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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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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聊天屏幕,还真没有别的回信,“额……”
没有多余的回复。他是惜字如金的。
“你不回我,我还不回你呢。”
明天还得帮墨寻欢他媳妇儿布看看漫展场地。后天办个漫展,墨寻欢媳妇儿家是主办方。一想起来他就莫名冒火。
“你自己媳妇你怎么不帮?不怕我俩看对眼啊?”
“什么?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个吗?就他那样的,除了我没人看得上他,再说,你是他兄弟,我担心什么。”
要不是墨寻欢尚在易感期,哪儿轮得到陆弦年去陪裴新然?
他们四个也挺有缘的,小学同班,初中虽然没同班,好歹同校,高中又玩在一起了。约好了四个一起变Alpha的,就裴新然突然落单了。
“你给我麻溜的好起来,我不想给你陪媳妇。”
“这么多年兄弟了,还什么陪不陪啊?太见外了。”
“好嘞,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撬你墙角。”这话说的,他一阵反胃。对着裴新然那张脸,他得做噩梦,吓死的那种。
“呵呵……”
陆弦年转脸就把“除了我没人看得上他”转告给裴新然。
坑友他一向在行。
次日简松沐和陆弦年去看望墨寻欢。陆弦年心里却在想着:谢央怎么样了?
要不是顺路可以去看一下谢央,他压根不来看墨寻欢。
简松沐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轻车熟路找到墨寻欢。是在他们意料之中,这个人睡得和猪一样 ,还没起床。
简松沐上前对他耳朵一个大吼:“起床了!”
墨寻欢睡眼惺忪,转而一脸暴躁:“滚!”
起床气十分严重的他,一拳暴揍在简松沐脸上。
简松沐耷拉个脑袋,轻抚一下被打的的半边脸,“我这张脸总是被你们打挂彩,三天两头的,别人都说我小混混,啊啊啊啊啊……”
墨寻欢:“……”
陆弦年:“……”
他应该没满三岁。
在墨寻欢家吃了饭墨寻欢就迫不及待赶人了,“二位,看完了就赶紧走,我忙着睡觉!”他打算把易感期睡过去。
“我们又不是Omega,又没有让你发/情的功能,赶我们走干什么?有鬼,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墨寻欢一手推一个,毫不客气。
“你别推我啊!”简松沐大喊。
“靠,太讲不讲义气了?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们?”陆弦年说。
得了吧,几步路还大老远。前几天也没见他们来,他都快好了,才来这一回。
大门紧闭。
他们面前有凉飕飕的风吹过。两个被拒之门外的人,像被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额……易感期来了,脾气也会变不好吗?”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我们四个当中,脾气最好的就是我了。”简松沐颇为自豪 。
“瞎说,明明是本大爷。”陆弦年一掌拍在简松沐脑门上。
“呵呵……”
他说出去谁信?简松沐靓仔无语。偷偷翻了个白眼。
陆弦年去超市买了点东西,顺路拎着去看谢央。又发现,冒然去人家不太好,就发消息给谢央,请示他一下。
陆弦年:我来你家看你,可以吗?
谢央在床上呆着挂盐水,百无聊赖。看到消息立马就回了。
谢央:很欢迎。
家庭医生走进来,给他换药水。他手背白皙的皮肤肿起一块,隐隐泛青。
“叔叔,我还要挂几瓶?”这个医生从小给他看病的,他很熟悉,干脆叫他“叔叔”了。
“今天还有一瓶,本来是要给你输血的,但你发烧了,不能输了,这段时间你自己注意点。”
谢央患有先天性造血障碍,贫血很严重。隔不了多久就要输血。小时候他爸妈心疼他太小了,身子又弱,没给他做骨髓移植。长大了,谢央心里对这些感到害怕,他父母也没逼他。
谢央不想朋友看到他这个样子。
叫医生拔了针。
陆弦年一路无阻,大步走向谢央的卧室,他上次来过,一路畅通无阻,“谢小央,我来看你了!”他看了看医生,和他打个招呼,礼貌性笑一笑,又转向谢央。
谢央赶忙和他说话,拉过陆弦年坐下,“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改天请你吃饭行吗?”
印象里是陆弦年把他背出校门的,不然他晕在哪个角落,说不定就没了命。
其实陆弦年根本不在意这种细枝末节,日行一善,不求回报。但谢央都提出来了,他就要得寸进尺。
“肯定要请我吃饭,还得给我当小仆从,救命之恩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谢央缩回手,虽然陆弦年说的也不错,还是觉得他好会顺藤摸瓜。
“好啊。”谢央笑了笑。
陆弦年:“……”年轻人这么爽快的吗,他没料到这个结果,心脏骤停了一下。
谢央回过神来,感觉额头上一片冰凉,一触即分。
陆弦年收回手:“还挺烫的。”
“没事,已经好多了。”
沈峡给他的伟大任务还没完成,他左思右想,又偷偷瞟了陆弦年几眼。这给陆弦年看不自在了。
偷瞄他干什么,暗恋他啊?
匆匆看了几眼,谢央在心里记下,五官分明,脸部没有明显的印记,也没明显的痣。
他偷偷发给沈峡。
【沈峡:弟弟啊,你这完全就是敷衍,你说的这个是个人都知道啊。你得查我看不到的,比如,腹肌?】
额……
他把手机背着陆弦年,做贼心虚了,怕他看到。
谢央:可能办不到,我会被当成色胚的。
沈峡:哎呦,小事,我相信你能行。
陆弦年笑笑,“哎,你这就不道德了啊,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对我还不如手机热情?”
谢央:“抱歉。我不看了,那我们下楼去吃东西吧?中午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陆弦年本来想看他一下就走了,他这么盛情,陆大少又一次决定舍命陪君子。
“行啊,我一向好吃懒做。正愁没地讨饭呢。”
谢央莞尔,带着陆弦年下楼吃饭。
不一会儿,他看着饭桌上的菜惊呆了。
陆弦年感叹。这小少爷是不是太娇贵了,吃个饭,一个人那么多菜,吃满汉全席吗?
不过这味道真好,为避免吃相难看,他还是很克制自己的食欲的。
“你家厨师手艺真好。”
姜阿姨端来最后一个菜,“小央小时候特别挑食,什么都不爱吃,愁坏他父母了。聘了好多厨师,才找到他满意的。”
谈及谢央,姜姨笑容满面。
谢央吃饭细嚼慢咽的,陆弦年都快吃完了,他碗里还跟没动一样。好多菜他都没动过。
陆弦年:“你别动啊,我帮你试毒。”
他拿过谢央的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往谢央碗里夹,发挥了他“建筑小天才”的才能,给他堆积了城堡。
“吃吧。”
谢央:“啊……”
“挑食可不好,你……”
他灵敏的耳朵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偷偷开了条缝,往外瞅了瞅。
不怪谢央长那么好,基因优秀啊!
“你父母回来了,我要躲起来吗?”
“为什么躲起来?”
“……”行吧,他就就不躲了。
可能谢央的爸妈和他爸妈不一样。陆弦年要是带个人回家,他爸妈就会问,喜不喜欢他,追没追到手,是不是男朋友。他还什么都没说,他爸妈就已经决定好了,嘴里脱口而出的剧情,让他一脑懵逼。
谢恒打开门,客厅里多了个人。是个新面孔。愣了一秒。
“嗯?怎么了?”容大美女问。
谢恒:“没事,老婆请进。”
陆弦年率先上去,面上都是笑容,“叔叔阿姨好!”
容舒回过神来,笑道,“哇啊,小伙子长得真帅气。”
“哈哈……还不是因为阿姨……不!姐姐长那么漂亮,我在旁边沾了光啊。”
容大美女对这套很适用,虽然他用词有点油。拉他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谢恒:“……”
他注意到谢央面前的碗,犹疑了一下,“央儿,你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谢央转移话题,“爸,你们吃饭了没?”
“吃过了。”
容舒总觉得陆弦年看起来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印象模模糊糊的。不过不影响他和陆弦年唠嗑。
容大美女很精明,问的问题都是拐弯抹角的,不显山不露水,特别有深意。按她的问题回答,陆弦年恐怕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一套交流下来,他累啊!
诶,这就是长得太帅的负担,一般人没法理解。
陪谢央的妈妈聊了几小时闲话,匆匆赶回家。做几张卷子平复心情。
跟精英打交道太费劲了。他平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晚上刷题,和白天做题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刷题累了,还能睡得更熟。反正是周末,他就放飞自我了。
一觉酣睡到九点,粗略洗漱就赶往裴新然给他发来的定位,他俩坐在外面收钱,给人盖章,发门票。
“你离我远点,裴Omega。”
本来就是正常距离,闻言裴新然靠他更近,“离你近怎么了?你心里有鬼啊,喜欢我就直说啊。”
“呕——”
陆弦年一边说话一边工作,面色清冷,脸上写着“生人勿近”。有些想找他要联系方式的,就不敢了。他对别人一向是这种面孔。
“我就是脑子瓦特了也不会喜欢你。”
要不是从小的友谊,要不是现在人多,裴新然早就掀桌而起,和陆弦年打架了,反正从小也没少打。
“……我他妈要你追,就你这样的,八辈子找不到对象。”
陆弦年拉着语调,懒懒散散说,“朋友,早恋是不对的。”
“不对个屁啊,趁年轻就是要放肆。”
“行,你们放肆。”他发现他可能老了,这些年轻人cosplay的人物,他没几个是认识的。他已经脱离年轻人的队伍了。
他得跑一跑,追上才行。看到个挺帅的就问裴新然那人COS的是谁,问的裴新然都烦了。
“智障!多上点网就行了,没事别总守着你那些破卷子。”
陆弦年就不乐意了,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知识的乐趣永远无法忽视。他爱学习。
“我就是爱我的卷子,没毛病。”人差不多都完了,现场的票也没了。还好是小型漫展。不然他盖章都得累死。
“还有,请不要随意叫我智障,本帅哥聪明着呢。”
裴新然朝天翻了个白眼。
裴新然留了两个VIP座位,本来准备他和墨寻欢一人一个,现在没打算给陆弦年。一把将他推在人群中。
陆弦年:“……”
他大方,不和这种Omega一般见识。
裴新然这家伙,坐在那边喝起奶茶来。还拿了纸笔问人要签名。还跟别人合照,他抄起手机拍了拍,发给墨寻欢。虚虚的摸了下鼻尖。
不怪他,是裴新然先不义的。
嘉宾的表演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舞跳得不咋滴,歌也唱得不咋滴。但台下的人都在尖叫。
虽然现在人人都得贴抑制贴,但还是有漏出来的,各种信息素混合,难闻死了,反胃。
疯狂的尖叫声让他难以理解,他从袖子里拿出试卷,找了个角落,刷题。
陆大少今天特宽容,有好几个人挤到他,撞到他,都没追究。一心埋在知识的海洋。
手中的笔越写越急,写的青筋暴起。
在闹市中能心静才是一种境界。
他做不到。
尖叫声又上了个层次,他飞速写下答案,长舒一口气。
他探出头去,看到有个人在“飞”。
这回他认识了,台上的人穿的是汉服。历史上学的,果然,知识拯救了他。
他承认现在台上的那个人,舞蹈跳得很好。
他就是不懂,为什么人家会飞?!
陆弦年被人群挤了下去,视线里已经看不到舞台了。
“……”
呼,还好我大方。
他干脆去别的地方呼吸新鲜空气了。
结果出来后就不想回去了,直接给裴新然发消息说他走了
刚出来就看到一群牛逼哄哄的的人,看样子是保镖。中间的一个人被护得严严实实,陆弦年看到了背影,转瞬又只能看到衣角了。
是刚才在台上跳舞的嘉宾。
怎么看着身形有点眼熟。
跟那什么谢央有点像。
应该不会是他吧,谢央平时挺低调的。这出门一个车队,与谢央超凡脱俗的形象不符。
他又瞟了一眼,更像谢央了。
“……”他精神不正常了。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