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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粉红斗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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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啊,以后你们还得天天在一起共事呢,别小姐、大夫的叫了,多生疏啊!干脆你就叫她晓竹吧!”大熊笑咪咪的转头看我。
“是啊,薛神医就叫我晓竹吧。”他天天小姐小姐的叫,我听着的确不太舒服……
“那白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神色如常,我猜不出他在是怎么想的……
“哈哈哈哈晓竹啊,你也别神医长神医短的,就叫若凡吧~!”大熊象是对薛若凡的反映十分满意!
“爹!”暗中踩了他一脚“你不是还有事么,你去忙吧。我们也得去准备准备了。”
“啊?”他有点反映不过来。
笨熊!真傻!我用眼神漂了漂薛若凡。摆明了告诉他,我有事要和他私下说!
“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白生你和晓竹聊你们的啊!”说完疑惑地的走了。!
其实也不是有什么事儿要瞒他,而是他日日和‘我’在一起,万一我的言行露出马脚……嘿嘿!为防万一,先支开再说!回过身就见若凡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睛中有亮亮的东西在流动……他不是感动的吧!
“薛……啊,若凡,事不宜迟,我看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看如何?”微笑着问。
“好,在下也正有此意”若凡略显激动。“虽然钱款未到,不过我们可以先放出消息,说我们有意大批量求够药材,这样一定会有商家前来与我们洽谈,我们便多了选择的机会。”
是啊不光多了选择药材的机会,还给了我们压价的机会呢!再看坐立不按的他,似乎等不急去放消息了呢。难怪会被称为仁心圣医,真真一个慈悲之人……
之后几日,我们便一起走访各大药铺,若凡说为了防止商家以次充好,我们得实地看货。白虎汤的药物并不难寻,银花、连翘、芦根、钩藤等寻常药物也十分常见!只是蝉衣难寻……
我们找了好多药铺,只寻到一点点!急得我象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多耽搁一日,就可能有几十、甚至几百人染病……
从福恩堂出来我就一直扳着脸,所有的药铺都走过了,所得的蝉衣还是少的可怜……这几天为了此物我早已忙的焦头烂额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找不到足够的蝉衣,若凡为了此事已经两天没合眼,我也好些天没睡好了,心情好才有问题!
“小猪,我回来了,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啊?”
“谁啊?居然敢打本小姐的脑袋!不知道你姑奶奶心情不好着呢么?”居然敢打我脑袋,打笨了负得起责任么?
“才半年不见,怎么比以前更凶了啊?我说我的小姑奶奶,这次又是谁若你不高兴啊?”半是调侃半是戏谑的语气让人不由得想踹他一脚!大白天戴斗笠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戴有轻纱垂下的斗笠?而且还是粉红色的轻纱……恶……我最近对粉红色比较敏感!身附长剑看样子似是武林中人。遮遮掩掩的怕人看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非奸既盗。还有,敢叫本小姐‘小猪’?小猪是你叫的么?
心随意转,团扇一掠向前探去,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虾米’!哼!
那人也不惊讶,只是抬手格开团扇,暗中解了我的内劲。“小猪啊,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要每次见面都揭斗笠,换个玩法行不行啊?”
换个玩法?好啊!我不揭了,我直接砍总可以了吧!‘从善如流’的我抽出腰间的软剑向他劈去。
自从知道了我身怀绝世武功之后,便央求大熊帮我‘复习复习’。现在虽然没有恢复‘当初’的功力,也有个五六层了。对付寻常之辈是绰绰有余!
“原来小猪这么想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啊。诶呀呀~都是为兄的过错,早知家里有头小猪这么想我,我应该尽早赶回来才是!哈哈哈哈!”
怒上心头,剑法不由得变得凌厉。他只是来回躲闪不接招!搞什么?你以为你是鸟,显你会飞啊?暗中提气,正欲飞身上前……
“晓竹!”
你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我打到兴头上才出来啊?收住身形,把软剑缠回腰间。
“晓竹你没事吧?”说完便拉起我的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摇摇头!我怎么可能有事,听那人的语气和开口就叫我‘小猪’(晓竹的谐音)的‘亲昵’应该是熟识之人,只是我不晓得他是谁罢了!我心情不好,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他的一句‘小猪’正好给了我空间,于是便活动活动筋骨~
出人意料的是,检察完后若凡并没送开我的手,而是上前一步把我护在了身后!
“这位公子,不知晓竹做错了何事惹得你如此,但身为男人为难一个弱女子似乎不妥吧!”声音依旧恬淡,但语气中已有了丝丝责备,不复当初的清冷……
暗暗撇了撇嘴,这个小笨,他没见是我在欺负别人么?
暖暖的体温透过交叠的双手传了过来,忽然间我竟有丝涩然……
轻轻的抽了抽手,他没有松开,只是轻握了下又继续牵着。感觉双颊有些躁热,全身的注意力全部用来感受他的存在。他为什么不松手?是怕别人伤我么?他为什么不松手?他不是一向恭顺受礼么?他为什么不松手?会不会是他有丝舍不得?他为什么……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一丝凌厉的敌意打破了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浅浅的暧昧,是谁?我警觉的抬起头环顾四周,那气息早已消失无踪。仿佛一切只是我的错觉……真的是错觉么?
“弱女子?她?你说叶晓竹是弱女子?这位仁兄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即使不看表情也知道这位‘仁弟’一定满脸的惊诧。而且为表其惊诧程度还蹬、蹬、蹬、的退了几步,用那颤抖的手指着我——他绝对是笑到抖的,即使他不曾笑出声音,可我就是知道!
若凡回过头刚好看见我欲冲上前去,连忙拉住我的手,给了我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续而回头说:“晓竹头伤未愈,当然是弱女子。”依若凡的心思,想必已从他的话中明白我们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明目张胆的掀我的‘底牌’。一来:警告他不可动武欺我;二来:提醒我不可以随便动用真气,以免回去又头疼。“兄台既是熟识……”
没等若凡把话说完,那抹紫色的身影依然欺身而至,欲拉我右手!!
老大!虽然我知道你是要给我把脉,但如此来势汹汹的架势我体内的真气会下意识的反击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手一转指成莲花拿他右手脉门。他一惊,翻手为掌驳开了我的莲花指穴,并顺势缠了上来扣住了我的脉门!缠丝手!?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璃少爷好!”刚刚出来的麝月肯定了我的猜测。
“诶呀!原来是海棠我,半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许了人家没啊?”
怎么如此轻浮!我最讨厌轻浮的男人了,抽回右手,若凡都无法根治的毛病你能治?哼!会信你才怪!他没有为难,配合的松开了手。
“奴婢现在叫麝月,婚配一事不敢劳璃少爷操心。”麝月答的不卑不亢。
“麝月么?的确比海棠雅致多了,而且也和你十分相称。去哪儿改的啊?还有关照小月月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说是操心呢?应该的应该的么~~嘿嘿”说完还‘□□’了两声,乱没形象的。
“麝月的名字是小姐改的,璃少爷日理万机像奴婢婚配之类的小事当然不该再惹您心烦。我家小姐自会打理。”一习话说的头头是道,末了又把我抬出来!呵呵,好一个麝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小猪改的?”两条射线穿过重重纱幕射得我怒上心头!
“是我改的,怎样?你有何高见?还是……”
若凡轻轻扯了扯我的手,暗示莫动真气。
“不是不行只是在想你何时变得如此风雅了。”他瞄了瞄我和若凡交叠的手(我依据斗笠移动的方向推测的)“说我不疼你,大师兄下个月就要回来了,你也好好收拾收拾,怎么搞的这么憔悴”语气中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有赞赏、有诧异、有拉拢、有斥责、还有几分心疼与怜惜。
他就是我的二师兄,江浅璃。据说长得绝世倾城,每每出门总是惹回一身桃花债,故以(斗笠上的)轻纱遮面。看了眼那手工粗糙的斗笠,粉红的轻纱参差不齐,不用问肯定出自叶晓竹之手。拙劣成那样他也敢戴出去,真是高手!转念又一想,反正他戴斗笠也没人知道他是谁。反见如此恶心的斗笠任谁也不会以为下面会有张绝世容颜吧!
依叶晓竹可为抗学(女红)而逃家的性子看,能亲手为他缝制斗笠,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要好!
而他口中的大师兄则是叶晓竹暗恋之人。若说二师兄是阳光般活泼开朗的人物,那大师兄齐远槐便是太阳!他豁达而谦冲、温和而热情、豪迈而不失斯文、圆滑而不失真诚,处事得体、心思细密。大师兄在叶晓竹出事前半个月刚刚离家,所以他们二人我都没见过!
他们是爹爹的徒弟,严格上说不算我师兄,但是他们自幼便住在府中和‘我’的关系及好!故而和他们很亲近。(这些都是麝月告诉我的,形容大师兄的是我经常在她说的)
“大师兄么?”我已经决定等药材齐了就和若凡一起北上,毕竟滋事体大又瘟疫流行他一人独去我始终无法放心。虽然我还没对大熊说,但想来他是不会反对的;所以大师兄?我想我恐怕是无缘以见了。
看了看若凡,他正用有丝不安的眼神看我,为什么?
怎么了?
我用眼神问。
没什么!
他回了我一个涩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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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说:“药物说的都是对地!~~但是蝉衣难寻是我编地~~如是事实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