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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二皇女的心尖宠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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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殊不知道肖侧君所想,知道了也不在意,她本就不是重欲的人,与她而言有了继承人后后宫都可以不用去了,继承人嘛,虽然目前还没选出来,不过原主有十几个女儿,总有一个合格。
肖侧君如何傅殊不在意,但是其母傅殊很在意。
肖侧君之母肖磅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有能力的好臣子,若她遇上一位明主定能得到重用发挥其才能,可惜却偏偏原主这样不将百姓放在心上的君主,也是心酸。
傅殊写下一道将肖磅召回来的旨意,点了林总管的干女儿去喧旨,又叮嘱一番,便静待佳音了。
傅殊又陆续将以前得用的被迫辞官或者对朝堂心灰意冷的官员召回来,有了人手后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
一开始反对的大臣很多,傅殊将暗地里搜集的贪污腐败罔顾人命的证据愤怒的往她们脸上掷去,打的她们措手不及,一时间菜市口是血染大地,反对改.革的派系是人心惶惶,就怕哪一天大刀就就落到自己脖子上了。
砍了一批又一批,家也是抄了一个又一个,看着抄家后报上来的银子,傅殊更是气愤,觉得只是一刀砍了实在是便宜她们了,这一家家一户户贪污的银子比她的国库里的银子还要多上几层,感情这天下的银子不是在老百姓手里,也不是在她这个一国之君手里,而是在这群食君之禄不忠于君的家伙手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朝堂,傅殊心里终于痛快了。
王太傅也在这两个月学乖了,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太傅已经死了,如今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王太傅了,至于是不是表面上恭顺了,心里还打着小九九傅殊是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她不在胡搅蛮缠就足够了,等时机到了,一并斩了。
不听圣言,有异心的臣子她容不下。
二皇女被关至今,外面的消息是一点也接收不到,府中之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个都出不了门,日常用度都是专人按时按点送来的,至于偷偷传递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她堂堂皇女,竟然成了个睁眼瞎。
不用想她也知道外面一定都在传她被母皇所弃了,毕竟她装作病的不轻,母皇也只是派了太医过来,然后揭穿了她的骗局,于是禁足时间又延长了一个月。
她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
斯南本以为傅殊只是下旨将楚桢一个人禁足,自己还是能出去的,没想到是将整个皇女府都禁了。
他都快两个月没有和王太傅她们联系上了,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武将那边本就在拉拢期间,过程也不顺利,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偏偏皇上这时候转了性子糊弄不住了。
斯南叹口气,转过头看向楚桢居住的院子的方向又是一口气叹出口。
斯南吩咐厨房熬些粥,他想着楚桢昨日胃口不好,没吃几口就没吃了,现在想必也饿了。
他刚吩咐完,背后就传来令他头疼厌恶的声音。
“呦,莫选侍还真是贴心周到,显得我们都不会做人,不把皇女放在心上似的。”周侍君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斯南垂下眼眸,道:“周侍君误会了,我只是担心皇女腹中饥饿故而有此吩咐罢了,若是周侍君看不过去,自己也可以送些吃食过去,只是……皇女会不会吃就不知道了。”
“你,”周侍君伸出食指愤怒的指着他,咬牙切齿,身后的侍从不着痕迹的在他背后轻轻扯了扯衣服,他回过神来,狠狠将伸出的食指收回来,然后冷笑一声,道:“牙尖嘴利,满府里伺候皇女的都不如你一人,我们都是那没心没肺的,能耐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我等着你被厌弃的那天,哼。”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下人走了。
斯南皱着眉头看着周侍君离开的方向,手紧紧握住拳头,平静的面容下是怒火中烧,低头掩下眼中的冷意与杀意。
若是他还是皇子时周年敢这样他早让宫女将他拉出去砍了,今非昔比,一个小小侍君也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莫选侍,粥熬好了。”大厨房打下手的二根谄笑着弯腰将食盒递过来。
斯南点了一下头接过食盒转身朝楚桢院子走去。
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楚桢。
“楚桢,我带了些粥,你吃一点吧。”
楚桢起身强作无事打开书房的门,斯南瞧着她憔悴的脸心疼极了,快速将食盒打开将吃的一一摆开,将筷子塞进楚桢的手里,温柔道:“吃吧,你这样我心疼的受不了了。”
楚桢手一顿,感动的握住斯南的手,附带情谊道:“只有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眼下我处境艰难,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或者准备跳下我这艘不稳当的船了。”
楚桢心下黯然,实在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到底那一步走错了才让自己变得这样狼狈。
楚桢一边吃着一边回想进宫那天傅殊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傅殊曾问过她明明是去十三州为何出现在元国又提出斯南,恐怕是这事儿惹得女皇不快了。
楚桢不禁想到,若是当初她没有去元国找斯南,而是老老实实的巡查十三州,是否事情就不会是如今这幅局面了。
想到这里楚桢不禁抬头看向满面担忧的斯南,眼神复杂。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斯南一抬头就看见楚桢那复杂的眼神,里面有什么含义他看不懂。
楚桢摇摇头,扯出一抹不甚开朗的笑,道:“我很高兴这个时候你在我身边。”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擅自离岗去元国哄斯南回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局面也造成了,实在没必要说出后悔这样的话来伤了彼此间的情分,让斯南和自己离心,毕竟她是爱他的。
斯南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虽然疑惑她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但是听到她的话想着大约是被困府中局势不明所以心中烦闷才会这样吧。
“你我一心,我自然不会弃你而去。”斯南又道:“我认定了你,所以你不要担忧我。”
而楚桢呢,听到这句已经是表白的话除却那份感动更多的还是无动于衷式平静,既是嘲讽又是怒气,心里责怪他既然认定了她做什么又要任性跑去元国赵破军府中,难道不知道赵破军对他心思不纯吗?
既然知道又偏偏跑到那里去躲着她。
她难道想让周年进府吗?这不是需要他母亲的支持嘛,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自己呢?还无理取闹的离家出走,实在是任性过了头。
若不是他跑了,自己又怎么会为了找他回来而转道去了元国,若是他在她去的时候就和她回来而不是生气哭诉说什么都不愿回来浪费了她许多时间也不至于惹怒母皇罚了她禁足。
这一切都是莫斯南的错,若非他自己还是那个让人艳羡的母皇最爱的女儿。
楚桢越想越气,拿筷子的手几乎要将筷子掰断。
楚桢将她有此遭遇的原因全都归咎于斯南,也将所有责任推卸给斯南,仿佛她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全然无辜。
在原本的故事中楚桢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受到一点点的挫折,在原主心中所有的皇女加起来也抵不上楚桢一人,皇位于她而言是囊中之物,所以有闲情雅致和斯南玩你逃我追的故事,那与她而言是生活的情.趣。
情敌在她面前没有丝毫胜算,也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而现在傅殊一来就将她禁足于府中不准与外界有所接触,即使她装病快要不行了,傅殊也无动于衷,这如洪钟一般在她头顶敲响了,震得她肝胆俱裂。
她自然是没心情和斯南谈.情.说.爱了,再加之这个时候感情也没到后面那么深。
若楚桢真的那么爱他也不会左一个侍君,右一个陪侍的纳进府中,理由永远都只有那一个,逼不得已,为了大业。
楚桢顿时又没有心情没有胃口了,夹菜的筷子从盘子里拿开,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压抑着怒气,道:“不吃了,我还有事,你也出去吧。”
斯南一愣,看着她满脸不耐却又努力控制的模样心中恍然,明白了楚桢原来是怪上他了。
心下黯然,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当时他离开大周后是真的想不再回来了,是她楚桢千求万求他心软了才和她回来的,结果她反而怪他了。
楚桢看见斯南一脸伤心难过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到他了,算了算了,再怎么气他又有什么用呢。
她爱他啊,怎么舍得他难过呢。
于是楚桢一把抱住斯南,自责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我只是害怕,害怕连你也不要我了。斯南,我现在只有你了。”
说着楚桢捧起斯南的脸,此刻她的眼中满含深情,一滴泪水从眼眶落下。
斯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此刻心中满满都是对楚桢的心疼。
他心疼道:“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你。”
“若是我没了权势地位,又怎么帮你报仇呢?”楚桢直视着斯南,道:“我向你承诺过,一定会替你报灭国之仇,可是我现在被困在这三尺之地不得自由,等出去后也不知这天是否还是那片天,我实在是害怕。”
斯南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反手抱住楚桢,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感动道:“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我们一定可以渡过这次的难关。你那些皇妹们这么多年不被皇上看在眼里,都是不成器的,自然是比不上你的,那个位子只有你有资格坐。”
楚桢道:“你说得对,困难只是一时的,等解了禁我还是那个让人仰望的二皇女。母皇的宠爱我会再拿过来的。”
斯南笑着试探道:“等你荣登大宝后,可不要忘了我呀。”
楚桢失笑,承诺他:“你放心,我今生唯一爱的人只有你,其他人不过是棋子罢了。你记住,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
斯南眼中含泪,流泪流的如仙子一般,微笑着点头,似乎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变得粉红,若隐若现的情.欲浮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