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三]我的男友是西陵的鬼师》若水爱虫虫

45、第 45 章

　　转眼几十年逝去，北洛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不在天鹿城真的生长极慢，不过昭如不在意，只要北洛开开心心就好。慢慢长大不也挺好的嘛，反正她能保护好小北洛。

　　北境这儿可算是住腻了，昭如又带着北洛去其它地方游玩，也认识了不少的妖族。当然她现在也已经会隐藏好自己的辟邪气息，看着就和普通的人没区别，而北洛也已经可以变成小婴儿的模样。

　　她抱着婴儿北洛再一次回到了鄢陵，见到往昔的故人垂垂老矣的模样当真感慨。岑相远已是白须白发，他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身量不过长大了一点儿依旧风华正茂的昭如不禁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前不久我翻阅族谱时见到了一个名字，叫姬如，你可认识？”

　　姬如、昭如，以及那种看着晚辈的眼神，对晚辈的关切，他明白了。

　　“我正是姬如。”

　　“太好了，这里有样东西要交给你，听说是祖先传下来的。”岑相远以前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等他爷爷去世前这才托付给了他，说是以后有机会要还给先祖的。

　　他不解先祖都死去了，为什么还要有机会给先祖，如今他真的懂。

　　一块温润的玉石交在了她的手中，她露出了讶色：“这是我的那块玉石。”存载着她记忆的那块昆仑玉。

　　“这还真是物归原主，太好了。”岑相远微笑着翘着唇角，他可真是岑家的幸运儿，被老祖宗救过，还完成了祖先的遗愿。

　　不过他还挺好奇，这块玉石有什么用，如果只是交块石头也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昭如没能忍住，当场就催动玉石展现出了玉石内刻录的场景和声音，岑相远一眼就看到了身着兽皮和粗麻制成的衣物的长辫子姬轩辕，吃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这个男子和他眉眼相似，他再次想到昭如初见他时的端详，原来是自己长得像祖先呐。

　　“哥哥......”

　　“小如，哥哥看完了玉石内你的记忆，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好好活着，如果还带着记忆，那么你是不是还在怀念我们。我把要说的话记在了这块玉石中，会让后人们一直传下去，假如是你一定会去找我的后人吧，肯定能见到这块玉石，便能看到我想对你说的话。”

　　“你还真是了解我。”她的鼻头突然酸溜溜的。

　　姬轩辕露出那抹和往昔一样的笑说道：“小如，好好过着新的生活，不用再想念我们，我们都是好好活着离开的，没有遗憾。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可得麻烦小如你帮我们好好看看。”

　　“对了，有空的话帮我上柱香。”

　　“......”她按了按额角，长长嘶了一声，哥哥还真是让她原本觉得忧伤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不见。

　　她一把攥紧了玉石，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跺了跺脚：“姬轩辕！你等着，明年给你上九炷香。”

　　一旁瞧着这一场景的岑相远忍不住笑出声，祖先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这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和他和弟弟之间也挺像的。

　　不过转念一想，实际上她的心里大概还是不好受的，如果是他也绝不会只是因为几句话而释怀。亲人一个个不知归于尘土多久，只余一人活在世上，倒还不如有生老病死，和亲人一起离去。

　　还有她曾经说过的自己喜欢的一个人，大概也是黄帝时期的人吧，也早就不在了。

　　“昭如，以后岑家还得麻烦你帮忙照拂一二。”他感觉到了自己马上就要沉睡，面临死亡，看不太清的眼睛内映着的是握着玉石沉默的昭如，他希望自己的先祖抑或是好友可以好好的，人呐，多找点儿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

　　话音落下，他眼睛阖上，唇角微微翘着露出那种浅淡的笑意。

　　躺椅吱呀吱呀晃动着，上面的人一动也不动，昭如无奈轻笑：“安眠吧，我会帮你照顾岑家的。”

　　说来她挺幸运的，能遇到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即使性格迥异，却都是极好的人。

　　从岑家离开之后昭如带着婴儿北洛在鄢陵小住了一段日子，一直关注着岑家的情况，岑家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她时就很亲近她，甜甜喊着她姐姐，要和她一起玩，也很喜欢眼中的小弟弟婴儿北洛。

　　“北洛，以后长大了要叫姐姐！我是岑姐姐哦。”

　　听着孩童的稚语，昭如忍俊不禁：北洛呀，你都几十岁的辟邪了，快叫人家岑姐姐呀。

　　不过北洛可没大人的那种思维，他身体多大思维就是多大年纪，他生长得实在太慢了。小小的一只，萌嘟嘟的。

　　昭如矛盾极了，又希望北洛能长大又希望他还是小小的一团，她果真已是妈妈心态。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呢，一切顺其自然，先想想待会儿给小北洛做些什么好吃的。这小家伙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嘴巴都开始变刁了，也摸清了她的脾气让她想生气都没办法，真是个小坏蛋。

　　送走了来玩的岑小姑娘，昭如双手捏着北洛的小肉爪，蹭着他的鼻尖宠溺道：“小北洛，你看岑小姑娘多喜欢你。”

　　下一刻北洛就把口水糊在了她的脸上，还咯咯咯笑着。

　　她直接把北洛翻了个身搁在自己大腿根上趴着，伸出右掌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不能把口水糊姑姑脸上！记住了嘛！”

　　“......”北洛一点儿都不怕，甚至开始玩起了她的衣角，还把衣角往嘴里塞。

　　昭如觉着要是巫炤在就好了，她这个“慈母”败儿呀。

　　“不能吃！不能吃！这不是吃的，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她无奈夹着北洛坐好，然后看了看他的嘴巴，竟然冒出了嫩白的小米牙。

　　孩子过了这么久，终于长牙了！实在太不容易。

　　她简直想放鞭炮好好庆祝一下，昭告一下她的侄子终于生长到下一个阶段。

　　几个月过去......

　　北洛的牙依旧只有那么一点点，她不想让别人怀疑他们不是人，所以她又带着北洛搬到了其它地方去住，正好感受一下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

　　时如逝水，岑小姑娘也已经变成了岑老姑娘，北洛也终于长成了三四岁小孩的模样。

　　“姑、姑。”北洛看着玉雪可爱，和天上的仙童没分别，可惜说起话来，别人定会觉得他痴痴傻傻，这连叫她都说不利索。

　　昭如全然不介意，她知道北洛已经在很努力成长。牵着小北洛的手，俩人穿着同一款式的大小不同的衣物，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漂亮。”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看着上面摆放的首饰，北洛用手指了指随即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昭如。

　　实际上这些东西北洛没什么兴趣，说漂亮其实是记得她喜欢。北洛踮起脚尖用手抓了一把塞入了昭如的手中，歪着脑袋露出笑容。

　　摊贩瞧着他们也不是一拿就跑，立马兜售起来：“姑娘，我这些都是自己做的，虽然比不上大店铺的东西，但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

　　“都给我包了。”约莫两百年的时间，她的家底不知攒了多少，买些小玩意不用多想，何况是自家北洛给自己挑的。

　　当下她就拿了根簪子蹲下身子让北洛给她插上，随后自己摸了摸觉得肯定很好看。

　　巫炤说过她戴什么都好看，可惜当初自己存的那些首饰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猜大概是哥哥葬下自己的时候都给带入墓中当陪葬品了吧。哥哥在玉石中也不说下自己的墓在何处，要不然她还能达成个成就，就是亲眼看到自己墓葬。

　　这么多年她也没想过自己去找一找，还有巫炤的墓她也不曾去寻，昔人已逝，何必执着于一个死物。不过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放下巫炤，午夜梦回时，巫炤总是会入梦，回到往昔快乐的时光。

　　这些她都不会在北洛面前展示，每次都等北洛睡后，她才会自己怀念，会吹奏着巫炤教她的骨笛。

　　又不知多少年过去，只记得又送走了一代人，她带着五六岁大的北洛在到处游历风光，途中救下了被野兽袭击的富人家的一对夫妻。那对夫妻邀他们做客，昭如自然却之不恭。

　　这一天她将北洛放在院中玩耍，自己则是出门买样东西，却是遇到了来自魔域的妖族，这一妖族对人类没有恶意，但是见着她这只辟邪去只想跑开。昭如很久都没打听过天鹿城的消息，如今遇到了魔域的妖族自然是拦住了他们问个究竟，结果就得知了天鹿城已有新主多年，先王妃战死等消息。

　　玄戈登位了嘛......她这另一个侄子不知如何了，或许她也该回天鹿城看一眼。

　　产生了这一念头后，昭如就暂且将北洛托付给这对夫妻照顾几日，她回天鹿城看一眼就立刻回来，不耽搁。北洛见她要走，恋恋不舍，昭如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姑姑马上回来。我也想带你回去看看，可是我知道你不想，何况那边的情况也还不清楚。北洛，你好好等姑姑好吗？”

　　“嗯。”北洛不情不愿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去。

　　这孩子，听话乖巧还有些黏人。

　　做了个样子背着包袱走到了城郊，来到无人之地她划开前往天鹿城的通道就来到了城中。

　　一入天鹿城，她就被守卫用兵器给围住，这批守卫她都不认识了，想来以前的那些辟邪大概都差不多战死了。

　　“您是？”

　　他们可以感觉到和玄戈如出一辙的王辟邪气息，却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玄戈在吗？”

　　“王上在城中，您、您难道是？！”

　　他们听闻过先王上似乎有个妹妹，难道这位就是？

　　“多谢，我正是。”兵器立马放了下来，其中一名守卫带着她一路前行，昭如看着这座又被修缮过好多次的天鹿城竟也有些想念，好歹也是生活过几十年的地方。

　　一路上很多辟邪都好奇瞧着她，也会窃窃私语聊着她，不过都只是觉得奇怪、惊讶而已。

　　到达离火殿殿外，身着白金色王服，束着长发的男子忽而转过身来望向她，这是成年后北洛的模样，他就是玄戈。

　　玄戈气度非凡，不笑的时候自有一股王上的威严，在见到昭如后却勾出了一抹笑：“姑姑，好久不见。”虽然那时他还很小，但是姑姑对他的照顾他依然记得。

　　“玄戈，你也长成大人了。”

　　“姑姑，留在天鹿城吗？”

　　“不了，我不过来看看你。”北洛还在等她回去。

　　刚要继续说说一些家常事，天鹿城大阵瞬间变了，原本明亮开阔的天鹿城瞬间黑云压城，黑紫色的不祥之气袭卷而来。魔族，又来进犯。

　　昭如凝着眉眼，手中已然变幻出一柄金色的弓：“看来，得留几日。”北洛有她的护身符，还有那对夫妻照顾，几日应不成问题，先解决天鹿城这边的危机再说。

　　她很讨厌魔族，不过也不会主动出天鹿城去猎魔，但是这种进犯的另算。

　　玄戈颔了颔首手持着天鹿行使着他作为王上的责任，昭如虽是第一次和他并肩作战，但的确有默契，血缘的奇妙也在于此。

　　片刻后他们就扫荡了一大片，昭如感应到慈幼房方向魔气浓郁便朝玄戈说道：“玄戈，我去慈幼房那边。”

　　说罢她快速飞跃一路散射着无数根箭矢，还未到达地方还在高处时她就能听到那些幼崽的哭声，她最听不得这种声音，身形更快，直接从空中落到了那群幼崽之中，一把将即将被雾刃魔伤到的幼崽抱起抛掷到安全地方。

　　她旋身站定，当即拉着弓弦对准挥刃的雾刃魔就是一击，金色的光芒横扫一片，紫黑色的雾气也散开消失不见。

　　“好、好厉害。”原本在哭的辟邪幼崽登时吸着鼻子惊叹道。

　　“不用害怕。”除完魔后她过去清点了下被救下的幼崽们，然后温声哄着他们。

　　幼崽们一个个握紧拳头：“嗯嗯，我们不怕。”

　　一路清扫护送幼崽，昭如不小心遇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长老会中的辟邪，那么多辟邪都死了，哟，他们竟然还好好活着。奈何她不是那种看着对方不爽就会直接除掉对方的人，只是不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

　　送完幼崽后，长老会的那个长老还在她附近，总是会盯着她，真是看眼中钉的眼神。

　　她直接不给好脸色对了上去：“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意外呀？说起来我也挺意外的，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为您老人家上柱香呢。”

　　换作上辈子，她绝对不会说这么失礼的话，辟邪的天性还是稍稍影响了她一点儿。

　　“对了，这次魔族入侵，我还得忙着救其他辟邪，您老自己好好保重。”她意味深长勾出了一抹冷笑。

　　接着的时间，那个长老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她出手，会不会在对付魔族时突然袭击他，把他给......他胆战心惊经过了两日，直到昭如离开才把心落了下来。他真恨当初一开始的时候没把她给解决了，以至于后来什么都没能解决。如今，他想解决也没有办法。

　　昭如这次离开天鹿城还带了一些天鹿城的特产，准备回去喂给北洛吃，让北洛能长得快些。明明是同胞兄弟，看看玄戈都已经长得玉树临风，北洛还是个小崽崽。

　　“北洛！我回来了！”她欢欢喜喜来到那对富商夫妻的府邸，却听到他们在抹着泪哭诉着：“这可怎么办，那孩子为了救我们摔下了山崖，到现在都没找到，我们怎么和昭如姑娘交代。”

　　“发生了什么事？！”她忙不迭冲了进去。

　　富商夫妻见她回来没有脸面见她似的低着头，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原来在她离开第二日，他们带着北洛一起出门去寺庙上香，结果途中遇到了匪徒，北洛为了救他们，推着匪徒一起掉下了悬崖。

　　他们之后派人去搜寻，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俩的朋友曲寒庭、谢柔原本是来探望他们，现在也在帮他们一起找人。

　　昭如立刻问清了掉落的悬崖在何处，一问到连掩藏都不高兴掩藏直接飞了过去。若是普通人肯定是死了，可北洛是王辟邪，妖族的身体强悍，应该不会死。

　　然而她一想到北洛受伤，会痛得哼唧唧，她的心就抽抽的疼。

　　留在家中的夫妻直接傻了眼，昭如姑娘这是......根本不是人，是妖怪。他们没能照顾好北洛，昭如姑娘会不会责怪他们，她是妖怪......等他们的朋友曲寒庭和谢柔回来，他们立刻说了此事，慌慌张张道：“昭如她是妖怪，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冷静些，昭如姑娘就算是妖怪，也绝对是明辨是非的人，之前不也是她救了你们。”谢柔安慰着他们。

　　“可是。”

　　不停安抚着，终于把他们安抚好了，谢柔和曲寒庭原本只是听他们说过昭如，如今却是想见上一见。

　　这段时间内，昭如飞入悬崖底下，嗅着北洛的气味很快就找到了他。定睛看去，他就那么躺在地上，浑身青紫，每一寸骨头似乎都断裂了，连发出声音都是极为微弱的响动。

　　“北洛！”她一到北洛身边直接跪在那儿，立刻将自己的妖力灌注给他，北洛见到她，望着她红红的眼眶努力发出声音：“姑姑、不哭。”

　　这下她直接没绷住，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北洛的身上，等她终于用妖力修复完他浑身的断骨后，她一把将北洛抱在怀中：“姑姑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了伤。”

　　北洛摇着头，忽然看到了她身上的一些和魔战斗留下的伤痕，他撅起嘴巴帮她吹了吹：“姑姑不痛。”

　　“北洛、北洛......”她紧紧环着北洛，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哭了不知多久，昭如抹了抹眼泪再次紧紧牵住北洛的手：“好了，姑姑不哭了，我们回去吧。”

　　“好。”

　　这次回去，昭如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明白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也不在意，北洛的事也是北洛自己为了救人弄成这样，她不会迁怒。只是当北洛想亲近一下那对夫妻时，那对夫妻的躲避确实让北洛心里不好受。

　　北洛委委屈屈靠在了昭如身上，昭如轻抚着他的脑袋安慰：“北洛，他们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有些不能理解，没事的。”

　　这时候曲寒庭和谢柔朝着北洛释放了善意，北洛才点点头平静下来，但已经不想再看到那对夫妻了。

　　昭如看了眼曲寒庭和谢柔，他们俩有智慧、有思想，是值得深交的人。

　　之后她也的确和他们交了朋友，并且经常带北洛去找他们玩，最后干脆让北洛拜了他们叫师父师娘。跟着他们学习，对北洛有好处，昭如喜闻乐见。

　　晃眼北洛也长大成了少年的模样，他们也开始有了白发，准备隐居一处教教弟子。最后找了山水相宜还有他们喜欢吃的奈果的地方，那地方叫栖霞。昭如和北洛自然也跟了过去，一切为了孩子的学习。

　　有他们照看北洛，她可真的非常放心，所以她也经常有时间去岑家瞧瞧怎么样，时不时也会去天鹿城看看玄戈。

　　岑家新出生的小女娃肉嘟嘟的好玩极了，名字也好听，叫岑缨。岑缨的小舅舅岑青岩却没那么有趣，是个研究狂魔，整天在博物学会里研究着空间这一方面。

　　岑缨六岁了，昭如在路上特地巧遇了小岑缨，哄小岑缨说她是她的远房亲戚，随后拿着信物让岑府的人相信了，之后就在岑府住了一段日子。

　　期间帮忙整理了下岑府的古籍，有些被火不小心烧掉的也被她补充了一些，可惜她没法全部补完。暗地里她也顺便帮岑府解决了一些麻烦，完事后才离开。

　　想着和北洛说是过一个月才回去，现在只不过过了半月，她干脆回了天鹿城一趟。现在的天鹿城已经没有了长老会，她不再抗拒回天鹿城了。

　　可这次刚回天鹿城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一回去就听到玄戈正与始祖魔打斗，她连忙抄着武器过去帮忙。始祖魔是最厉害的魔，饶是王辟邪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当初缙云落入的魔之骸正是始祖魔陨落后留下的骨头。

　　北洛近日在家心灵极度不宁，他觉得特别烦躁，可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耳边不断传来铮铮杀伐的声音。一个月时间过去，他的心神略微稳定了些，但是说好回来的姑姑还没回来，他不惊担忧起来。然而姑姑给他的护身符还有效，姑姑说她只要活着，护身符就不会失效。说不定姑姑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去玩了？

　　天鹿城内。

　　“晴雪姑娘，我姑姑的伤如何？”玄戈忍着自己身上的伤问着一旁苗疆风格衣物的女子。

　　晴雪垂了垂眸：“伤，有些重，不过性命无虞，找到半株龙血草就能救治。”

　　玄戈微微阖眸点了点头：“麻烦晴雪姑娘了。”那日对战始祖魔，姑姑是为了救他才受了重伤，姑姑却还在晕倒前安慰他：受伤而已，我若不救你，只怕我的大侄子就没了，我可不想当什么辟邪王。

　　一年后，晴雪从不周山找到了半株龙血草，做成了药喂给了昭如，可是很奇怪，她的伤在变好，人却还没醒过来。晴雪仔细检查一番后告诉了玄戈：“辟邪王，昭如姑娘身上除了辟邪之力还有另一股力量，在辟邪之力无法吞噬干净那股力量前，她大概不会醒来。”

　　“既是如此，也无碍，总会醒来的。”玄戈的心落了下去，辟邪能活很久，睡上一段日子算不了什么大事。

　　九年后。

　　夜晚的星空依旧是那么璀璨，浩瀚的银河在天上流泻，无数流星划过天空，人们惊呼为奇景。白日里湖水岸处，天空惊现奇异景色，绚烂的霞光笼罩上空，好似仙人将要下凡一般。

　　昭如缓缓睁开了双眸，重伤后的第十年终于苏醒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回去找北洛，北洛那孩子看她十年都没回去，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会不会到处找她？

　　她虽然醒了，内伤其实还没好全，只是无碍于性命罢了。玄戈见她执意要现在离开天鹿城，干脆就请了云无月出来陪她一起去人间。

　　栖霞村方仁馆。

　　和云无月一起来到曲寒庭这儿的昭如询问了下北洛去了何处，曲寒庭告诉她，北洛最近出门去找她了，去了鄢陵。

　　因为她那次离开就说是去鄢陵，要找她的话，北洛自然是去鄢陵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