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蜮之封灵之子篇》米虱

10、刑侦部部长

　　翌日早晨。
　　“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局厅办公室内。
　　苏致平身着正式白色警服，早早就坐在办公桌前抽起烟，依愁眉看来，昨日之事他仍无法释怀，看来等待是种煎熬。
　　“笃笃。”
　　门被轻柔敲响，苏致平扬眉抬起头，叼着烟懒散喊道：“进来。”
　　“卡嚓。”门开，走进来的是咨询台的胖女人“芳庭”，她估计是闻不得那烟味，掩了掩口鼻站在门处述出：“局长，有一位姓源的先生找您。”
　　“哦，叫他进来。”
　　依芳庭的举止，可见这苏致平不招下属尊重，看出，后者虽油嘴滑舌却不喜摆架子，心觉应该是“源景泰”，他立马坐笔直，使烟点灭在烟灰缸里。
　　只见那芳庭摸着门把手，朝门外叫唤了一声后，源景泰身着西装披双排扣呢子大衣，从厅外走了进来。
　　“阿泰，来啦！”
　　“苏老爷，好。”苏致平面展微笑走上前喜迎并伸出手，这令源景泰由惊之余感到意外，立马鞠躬并打起招呼。
　　见二人如此客气，那芳庭原以为又是投亲之戚，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自感任务已完成，也不敢再惊扰，准备关门离开。
　　“欸，叫墨大队和苏副队过来。”见芳庭准备关门出去，苏致平连忙吩附到，前者闻讯先是一愣，而后点头称是。
　　“阿泰，在这就别老爷，老爷，的叫我了，感情我像大汉奸似的，别扭得很。”门关上，苏致平拉着源景泰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见源景泰这么客气，苏致平很不习惯，其实他本人最不喜欢别人唤其老爷，本就没做婚娶，被人这么一叫，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那……。”
　　见源景泰欲言又止，苏致平感叹轻年之纯，笑道：“你虽不是墨氏族人，却是墨氏外姓誓契者，又是子书的竹马之交，若不嫌弃就与翃子三人一样喊我叔。”
　　“这，这怎么成……。”
　　“那，以后你在子书手下干活，喊我局长就是了。”见源景泰依惯族规，苏致平也不强人所难，前者见解了难题，微笑恭敬点了点头。
　　“嘭！”
　　就在苏致平二人互论称谓之际，门被砸开，惊讶是何许人，只见那苏璟翃玩世不恭模样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持档案的墨子书，每回自侄如此不尊仪表，前者有说不出的头疼脑热。
　　“阿泰，是阿泰吗？”看出墨子书对苏璟翃的举止也很是无奈，他突感热眸，扫向办公桌前，那回头目视自己的源景泰已是眼角泛泪。
　　“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知会我一声。”墨子书快步走向源景泰，后者也已然站起，见昔日良友如此健安，前者拍其肩膀表示激心难平。
　　原来为了不让墨子书知道源景泰回本家学习，那白妙谎称源景泰出国留学去了。
　　“来来，大家坐下慢慢聊。”那苏致平微笑站起，走向客椅示意众人坐至客桌上说话，并狠狠瞪向苏璟翃暗示他关好门。
　　“少爷，我前日刚回来，等了少爷两天。”
　　源景泰神情紧张抓向墨子书的手肘，眼丝泛出金光，述罢，苏致平闻讯脸色大变，这才想起昨日与前者出门时，向其承诺过，就是拉，也会让墨子书回去与家人小聚一番的，心说：“唉，惨了，下回去墨家，那老太婆不得叨叨才怪。”
　　“兄弟，喝茶。”苏璟翃端了壶茶放下，坐至墨子书其旁向源景泰示意道，然而此时的主仆二人正陷入许久未见的气氛中，或许这令言者无法理解，可这是当年离开再约的誓言，没想到竟是经过八年，才得以实现。
　　“看你，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以后呀，你们就能天天见了。”没等墨子书话毕，苏致平感叹情深友于的美好，才坐下，拿起茶杯笑出。
　　“七叔，你什么意思？”
　　面对苏璟翃及墨子书异口同声的质问，那源景泰唇笑颜开，解释道：“少爷，日后我便可在你底下办事了。”
　　“哈哈！正是，日后你们可得好好相处，尤其是你。”心知自侄净会惹事，那苏致平笑罢，直瞪苏璟翃警告起来。
　　墨子书清楚是白妙使然，面展愁然，可又多了份无奈，当下社职不好找，让源景泰跟自己混，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七叔，不知你想让泰子放在哪个岗位上。”
　　墨子书考虑源景泰涉事未深，担心苏致平给出的职位，向其做出询问，被前者这么点，后者犹如被一语提醒梦中人般，道：“嗬，看我，忙着高兴给忘了，你们队里不是还缺个中队嘛，那就让他去那吧。”
　　“七叔，阿泰才刚回国，又没有警务资质，而且一下子提到中队，对我组的兄弟不公平。”
　　“是呀，七叔，这样不行的……。”面对墨子书的担心，苏璟翃感到很欣慰做出附言，没想到与自组相处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他已然把下属当成亲兄弟了。
　　“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那就依你之意罢。”
　　“那，便从基层开始吧。”
　　看出，这墨子书也是规里规矩之人，自知关系链会引起他人的詈辞，竟向源景泰微笑说出，原想后者会愤懑此职，不想他神情淡然，或许对其来说，能待在言者身边，是上苍给予的恩泽，微笑点头应出：“只要能留在少爷身边，什么职务对我而言都无谓。”
　　“好不容易找个人来保护你，哪怕只是一时的，让他从基层做起，那不是要一年后才能当上正式警员。”
　　苏致平见墨子书如此随意，一听可就不答应了，心说罢，赶忙缓解道：“这，基层怕是不好吧，而且阿泰还要负责你们家中的要务，要不，这样，不要从基层开始了，就直接到小组警员吧，再说，他跟在你身边，至于什么组你再决定。”
　　“子书，还是听七叔的吧。”
　　坐在墨子书其旁的苏璟翃听出倪端，附和罢，前者心知应该是苏致平答应白妙在先，也不好强加为难，无奈答应：“既然如此，那全凭七叔做主罢。”
　　“既然决定了，那就起来，我带你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顺便把兄弟们介绍给你。”苏璟翃见事情解决，赶忙站起身，避免苏致平二人又半途变卦，转移话题罢，拉起源景泰就是要出去，后者闻视，不解扫向墨子书向其求起救。
　　“去吧，去熟悉下。”见源景泰愁然不解，墨子书微笑给其下了颗定心丸。
　　“怎么，还有事吗？”待苏璟翃二人离开，苏致平发觉墨子书久久不愿述起尾言，心里估摸着其应该有事相求，做出询问。
　　“局长，现在为您报告FL-10-22号案件。”
　　墨子书突然站直表礼，苏致平闻讯是报告，头如针扎般，喜面展严罢，缓缓站起坐回办公桌上，前者则是紧随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卷宗，放至桌上，然后站得笔直，做出汇报：“局长，这次的案件与07-12、08-15、09-14的案子不同……。”
　　“孩子，这没人，坐下说。”苏致平最受不了的是苏璟翃的态度，墨子书的耿直，没等后者汇报完毕，甩手打断。
　　“这次的案件死者共有三人，两男一女，女的是“邮振社银行”何行长的女儿，名叫何莉莉，两名男子是附近的混头子“陆哲”及其跟班“刘力琨”，那陆哲有前科，三个月前因犯有轻薄坐过十天号子。”墨子书很是听话的坐了下来，可是也没等苏致平喘息，又继续阐述起案情。
　　苏致平看着那些黑白尸块照片，里面分散着各种干枯的躯体和圆形切块，他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次的尸块，你们想要拼完整，怎么着也要好几个月，而且，面部怎么也恢复不到这样吧。”说罢，伸出何莉莉生平的黑白全身艺术照片。
　　“局长，我让“果然”加班两天两夜，把尸块一一拼接，运气很好，一块也没少，干枯的尸块是两名混头子的，很好辨认，结合失踪人口亲属给出的样貌特征，“清水”的咨询这才找到的。”
　　墨子书专业回罢，这让苏致平不得不佩服他的办案速度，言毕，前者从档案中拿出一个透明袋子及一把手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七、八颗“八角铃铛”放在后者跟前。
　　“这是什么。”
　　“这手枪是我局失迹编号为：MK-32665的警备枪，那个则是镶在尸块里的。” 面对此等要具，墨子书自然是给出解释的，才话落，苏致平对自局失踪的手枪不予搭理，竟皱眉拿起透明袋子，咪起眼睛把看起来。
　　“这，这玩意咋那么眼熟，八角各有“开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八角铃铛”。”
　　“局长，知道这是何物？”
　　没等苏致平思量毕，见其如此聚精会神，墨子书本不忍打扰，可还是做出质问，那苏致平本就巧如舌簧，向前者反问道：“哦，不，我不知道……，呃，你对这案子有何看法。”
　　“这已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 ，光是尸块的形成，我们就没有头绪。”墨子书好奇苏致平的问题，悠悠答罢，后者又把看起照片，由片中，尸块的形成很明显是由多个圆形环利器所制，可在这凡俗魊界，一般蜮虫根本就办不到。
　　“这样，这个案子，一会我转到刑侦部，你明天去找慕容雪做交接……。”
　　“局长，请给我一个月时间，我破案。”经过反复斟酌，苏致平决定把案子移交至刑侦总部，墨子书则是不甘案子由手中交出，急切喊出。
　　“让你转，你就转！”
　　苏致平如同被点燃的炮弹，一下子被激怒，喝罢，墨子书惊愕失色，他第一次看到前者如此生气，心里再有不甘，不如用实际行动另自叔回心转意。
　　“是，若没什么事，我去备案了。”墨子书不想因案失情，无奈请罢，向苏致平低头做出尾言，在得到自叔的应许下，才走出办公室。
　　门被关上，苏致平望向“八角铃铛”，心里清楚，这件事非同小可，也极有可能要了凡身墨子书的命，再说这件事也关系到“天赤”这位权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使得其头再次越发疼痛起来。
　　“笃笃。”
　　“又他妈怎么了，进来。”门再次响起，苏致平不耐烦喊出。
　　门开，进来的是名身穿白色绑腰警裙，头剪前刘海短发，眼角处有一颗泪痣，成熟之余却不失贵风的女子，此人姓慕容，名唤雪，即是“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刑侦部部长，与苏致平同为天弃之界人，同样也是死对头，封元阶为七级粉色系玄位“元玄”。
　　“哟，正烦呐，苏局长。”
　　“嗬，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慕容部长吗，怎么有空上我这喝茶来了，正巧本局长没闲空，不好意思呀。”苏致平见不得慕容雪这般冷嘲，也出言不逊，打算做出驱逐。
　　那慕容雪见苏致平下了逐客令，很是不悦的走到其跟前，然后砸出一份资料，冷言述出：“哼，喝茶倒不必，明日你再请“天赤”喝吧。”
　　“怎么，明天就来？”苏致平闻声，瞬露惊讶，反问到。
　　“是呀，随行的还有一位关戍长和十职“长者”。”
　　见苏致平皱眉心焦，那慕容雪也不故弄玄虚，直言不讳，继续说出：“你不想知道是谁吗？是老康“康祁真”和小墨喔。”
　　“墨云！！”
　　苏致平闻讯瞬展惊色，朝那慕容雪确认起来，后者双手交叉，解释道：“应该是，“天赤”和老康的签文是两周前签的，虽然墨云是半月前签的通关文蝶……。”
　　说到这，那慕容雪毫不客气坐了下来，然后作出戾虫欲样，继续说出：“哎呦，苏局长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也不与人家说，这样人家的事情很难办的。”
　　“有你参脚的地，哪还有我的位置。”那苏致平闻讯，翻了翻白眼，心说罢，知道慕容雪说的是发现“青溟剑”的事。
　　“你来了正好，这个案子交给你们刑侦部，异案组最近没有时间，明天我让子书去你那交接。”担心话题谈下去，自己真会做出失举，言罢，苏致平把刚才的卷宗放至慕容雪面前。
　　“合着之前那三起命案还没结，这会又出了什么案，是他们办不了的。”
　　那慕容雪不耐烦拿起卷宗把看起来，说罢，眼余正好扫向透明袋子，定眼看去，她先是一惊，而后放下卷宗拿起透明袋子确认凿凿起来，转瞬她瞪怒向苏致平，呐道：“好哇，烫手的山芋丢给我。”
　　“反正明天可以问问他本人嘛。”苏致平好心安慰却得不到慕容雪的回复，只见她面有难色，瞪扫向“八角铃铛”默不作声。
　　“不知道明天慕容处长有空吗？咱一起去见见这位“天赤”如何。”见慕容雪这般模样，苏致平心里极其爽快，继续刺激起她。
　　慕容雪清楚苏致平是想炫耀自己很快就要立功，面展不悦，冷冷涩声道：“苏厅长这杯茶我定会喝，可，不是在明日。”
　　说罢，那慕容雪拿起卷宗及袋子怒气冲冲走了出去，留下苏致平坐在办公椅上。
　　“既然老康和墨云同行，为何还会发生命案，这“天赤”的独门武器也着实厉害，竟然一点异气也没留下。”苏致平仰头露忧，他不知道聂鹄沣的到来，是不是表示一场浩劫即将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