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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缘尽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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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什么?!
【你】
(抓在手里的团扇猛地掉落在地,浑身如同堕入冰窖般寒冷。
因蓝府在宫内有当官之人,当日下午,还在闺房的你便知晓了“堂堂国师大人的大徒弟将被赐死”的消息。
【你】
(哭腔)不可能……我不信他是这样想害死太子的人!
【你】
他素来是个心善,不谋求权位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这其中必有误会!
【你】
可木已成舟,如今赐死的圣旨,是没法违抗啊!
你再也支撑不住,伏在床榻上哭了起来。
【娇月】
二小姐心善,快别哭了……(见你已是满面泪水,叹息道。
【娇月】
二小姐,已然木已成舟,可是这舟驶向哪里,还是需要人来决定的呀!(安慰道。
【你】
此话怎讲?(停止哭泣,抬起头看她。
【娇月】
常言道否极泰来,苦尽甘来。坏事儿到达了极点兴许就有转机了呢。
【娇月】
道长不是还有两日时间么?且只是害死了宫女,未酿成恶果,
【娇月】
也未曾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道长害的。二小姐想想能否可找人去向圣上求个情?
【你】
(思考了一会子,忽地转悲为喜。
【你】
月儿言之有理!
【娇月】
二小姐,您想到谁了?(惊喜道。
【你】
你可记得,咱们五大家族之一柳府么?
【娇月】
月儿记得!
【你】
那柳府老爷,如今是站于朝廷重臣最顶端的宰相,传闻他说什么话皇上都听呢!
【你】
阿娘曾经告诉过我,他救过自家一犯了死罪的人一命,也是用言语说服了皇上。
【娇月】
那二小姐为何舍近即远呢?
【你】
从咱们家看,阿娘对道士印象不好,阿爷定又会害怕牵连。
【你】
而与我府交好的夏府、白府老爷虽是朝臣,官职还未达到最高处,
【你】
若是劝成倒还好,不成,则只怕是会因此受罚。
【你】
如此想来,都未必能成功。
【娇月】
二小姐考虑得真周到!
【娇月】
看来,还是找柳府老爷才受用了。
【你】
时不我待,咱们今日便去会一会他。
【娇月】
嗯,希望在后日道长领罚之前就能成功啊!
【宫内牢房】
【苏鹤】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师父要那样待我……)
【苏鹤】
(唉,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苏鹤】
(伸展紧握的手指,看了看那支昔日你赠与他的攥于手心中的青簪。
【苏鹤】
(如今我的随身之物就剩这一件了,游龙剑都被师父收走了…无妨,就算他收走也不会使用。)
【苏鹤】
我唯一放不下的,却是雅儿啊……希望你能好好的吧……(对着青簪喃喃地说道。
【苏鹤】
缘分这事,能不负对方就好,想不负此生,真的很难。
【苏鹤】
……
【太阴真君】
徒儿还好吗?(从外踱步而来,向铁栅栏里的苏鹤小声喊道。
【苏鹤】
我们师徒一场早就缘尽了。(冷冷地说道。
【太阴真君】
那丹药,为师也不晓得为何有毒啊,明明按照原先送给圣上的配方调制的……(试图解释。
【苏鹤】
(不屑。
【太阴真君】
……
【太阴真君】
(脸色一变道)呵,实不相瞒,那深蓝色丹药确实是我故意加了毒素的。
【太阴真君】
以前调制给圣上的,确是无毒丹药,呈红色。
【太阴真君】
这回为了表明并不是我调制的丹药,我便给它外面上了深蓝色。且故意教你去送,你还不长心眼么?
【太阴真君】
(压低声音)当然,害死太子,不过是我表哥的遗言罢了。
【苏鹤】
!!
【太阴真君】
还有,你们这些蠢徒弟真以为你们的先师仅仅是被马车碾死的么?那马车车夫其实是我吩咐的人。
【苏鹤】
(大惊)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害先师!
【太阴真君】
还不是因为你先师的独门剑法不肯传授与我!如今,你会了他的剑法,
【太阴真君】
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你还俗以后自成一家而超过我,我自然只能除掉你!
【苏鹤】
你……恶有恶报,我希望师父您能记住这句话。
【苏鹤】
(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太阴真君】
呵,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后日也要上刑场了,好自为之吧。
【苏鹤】
终有一日,师父……你会自食其果的!(抓着铁栅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太阴真君】
哦呵呵呵呵,是么?(渐行渐远,给苏鹤留下了一个冷酷的背影。
【同日】【柳府】
你带着娇月来到柳府,打算找柳府老爷太太说情。
【曹氏】
哟,这不是蓝家二小姐么?
在去往正厅的途中,你正巧碰到了柳太太曹氏。
【你】
(作揖)小女子拜见姨母。
【娇月】
(行礼)奴婢拜见柳太太。
【曹氏】
都免礼了。
【曹氏】
好孩子,你我蓝柳二府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对你道。
【你】
姨母说笑了,敝府与贵府间虽如此熟络,礼数还是要有的。
【曹氏】
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身子上好些了吗?
【你】
好些了,多谢姨母关心。前几日在敝府未有力气去拜见姨母,还望您不要在意。
【你】
也未有什么大事,只是念着姨母您,来看看罢了。
【曹氏】
哈哈,你这小嘴儿,可真甜呐!
【曹氏】
(前几日我拜访蓝府,虽未曾见一面,总觉你不想与咱们柳府结亲似的)
【曹氏】
(且后来欧阳姐姐也说你似有不大愿意之意。)
【曹氏】
(今日可是想着来见见我了?真不知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
其实,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氏】
哦?你且与我说来听听?
于是你便把苏鹤之事说与了曹氏。
【曹氏】
……
【曹氏】
(果然与蓝柳二府结亲无关。)
【曹氏】
(这姑娘心内为何如此惦记一个道士?我可从未曾听过蓝府有亲眷去做道士的。)
【曹氏】
(莫不是她的相好罢?)
【曹氏】
你且随我来见见你姨父。(心内这么猜想着,也一面引你去正厅。
见过柳老爷后,柳老爷柳征与曹氏坐在你对面,私下商量了一番。
【柳征】
蓝姑娘这事,老夫可以帮。
【柳征】
(自信满满)且凭多年官场经验,这事儿只要是老夫出马,定能成功。
【你】
啊……谢谢姨父!(作揖。
【柳征】
不必客气,只是,老夫亦有一条件加与姑娘。
【你】
何条件?
【柳征】
两日后你要嫁与柳二公子,柳湘篱。
【你】
!!
【你】
(大惊失色。
柳征一字一顿,说得严肃又异常清晰。
这些字,却如针尖般绞着你的心脏。
【你】
(踌躇不定)这……
【柳征】
姑娘若不愿,老夫也无他法了。
【柳征】
(说罢悠闲地抿了一口茶水。
【你】
好姨父,能再宽限几日吗?
【柳征】
不可。
【你】
姨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曹氏。
【曹氏】
(冷冰冰地)此事还须老爷做主。
【你】
……
【你】
(时至如今,也无他法了。)
【你】
(摸了摸藏在你腰间的昔日苏鹤相赠的双环冰蓉玉,心下不禁叹息。
【你】
(鹤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你】
(我可能,已经与你缘尽了吧。)
【你】
(狠下心)我答应姨父便是了。
【你】
(话毕,你的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
【娇月】
(心疼地看着你)二小姐……
【曹氏】
!!
【曹氏】
(这个道士果然如此重要?令姑娘不惜以身相许我儿。)
【曹氏】
(啊,当然,于我柳府是不会有什么不利的。)
【柳征】
好。次日我便上朝觐见皇上。
【柳征】
姑娘放心,此事若不成,老夫定当斩首赔罪。
【曹氏】
老爷……
【柳征】
(向曹氏摆手。
【你】
小女子必当对姨父永怀感恩之心……
【次日】【皇宫大殿】
柳征果然在上朝觐见皇上时替苏鹤求了情。
皇上因如此重臣的劝说,加上苏鹤并未犯什么实质性错误,也无可考证,便免去了苏鹤之死刑。
虽如此,还是无法给苏鹤以绝对的自由。
又因当年太阴真君的功劳,皇上也未再次追究他作为苏鹤师父的责任。
【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著今国师门下小道苏鹤,犯妄图谋害太子之罪,”
【太监】
“因其悔过,故免死。两日后须发配前往岭南,不得有误。钦此——”
大殿中,太监尖锐的声音沉如钟摆,直直敲进人心。
【苏鹤】
小道谢陛下不杀之恩。(叩拜。
底下群臣皆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神色各异……
待退朝后,柳征又私下求皇上下密诏赐婚令与你与柳二公子二人。
凭柳征的官位,皇上只觉是小事,也并未多管便下达了赐婚令。
因怕人多口杂惹出是非,此道赐婚令只下达给蓝柳二府的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