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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发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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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桢刚走到楼梯口,一阵更强烈的眩晕感就朝脑海袭来。眩晕来得突然,他脚下一步踏空台阶,直接朝楼梯下栽倒过去。
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傅玄翎站在楼梯口,正一手拉住谢桢的手。他漂亮的脸上有种严肃混杂着矛盾的神情:“谢桢,你就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觉得啊,看见你我哪里都不对劲啊!谢桢迷迷糊糊的想着,傅玄翎一用力把人拉回身边,掌心中谢桢的手热得惊人,这让他犹豫一下没敢立刻松开。
“我很难受。”谢桢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身体也随之软倒下去,他在恍惚中只能倚靠住离他最近的傅玄翎,才勉强没让自己直接滑到地上。
面前的人脸色通红,那红从眉梢眼角正一路向更深处蔓延,傅玄翎不敢再往下看,他咬了咬牙,把人半扶半抱搂到怀里,回身吩咐前来探问的店员:“给我找个安静房间。”
“少爷,需要帮您联系医疗科吗?”店员不敢怠慢,连忙把二人接到一间贵宾室,还不忘毕恭毕敬的提醒,“这位...客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傅玄翎眼神平静:“我会联系医生,你帮忙守住门就行。”
尽管贵宾室的门密封性良好,但傅玄翎也不敢保证Omega信息素一旦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情形。怀里的人此时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正像只小狗般来回嗅着他。
傅玄翎被他蹭得浑身僵硬,很想把人直接甩出去。但一想到谢桢此时情形有一半是拜自己所赐,他只能艰难的一手按住人,一手拨通了通讯器。
“哟,少爷,你那边看起来情况很激烈。”秦玉弓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让我看看,果然,他这是发情了啊?”
傅玄翎脸色几乎要冻住般冷峻:“我现在怎么做能让他安静下来?”
“您这个问题,让我怀疑您的生理学课程没认真听讲呢。”秦玉弓笑得眉眼弯弯。
“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态度,我会考虑给大哥打报告说你想去第一舰队服役。”
见傅玄翎墨绿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凝重,秦玉弓收起笑容:“少爷,不要这么严肃嘛。他应该是刚分化,信息素不太稳定,又跟你接触之后才会强制发情。”
“给他打抑制剂会对他身体有伤害吗?”一只手已经快按不住怀里躁动的人了,傅玄翎确认道。
秦玉弓点点头:“他第一次发情期,多半还没学会控制信息素。强行注射抑制剂大概得躺个三五天才能恢复。”
傅玄翎眉心微微蹙起,谢桢的额发已经全湿了,湿漉漉蹭在他手心里。此时他已经全然没有了Alpha时期的活力,虚弱得似乎一碰就碎。
“或者您如果愿意的话,给他打个临时标记吧。”秦玉弓斟酌着说辞,“他的发情期是被你影响的,你的信息素应该最能安抚他。”
“我怕他知道以后接受不了。”傅玄翎说,“毕竟他.....曾经是个Alpha。”
没有哪个Alpha能坦然接受自己被标记,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自尊。
“少爷,谢桢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Alpha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况且发情期是无法强行中断的,您标记他的话,对他来说是伤害最小的方式。”秦玉弓说。
“我知道了。”傅玄翎抬手关掉通讯器。
此时的谢桢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吸傅玄翎。他委委屈屈的揪住傅玄翎的衣领:“你怎么都不香了?”
傅玄翎被他泪光闪闪的目光一碰,重话说不出口了。
“你确定你想闻吗?”他抬手搂住谢桢的脖子,让他能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
谢桢声音里有种自己都没发觉的渴望,被热烫呼吸融化成一汪模糊呻吟,那呻吟声听在傅玄翎耳中简直惊心动魄。
他不再犹豫,俯身凑近谢桢。
他的腺体近在咫尺,犹如恍如未觉的小小花苞,玫瑰香气在他鼻息间萦绕,像一条细细的线,纠缠住灵魂。
傅玄翎低声说:“谢桢,我得先说清楚,这是不得已的行为,你不要怪我。”
谢桢呢,谢桢简直已经有点不耐烦。他双手勾住傅玄翎,全心全意沉浸在这股熟悉气息中,滚烫的呼吸洒在傅玄翎皮肤上,像点燃一片火星。
下一秒傅玄翎便低下头,那股熟悉的、狂烈的玫瑰风暴席卷了他。
铺天盖地般,是旷野之外无人区的凛冽,也是高岭之上意志的侵袭。玫瑰与玫瑰的气味对撞在一起,宛如一场盛大的繁华之境。
强势的信息素气息进入血液,躁动逐渐平息,激烈的心跳开始平复,身体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他情不自禁伸手想去抓住点什么,却被傅玄翎一把握住,他低沉的声音像一道弦在他耳边撩动:“别乱动。”
真的好香。谢桢晕乎乎想着,继续专心伏在傅玄翎肩头,着迷呼吸着那股与他无比相合的玫瑰味信息素。
他被傅玄翎的信息素安抚得很好,傅玄翎却仿佛在经历一场战争。
齿尖刺破Omega的腺体,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在他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这种标记行为对于Alpha来说,是天性,亦是本能。
此刻天性正呼唤他更深入,那一点点信息素刚形成临时标记,巨大的本能冲动就几乎击晕他。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谢桢信息素对他强大的吸引力,好在这次傅玄翎早有心理准备,他一边安抚谢桢,一边缓慢的拉开一点距离,以一种天人交战般的姿态忍住别侵入太多。
“傅玄翎,你真的好香啊。”谢桢浑然不觉他的痛苦,因为傅玄翎的信息素实在太好闻,他被这味道包围,意识都飘了起来。
良久,傅玄翎终于稍微松开怀里的人,谢桢已经枕着他的肩睡了过去,他脸上的红潮终于褪去,此刻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恬然。
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全是汗水,分不清是谁的热度,一点点熨烫手心,傅玄翎出乎意料的竟没觉得排斥。谢桢的手比他小一些,手指细白,像朵花瓣。
“谢桢。”他仰起头,脸上透出一丝淡淡的疲惫,“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