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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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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嘛小二郎啊,带着戒指会情郎,不怕风来吹,不怕雷来打,就要把那戒指送给情郎,好开心咧,咿呀哦呀咦……”
呵呵,好开心啊!我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满怀欣喜地朝心之所向的方向飞跃而去。只要一想到等会就可以见到我心心念念的兰沁宝贝,我的心就甜得跟喝了蜜糖似的。
我伸手摸了摸依然安躺在怀中的戒盒,心里满满的。唇角而不住微微上扬,脚下的步伐也越发急速起来。
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一想到今夜过后那人就真的属于自己了,那幸福感几乎要淹没自己。
从第一次见到那人开始,自己的心第一次有了悸动的感觉。想保护他,疼他,宠他,让他在自己身边做最幸福、快乐的人。
在未穿越前的二十多年里自己从未有过如此情绪,想着他会笑,离开他会难过,见着他心跳会加速,陪着他则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与幸福。这一切的一切自己从未体会过,但这应该就是爱情吧!
爱吗?想着心中又溢满了那熟悉的饱涨感觉,唇角不自觉的扬得更上了。
“啊——嚏!”平添一个响亮的打喷嚏那份破坏美感!
我搓搓鼻子在心里自嘲道:乖乖滴隆滴咚,这声喷嚏真是呀呀滴有够响亮啊,尤其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具有震撼力,如果有老虎的话想必都被吓死了。不过最让我佩服的是我喷出的那堆涕沫口水,那喷射量不是我吹,那都能画张喷墨山水画了。
嘿嘿!
糟糕!鼻涕流了。
吸——,没事,吸回去,反正四下无人没人看见。谁让我没带手帕,又舍不得用袖子擦,擤出来又要擦手,麻烦!
不过不是我要说啊,这喷嚏可不简单,光是其中的赌咒暗骂就占了净含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而自己近日又与人无怨,往日亦无仇,那想来制造者就只剩被自己“抛弃”留下善后的敏子了。
唉!想想我也很无奈好不,谁让我青春年少正处在发情期间,重色轻友很正常嘛!况且当时我的心早就飞到我的兰沁宝贝身上去了,身体又怎能在那久留呢!身为死党的敏子当然要当仁不让的为了好友我的“性”福努力努力啊!反正那些人对她来说是洒洒碎。
古人说的好:食色性也。我也只是出色的把这句话完美的表现出来而已。要知道老人家我两世年龄加起来可都快奔四了,那可是个如狼似虎的年龄啊!尤其又从来没得到过“抒发”当然情节比较严重嘛!
其实想想我也是个可怜的娃啊!一个好叮当的正直青春年少的妙龄少女居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个小屁孩身上,好不容易在这世相中个帅哥还因自身身体因素弄得个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的下场。那是多么残酷的事啊!
所以啊,说什么我也要尽快抱得美人归。
而且为了能顺利娶到我的宝贝,我可是连下跪求婚那老得掉渣,土不拉叽,肉麻兮兮的招数都要用上咧!
没法子,女尊嘛!当然不指望是男方主动啦,那只好自己上咯。
只是啊,我可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下跪求婚的一天。虽然有些囧,只要能让我的宝贝点头嫁给我,跪就跪吧,反正我的膝下是绝对没有黄金的,不在乎。
随着左相府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失衡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我感觉我的心几乎都可以奏出一首将军令了。
我在一座熟的不能再熟的院落停下,但却看到院内主屋早已熄灯,失望立即爬满心头,方才的紧张和兴奋瞬间熄灭,还是错过了吗?
正当我哀怨万分准备诅咒老天和我作对时,屋内却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
我兴奋地挑眉暗爽:难道是老天开眼?让我的兰沁宝贝还醒着?
我稍微走近侧耳倾听,满心欢悦地想将那声音听真切,但却在听清楚的同时我的心却被打入了地域。
“唔,不要……轻些,好难受啊,别吸那,啊……好舒服……。”
心一颤,我唇边的笑早已僵硬颤抖着,抖索着身子站在院中瑟瑟发抖。
好冷,冻彻心扉的冷,心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好痛、好痛。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不堪入耳的话真是从那人口中说出的?
但即使不愿承认又能怎样?十年的相识、十年的相处,那声音早已印入骨髓又怎会错认,怎能错认?
原来一直给自己带来幸福与欢快的声音此刻却像死神的手紧紧的勒住我的脖子,让我几乎窒息而死。
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弄错了?那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是我一直看错人?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噩梦?
若说方才耳边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呻吟声还不足以将我坠入地狱的话,那下面的这段对话却几乎让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不要吗但现在可是你的身体在自己摆动哦,而且你的两条腿勾我勾得那么紧似乎并不是想让我离开的样子。”
听到对方那戏谑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声音我再次楞住了,竟然是她?
“唔……,你欺负我,是谁一来就迫不及待的将我压倒在床上,还说我。”那人微喘着埋怨,但却跟像是在撒娇。
那人才说完便听到对方一声闷哼,喉间滚着低低的笑声说道:“你真是个小妖精,不知道是谁早早遣退下人,真是口不对心……”说完之后是更猛烈的撞击声。
如果之前我还抱一丝那人是不情愿的幻想的话,那方才的对话已经让我认清了自己那想法有多么愚昧可笑。
多么可笑,里面的那人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吗?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自己对他的认识都是一相情愿的自以为是?
心痛、羞愤、怒气一一接踵而来几乎扭曲了我整个五官。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扇门前的,也不知道我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推开那扇门。我只知道当我推门而入借助月光完全看清床上那两人时我的心真的碎了,体无完肤。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周围的一切都慢慢消失,自己立足的地方碎裂了,塌陷了,让我坠入了无际黑暗的深渊。
呵呵,我拉扯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无声的笑着,眼睛没有焦距的注视着。
“筠筠?”
男人在看清闯入的人时愕然出声。眼中布满了不安与愧疚。
筠筠吗?曾经自己多么喜欢那声音如此呼唤自己,但现在听起来却无比凄凉与讽刺。
我努力对准焦距看清那人的脸,依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美丽而圣洁,但此刻却多了一抹她从未见过娇媚!
心猛地抽痛,我张合着嘴无法应声,脚仿佛粘连在地板上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只能呆呆站着望着,无法动弹。
而床上的另一个人却显得格外冷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有在有人闯入时的那一刻,她扯来丝被将男人赤裸的身躯裹住楼在胸前,之后便再无表情与动作,只是静静观望着。
“为什么?”我无意识的用着几近呢喃的声音询问着,目光望向他们却又似穿透他们。
我不想看到那两人相互依偎的模样,那几乎刺穿了我的眼,现在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哪怕是轻微的触碰都能让它瞬间粉碎。
“筠筠,我累了。”兰沁满面苦楚疲惫的回复我。
我惊愕地注视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累了?自己有让他累过吗?一直以来他兰沁都是她言筠的心头肉掌中宝,呈几何时自己让他累过?
毕竟相处了十年。言筠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兰沁似乎能知道其中的意思,他解释道:“筠筠,我的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累。我们相识十年,你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疼宠我,我曾经也很幸福。但那种幸福在随着我们的聚少离多而慢慢消逝,随着我的年龄越来越大,我就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时时陪在我的身旁,我不需要什么珍贵的礼物,也不需要什么惊喜,我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相处,朝夕相对随伴身侧,而这是你不能给我的。”说完他深情地注视着他身旁的女人,那眼神盈满了庆幸与幸福,似乎在告诉我,他要的幸福已经在那女人身上找到了。
那两人相视而笑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而自己就像是多余的完全无法插入其中。
呵…呵呵……,晚了,已经太晚了,我苦涩的低笑着。
哪怕现在告诉他其实自己今天来是来求婚的,而且以后他们两人再也不会分开,因为自己到哪都会带着他,但我想他已经不会在乎了吧!
“兰沁,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介意,你愿意嫁给我吗?”明明心里已经放弃,但嘴巴就像自己有意识似的说了出口。
兰沁似乎也很惊愕,以往美丽得让我炫目的美眸盈满了不可置信望着我,却没多久苦笑道:“筠筠,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感情,但我的心已经变了,无法再回去了,你明白吗?”
“是吗?”我即使用着疑问句问着却早已从他坚定的眼眸中看到了答案:“我明白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了用着毕生最快的速度远离这座宅子,因为再呆一秒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那狂暴的情伤,会想毁灭一切,包括他。
楼外楼正殿
自那天自己回来已经多少天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是不知道手下们的议论,但那又如何?心都已经空了还理会那么多做怎么?
“报告金主,银主座下随侍琴侍有事拜见。”
我抬抬眼皮望着报告的侍卫有气无力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看来敏子是遇到麻烦事了。琴侍是敏子四大随身侍婢琴棋书画四侍之首,如无大事敏子一般不会派出琴侍。
没多久一名书卷气息浓重的女子随着领路人进入正殿。在见到我时便跪下行礼:“搜魂宫银主座下侍婢琴侍拜见金主。”
“起来吧。”我懒散的朝她挥挥手:“说吧,你们主子派你来有什么事?”
“今日前来小的是奉银主之命给金主带一封信。”说完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出。
我手臂一伸,朝着那封信曲起五指用内功将信吸到手中。
展开一看,我越看越激气,最后却无奈到了极点,意尽阑珊地朝琴侍挥挥手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银主说‘欠她的’。”
琴侍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理解但还是恭敬地说道:“小人定会把话带到,小的告辞。”
接道我同意她离开的命令。琴侍便又随侍卫出去了。
敏子这女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上次让她清理了一些垃圾,这会可好,她倒丢了个麻烦摊子给我。
说什么要考科举,将整个搜魂宫都丢给我处理,还把我十年前被迫签下的字据都送来了,这不摆明不让我拒绝。
真不知道敏子是怎么想的,明明考科举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搜魂宫的事务根本影响不了她,这明摆的就是想偷懒嘛!
算啦,既然她把字据正本都送来了,就说明我只要帮了她这回这张字据就任我处理了,难得那么好康的事怎么能错过?
就在我沾沾自喜时又有侍卫来报:“报,金主,左相府来信。”
侍卫的回报让我好不容易好些的心情又沉入了谷底,我为难地看着侍卫手中的信,那白色的信封及那娟秀的字迹让我的心又开始犯疼起来。
“呈上来吧。”我语气有些艰涩的说道,现在的我
没有了方才隔空取信的精力,希望那信越晚到自己手里越好。
“是。”侍卫捧着信步上台交给我。
从侍卫手中接过信我略微迟疑,但最终还是展开,看完后我忍不住仰天长笑,那笑声几乎撼动了所有在场的侍卫。
好,好你个兰沁,你真的很懂得如何剜我的心,伤我的情。
你居然让我想办法促成你们结婚,你真是太有才了。什么叫我势力庞大,什么叫我随便就能帮你的她求个一官半职,什么叫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哦,你母亲不同意你们成婚就想找我帮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即使我有那个能力我为什么要帮她,那女人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我没杀了她已经算她命大了,你居然让我帮她升官好娶你?你认为我有那个肚量吗?我现在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同意让你将这卖身葬父的女人放身边当侍卫,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早早找人将她灭了才算。
但想到信中提及的那两个字我焉了,眼中一片酸涩凄笑道:“好,我成全你。”
我一挥手“来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