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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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楔子* * *
“所以，你就是想告诉我，你的另一半是个男人？”
林永之咽下口中的烧卖，上下打量了死党一阵，歪着头想想，“不过以你这小子向来脱线的作风，会选择这么一条路我也不意外。”
白玉堂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给他听：“脱线？这点我对你可是甘拜下风！当初说好了要请客，你居然敢拖了三个多月才兑现！”
林永之嘿嘿一笑，扯过餐巾纸抹抹嘴巴：“怎么，你还差这顿饭不成？”
白玉堂也笑：“你不知道敲诈来的东西最好吃么？”
“……无、耻——”
林永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恨恨然一拍桌子：“老白啊老白，你可真是——怎么说我明天就要离开TL市了，不能留两句好话给我！”
“抱歉！”白玉堂一挑眉，两个字甩的掷地有声，“我可不觉得对你有留口德的必要性。”
“切！”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赏了对方两个白眼外加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后，林永之重新拿起筷子，叉了一只烧卖入口，一面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唉！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吃过可以称之为饯别宴的饭后，两人下了楼，分别来到自己的车旁。白玉堂打开车门坐下，伸手调整一下后照镜，对着贴在左下角的照片微微一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喇叭声响，他转过头，瞧见一旁的林永之摇下车窗对着自己若有所思：
“老白，我想了又想，虽然知道也许没什么用，这句话还是想对你说。”
“什么？”白玉堂挑挑眉，等着对方下文。
林永之道：“我知道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你选的这条路——咳咳，我是说，你确定对方有和你一样的决心么？”
对他会说这句话并不意外，白玉堂笑了，笑的十分骄傲与满足：
“我信他如我。”
……
这么一来反倒不着急回去了。目送着林永之开车离去，白玉堂坐在车中，回想起自己与展昭结识的经过，不能不感叹缘分这种东西确实很奇妙。无论是一年前那次戏剧化的相遇，还是——很久之前的……
他抬腕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那只猫应该下班了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他伸手摸出手机，才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嘴角就先翘了起来。
“猫警官，下班了？”
那边传来对方低沉的笑声：“下班？不急着回去捉你这只耗子，放心好了！”顿了一顿续道，“我今天加班，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你——”
“我留饭给你好了！”白玉堂倒是不意外，做警察这份工作，加班是常有的事，“出什么大事了？”
“有个案子……”说话间，从那边传来有人喊展昭的声音。展昭的声音拉开些许距离，应了一声，声音重又回到耳边，“我先挂了，有空再说吧！”
白玉堂轻笑：“去忙吧！”
收了线，白玉堂耸耸肩，发动车子向南区驶去。听展昭的口气，应该是突发的案子，今天晚上他能不能回来还真是未知数。
他们两个人从圣诞节开始正式确定了关系，彼此回家过了春节，从回来后就一直住在一起——经历过这样一段日子，没有人再提过搬出去的事情，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而年前的那个案子，最后的结局并不尽如人意。
涂善在回来报复的时候被击毙，赵祯却老奸巨猾的逃了出去，然而不久警方发现李兰死在赵祯的一个私人别墅里，凶手在一个星期后被逮捕，是赵祯身边的人，经查证是赵祯走前吩咐他这么做的。理由则是李兰在外有私情——当然这个理由是真是假，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
再之后的春节前夕，赵祯的尸体被海关人员发现，尸身已经泡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警方也是做了DNA验证后确定下他的身份。至于他是私逃出海遇上意外还是人为所杀，不得而知。
但公孙策从沉沦那边的内线里得到消息，这段时间李元昊似乎一直在积极的寻找并帮助赵祯，没意外的话，赵祯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很显然，黑吃黑的可能性最大。”公孙事后如是说，但毕竟没有证据，只能让李元昊逍遥法外。
回到南区后，白玉堂将车子驶入车库，取出钥匙开门进屋。
晚饭自然是一个人吃的，很有点寂寞的味道——虽然白少总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无聊，但是没有猫可以逗弄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所以当展警官下班回来后，就见到某只耗子百无聊赖的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人却已经睡着，身上仅压了一个抱枕，用一手压制着；另一只手松松握着遥控器垂下沙发，遥控器的一端险险点在地面。
见此情景，他不由得失笑，也不开灯，将外套搭在门前的衣架上，走过去俯下身——
“玉堂？醒醒！”
唤了一声，却只见到耗子晃了晃，全然没有睁眼的意思。展昭心里软的什么似的，有些好笑，也有些温暖。他伸出手，轻柔却迅速的抽去他手中的遥控器，放在一旁的玻璃茶几上，又伸手去取那个抱枕。
谁知才接触到抱枕一角，手腕忽然被人拿握住，展昭微惊之下另一手反射性的挥出下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瞬迟疑。下一刻那只手也被对方轻巧的缠握住，一个用力，便是一上一下，双眼相对，先前闭着的那双哪还有丝毫睡意？
“……好玩儿么？”被压在身下的展昭忍不住白眼：对这耗子真不该留手！
“抓到一只逃猫，是不错！”白玉堂笑的阳光灿烂，完全不理会某人打算推开自己的举动，低头啃了一口才放开，“什么案子忙到这么晚？”
“没什么大事，西区那边有个店面被举报说贩毒，我们去查了一下，毒品没搜到，但遇上了一点其他事。”说着展昭整理一下被强制弄乱的衣服，动作熟练，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解决了？”
“算是。”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展昭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是好笑又似乎是怀念，“其实我们没做什么，因为到了那家店时，发现那家老板已经被人教训一顿绑在后厅，衣服还给剥光了……”
白玉堂听了一挑眉：“衣服被剥光？谁做的这么有品位？”
“还不知道。”展昭一脸莫可奈何，“现场还留下那个人贩毒以及逼良为娼的证据，所以我们这一趟虽然没能找到毒品，那个家伙还是下了狱，而且罪名比单纯贩毒严重得多。”
“有点意思啊！”白玉堂伸手摸摸下巴。“想不到TL市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我倒有点好奇他的身份了。”说着一皱眉：怎么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呢？
展昭道“我也想知道。”说完斜睨着身边人，“要不是我很确定你现在没那个闲情出去……”
他这句话声音很小，又没说完，白玉堂本来在想事，一下子没听清，侧头道：“什么？”
“没。”展昭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咖啡，只听身后那人半是自言自语半是说给他听：
“我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闻言，展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是啊！难怪你会觉得似曾相识，当年这种事儿，你也不是没干过。”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