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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   我无比庆幸之前让科林和切西尔把控住卡莱尔的举动,这样他就将不会用他那金色的眸子氤氲的望着我了。
      “在他离开以后让切西尔切断他和我之间的所有感情纽带,让他慢慢忘记我吧。”我最终对阿罗说。
      ———————
      我在一片死寂的城堡中逃离.
      我疾步走过一片片熟悉万分的石墙,略潮湿的地砖和鞋底撞击,我的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是我和马库斯在那里拥吻,或者是他牵着我的手在那里走过,他问我这些装饰好不好看需不需要修改......
      我不明白,如果我的灵魂已经坚定的选择了马库斯,那为什么经过千百年的洗涤与淡忘,我依旧还会爱上卡莱尔。
      可是我又如何可能装作一无所知得继续爱着他呢?真爱完全在于一次以前的婚姻中,在于我的灵魂曾经那么认真的选择过另外一个人。
      就像圣经所告诉我的那样,我必定会受到上帝最严重的审判,承受不灭的火的审判。我的灵魂再也无法修饰如初。
      我走到花园,花园里的玫瑰开的艳极,我知道那是因为成百上千年来玫瑰田里的那些尸躯的滋养。
      泥土散发着极重的腐朽味,那味道沿着细细的花茎散发到每一朵玫瑰的花瓣上。
      卡莱尔便站在那玫瑰丛的中间。
      见我来了,他便摘下一朵开的极盛的递给我,我捻着花,嗅着那玫瑰不应该沾染上的灰白的味道,揉开了那花瓣。
      那花芯,却是腐烂的、腥臭的,花瓣黏在一起,已然颓靡。
      花期已过,纵然开的再胜,也不值得在被人拿在手上赏玩了。
      我闭了闭眼,我知道现在我和卡莱尔中间已然不在有任何可能了。
      可能是因为他只是我对于马库斯的幻想残影;也许是因为我是这玫瑰腐朽,他是那洁白无垢的手。
      我在想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想,也许是因为我还有和阿罗一样理智而无情的血脉传承。
      于是,我松开了手指,让那只玫瑰掉到了泥土里。
      我说:“对不起,卡莱尔。”
      我说,“你很像以前的马库斯。”
      我说,“我不爱你,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我说,“你走吧,卡莱尔,永远必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会夺去你的柔软,玷污你的高洁。我只是一个将在上帝面前承受无尽审判的恶魔。
      而我已经完成了我毕生的罪行,不可饶恕。
      所以,
      卡莱尔,请你离开,离开沃尔图里,自己去过你向往的生活。
      卡莱尔,我对你的爱情,是谎言,是欺骗。

      我说,“和你相遇,是我对不起马库斯,你,只是我忘记了马库斯犯下的一个错误!”
      他愣愣的看我,似乎不能接受。
      可是,他与我的仲夏夜,那科隆大教堂五座大钟齐名的壮丽音色,那多瑙河上的游船和酒馆里飘出的酒香,那瓦昊河谷里的麋鹿,那初雪的冰霜与第一个亲吻,那游船后青草中的黎明,那在巴黎的剧院里写下的“无限爱意”,那枚金色的戒指,我那最后的、终究消逝的金色的云。
      他谈到的挪威的极光,还有西伯利亚的海风,他口中的金吉利海峡与遍地黄金的隐秘海岛。他说的美洲,他说的那间有着玻璃屋顶的房子。
      都变成了在他的目光里闪耀的,让我只能看着,却无法得到的东西了。
      他与马库斯是如此的不同。我当然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些。
      可是,我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住他,我又该以如何身份自居?

      “你只是一个替代品,卡莱尔。”我最终说。

      沃尔图里的那场未举行的婚礼,新郎毁了沃尔图里的玫瑰田。
      他和霞光和钟声一起离去。
      我想当我手中的玫瑰掉落的那一刻起,我就选择了放弃。
      没有什么牢不可破,只是在那么多的隔阂的天堑,我不能爱他了。
      在我谎言勾勒的世界与身份中,可以有一个霞光的存在。
      可是谎言结束了。
      (全文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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