，不愧是下饭综艺，成功拉低了傲娇音乐才子的审美！

　　听说你会跟随前往顾星尘全球演唱会韩国站的演出，一回到工作室，你和顾意就被两个“拖油瓶”包围住了。

　　【胖胖】：快说快说，表演嘉宾是谁！

　　【顾意】：首场是韩国最火唱跳女歌手莎莎，第二场是在韩国也有超高人气的一博，压轴场是韩国人气女团One For You。

　　【胖胖】【小玉】：啊——

　　【你】：救命啊，耳膜都要被你们震破了！

　　【胖胖】：这神仙阵容，也只有顾星尘可以办到了！

　　【顾意】：千万保密，演唱会前夕才会官宣嘉宾！

　　【小玉】：知道啦！胖胖，我们赶紧开始做攻略吧！

　　【胖胖】：当然，韩国好吃、好玩、好买的一样都不能错过！

　　一边是顾星尘的世界巡演，一边是“拖油瓶”们的玩乐之旅，还有一边是夏木师母委托的神秘保险柜的开箱之行。突然，你有一种预感，两周后的韩国之行看来注定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你正陷入沉思，弹出的微信消息打断了你的思绪，是金秘书让你和顾意马上回公司一趟。看来，早上的选角有了新的进展。

　　果然，你们一走进言一弛办公室，就察觉到事情不妙。

　　【言一弛】：我中午和王敏涛见了一面，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经纪公司了，现在是单枪匹马的状态。

　　【你】：难怪你们说她淡出了。

　　【顾意】：娱乐圈这个市场环境对年纪稍长的女演员就是这么苛刻。王敏涛毕竟有一些江湖地位，找上门来的如果总是一些质量不高的婆妈角色，肯定是拒绝的。一旦有一段时间和市场脱节，重回大众视线几乎是不可能。

　　的确，“翻红”这种机会似乎只独宠男演员，中年女演员一旦被市场认定没有价值，就会陷入无戏可接的境地，连“翻身”可能都很渺茫，更别提“翻红”。

　　【言一弛】：考虑到市场号召力，对于选王敏涛，制片团队几乎是全员否决。

　　【你】：但是？

　　【言一弛】：你怎么知道会有“但是”？

　　他挑着剑眉盯着你看，你差点脱口而出“我还不知道你吗”，幸好及时收回了。

　　【你】：猜的呗。

　　他终于继续他的下半句。

　　【言一弛】：但是，我不想被市场操纵，市场应该是被资本操纵的。就看这盘棋怎么下了！

　　下棋？那谁又是棋子？

　　两天后，根据费朗同名热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差不多警花》演员阵容的内部消息竟然不胫而走。热搜也随即被安排上了，却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胖胖】：唉，原著党可骂惨了。

　　根本不知道剧本改编的方向，只听说单女主被改成了双女主，身为原著党不能接受有人抢了自己心中唯一大女主的戏份，自然先骂再说。

　　【小玉】：唉，粉丝们也骂惨了。

　　有《花样姐姐》好感度加持，你的热度持续上升，粉丝们都为你能够接拍知名小说家的热门作品开心不已。但不明真相的粉丝眼看有营销号带节奏说你被抢番位，自然也先骂再说。

　　【胖胖】：作家什么时候站出来说句话啊，剧本是他自己改编的，不能让制作团队背锅啊。

　　【小玉】：前辈女演员无辜躺枪，也很郁闷吧，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上热搜。

　　【顾意】：不要着急，再让子弹飞一会儿。很快官方会出来宣布，这份名单不属实，演员还在试镜阶段。

　　【胖胖】：你们葫芦里肯定又卖什么药了！

　　【你】：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明天确实要试镜。别说了，赶紧替我选一套服装吧。

　　菜鸟警花，准备报到！

　　走进片场，试镜导演、摄像等工作人员正在做准备。多年未见的敏涛前辈正对着镜子看剧本。

　　你应当马上冲上前给她一个久违的拥抱，但现在的你只是新人演员孟珂。你毕恭毕敬地走上前。

　　【你】：王老师您好，我是孟珂，非常荣幸能和老师合作，请老师多多关照。

　　她分明抬眼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你，也听见了你的问候，却并不回头，自顾自继续翻阅着台本。

　　【王敏涛】：一口一个老师，生怕我不知道自己老了吗？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语气不善。你琢磨了一下，对了，这段时间微博话题她被直指“过气老演员抢小花番位”，难怪不悦。

　　【你】：对不起，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

　　【王敏涛】：待会试镜可要给我打起120分精神。后辈有的是机会，前辈却不是。

　　她扭头打断了你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气势震慑全场，是当年的敏涛姐无疑，你却也从中读出中年女演员的无奈与不易。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变回20出头的小姑娘，你恐怕也难逃被大众天天举着放大镜检查是否还保有“少女感”的可笑画面。什么时候开始，女演员的魅力仅限于“少女感”，女演员的挑选也局限于“市场热度了”呢？

　　希望今天这场试镜能让市场重新认识眼前这位中年女演员的价值，也让眼前这位前辈看到，属于后辈的机会也从来不是从天而降的。

　　【导演】：我们开始吧。今天这场试镜内容是你们两个人物关系以及人设的交代。菜鸟女警余多多被下放到□□室，见到了长期摸鱼的老油条警员李美兰。好了，演员请就位——Action！

　　（切换场景）

　　【你】：报告长官，刑侦组警员，编号1143余多多，特派支援□□室，前来报到！

　　??? □□室老油条警员李美兰懶散瘫在躺椅上，用警帽盖着脸。

　　【你】：报告长官，刑侦组警员，编号……

　　被吵醒的李美兰终于摘下了警帽，不耐烦地打发新人。

　　【王敏涛】：这里没有长官，不用报告；这里也没有聋子，不用吼那么大声；这里都是芝麻绿豆大的破事，更不需要支援，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是，长官！

　　【你】：不是的长官，我们头儿说□□室效率低下，未结投诉积压成山，急需热血警员支援，所以才调了我这样的优秀警力……

　　【王敏涛】：等等，你很眼熟。你是上星期《新闻追追追》上的那个卧底女警？

　　【你】：啊，长官，你认出我来了？虽然大家都说我穿便服好看，但其实还是警服更帅吧？

　　【王敏涛】：别打岔，就是你在地铁口穿着背心短裙引诱偷窥狂上钩，结果抓错人，把无辜市民按在地板上摩擦?

　　【你】：那什么，抓错人了，呵呵，是有点尴尬，谁叫那个大叔和那个偷窥狂的打扮一模一样，我一转身……

　　【王敏涛】：给你三秒钟时间，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明天的《新闻追追追》多一起职场暴力的社会新闻。

　　【你】：为什么啊长官？虽然我拳脚了得，但我保证，不管□□室的工作压力多大，我都绝对不会打你的。

　　【王敏涛】：因为我会打你！死丫头听着，那天被你当作偷窥狂暴打的那个大叔——是我老公！！！

　　空气中短暂的沉寂后，你所扮演的神经大条的菜鸟警花余多多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尖叫着惊恐逃串，身后是李美兰想剁了余多多的追杀声。

　　（战斗）

　　【导演】：咔！一条过，非常完美。节奏把握地非常好！

　　导演一声咔，你和王敏涛从角色中走出，她认真地看了一眼你，主动伸出友好的手。

　　【王敏涛】：长江后浪果然推前浪，是我小看你了。

　　【你】：王老师……不，前辈您过奖了。

　　【王敏涛】：哇，原来还记仇啊。老师愧不敢当，已经很久没演戏了，怎敢以老师自居。今天虽然是试镜，但是棋逢对手，很过瘾，叫我涛姐吧。

　　【你】：谢谢涛姐，希望合作愉快！

　　【王敏涛】：谁知道结果呢，听天由命吧。

　　两天后。

　　继《差不多警花》演员阵容泄露后，新闻果然又爆出：《差不多警花》机密试镜片段流出。

　　你和王敏涛试镜的对手戏暴露在全体网民的视线下。完全没有场景和服化道的加持，纯粹是两人台词和眼神的交锋。虽然戏份不长，但戏剧的冲突、喜剧的元素、以及人设的亮点都展现地淋漓尽致。

　　神奇的是，原来一边倒的黑粉骂声竟然随着试镜片段的流传悄然扭转了风向。网友开始盛赞你们的演技、讨论改编的新意、挖掘更多没有流出的内幕。

　　很快，“王敏涛”的名字再次登上热搜，与之前群嘲形成鲜明对比，最新词条已经是#老戏骨王敏涛#、#王敏涛试镜咸鱼女警# 、#王敏涛PK孟珂#……

　　【顾意】：看看这万恶的营销号，上周标题还是《过气女星王敏涛抢番上位》，这周标题已经变成《岁月只败美人，从不败演技派》。

　　【你】：这个更夸张，上周说《花样姐姐搭配过气大妈，此剧必糊！》，这周改口《费朗新剧，UDO出品，必属精品》。这见风使舵的文采不服不行！

　　你转向一言不发，埋头处理文件的言一弛。

　　【你】：所以言总，现在制片团队对于敏涛姐的热度还有什么质疑吗？怎么迟迟未见定论？

　　【言一弛】：未见定论？你不知道吗？合同一早就签了。两周后正式开机。

　　【你】：什么？早就签了合同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

　　言一弛停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你。

　　【言一弛】：与其默默官宣一个不被看好的女主，不如趁势下一盘棋，让观众产生这个女主是我挑选出来的参与感。

　　【你】：难道连涛姐也在跟我演戏？

　　【言一弛】：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前辈了吧？

　　他挑眉看你，嘴角难得扬起一丝得意，果然这盘棋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中，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