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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江南巡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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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带多富庶之地。
此话不假。
到了江南之后,我才知道作者的随意一句话到底能承载多少东西。
我们是走官道再走水道的。
等我从船上下来的时候。
就看到码头人来人往,
里面街道百姓和乐。
倒是一派安平乐世。
江南衙役早已候在码头。
黑压压的一片。
“草民/臣等参见巡抚大人!”
由两位官员带头,跪下行礼。
这里的江南一带跟我们古代差不多。
指的是苏州、浙州、泸州。
苏州掌权人万仁倪被杀。
浙州和泸州大员应该就是面前这两位了吧。
宋壬亠和马兑友。
话说这两人的名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啊。
我的错觉吗?
温颜去扶他们。
我装作普通的随从人员混在里面。
以便观察,伺机而动。
不久,温颜跟他们打完太极,迎我们回府休息。
我眉眼恭顺无害地跟在他们身后,也不吭声也不抬眼。
在温颜准备的一堆杂七杂八的小官员跟仆役里头,
半点不显眼。
倒也没有引起对方的察觉。
接风洗尘宴定在今天晚上。
我梳洗一番后,神清气爽地从耳房出来。
一眼就看见在桌子边等着的“温颜”。
我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大人怎么来了?”
我装作没认出来。
“找下官有要事?”
脸上是纯然无辜的疑惑。
任谁看了都得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温颜”爽朗一笑。
我眉眼抽抽。
ooc了啊。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出口是一口的京城腔。
还有种儒雅大叔的感觉。
我舒了一口气,差点以为是一位东北大碴子了。
想想吧,一位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开口一股子东北腔。
我能当场裂开。
我眉眼依旧恭顺,装的比谁都好,任我的老师来了也看不出来我在想什么。
“瞒不过大人。”
“大人伪装的也太好了,若不是温侍郎提前跟我说上一声,下官也是认不出来的。”
温棕摸了摸下巴,有些自得,“是吧,我夫人也是这样说的。”
好了好了,已经可以脑补出回京以后温颜得意的样子了。
不过这两父子还是真像啊。
温颜年纪尚轻,眉目间还是有些轻狂疏朗。但是掌管刑部,多多少少有些果决血腥之气。
温棕有些上了年纪,又常年泡在书卷之中,书生气更重,是儒雅的随和大叔。
“不过大人,朝中不是还有事?不耽误大人的工作吗?”
我就算了,我无所谓去哪儿。
你爹不是礼部尚书?
你把他薅过来可还行??
“害——”温棕摆摆手,“放心放心,都处理好了。”
我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能看出来相信的放了心。
“对于江南之事,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温棕下意识想要摸摸胡子,摸了个空。
噗——有点搞笑。
他不自在地放下手改成点了点桌子。
这是温颜的小动作。
哇哦,好专业啊。
海豹式鼓掌jpg.
“江南一事过于复杂,现今还不能下定论。”
“你先准备准备,不要冲动,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太平。”
“是。”我乖巧低头应是。
有人冲在前面,我就理直气壮地瘫了。
把温颜他爹礼貌地送出门。
我回身去到书案上,磨擦了两下书纸。
罢了,给老师写封信吧。
说说江南的风景好了。
这里风景很好的!
像是说服了自己,我快快乐乐地给老师写信。
拿出我带过来的纸。
先写一切平安,再写江南风景!
写完之后我将信封封上。
又不着痕迹地撒上夜粉。
再在蜡烛火上烤了烤。
确保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老师应该会懂我的意思。
毕竟他那么——了解我。
我拿着书信推门出去。
随便找到一个衙役。
我笑着塞了点钱。
把信件递给他,“我初来乍到,又是从京城而来,路途遥远,家里人不放心。催着我寄信回去。”
“麻烦小哥帮个忙。”
他收了钱,假装为难,“既然这么着急——”
我笑笑,又塞了点钱给他,“大哥,帮帮忙吧,我家里实在是催的急。”
他颠了颠手里的银子,换了副嘴脸,一拍胸膛,“放心吧,兄弟,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又冲我眨眨眼,一脸促狭,“夫人催得吧?我懂。”
你懂?
你要是懂,现在应该在王府做花肥了。
这江南这么富饶?
我一开始的钱在京城都够打点普通的府衙主事了。
是你太贵了兄弟?
还是平时贪得多,涨价了?
我笑了笑,默认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悠悠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
对着刚刚在放哨的丰盛说,“盯着他。”
“要是信被截了就来通知我。”
“是。”
信件上的夜粉只是掩人耳目。
真正有作用的是那张纸。
在我还在王府时,我的老师给我讲故事时说过。
有的人能完美地复制人的字迹。
那封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有一句话最重要。
啊,我想知道温棕是怎么打算渡过皇帝那关。
就是好奇嘛。
如果有人为防止我传递消息彻底重抄抑或改写。
那我的老师会察觉。
如果没有人这么做,他也会懂我为什么突兀地寄去一封信。
前者有些难办了,做事如此谨慎。
此次江南之行还有的磨。
如果是后者,虽然可以放下一定的警惕心。
却也不能证明这人是不是在放松我们的警惕。
而且江南的势力复杂。
我的信能不能送出江南还要两说。
啊,麻烦。
令人头秃。
不过——
果然得寄信寄得勤快些吗?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