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的妄想》灯萤露白

26、利威尔

　　注：

　　瞎扯淡无逻辑利歪乙女，不要去深究剧情，完全是地下利主场。

　　写这篇的初衷完全是因为“我不仅想当他爸，还想太阳他，还要搞他CP”。如果和大家想象中的利歪有出入麻烦点X就好。

　　CP：地下利X不老不死女巫

　　轻微百合。

　　*南瓜汤

　　粉尘挨挨挤挤在空气中沉浮，连成一片的蜘蛛网，蜘蛛顺着蜘蛛丝滑到她眼前，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木质桌子只是轻轻一碰，便发出了不堪负重嘎吱嘎吱脆弱的声音。

　　你非常庆幸自己用黑色的斗篷将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毕竟头上如果落了灰会让心情很糟糕。

　　但是比起在地上搬来搬去避免被人打扰驱逐的生活，地下街的确美妙极了，没有人会来理会你，没有人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只需要呆在这里，等到被发现的那一天再离开就好。

　　将这件屋子打扫干净只需要挥动一下你那根细长歪扭的魔棒，但是你的预感告诉你，你会在这里呆很久，所以你耐心地亲自打扫干净了屋子的每个角落。

　　发光石被装在纱布里包好吊在天花板上当做灯，形状奇怪的花瓶里开着不败花，柔白的花瓣上还闪烁着露珠，窗帘垂落到地上，一半是金色的日光，一半是皎洁的月光。

　　你心满意足想要倒杯茶犒劳一下自己。

　　很可惜，屋外的嘈杂打扰到了你，本来你可以忽略这些嘈杂的声音，但是你听到了女人无助尖利的喊叫，伴随着噼里啪啦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男人的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的隔壁住着一位妓/女。

　　“库谢尔，你该感恩戴德，没有我这个忠实的老顾客，你早就饿死了，还有你肚子里那个野种，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只有你这个表/子妈妈。”

　　“滚出去克莱德！我已经说过了，这段期间我不做生意！”

　　她怀孕了啊。

　　你将茶杯放下，打开门走出去，你看见那个粗鲁高大的男人扯着瘦弱的女人嘴里发出下流的嘲弄声，另一只手想要扯掉她的裙子，黑发女人护着肚子闪躲。

　　“滚开，克莱德。”

　　你学着妓/女冷漠的语气，他的手臂被你握在手里发出骨头被碾碎的破裂声，库谢尔下意识躲在你身后，你盯着克莱德那双浑浊的眼珠再次说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他惊恐地发现他无法反抗这个声音沙哑难听的主人的话，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反抗。

　　他是对的。

　　因为他再多说一句话，你会让他永远失去他的舌头。

　　你厌恶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是怀了孕的女人。

　　克莱德捧着被捏碎的右手臂灰溜溜地跑了。

　　库谢尔小心翼翼看向你，她的两颊因为瘦弱凹陷下去，眼睛却漂亮又柔软，气质温和可人。

　　“谢谢您，先生。”

　　你整个人被黑色的斗篷包裹地严严实实，唯一可以辨认的只有声音，也难怪库谢尔会把你当做男人。

　　你的目光滑下去，盯着她隆起的肚子说：“那一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库谢尔一愣，然后对你露出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

　　地下街的白天和黑夜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昏沉的。

　　你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你不用想就知道是库谢尔。

　　她看见你开门一惊，因为你摘掉了斗篷，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库谢尔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她应该住在城堡里，而不是和她成为邻居。

　　“我做了南瓜汤，想请您喝一点，可以吗？”

　　她端着南瓜汤有些窘迫和踌躇。

　　忐忑不安看了你一眼。

　　你看了她一会儿，走回屋子里拿了一瓶温热的牛奶，这是你准备做奶茶用的。

　　“可以，作为交换这个给你。”

　　库谢尔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地说：“不行，不行，这太珍贵了。”

　　你皱眉，强行将牛奶塞到她手里。

　　“南瓜汤很好喝。”

　　所以用牛奶交换一点都不亏。

　　你心里美滋滋冒泡。

　　在此之后，库谢尔总会为你准备热乎乎的南瓜汤，浓稠的南瓜肉是橙红色的，有点像蛋黄。

　　而她的肚子像是气球一样吹大。

　　*牛奶糖

　　利威尔降生在你的床铺上，皱巴巴红彤彤的男婴哭起来震天响，恨不得掀翻屋顶，他全身只有头上黑亮的胎毛是好看的。

　　他的母亲看到他平安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你用柔软干净的棉布包着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哪怕他在妈妈肚子里已经吃饱了营养，还是下意识用鼻子寻着你的胸，在你胸口蹭来蹭去。

　　“这里没有奶的。”

　　你看着他活泼健康的样子很喜爱，得意自己在库谢尔孕期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才有了这个健康贪吃的小家伙。

　　库谢尔说过，女孩子就叫莉莉，男孩子就叫利威尔。

　　你想起他两腿间像是蚕豆一样大小的小东西确定了这是利威尔。

　　你将他洗干净包好放在库谢尔身边，母子两个闭着眼睡得香甜。

　　那一瞬间，你有了一种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小孩子见风就长，很快利威尔就褪掉了皱巴红彤彤的样子，白白胖胖的一团，黑亮的眼珠子忽闪忽闪，在床上打滚。

　　当你躺在藤椅上小憩的时候，他会从床上爬下来，吭哧吭哧爬到你身上，窝在你怀里和你一起午睡。

　　天气热的时候只包着尿袋到处爬，尤其喜欢在桌底下钻来钻去。

　　因为一出生就被你掐着腋下放到水里，他的水性很好，经常和小狗一样四肢划动在水里转圈，累了就趴在你的胸口睡觉。

　　在利威尔一天天长大的时候，库谢尔的身体也一天天衰败下去。

　　而女巫，是不能干涉他人的生命线。

　　否则惩罚就会落在被女巫眷顾的人身上。

　　你将不败花折下插/在库谢尔耳边，她惊讶又羞涩地看向你。

　　“生日快乐，库谢尔。”

　　你给了她一个吻。

　　库谢尔哭了。

　　利威尔趴在母亲腿上，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泪水涟涟，他努力伸着手想要擦掉库谢尔的眼泪，着急地咕叽咕叽嘴里一通乱叫。

　　你揉乱了他的头发，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两岁多的小不点惊讶地捂着嘴，小奶牙嚼啊嚼吃的很认真，库谢尔破涕为笑，抱着他亲。

　　“妈妈的小宝贝。”

　　*蜂蜜酒

　　“妮妮，妈妈死掉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利威尔扑在你怀里，他哭肿的双眼红彤彤的，眼泪鼻涕全部蹭在你衣服上，你没有和平时一样纠正他对你的称呼，而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可是真正的星星是怎么样的呢？妈妈又是哪一颗呢？”

　　你沉默了。

　　无所不能的女巫，却不能给她的孩子一颗真正的星星，真是讽刺啊。

　　你想。

　　你想要抱着他去地上看星星，但是不行，你必须等到那个改变他命运的男人到来。

　　对不起利威尔，以后你要自己去寻找那颗星星了。

　　肯尼到来的那一天，利威尔趴在她耳边悄悄问：“妮妮，那是我爸爸吗？”

　　他指的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爸爸，他害怕爸爸来找他，妮妮就会离开他。

　　他不想和爸爸走。

　　单纯的小孩子心思，肯尼一眼就看破了，好在他也不打算带这个家伙走，他原本想要不负责任地把这个外甥丢给那个奇怪的女人照顾，但是某一天你找到了他。

　　“教利威尔活下去吧。”

　　你不给肯尼反驳的机会，一字一顿威胁他：“你不教他，我就告诉他你是他舅舅。”

　　“哈？！你在说什么——，我没听到，讲道理大小姐，大小姐哟，你看他在你身边吃好喝好，什么都不用愁，撒个娇什么都有，还需要活下去，这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

　　肯尼承认自己嫉妒这个外甥。

　　哪怕出生在地下街，可是他比地上的孩子活的还要舒服呢。

　　更何况是他这样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哈！

　　“我要死了。”

　　你平淡地告诉他。

　　肯尼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你，看你面色红润的样子不可置信，觉得你在愚弄他。

　　女巫没有人类的“死亡”这一说法，但是会轮回转世，十六岁成年，她的样貌就会永远定格，当不败花凋谢，意味着她下一个轮回的到来。

　　现在只剩下一片花瓣了。

　　肯尼最终还是答应了你，你将存了很多年的蜂蜜酒送给了他，色泽如同琥珀一样的酒，让肯尼再次怀疑你是地上逃来的大小姐。

　　*星星糖

　　利威尔从此之后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式生活，他被肯尼要求杀人的时候感到惶恐害怕，扔了刀直接扑到你怀里。

　　“妮妮，我不要这样子，妮妮，妈妈说这样是不对的。”

　　你平静地看着他，擦干净他吓得惨白的脸上的泪珠，温柔地吻他的脸颊。

　　“利威尔，这就是生活。”

　　当别人向你举起屠刀的时候，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你握着他的小手臂，亲/吻上面的淤青，他缩了缩手，害羞地扑闪着大眼睛。

　　“喂喂，你们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你侬我侬的相亲相爱时间，利威尔，给老子滚过来！”

　　肯尼插着腰喋喋不休。

　　你把利威尔转了个身，手掌轻轻一推他的背。

　　“去吧。”

　　利威尔一步三回头，但是还是乖巧地跟着肯尼走了，你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身影被越拉越长，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小个子男人渐行渐远。

　　刀锋见血的那一刻，利威尔突然明白，如果有一天，他不能躲在妮妮怀里撒娇，在地下街活下去，这样才是正确的。

　　或者说，唯有这样。

　　肯尼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难得夸奖他：“不赖啊，小子。”

　　他居然也有了当父亲的感觉，可惜，他这种混账不配有好儿子。

　　晚上你给利威尔上药，他乖巧坐在椅子上，长长的的睫毛闪啊闪，很是可爱。

　　“妮妮。”

　　“什么？”

　　“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保护你了？”

　　“……”

　　以后啊……

　　真是遥远的词。

　　你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苦奶茶

　　“妮妮，你要变成星星了吗？”

　　“也许吧。”

　　“妮妮，你不要变成星星好不好？”

　　“好啊。”

　　“……妮妮，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

　　“妮妮。”

　　“……”

　　“妮妮。”

　　……

　　晚安，利威尔。

　　*老婆饼

　　三十五岁的利威尔兵长，突然带回了一个漂亮姑娘，姑娘耳边插着一朵白色的花，眼神温柔却不爱笑。

　　艾伦不经意间看见她往利威尔兵长嘴里塞了颗糖，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结结巴巴问：“兵、兵长喜欢吃糖？”

　　韩吉捏着摇摇欲坠的眼镜：“也、也许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