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无效问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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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市里给了专案组成员特权，然而制度上终究不允许，于果始终是不敢触碰那个底线，但是在边缘试探倒是未尝不可，于是她没有过多犹豫就跟着辉庭去了书记办公室。蕊娟和华苑他们则暂时还是待在自己小组的办公室里，翻阅手头的资料。
“不同条线界限是分明的，你要好好搞清楚情况。”蕊娟在于果打算离开办公室时突然开口，似提醒又似警告。
闻言于果停下了脚步，扭头深深地看了蕊娟一眼，随即发现邱山和华苑也正盯着她。为了避免一下子伤害三个人，于果最终把“被界限框住坐在办公室成不了任何事”的回应换成了“管好你自己”。
“现在看来他们好像还是谨慎一点啊？”辉庭等于果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后，两人走了一段路才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其实他们这么谨慎无可厚非，于果自己心里也清楚，每个人过来专案组报到之前肯定都在各自的单位听了领导那所谓的“不要越界”的提示。但是如果全都守着线，那在浔茵和辉庭查明线索抓到人之前，其他四个人都将无事可做，那专案组组成的意义在哪里？
“与其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不如出来帮帮你们。”
“嚯，你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了会觉得你在攻击他们的。”
“那就这么认为吧，我不在乎。”
说话间两人到了书记的办公室门口。由于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他现在也无心出席各种会议，目前的工作暂时由副书记主持。听到敲门声，他亲自过来开了门，并在辉庭和于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请他们进了办公室。
“调查进展得怎么样了？”
“噢辛书记是这样的，我们先行部署了一些工作，等下就会去了解调查进度，但是现在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推测可能绑架您女儿的人。”
“那你问吧。”
闻言辉庭看向了于果，只见于果娴熟地掏出了本子，拿出夹在本子里的笔，果断准备记录，但是就是不打算问问题。于是辉庭也就先按照自己的思路问了几个问题，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掏出本子和笔做着记录，很快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于果根据辉庭的问话理清了部分情况，了解到辛书记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被绑架，绑匪似乎在绑架了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模仿着他女儿的口吻跟他用聊天软件联系。后来对方一不小心穿了帮，他发现之后给女儿打电话时才被对方告知女儿已经被他们绑架了。而且绑匪要的东西也很奇怪，是一套资料，但是辛书记表示他并不知道那套资料是什么。
“资料？”于果下意识把自己不解的地方说了出来，但是很快她又撤回了自己的疑惑：“啊……我在自言自语，别管我。”
都说出来了算哪门子自言自语。辉庭也有这个疑惑，刚打算顺便问出来，于果就又开口对他说道：“辉庭，我有个疑问，辛书记打电话时有没有对通话内容进行录音？”
辉庭马上会意，转向辛书记问道：“您有录音吗？”
辛书记看了于果一眼，似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迟疑是个讯号，很可能表明了其实有录音的存在，但是通话内容里存在隐私。于果和辉庭在对视后确认了彼此的判断，辉庭试探性地问道：“您再好好想想？我们侦查阶段无论收集到什么都有义务保密的，您不用担心……”
“没有，我很确定，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记错。”
行吧。见辛书记不想说，辉庭也有些无奈，看起来现在的事态可能还没紧急到可以让辛书记说出秘密，于是他又换了一个问题：“对方要求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把东西交给他？”
“他说如果我准备好了，自然会联系我。他是不是在监视我的生活。”
这个还真的有可能。于果皱起了眉，笔尖在本子上飞快滑动，列出她的推断。倘若这个案子是有预谋的，那对方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资料。实施绑架行为的人必然也熟悉辛书记，不然不可能监视得了辛书记的行踪。
“您最近是不是准备高升？”辉庭事先对辛书记也做了点功课，得知目前他们市里有个名额可以去省里当领导，他是众多人选中竞争力最强的，如果没有意外，当选的就会是他。
辛书记也知道辉庭在猜测什么，点点头回应了辉庭的询问。
“你是觉得可能是竞争对手整活？”于果凑到辉庭旁边小声询问，辉庭闻言扬了一下嘴角，也小声回应道：“毕竟要排除所有合理选项才能得出正解不是吗？”
说罢，辉庭又转向了辛书记说道：“我这边也想确认对方是否在监视您的行动，您方便的话我们安排一下技术人员对您的办公和居住场所等地方进行检查，排除被安装摄像头的可能？”
听了辉庭的话后辛书记并没表态，他沉默不语，低头皱眉沉思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于果对于对方磨磨蹭蹭的态度有些不满，显然辛书记就有所隐瞒。现在的情况就是既要他们抓紧找人，又没有必要的配合。刚刚的询问完全没什么信息量，真正有用的东西在于果看来还是真正的通话内容。她也明白辛书记在迟疑什么，排除被监视也需要检测手机，一旦提交检测，录音肯定会被发现，通话中谈论的内容也会被发现。
但是这些真的有人命重要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真的有可能秘密比人命重要，万一那个秘密牵扯到一堆人的利益，的确不能轻易就曝光出来。
辉庭也不想浪费时间，既然对方不肯说，现在他们也无法逼迫他，于是只能选择退一步：“这样吧辛书记，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可能您现在关心则乱也没什么心情让我们了解情况。我们先去看看派出所那边询问得怎么样，抓紧时间赶赶进度，人命关天我们肯定要搜集足够的线索才行。我们等下也会催局里给我们调度一两个警员过来，万一绑匪又打电话过来，请务必确保有警员在身边。”
在获得辛书记的点头回应后，辉庭和于果起身告辞。
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后，辉庭第一时间询问于果：“你怎么看？”
“我吗？就……你这次的询问违规了。”
嗯？辉庭皱起了眉，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东西”的疑惑。于是于果又继续说道：“侦查调查工作开展时必须有两名以上警员参与。”
“救命，你是督察吗？你不是也有临时侦查权了吗？”
“没制度规定。”
“你一定要这样子吗？”辉庭被气笑了，他并不觉得于果反对他的做法，但凡反对，也不至于跟着一起过来，但是现在拿制度出来说事又是为哪般？
于果沉默了一下，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我开玩笑的。”
说罢，于果又低声继续嘀咕了一句“没意思”。
“什么？”辉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无趣，而且他也不知道于果怎么得出的结论。然而于果撇撇嘴回应道：“没什么，我们边走边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无效问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