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ouble Fool》乡村路

11、11

　　白苏完全忘记了实习这件事，自然也忘记让师傅拒绝玄遥子，现在只能自己去拒绝了。顺便还可以带saber出去熟悉环境，真是一举两得。

　　于是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实习证明不重要，放心，我不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现在我就去拒绝掉。”

　　saber抽空从摄影集中分了个眼神，“我无所谓，如果白小姐意思是想让我一起去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你都有时间看摄影集……”白苏嘟囔了一句，站起来伸出手关上saber手中的摄影集。

　　“一起去吧，结束后我带你熟悉三柳市。”虽然她来这个城市也不足三天，谈不上熟悉，不过比起saber还是绰绰有余的。

　　saber看着白苏盖在书上的手，放开书本，“比起熟悉环境，我更想侦查敌情。白小姐，请问有疑似敌人的对象吗？”

　　“额……”saber这么敬业的么，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其他人的消息，三柳市这么大，要怎么找才能找到其他master和servant？

　　“其实我今天刚见过archer……”saber的目光突然灼热起来，白苏语气被灼焉了似的，弱弱地补上一句：“但是我不知道他的住处。”

　　“对了！”白苏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我是在泰崇山看见他的，说不定可以在那里守株待兔，saber制服archer，然后我把‘月’绑起来锁在小屋里，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saber扶额，看向白苏的眼神中透出看傻子一样的怜悯，“我陪你去实习师傅那里，其他的之后再说。”

　　于是事情就定下了。

　　然而计划制定完成不等于实施开始。白苏昨晚没洗澡，穿得还是昨天的衣服，并且素颜朝天，她绝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出去。早饭反而成了无关紧要的事。

　　“人类真是麻烦。”saber只是一开始抱怨了一句，说的好像她不是人类一样，难道她是鬼中皇帝吗哈哈……开玩笑的。

　　白苏准备好一切出门的时候，saber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各种意义上的。

　　首先，saber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辆“车”，暂时决定叫“车”吧，因为它们都有四个轮胎。只不过saber的轮胎是像瑜伽球一样的球形，材质不是橡胶，而是银色的金属。这辆车的宽度也明显比普通的车宽，开上路绝对会被交警请喝水的那种。

　　然后，这车奇丑无比！整辆车都是金色的，应该是车漆而不是黄金打造的，绝对不是吧？颜色土也就算了，车头还是虎头的形状……

　　saber似乎对这辆车非常满意，毫不嫌弃的站在它旁边，看向白苏的眼神似乎还有一丁点期待，是在等她夸“这车真好看”吗？

　　这种话白苏绝对说不出口，她转身关门，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我联系了计程车。”

　　“白小姐是望而却步了吗？”

　　白苏捂脸，为什么这个人会用和自己一样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如果她们各方面都相似的话，审美应该也不会差别太大吧？

　　难道说，因为saber的瞳色是金色的，所以能自动过滤掉金色的土气？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按着saber的头往上面砸，染上血的喷溅的红色，看起来就顺眼许多了。

　　不行，不能有暴力的想法。白苏转过身，委婉地说道：“saber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魔术师是很低调的，不喜欢被一般民众关注。你的车太显眼了。”

　　“这不是车，是激战五二号。”saber纠正说。

　　客气疏远、腹黑、工作认真，再加上一个中二，saber身上的标签也太多了吧？想到她自称秦始皇，说不定还有一个骗子标签。

　　“况且已经让它变成与这时代的交通工具无二的样子。”

　　saber这是非要驾驶“激战五二号”出门吗？话说她是怎么知道汽车的？

　　“是摄影集？”白苏突然想到，saber早上看的摄影集好像有车。

　　然而saber说：“不是，servant被召唤之前会学习现代的知识。”

　　“如果召唤之前有学习，你应该知道不能非法改造车辆的吧？”而且现在仔细一看，不仅没有大灯，连车牌都没有。

　　白苏深深地叹了口气，叉腰做出前辈的样子指导说：“要好好遵守现代的规则哦。”

　　然后二话不说地把她拉到计程车里，幸好她早就在化妆的之前就叫车了，不用等太久。离开前她还能看到司机一脸震惊地看着激战五二号，可能他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在火星的错觉吧。

　　话说这种东西停在门口真的没问题吗？saber到底是从哪里掏出这么大的东西？

　　saber进了车之后就一直很安静，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坐姿端正地看着前方。白苏不自觉地受她影响，跟着坐直，车内的气氛突然压抑起来，白苏感觉她咽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

　　“saber。”白苏试图打破这种氛围，努力寻找话题，“那个‘激战五二号’是在哪里买的？”

　　她更想问的是这是从哪里出现的，能更加直接地说出她的疑惑，不过现在还有司机师傅在场，万一saber说出和魔术有关的就头疼了。

　　saber对这个话题似乎非常感兴趣，看向她的眼睛里都带着星星一样非常闪亮，但她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导致言语上波澜不惊，“自己造的。”

　　“好厉害。”改造比普通汽车还要大的机械，不管颜值怎么样，都很厉害。saber自己亲手改造的车，如果得到赞赏肯定会翻倍开心的吧。刚才看到的期待果然不是错觉。

　　不过改造汽车的要素……跟秦始皇可以说是毫无联系吧。骗子石锤了。

　　saber露出满意的神情，像是在赞赏她眼神不错。

　　白苏欣然接受了这无声的赞赏，这车丑是真的丑，说出这句话的话，saber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但是她不说，除了维持人设，捡漏式的赞赏也能给她足够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是有代价的，saber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她是如何建造激战五二号，又改造了多少次。这也就算了，白苏大不了当耳边风，偏偏saber还说到激战五二号里参杂了魔术。

　　如此她只能全神贯注地听，然后在saber说出关键词的时候打个响指，用来“哔”声。

　　司机师傅听了也说好，哈哈笑个不停：“这响指打的不错，一个说一个打，跟个快板似的。”

　　可不是，白苏练的心法主张的就是成为最强人类，打的响指也是带气波的，能不响吗？

　　“难道以后跟saber出门都要走路了吗？”白苏心力交瘁的如此想着。

　　漫长的时间过后，她们终于来到了如意会社。saber看着闪闪发光的招牌，不忘吐槽一句，“白小姐好像说过魔术师喜欢低调，白小姐的实习师傅真是不走寻常路。”

　　白苏气鼓鼓地反驳，“他才不是我的师傅。”

　　至少下一秒就不是了，她要拒绝实习，然后把时间放在圣杯战争上。

　　然后下一秒她就收到了一个爆栗，玄遥子怒气哄哄地吼着：“你看看都几点了？！本来八点就能出发，你让我们等了两小时，六个人的两小时啊，等于你浪费了我们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苏才不会被这老套的训话吓到，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实习了。”

　　玄遥子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又是一个爆栗子下来，“想逃学？没门！”

　　“那我让师傅跟你说。”白苏没想到玄遥子这么顽固，借用了前台的电话打给师傅，然而半天没有人接听……

　　完了。

　　师傅这种传统的魔术师不会接受手机，座机都是白苏死缠烂打才安上的。但座机是有极限的，它不能跟着师傅走，只能安在重轩宗他们住的院子里。而现在，师傅没有回去，估计是天南海北地除妖去了。

　　于是拒绝无效，她被玄遥子拖着走了。

　　再次坐上车，如意会社的多座位面包车时，saber不忘抱怨，“白小姐真是喜欢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认真的想侦查敌情的saber，用的只是抱怨的语气。白苏觉得她是激战五二号的话题，改善了saber的心情，不然saber会暴跳如雷的吧。虽然她并没有见过saber暴跳如雷的样子，这只是她的想象。

　　她也不想特地过来拒绝实习的，但她要维持人设的嘛，不能直接跑路。

　　白苏是真的希望saber当一次坏人，怒不可遏地责怪她浪费时间，然后抓着她的领子带着她跑路，这样她就能逃离实习了。

　　但是saber没有，白苏也不好提醒她。

　　维持人设真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