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fine，m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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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人被困在帐里？”
放荡不羁架着二郎腿的高专教师动作一顿，缓缓坐直了身体。
夜蛾正道点头肯定了他的话：“高层下令将这个任务派给了你，其他有空闲的咒术师也会赶过去全力救援。”
五条悟打开手机，优先检查了一遍空空如也的邮箱，轻啧一声：“知道了，我很快就去。”
另一边，陆续赶到“帐”的位置集结的咒术师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虎杖悠仁是吧，你涉嫌在公共场合组织实施恐怖行动，还有你们，疑似恐怖分子同伙，请都跟我们走一趟。”
“诶？我？！！”虎杖悠仁豆豆眼。
面前的数名持枪警察神情严肃地包围他们，其中领头的站在车前喊话。
咒术师们面面相觑，靠谱的大人七海建人率先站出来：“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就想拿出自己的证件，他们咒术师在外行动也是有公家背书的，一个合法行动的证明当然能拿出来。
然而他动作引起了警察们的警惕，他们齐刷刷举枪对准咒术师们：“不许动！把手放下！”
七海建人：……
他默默放下手。
高专这帮人还算遵纪守法，但其他咒术师可不干了。
一个穿着老派的年轻人神情高傲：“你们知道你们在拦谁吗？不过是一群普通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样！”
其他咒术师纷纷附和，眼看着气氛紧张起来，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剑拔弩张。
“哎呀，老夫没有来晚吧。”
一名警官带着一个和服大叔越众而出，站在了双方对峙的场地中间。
“禅院先生？”
“家主大人！”
“禅院家主。”
……
禅院直毘人捻了捻胡子，笑呵呵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事情我已经听这位上村警官说过了，这位虎杖小同学的情况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只需要配合一下警方调查。”
有人皱眉：“禅院家主，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哎呀，你们还不相信老头子我吗？”禅院直毘人摆摆手，“帐里的情况另有人负责了。”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配合警方。”
众人面面相觑，禅院直毘人身为御三家之一的家主，在咒术师中地位很高，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愿意给个面子。
东京高专的人更是一头雾水。钉崎野蔷薇后退两步撞了撞伏黑惠，悄声问：“什么情况？”
靠谱的未成年人伏黑惠早在警察包围他们时就退到人群后方开始联系高专询问解决方法。
他微微摇头：“夜蛾校长让我们配合，先不用进帐。”
钉崎野蔷薇眉头一皱，看向“帐”中的情况，大部分人都在拍打帐的边缘，呼喊五条悟的名字，还伴随着有人被咒灵袭击的哀嚎，分外惨烈。然而本该为普通人鞠躬尽瘁的警察们却对此视若无睹。
等等，视若无睹？
她惊疑不定地和伏黑惠对视一眼，反复观察警察们和“帐”里的人。
“这个帐的功能应该不包括隔绝视线才对啊……”为什么他们像是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此时，正笑呵呵与警官沟通的禅院直毘人抬起头，直直看向站在人群后的伏黑惠。
他锐利的视线与和蔼的表情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然后视线突然柔和下来，对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伏黑惠握了握拳头，低声道：“先听他们的吧。”
咒术师们在各自所属势力的安抚下，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局子。
与此同时，“万众瞩目”的五条悟出现在涩谷商业街上空。
他低头看着底下群魔乱舞的场面，忽然扯下了眼罩。
“原来如此。”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在六眼的视线中，“帐”里的人群犹如游戏角色建模一样，充满着违和感和机械化，偶尔还会像掉线一般模糊一瞬。
五条悟的视线扫向站在最高处的未成年们。
被幻境掩盖住的少女们察觉到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浑身猛一激灵，差点没能稳住幻境。
美美子顺着视线来源恶狠狠地瞪他了一眼。
“那是……杰养的两个孩子吧。”五条悟自语道，对幻境评头论足，“这种术式运用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就是稳定性和真实性差太多了。”
要是真由美知道这家伙对幻境的评价，估计会想打人——维持这么大的幻境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是多方加持下真由美的咒力也难以维系，只能将大部分力量都放在里梅这些羂索一系的诅咒师周边，其他不重要的地方能敷衍就敷衍过去。
好在经过几次清理的咒术界效率高了不少，从事发到派五条悟赶来也不过半小时左右，她们还没到极限。
五条悟收回视线，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和魄力和来历不明的老鼠先生合作，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普通人，哪怕是普通咒术师在楚手中都不比棋子好到哪里去。听说涩谷普通人被困的事情后，五条悟着实担忧了一阵。
——幸好，老鼠先生还算有点底线。
他放松身体直直坠入“帐”中，一路上完全无视求救哀嚎的人们，只随手祓除了必经之路上的咒灵。
五条悟的目标非常明确，毕竟在咒力遍地的世界里，“棕狮”奇特的力量体系就像黑暗里的闪光弹一样明显。
目标——涩谷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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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来了。”
感应到幻境有人闯入，真由美低声道。
菜菜子扯了扯嘴角：“刚才的视线果然是他的。”
美美子则毫不犹豫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通讯设备按了下去。
下一秒，接收到特殊信号的诅咒师们纷纷从藏身地走出，拦在了羂索一系的诅咒师面前。
属于他们的战斗，正式开始。
……
地铁站角落，楚鳞百无聊赖地抛接着铜锤，巨大的锤子在他手上就像杂技演员手中的球一样灵活。
“七点半了，还要等多久啊？”
羂索眼角抽搐地看着这违和感满满的一幕，勉强维持礼貌微笑：“咒术界高层一向效率堪忧，从以前的经验推断，至少还要一小时吧。”
出身高效率国家的楚鳞可忍不了这个：“这效率黄花菜都凉……”
他猛然闭上嘴，神情一凛。
“来了。”楚鳞撂下两个字就消失在羂索面前。
羂索没空思考这回咒术界怎么动作这么快，连忙看向入口方向。
看不清动作的黑色影子和突兀出现在地下的人形直直对撞在一起！
两道人影分开，五条悟毫发无损地站立在空中，楚鳞轻飘飘地翻了个身落在某个咨询台上。
下方的人们好似突然反应过来，纷纷开始惊惶尖叫，试图冲向出口。
“哇哦。”五条悟挑了挑眉，一脸新奇地看着手持两柄大锤的楚鳞，“新武器不错嘛！”
楚鳞掂了掂锤，咧嘴一笑：“多谢夸奖。”
下一秒，铜黄色的锤头直直冲他英俊的脸砸了上去。
五条悟一肚子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又被楚鳞疾风骤雨的攻击打断。他考虑到地下不太结实的承重墙以及尚未露面的幕后黑手，没打算直接用术式洗地，甚至出手都有所收敛，这在羂索眼中就是在顾虑那些逃不出去的普通人。
他暂时放下疑虑，转而紧张又激动地盯着战场，时刻关注合适的切入点。
另一边的真由美非常想骂人。
“五条悟！”她咬牙切齿，五条悟出手再收敛，也没有真的重视那些虚假的“普通人”，意外误伤的数不胜数，更别说“踩踏”导致的混乱了。
血液的方向、惨叫质问的对话、每个人对这种非科学战斗的看法等等反应都需要真由美来设置，这对幻境的创造者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消耗，她不得不舍弃幻境其他地方的人，专心维持地下车站。
这口锅当然不属于英明神武的棕狮大人，真由美毫不犹豫地把它扣在五条悟的头上。
幸好诅咒师们已经各就各位，也不用担心幻境暴露的后果。
此时的里梅正带着手指满街寻找宿傩大人的容器，越找越发现不对劲。
先是个别普通人忽然像接触不良一样闪烁了起来，后来干脆全部消失了！
里梅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山居月以及一众追随“棕狮”的诅咒师，周身温度骤降。
——糟糕，中计了。
……
楚鳞这边，战斗正到了白热化阶段。“普通人们早已远离战斗中心，瑟瑟发抖地贴在帐的边缘。
五条悟避开承重柱的方向，数道赫集中在一点齐发，楚鳞舍弃了一柄铜锤挡住这道攻击。
——要是不挡着点，这术式都要波及到人群了！
他倒不是担心那些假人，而是怕在羂索那边露馅。
楚鳞轻啧一声，再次感慨五条悟这不顾“普通人”的架势怎么比他还像反派。身上动作不停，趁着赫的余波未散，绕道从另一个角度攻了上去。
漆黑的隧道中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连两个人形拆迁机的动静也无法掩盖。
五条悟动作一顿，唰地看向楚鳞的方向寻求确认。
——地铁怎么开进来了！里面还有人吗？！
既然已经把事情交给了费奥多尔，楚鳞压根没带管的，他趁机用腾出的那只手扯下腰间的鞭子，在内力加持下，鞭影突破了无限的阻隔，如蛇般死死缠上五条悟的脚踝。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最强咒术师从空中拽了下来！
——就是现在！
羂索激动地瞪大了他的小眼睛。
【狱门疆，开门。】
造型奇特的方块出现在五条悟脚边。咒术师心感不妙想撤离此地，然而缠住他的好歹是个特级咒具，短时间还真无法挣脱。
就在他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术式洗地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楚鳞背后。
“好久不见，悟。”
苍蓝色的眼眸猛然瞪大。
狱门疆瞬间变形，彻底困住了男人。楚鳞默默收回自己的小皮鞭，退到一边把舞台让给他们。
此时的五条悟压根没心思管他这个前对手，只顾死死盯着这个熟悉又充满违和感的男人，声音低哑地质问：
“……你是谁？”
心念电转间，他总算是理清了当前的全部情况，心中难得升起了一丝怒意。
——好一个老鼠君，我不就坑了你一把，至于这么大事都瞒着我！
[涩谷站到了，请乘客先下后上，有序乘车……]
广播声响起，车门缓缓打开。
羂索志得意满地向五条悟阐述自己的谋划，没有多给车辆一个眼神。
车里是他准备的后手，他提前把被控制的真人放了进去，就是为了多弄点人质牵制五条悟。
——没想到棕狮这么给力，都用不上……
一只手按在了狱门疆上。
……后手了？
羂索的思绪卡了一瞬，瞳孔映照出对面那只手的主人。
本该充满改造人的车厢空空如也，车门缓缓关上，只留下身形单薄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他。
羂索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喊道：“狱门疆，关——”
【检测到关键道具·狱门疆，回收插件启动，能量监测启动——】
【回收中……】
【回收完毕。】
脱困的白发术师捏了捏指骨，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羂索默默咽了口口水。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fine，m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