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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久不见,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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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公子,今个来这么早啊!”一位衣着朴素,却满脸笑容的店小二说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丹凤眼,面色红润,衣着黑,呈金条纹,腰佩红金荷包,脚着黑靴,但却发冠雪白的翩翩公子。
“李老爷子可在?”公子问到。
“公子,您最近为何执意要找我们李掌柜?”电小二说着,还不忘要随时露出微笑。
“看你这样,李老爷子应是在的。”他看向店小二,见店小二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到店小二的眼睛上,“怎的,怕我付不起钱?”他见店小二没有说话,便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金豆。店小二看到钱,急急忙忙地抢了起来,三四个店小二一齐凑了过来,为这些钱争抢起来。
“我的,我的,这是公子给我的。”
“见者有份,谁说是你的!”
他们都争吵起来,在慌忙中,只见那位公子咳嗽了一声,说:“谁要是能令我看到李老爷子”。说着,便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金豆。
“我我我!我带您去!我能带您去!”说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带这位公子去见李掌柜。
“这位爷什么来头?”
“你新来的还不知,这位爷,来我们这都快十多年了!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陈晟。”
“啊对对对对,好像就叫陈晟。而且听说他在等人。”
“何人竟令他等如此之久?”
“不全知。”
“那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呗。”
“若你真想知道,且听我慢慢道......”话还没说完,一声戏腔传了出来。此戏腔婉中带柔,柔中带刚,时而温柔婉转,时而意气勃发。温柔时似风,似雨,柔情至极,刚烈时若山,若雷,气宇轩昂。而登台唱戏的人儿,那胭脂水粉下,定是天资绝色,只见台上人缓缓睁开那双桃花眼,水袖一甩,舞姿曼妙,众人皆入了神,可在那楼阁中听戏看舞的人,反而却皱了皱眉头。
“陈公子好大的手笔,金豆一把一把地给。十二魔君是又有打赏了吗。”说话这人手拿纸扇,坐在椅上,饶有趣味地看向陈晟。
“我再有手笔,也没有你厉害,竟可因一时雅趣建这醉花楼。”
“此楼非我所建,非我为主,只因一人托我管理而已。”
“当真,仅此而已?”
“当真。”
“好,我们泽北君说话算话,那今天,人,我势必要带走。”
“陈晟啊陈晟,你不要以为高我一等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不要忘了你是被谁带回来的,是我的主子!比你更高的她!”
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激烈,直到陈晟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魍魉,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二哥手下的一条狗。”陈晟的眼神变得犀利,手紧紧的抓着那封信,“你别忘了,狗,处处都有,但,要是被我抓到在狗仗人势,那我就很有责任将你带回去,作为十二魔君刑罚官,我认为我很有必要让你体会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了。”
魍魉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打开那封信。上面什么也没写,只有一副画。为螳臂挡车,魍魉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眼神涣散。
“魍魉,既然你已认罪,”陈晟不紧不慢地说,可就在刹那之间,他的手已经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那我便送你去死吧!”
魍魉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就听见陈晟近乎癫狂的说:“我最喜欢你们死之前,彷徨失措的样子了。”话刚刚说完,就有人敲起门,“班主,您在吗?”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传了出来,令陈晟一时失了神,手渐渐松了下来,魍魉更是因此机会逃了出去。但在此刻,陈晟的心情百感交集,不知是因听到故人的声音而激动,更不知是因听到故人的声音而无措,直至门被退开,他才缓过神。是他来了啊,是他的那个故人啊!陈晟赶忙地拉起他的手,却被面前这人逃脱了:“公子,我们今日应是第一次见面吧?”这回陈晟回过神,平缓了下自己的情绪,说:“嗯,我们是第一次见,只是见到你,似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我爱慕的人。”
“公子,莫要开玩笑,我是男儿身。”
“男儿身又怎的,即是意中人,便不必管那么多才是。”
“公子说的是——在下姓玉名易陨,是醉花楼的一民戏子。”
“可否有字?”
“未有。”
“鄙人姓陈,名晟字天罚,你好啊,我的朋友。”
“嗯,你好。”
“既已是朋友,这袋钱就认你赎身吧。”说完便把自己的荷包放在他手上。
“啊?!公子莫要欺我,我们才初次相识,不必送如此大礼。”玉易陨便把手中的荷包还了回去。
“就算我赎身了,我也没其余本事另谋出路,当真不用了。”
“无事,十二君山近些日子在招徒,若你想报恩于我,那便来找我。”
之后,空荡荡的客房里,就只剩下了玉易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