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碎魂》恓惶

39、第38章

　　知道会对不起佩佩以及月华，但是展昭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他的懦弱最终会导致白玉堂的消失，他一点也不乐意，所以即便是觉得有多不对，还是果断地决定和白玉堂永远在一起。
　　白玉堂的表现比展昭更过火。展昭才答应了没两天，他就已经在美国定好了举行婚礼的教堂，婚期在半个月后，到那个时候展昭就是怎么也跑不开了。
　　这段时间，展昭一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看佩佩，但是都得不到答复。他只能在病房外呆上一个小时，然后慢慢离去。
　　有的时候会遇到月华，她总是心疼地叫自己回去。展昭知道月华一定会把自己和白玉堂的事情告诉佩佩，也许等不了几天她就会来找自己。不管怎么说，没有和佩佩说清楚，总是不安心。
　　半个月的时间也只不过点一点就过去了，白玉堂天天性质高涨地两边飞，就是要把他们的婚礼布置地好好的。不过虽然谁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一个人被邀请来的。
　　按白玉堂的意思，哥哥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底大体上还是不接受的，展昭的父母伯伯身份尴尬，这么请来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佩佩月华来了反而伤心。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也不需要顾忌，所以婚礼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等到结婚的前一天一起飞过去就可以了。
　　而在要出发的前一天，佩佩终于决定要见展昭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哥，你真的要和白玉堂结婚吗？”
　　谈恋爱还可以分手，但是结婚以后，就注定烙下烙印了，白玉堂这辈子就真的不是自己的了。
　　她那么生气，气到控制不住自己，要自残来伤害自己。她甚至肯定自己一定连一句话都不会愿意和展昭说，但是现在却还是低声下气地问，“哥，你真的要和白玉堂结婚吗？”
　　这是她最窝囊的时候吧，在很小的时候，一直高傲的不懈低头，现在却为了白玉堂……
　　可是白玉堂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那么多年的相处的记忆，如果失去白玉堂，她恐怕再也不能爱人了。
　　何况，现在她也记起了那个恋慕千年的白五爷。
　　如果真的有因果循环这一说，她上辈子对白玉堂无悔的付出，也足够沉这份情了。佩佩不觉得自己是个大爱无疆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事实上，她只不过是个小女人，对自己的爱情有着过分地执着，其本质并没有什么错。
　　如果要说错，那只是因为她爱上了白玉堂，而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是永远不能被归结为错的。
　　只能怪，生不逢时，或者是没遇上对的人。
　　而这些，佩佩都不想去顾忌，她只想要白玉堂，谁都不要。
　　可是展昭在面对她的质问时，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半点没有否认。
　　也不想否认。
　　如果说他们两个是站在爱情天平的两端，那么展昭只不过是因为身份的尴尬，佩佩却丢失了最重要的筹码。
　　展昭可以幸福，因为白玉堂不在乎他的性别。
　　但是佩佩不可以，因为白玉堂不爱她。
　　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两个人在一起，再无耻，再让她觉得唾弃自己，她也认。
　　“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能。”
　　展昭坐在她的床边，很坚定地摇摇头，语气确实温柔，“对不起佩佩，这我恐怕办不到。”
　　“办不到吗？”佩佩抓着他的手臂，“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也相信了你们是前世的恋人吗，是玉堂这样和你说的吗？”
　　对于佩佩脱口而出的话感到讶异，但是还是摇摇头，“不是的，如果真要说前世，我是一点东西都记不起来的，我和白玉堂，一直都是现在。”
　　“呵呵。”佩佩狂笑地放开他，“你这么说只是骗你自己的对不对，因为你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告诉你好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他前世的那个恋人。”
　　蒲听到这一句话，展昭的心理咯噔一下，不能说不在意。但是他还是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也不觉得奇怪吗，你什么都记不得，如果你真的和白玉堂在前世有这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什么都记不得呢？”
　　“因为我，因为……”展昭想说些什么话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佩佩说的没错，自己一点东西都想不起啦。
　　但是他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和白玉堂有任何的嫌隙，不值得，也不该。
　　“哥，白玉堂的那个展昭，早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散了魂魄的，你不是他，你只是占了他的身体而已。”
　　“是吗？”展昭淡淡地回答，掩饰下心里莫名的不安，“抱歉，佩佩，有些东西，我不能太在乎。”

　　为了和白玉堂在一起，他可以不太在乎这样的说辞，所以展昭在第二天照旧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而白玉堂，因为公司临时有事而被留了下来，但是他承诺第二天一早一定会早早地赶过去。
　　展昭在临行前苦涩地笑了笑，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了。
　　他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要和白玉堂在一起，最怕就是有什么变故。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大早，展昭就等在教堂里了，昨天和白玉堂煲了一个晚上的粥，对自己过分眷恋的举动觉得有些害羞，但白玉堂不肯放下电话，也只能这么顺着他好了。
　　结果挂了电话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下也睡不着了，爬起来看了美国的日出，心里想着这时候白玉堂该是往机场赶的时候，心里就觉得甜蜜。
　　这就越发睡不着了，玉堂不肯让他接机，自己就乖乖在教堂等着。所以尽管展昭心里忐忑，他还是早早地赶去教堂，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圣像傻笑。
　　很难想象自己会和一个男人结婚，而且这个男人还曾经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世事真是无偿，几年前刚见到白玉堂的那会，自己在心里把那个嚣张地过分的小子骂了可不下十遍，转眼间两个人就已经这般亲密了。
　　时间渐渐地指向定下来的时间，展昭有些担心了，打了个电话给白玉堂，听到机械的女声说着关机的字眼，想象也觉得自己好笑，这会儿玉堂该是在天上飞吧，自己这么着急干嘛。
　　挂了电话，还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表，8点十五分了，难道飞机是误点了。
　　等到九点的时候，白玉堂还没有到，佩佩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她只说了一句话。
　　“哥，玉堂是不会来了。”
　　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可是挂了电话后，展昭还是很紧张地拨通了白玉堂的手机。
　　关机，关机，关机。
　　心渐渐地沉了下来，展昭反而一改刚才的焦躁，静静地坐着。
　　然后神父走了进来。
　　“son,where is the other one,it's time to start.”
　　展昭虚弱地笑笑，“he got something important to do ,shall you wait a litter time.”
　　神父点点头，“ok.”
　　指针走的很慢，但是时间还是一点一点地走过，展昭很有规律地每隔两个小时给白玉堂打个电话，原本排在他后面的新人一队队举行了宣誓仪式，白玉堂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展昭的心里一点点地荒凉开来，要说不介意佩佩所说的话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展昭始终都忘不了白玉堂第一次转变心事是因为记起了前程往事。如果他对那个展昭真的如此深爱，那么自己到底有没有立场坚信他们现在的感情。
　　如果真如佩佩所说，他不是展昭，那么如果白玉堂知道那个展昭已经彻底地消失在尘世间了，会不会痛苦地不可附加，连考虑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么。
　　间隔两个小时的电话变成了三个小时，然后变成四个小时。
　　当第二天又遇到熟悉的神父时，展昭不知道自己正准备打出第九个，还是第十个电话。
　　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回音。
　　也该算了吧，如果真的不要你，又何必强求呢。
　　展昭站了起来，对这年老的神父微微颔首，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心已经麻木，但是全身上下都在疼痛。那些遇到白玉堂后一点一点康复下来的病症好像是失去了压制，开始疯狂袭击他的神智。展昭恍然间想起自己年少时全身插满管子的景象。心中一痛，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24岁那年会遇到贵人，得之福泰安康、延寿百年，不得……便是万劫不复。”他果然，要失去白玉堂了吗？
　　神父看见展昭吐血，赶忙跑过去扶，但是展昭只是对着他笑笑，挣开他的扶持，然后把手上的戒指交给神父，“it,s useless.”
　　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大吼一声立场——————我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