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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当年之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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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细雨越下越大,没多久就像撒豆子般,落的又密又急。天空阴沉的厉害,天色也比往日黑的更早。一放假,学校一处周围本就人少,雨天碰上周末,人就更少了。待到下午四五点钟时,街上竟见不到一个人了。
因为天色黑的厉害,陈弈和织绣绣两人便决定收拾东西提早回家。可等他们刚走出咖啡厅不久,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车上走下来几个男人,头上戴着头套,强行劫持了陈弈。织绣绣惊恐的大叫着,死命拉住陈弈的手不让对方带走陈弈,几个人僵持着,一时间寂静的街道上,争吵声,咒骂声,女生的哭泣声交叠不休。
咖啡厅的店员听见动静,急忙冲了出来,一边冲匪徒叫嚷,一边报警。而那几个匪徒见有人报警,慌忙打晕了陈弈和织绣绣,把两个人一起带上了车,开车跑了。
等陈弈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绳子绑了起来,眼睛被布条蒙着,嘴巴也毛巾被堵了起来。周围潮湿而寒冷,不知道是在哪里,只是弥漫着一股汽油味。
种种迹象表明,他被绑架了!可是,又是谁绑架的他?绑匪的目的是什么?钱还是什么?他自问没跟什么人结过怨,唯一的值得一提的就是陈家还算的上有点家业,那么绑匪应该是想图钱。绑票勒索么?这群贼人还真是胆子很大!
陈弈稳住心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绑匪的目标应该是图钱,那么应该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安全,只要他乖乖配合,不做激怒绑匪的事就好。对了,还有绣绣,他记得他们是一起遇到绑匪的,她在哪里,现在平安么,还是和她一样一起被绑架了。
想到织绣绣,陈弈的心慌了,她是一个女孩子,如果落到这群匪徒手里,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此时自身难保的他,只能在心里默默为织绣绣祈求平安,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待是漫长的,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一般。陈弈试图自救,可是双手双脚被绑的死紧,他根本没有活动的余地,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办法呼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倒在地上,像一条蛆虫一样,狼狈的试图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因为视线被遮住了,他连出口在哪都分辨不出来。
“咣当—”外面突然传来声响,像是那种仓库的大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依稀还能听到铁链的声音。陈弈躺在地上,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紧接着听见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定格在不远处。
一个人说:“切,这个老板胆子可真是小,人都给他绑来了,让他来收货,他又不敢来,非要明天晚上让我们把人送到码头交货。害的我们今晚拿不到钱,要等到明天才行,还要白白多担一天的风险。”似在埋怨。
老板?应该是这次绑架的主使者。我,应该就是那个货物。可是为什么要交货?他们究竟要把我带去哪里?难道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勒索?
另一个人道:“算了算了,等明天晚上交了货,我们拿到钱就跑路到乡下去,躲个一段时间再出来做事。”
“就是就是,大哥说的对。”第三个人附和道。
听声音,应该有三名绑匪。
“那这个女的怎么办?”第一个发声的绑匪又道:“老板只说绑那个男的,可没说绑这个女的。这女的怎么办?放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女人的呻吟声和哭声。
是织绣绣!
她也被绑架了进来!
陈弈一惊,强制稳住的心神慌了!
紧接着是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说话了:“这女的既然被绑了回来,就这么放回去有点可惜吧,看这小模样,长得还挺不错,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快活快活,等明天交完了货,就把这女的带到云南乡下去,等兄弟们玩够了,再卖给那些山里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也不能拿我们几个怎么着。”
听到他这样说,织绣绣的呜咽声更重,哭哭啼啼的反抗着。
“对,大哥说的对。既然大哥都发话了,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嘿嘿嘿......”
“行,大哥让着你,看这女人应该还是个雏,你小心点,下手别那么狠。”
“好嘞!”
男人猥琐的调笑声和女人挣扎的反抗声传来,陈弈听的心都要碎了。他呜呜咽咽的发出声音,试图让绑匪听见自己的声音,转移绑匪的注意力,可那些绑匪却专注在折磨织绣绣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陈弈急的都要疯了!心里一遍一遍的祈求着:绣绣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他越发努力的在地上挪动,试图找到什么可以逃脱的有利的工具,双手用力的挣着绳子,手臂上多处都是被绳子磨出的血痕,尤其手腕处,绳子混合着鲜血像生生嵌了进去,挫骨般的疼。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他找到了门的位置,是一道铁门,被他一撞发出一声闷响。陈弈顾不得疼痛,用尽力气拿肩膀死命撞击着门,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嘴巴里也不停的嘶吼着,叫嚷着,只是被毛巾堵住了,脱口变成了不起眼的呜咽声。
外面行凶作恶的匪徒终于被他弄出的动静吸引,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而陈弈被粗暴的揪住脖子,强行拖到了外面。
“大哥,这小子好像是这女的情头,听见我们在外面跟这女的作乐,心里不乐意了,一个劲在那不老实,打扰了我们兄弟几个的兴致。”
“哼!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多管闲事,小子,我看你是嫌命长呀!”
一名匪徒一拳重击在陈弈的腹部,疼的他蜷缩紧身体,差点背过气去。紧接着又是几拳几脚,狠狠的打在他的背上,踢在他的腿上。
“哎,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另外的两名匪徒慌忙拦住他,“大哥,这人可是老板要的人,要是打残了打死了,我们明天可没办法跟老板交货呀!大哥,想想钱,想想钱呀!”
那位动手的匪徒这才停了手,但又好似不解气的一把扯开陈弈遮住眼睛的布条,拿掉封住他嘴巴的毛巾,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这女的是你情头呀,那你们干【和谐】过没,呵呵,看你那软脚虾的样就知道你没干【和谐】过,让你干恐怕你也没那本事,看你那二椅子样儿,鸡【和谐】儿硬【和谐】的起来么你!”
突然恢复了视线,陈弈的眼睛一时不适应,有点畏光,他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了很多血水,都是刚刚被打的。强撑着几分意志力,陈弈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废旧仓库,周围破败不看,堆放着很多油桶,应该以前是用来存放汽油的。而织绣绣衣衫已经被扒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躺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着,大腿上都是鲜血,一路蔓延到脚踝处,从哪里流出来的可想而知。而那三个匪徒面具狰狞的站在他跟前,恶心而猥琐的淫【和谐】笑着。
看到织绣绣那番景象,陈弈心痛如刀绞。可他什么都做不了,正如那些匪徒所说的那样,他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救得了织绣绣,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哭求着,哀求着匪徒放了织绣绣。
“求求你们,放了她,你们是冲着我来的,放了她,她跟此事无关。你们不就是为了要钱么,只要你们放了她,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好多好多的钱,我的家里是做生意的,家里有很多钱,只要你们能放了她,我可以、我可以联系我的家人,让他们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好多的钱,求求你们,放了她,求求你们......”
可惜那帮匪徒却不以为意,为首的那个人嘲弄道:“有钱了不起呀!大爷我最看不上就是你们这群富二代了,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么,一天天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好像自己多高人一等似的!有本事别靠家里呀!靠自己出来混呀!大爷我告诉你,你的那份钱,有人付过了,还别说,你这副小模样,细皮嫩肉的,还挺招人喜欢。”他捏住陈弈的脸,仔细打量了下,“难怪那个老男人会看上你,可惜大爷我是直的,才不跟那二椅子似的喜欢男的,要不然大爷我在这里废了你先,再把你交给那老男人!”
废了陈弈,那他自然是不敢的。陈弈是货,如果不能完璧交货,他就可能拿不到钱,他堵了三个兄弟的命,可不敢冒这个风险。此处,不过是话赶话吓吓陈弈罢了!
“那老男人是谁!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到底是谁!”陈弈嘶吼着问他。
对方看着陈弈,邪笑一声:“想知道是谁呀,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先让你看看哥几个是怎么玩你的女人的。”说罢,向织绣绣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求求你们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