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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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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棒子虽然打在了胥夜的背上,但力道很大,胥夜有些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依靠在白兀雪身上。
白兀雪没法冷静地分析眼前的场景,她像只炸毛了的猫咪一样,反而挡在了胥夜前面。
大不了今天和胥夜两个人跟他们拼一拼。
白兀雪在地下室昏暗不明的光线里随手一摸,找到了一个冰凉的半截不锈钢管,紧紧攥在手里,警惕地看着来人。
她的手上传来一阵温度,白兀雪低头一看,胥夜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手,试图从她手中拿过那截不锈钢管。
他低声道:“我来。”
声音不大,落在白兀雪的耳膜里。
白兀雪扭头看向胥夜,他脸上神色凝重,没有了刚刚的漫不经心。
眼前的这伙人,看身形和手段,怎么都不是寻常的混混。
那几个大汉看到他们也拿了打斗的器皿,反而卷起袖子,一副干上头的样子。
正当空气都紧张到凝结时,地下室响起警笛鸣叫声,白兀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一瞬间,她以为要和胥夜双双殒命在这里。
三个大汉四处流窜,警察三两下把那几个大汉拿下,带着白兀雪和胥夜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白兀雪没说这几个人为什么要追她,只是说要抢她手机,那几个大汉自知理亏,也不说自己在地下室跟黑眼镜谋划些什么,支支吾吾地说就是看小姑娘一个人没什么防抗的能力,一时动了花心眼,想要抢她手机。
做完笔录,白兀雪就和胥夜走出了警察局,今天这事一闹,两人都没有了去晚宴的心思。
胥夜确认了她没有受伤,跟她告了别,就独自先行走到路口拦车。
白兀雪看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这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绅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送一下柔弱并且刚刚收到伤害的女士吗。
不过今天也多亏胥夜了,否则那一棒子挨下来,她不死也残疾了。
一般话本子里说,男女主在一起经历磨难的时候一般都是破冰最好的时候了。
她如是想,胥夜这会正缺一个嘘寒问暖的人。
她小跑步跟了上去,主动挽起了胥夜的手。
“胥总,我陪你去医院吧。”
胥夜迅速抽离:“不用麻烦了,我回家涂点酒精药膏消毒就行。”
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还是径直往前走。
白兀雪嗔笑:还假装坚强呢。
白兀雪:“伤在背上呢,你一个单身狗自己怎么涂的到啊!”
她小跑跟上,眼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白兀雪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背。
急刹车也不说一下,白兀雪摸摸自己的额头,抬头看向转过来的男人。
胥夜眼里是星星点点的路灯交织呈现,一抹笑容在他脸上浮现,他撇了撇嘴说:“你就这么想去我家?”
白兀雪一时语塞,这种轻视和不齿还真是胥夜能做的出来的表情。
要不是看你也算救了我一命,我知恩图报不想欠你。
否则日后我不择手段的时候想起来还欠你个人情。到时候手刃胥夜之时还要考虑自己是不是恩将仇报,多碍事。
她气鼓鼓地不再与他争辩,跟在他后面踢着石子回了他家。
胥夜的住宅坐落在通城市区的兴河一带,对外就能看到古兴河的夜景,整个房子装修的很现代化,主体色调确是黑白灰,若不是夜里暖黄色的灯光一亮,恐怕会显的更为空旷。
一个人整天住在这么大个房子里面,装修的跟个什么高端酒店一样,没什么烟火气,难怪胥夜也是冷冰冰的扑克脸。
白兀雪跟着胥夜一进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动静,白兀雪心头一紧,难不成金屋藏娇了?
那她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单身狗,连受伤了擦药膏都要单手擦的那种。
房间里的响动听到外面的声响,“咚咚咚”地跑来出来。
白兀雪看到从房间里面跑出来一条巨大的德牧犬,有半米高,身上棕黑相间的毛发随着它健壮的脚步一耸一耸的,伸着个舌头流着哈喇子,见胥夜回来了,拼命摇着尾巴,后腿一蹬一蹬地想要蹿到胥夜身上。
“别闹,点点,坐好。”胥夜一手抓住此时已经用脚搭在他膝盖上的狗,一手作势要轻拍它的头。
白兀雪忽然想起来自己假冒医生接近胥夜的时候,胥夜说的狗就是点点,看起来这只威猛高大常常被当做警犬来培养的德牧犬,就是那个“点点”。
可真不是一点半点大。
点点被轻轻呵斥了,乖巧地躺在一旁,用黑溜溜的眼珠子偷偷看着白兀雪,打量这个被主人带回来的陌生小姐姐。
白兀雪被它呆萌的眼神可爱到了,“我可以摸它吗?”
“不可以,它认生。”胥夜从厨房倒了两杯温水,一杯放在白兀雪面前的桌子上,一杯自己拿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样嘛。”白兀雪语气里有些失落,她从小就很喜欢狗狗,特别是这种体型很大的狗,又威猛又可爱,她蹲下个身子,轻声轻语的不知道在跟点点说些什么。
胥夜看着白兀雪蹲下来把自己的身子团成一团还没自己的狗大,才发现她虽长的不小巧,但总体来说还是太瘦了。
胥夜把身子陷进沙发里,看着客厅里一个垂目自语的姑娘,一只温顺乖巧的大犬,这个画面,寻常的时候倒还真看不到。
说着说着,点点就一个起身扑了过去,胥夜刚喝了一口水,看到点点扑过去的身影,顾不得放好杯子,一个健步就冲上来拉开点点。
白兀雪被胥夜从点点身下扶起来,胥夜有些恼怒地呵斥道:“点点你干什么”。
白兀雪连忙摆摆手,“不是的胥总,点点想亲近亲近我,你误会了。”
胥夜以为点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生怕它过去扑咬,它本来就是纯正的德国牧羊犬,脚掌厚实有力,牙齿锋利,咬到猎物又是死不放口。
刚刚这一幕真把胥夜吓的魂都飞出来。
胥夜看看莫名挨骂一脸委屈的点点,又看看一脸无事的白兀雪,“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没有带别人来过我家,我怕点点不知轻重会伤害到你。”
胥夜把白兀雪扶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
白兀雪的重点不在于刚刚点点的过度“热情”,而是胥夜那句“不好意思”和“从来没有带人回过自己家”,难道自己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人吗?
不过刚刚胥夜那一番紧张却让白兀雪发现,到家里后的胥夜,明显比在外面要平易近人些。
白兀雪在沙发上跟点点玩了起来,点点开心的不行,胥夜平日里面忙本就跟他玩耍的不多,它自己一个人精力无限,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姐姐,点点就跟只小奶狗一样粘着她。
胥夜回房洗了个澡,再出来时,散落着湿发,上身袒露,下身穿了一条藏青色的睡裤。
白兀雪听见胥夜出来的声音,抬眼相对,看到胥夜这个样子,连忙捂起眼睛:“啊你干什么老流氓,衣着不整,浪荡不羁!”
“不是说要给我擦药?”
胥夜不理白兀雪的大惊小怪,从客厅电视柜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箱,里面大大小小地都是一些医药物资,他娴熟地找出碘酒和跌打损伤的药膏,又扯了一团消毒棉。
他侧着脸,额间的湿发还在微微淌水,侧脸线条流畅,眉眼专注,上身袒露出的大片肌肉紧实有致,见白兀雪久久也没有反应,他转过身来。
“怎么了,看傻眼了。”
白兀雪对上胥夜轻轻戏谑的眼,拿过他手里沾了碘酒的棉花,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那木棒形状有些棱角,胥夜挨了这一下,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见血的伤痕,白兀雪小心地擦拭着,想到过两天这背上肯定淤青一块,继而认认真真毫无杂念的开始涂药膏。
胥夜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把背露给白兀雪,他能感受到她轻柔的动作,能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经意地落在他背上,背上指腹带来的温柔触感,让他觉得有些酥麻,没想到他对她的触碰这么敏感。
胥夜觉得有些呼吸不稳,拿起一旁的睡衣就往自己身上套,白兀雪药膏涂到一半,便急了:“胥夜你干嘛,我还没有涂完……”
“够了,别涂了,我饿了”胥夜系上睡衣带子,摊手躺在沙发里,挑挑眉,突然这么蹦跶出一句。
白兀雪一头雾水,“不是,你饿了就饿了,我是你保姆啊。”
胥夜努努嘴,一手抓过遥控板打开电视:“你不是说让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嘛,想要嫁入豪门,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嘛。”
What
白兀雪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她今天晚上回去就要催一催韩可和温棉,这场戏,她白兀雪不想演了!
而且,这胥夜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欺负她没见过世面吗,他有钱是有钱,就他这个家底,豪门还算不上吧。
老娘要想嫁人豪门,还有空在这里陪你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