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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凌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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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柯湫曾使出过定格时间的彼岸花海，可日后无论怎么修行都无法再次使出，那是关乎白狐族神力的秘密，柯喻也不知道，那件事就作罢了，问梅家兄妹他们说只有柯湫回族，自有人教他那些，柯湫听过苏芷所说回族万万不可，事后与元风说起，元风竟说白狐族要他去配种留后代，这个回答真的让柯湫无言以对。
半个小时的修行，柯湫已经能够控制在五分钟使用一次，只是那人不能走的过远，离他百米后就探知不到了，或许这个方法柯湫还没完全掌握。
“走吧，快上课了。”元风看着手表道，他们可是吃了饭赶来的，等下回去还要些时间，中午休息时间总共才一个半小时。
“嗯，这些头发我留着吧，不然你迟早得秃头。”柯湫笑着将早已备上的纸打开，小心翼翼的把元风的头发固定住，裹起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会再长的，帅哥不怕秃头，秃头照样帅。”元风自夸道。
“不要脸，就你这个粗糙脸，刀子都能被刮坏，况且，你还没有哥哥帅呢。”柯湫笑道。
“我这皮肤，吹弹可破，如果不是这天太冷，我的皮肤状态肯定更好。”元风刮了下自己的小脸儿道。
“一起吃辣条呀，脸上痘痘长满。”柯湫笑着去戳元风脸上唯有的一颗痘痘道。
“咱们这是青春期，长点痘痘算什么，我才一颗而已，你看看我们前面那两个人，脸上太恐怖了。”元风想着不禁后怕，此处元风所说的前面两人当然指的是教室座位前的。
“我不长痘，以后辣条还是我一个人吃吧。”柯湫掩嘴笑道，两人飞速朝学校赶。
“那怎么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长痘痘一起长啊！”元风拒绝，辣条这种美味的东西，怎么能为了逗逗轻易割舍。
两人回到教室时已经响铃一分钟了，大摇大摆的敲教室后面的门，因为冬天冷，一般在教室前后门都是关上的，有时为了防止班主任从后门进来，通常是锁住的。
听到敲门声，坐在门口的那位同学打开了，本以为是班主任查堂，谁知又是柯湫他俩。
“怎么？不欢迎啊！”元风撇向那人，目光寒冷。
“欢迎，当然欢迎。”那人假笑道。
“这还差不多！”元风别过眼，看向柯湫笑道：“我凶吗？”
柯湫淡淡道：“也就那样。”
“什么也就那样，给我好好说。”元风威胁般的语气道。
“也就比我凶一点。”柯湫投降了。
“嗯！这才是哥哥风范。”元风自夸的点头笑道，两人回到座位上，任课老师拿着教材刚好进入教室。
下午的课上到五点二十，冬天天黑的早，在柯湫与元风出校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中柯湫一眼便看到了撑着一把大伞的柯喻。
作别元风，柯湫笑着奔向柯喻。
“爸爸。”柯湫傻笑道。
“怎么啦？这么开心？该不会是打架了吧。”柯喻把柯湫的小包提在手里，初中的书本多，通宿的大多只把作业带回去，而柯湫提的不是作业，而是高一教材。
“什么呀，我只不过是看到爸爸心里开心，我又不是很喜欢打架，别人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惹别人。”柯湫噘嘴撒娇道。
“好，爸爸错了，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最乖最听话的，快走吧，雪已经越下越大了。”柯喻笑着把柯湫衣服后的帽子往上提，大部分的伞摆到了柯湫那边。
回到家，东西放下后赶紧打开电热炉，柯湫穿着拖鞋坐在板凳上，柯喻握住他的一只脚，扯下袜子，柯湫的脚已经冻的快没知觉了。
暖了身子后柯湫主动去帮忙弄晚餐，饭后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电视里在放一部名叫‘病毒’的电影，讲述病毒大爆发，人类成批死亡，揭露人性的故事，电影时长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柯湫靠在柯喻肩头，差点把自己看哭了。
电影结束，柯喻将楼下灯熄灭，拉着柯湫去洗澡，尽管现在是冬天，但也要保证隔一天洗一个澡吧。
浴室中热气升腾，两人互相帮忙洗，柯湫本是背着柯喻的，直到柯喻看出了些什么，笑问道：“是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好像开始发育了，这个地方跟爸爸一样。”柯湫转过身，柯喻扫眼看去，倒真是发育的标志。
“十二岁也差不多了，不算太早，这是正常的，不要害羞，还有，不要拿剪刀去剪啊，否则越长越快。”柯喻传授经验道。
“嗯，我知道，初二的书上有，元风好像还没有发育。”柯湫道，前天柯湫醒来发现的，到学校还跟元风暗地里说过这时，上厕所发现元风并没有自己这样。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的十岁就开始了，还有的十五六岁也有可能。”柯喻道。
“嗯，我这个是前天早上醒来发现的。”柯湫交代时间道。
“还不多也不长，估计就是这几天。”柯喻盯了几眼，总结道。
两人一番说辞后正常洗澡，洗澡前柯湫还在想要不要告诉柯喻，心里纠结了一会，这下轻松了。
澡后，两人赶紧去床上躺着，外面实在太冷，柯湫时不时的变化出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蹭到柯喻身上去，自己不知何况的哈哈大笑，柯喻抿嘴笑了笑了笑，儿子这是疯了吗？只顾着傻笑。
“笑什么呢？”柯喻抓住柯湫的尾巴，抱在怀里暖和暖和。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逗爸爸，然后还想笑。”柯湫掩嘴道。
“把尾巴收回去，睡觉把尾巴压着早上醒来会很痛的，你妈妈以前怀你的时候妖力不稳，两条尾巴老是出来，她又不习惯侧睡，每天醒来都得给她揉揉。”柯喻笑道，回忆起以前，柯喻总是有很多话的。
“那爸爸也可以给我揉啊，嘿嘿。”柯湫尾巴继续乱动。
“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学，你看丧鸦，都已经飞出去了，时间不早了。”柯喻就近举例子道。
“丧鸦它每天七八点就出去了，我总不可能那么早睡吧。”柯湫继续用尾巴去挠柯喻的脸，嘴上笑意不减。
“你知道什么时候期末考试吗？”柯喻突然一问。
“不知道，大概还有三周左右。”柯湫掰手指头算道。
“今年过年我们不在这里过了。”柯喻道。
柯湫眼前一亮，上次暑假那么一说就去了道观修行，这次又是要去哪儿修行了吗？
“那去哪儿啊？过年外出不好吧。”柯湫道。
“去凌桑，去爷爷家过。”柯喻眼睛一直看着柯湫，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柯湫楞了一下，爷爷？这两个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在他从未见过自己爷爷，熟悉在这两个字总是听说，倒也不是听柯喻说的，而是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是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带大的。
“远吗？”柯湫停止玩闹，尾巴缩回体内。
“你如果不想去直接告诉爸爸，我们不去就是了。”柯喻见柯湫的脸色骤变，突然安静下来了。
柯湫是不怕的，只是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人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来过，突然直接去见，说不怕还是有些畏缩的。
“爷爷他人怎么样？凶不凶啊？如果他不喜欢我们，那就别去了吧。”柯湫仔细思考道。
“爷爷脾气有些差，但绝对是喜欢你的，奶奶肯定也会喜欢你，奶奶现在最喜欢小孩子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爷爷怕奶奶。”柯喻尝试着以柯湫的角度去述说，不知道成效怎么样。
“是不是有奶奶在爷爷也不敢凶我们呀。”柯湫道，虽然有些畏惧，但那是爸爸从小戴过的地方，他想去看看，而且哥哥也说过凌桑，可以看鲲化鹏。
“嗯，一周前他们托人交了封信来，想让我们去凌桑，去不去随我们，我是想了很久才跟你说的，你现在也不用太快回答爸爸，你先想想，反正距离期末考试结束还有个三周。”
“嗯，山海观那边过年怎么过的啊？”柯湫道。
“这个嘛，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柯喻眼神微斜打马虎眼，他心里是想回去看看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父母，他们肯定也担心。
“爸爸好坏啊，就是想勾引我去的欲望！”柯湫起身跨坐在柯喻身上，轻轻捏着柯喻的鼻子。
柯喻微微侧身，两只手扶住，将柯湫身子摆正，轻笑道：“一切在你，如果你不想去我过年给你讲讲山海观是怎么过年的，不要想太多，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男孩子果断一点。”
“嗯，那我再想想吧。”柯湫将自己枕头朝柯喻那边靠，冬天睡觉，果然两个人抱着睡才最舒服（虽然夏天他们也是抱着睡的）。
昨夜柯湫想了很久，把心底一切对爷爷跟奶奶这两个印象不断重塑，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据说爸爸还有个比他大好些的哥哥，爷爷奶奶估计有七十多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