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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娘要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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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同游,男女主却全程零交流,这让作为他俩媒人的司轻芜很惆怅。
再这么走下去,这条街都要到头了。
无交流那还是小事,司轻芜最担心的是怕史湘儿误会,先前史湘儿和赵怀瑾游船,她在,现在他俩又一起同游花灯会,她还是在,关键也不知道赵怀瑾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的小护卫不用,非得指名要她来推轮椅……这下好了,女主角被晾在了一边。
“主子,听人说您不久前在普渡寺救了个被歹人欺负的姑娘?”
“两个月前。”
“……那位姑娘是不是?”
“你被司将军押着去史府赔礼道歉那日。”
狗子你到底会不会聊天?还有你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我想问的是你救下的那位姑娘,可没跟你讨论到底是哪一天好不好?
“是吗,主子好记性,我都快忘了那事儿了。”司轻芜忍住想将赵恒连人带轮椅一并推入河里的冲动,强颜欢笑地继续把这个天聊下去:“先前我与湘儿聊过几句,湘儿也说是在普渡寺被一位好心人所救,我就想着这么巧?那好心人会不会就是主子您啊?”
赵恒眸色微深,语气却是丝毫未变:“可能罢,记不太清了。”
司轻芜无语,记别人丢脸的事倒是挺在行,连具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是分毫不差,一说到他自己的事却是一句‘记不太清了’,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么?拜托,我可是在严格按照小说剧情走向撮合你跟你的宁王妃,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行不行?
你一大男人就不能对感情的事爽快点?
“主子,你心中可有喜欢的女子?”司轻芜又胆大地试探道。
赵恒:“好奴才怎么关心起主子的事来了?”
司轻芜:“上回皇后娘娘宴请,本来主子能择个良配的,却因我不小心落水一事给搅黄了,我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主子您,想问问您喜欢什么样儿的,京中贵女之中我也能给您留意不是?当然了,主子天潢贵胄气度不凡,自然不需要我来给您留意,不过多双眼睛多个选择嘛,没准哪日我还真成了您与未来宁王妃的媒人不是?”
赵恒问她:“那你觉得未来宁王妃该是怎么样的?”
“就应该像湘儿这样的。”司轻芜张口就来,除了大女主,谁还能配得上宁王赵怀瑾?
赵恒没说话。
“主子,您觉得湘儿怎么样?”见赵恒不发表意见,司轻芜就壮着胆子继续给他俩保媒:“湘儿已及笄,又是史老太傅的掌上明珠,长得还美……最主要的是,湘儿对那日在普渡寺救她的公子十分倾慕。”
言下之意,你俩绝配顶配天仙配。
更是针戳不破的原配!
“那回出手救她的人是长泾。”
“……”
“只怕史老太傅不答应。”
赵恒的话真的震惊到司轻芜了,她只知道小说里男女主是在普渡寺里初遇的,而且作者分明用了不小的篇幅描写赵怀瑾英雄救美的一幕,怎么到这里就变成是长泾出手救下的史湘儿?罢了罢了,是长泾就是长泾罢,反正长泾是赵怀瑾的小护卫,长泾救了史湘儿就相当于是赵怀瑾救了史湘儿……与她那日游湖落水被救的道理是一样的。
这时,跟在后头的薰儿轻轻拽了下史湘儿的衣袖,继而又朝旁边卖动物花灯的铺子瞧了一眼。
史湘儿先是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薰儿的意思,随意拿起摊子上一盏花灯后开口叫住司轻芜,道:“阿芜,你瞧这兔子花灯是不是很可爱?”
司轻芜停下:“确实可爱,你若是喜欢,我可以买给你。”
一抹腰间的钱袋子,司轻芜又想到赵恒还在,于是又假装没摸到,腰前腰后一通乱摸。
史湘儿问:“怎么了阿芜?”
“钱袋掉了……也不知道是落在茶肆里了还是路上被人摸了。”说完,司轻芜转而望向轮椅上坐着的赵恒:“不如王爷——”
赵恒将身上的钱袋子摘下扔给司轻芜。
司轻芜:“……”我特么是想让你给你未来老婆买个花灯,不是扔个钱袋子让我来买!!!
恨铁不成钢地瞅了眼赵恒,司轻芜从他给的钱袋子里掏了半天,除了金叶子之外就再无其他……又不能当着她俩的面把自己‘失而复得’的钱袋子掏出来付钱,司轻芜叹了口气,咬牙从赵恒的钱袋子里摸出一枚金叶子递给那卖花灯的摊主:“有的找?”
摊主一见是金叶子都没敢伸手去接:“没、没有。”
“那位小姐手里的兔子花灯,还有这个、这个……”司轻芜也不吃亏,挑了几个可爱的动物花灯,一个给了史湘儿的丫鬟薰儿,另外的等下带回去送给沫儿:“不用找了,那位爷付的,剩下的都赏你了。”
摊主接过金叶子对着司轻芜和赵恒连连道谢。
司轻芜将钱袋子还给赵恒:“王爷……卧槽!”
话没说完,手里的钱袋子就不翼而飞了。
“不好意思没说您。”司轻芜匆忙跟赵恒道了个歉,抬眼去看方才从她手上抢走钱袋子的小贼时,那小贼已经快速地钻入人流妄图逃脱了……金叶子,整整一袋的金叶子,就这么被个小贼抢走了?
司轻芜心疼得要死。
“司县主,您从小练武,追个小毛贼应该很容易罢?”史湘儿的丫鬟薰儿道。
史湘儿立刻出声:“薰儿,不许乱说话。”
薰儿嘀咕:“本来就是她没拿稳王爷的钱袋子,现在丢了她不去追,反而还干站着。”
司轻芜皱眉道:“我不追是因为要保护王爷和你家小姐的安全。”
“大街上这么多人,能出什么事?”
“你这丫头——”
“县主不是怕了罢?”
司轻芜被一个丫鬟怼地接不上话来。
史湘儿见状立即拉过薰儿呵斥道:“薰儿,你怎能跟县主如此说话?县主说得对,这里人太多,万一王爷出了什么事,这责任谁能担得起?”
薰儿悻悻地闭上了嘴。
“阿芜,薰儿这丫头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回去我定好好管教她。”史湘儿跟司轻芜道完歉后又朝赵恒福了福身,道:“王爷,被抢走的钱袋——”
赵恒道:“无妨。”
史湘儿又福身:“多谢王爷体谅。”
“本就给了庆云县主。”赵恒眼都没抬一下:“她丢了便丢了,只是你那丫鬟牙尖嘴利目无尊卑,是要回去管教一二。”
史湘儿面色一白,没敢再说。
“都是小事,王爷和湘儿不必放在心上。”见女主角吃瘪,司轻芜心里也过意不去,赶紧一句话揭过此事,推着赵恒继续往前面街上走。
没走几步,只听轮椅上的赵恒道:“记你头上,要还。”
司轻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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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外。
“殿下,情况有变。”
“出了宫再说。”
“是,殿下。”
等马车缓缓驶出了宫门,坐在里头的裕安长公主才开口询问外头的贴身大丫鬟,道:“出什么事了?”
大丫鬟环顾左右,见四下除了公主府的随从外并无其他外人,这才凑到车窗边上压着声音道:“人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派出去了,宁王今晚也果真出了府,只是——”
“只是什么,说清楚。”裕安长公主道。
大丫鬟犹豫了一下,道:“县主也在。”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皇后给了几幅京中贵族子弟的画像,都是精挑细选下来与司轻芜身份地位相配的年轻男子,裕安长公主本来坐在马车里翻看那几幅画像,却听大丫鬟说司轻芜此时跟赵恒在一块儿,当即手上的动作一停,描画精细的眉眼里刹时沁出一抹冷光:“她怎么会跟宁王在一起?”
“县主应该是想凑个热闹,不曾想却与宁王碰上了罢。”
“她可从不喜欢热闹。”
“殿下,既然县主在场,不如今晚的行动——”
“照常。”
“殿下!”
“我说照常。”裕安长公主收起面前的画像,方才眼底的冷意也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平日里一贯的平静与淡漠:“是她非要凑这个热闹,那后果自然也得她自己担着,吩咐下去,今晚的计划照常进行,若是……”裕安长公主说着,语气稍稍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道:“一并处理了罢。”
大丫鬟听完心里发冷,可她太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亲生女儿涉险其中,也并不能动摇她想杀宁王的决心……迟疑稍许,大丫鬟应了一声,随即匆匆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烟花升空的声音。
裕安长公主抬手挑开马车上的帘子,目光沉静地望向东西两市上空中燃放的烟花:“今夜还真是热闹。”
随行奴仆道:“殿下要看一会儿再走么?”
“看一会罢,怕是明年就见不到这么好看的烟花了。”
“是,殿下。”
奴仆应下,快步走去前头叫停马夫。
待马车停下,裕安长公主由奴仆搀着下了马车,仰头好好观赏起今晚女儿节的烟花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