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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丧母之痛 ...


  •   夏日炎炎,毓西实在是受不了屋内那闷热的感觉,将披散下来的长发在头上随便地挽成一个圈,便到院内的大树下乘凉,看着自己周围黑压压的树荫,也感觉凉快了不少。枝宁弄了些紫玉葡萄放在毓西旁,毓西闭着眼睛,正打算伸手拿葡萄时,却发现手边一空,猛地睁开眼睛,两位翩翩少年已摆着扇站在一旁忍俊不禁,手中还拿着葡萄,毓西无奈至极:“十三哥,十四哥怎么今个儿都这么好心情啊。”十四蹲下身来好笑道:“十三哥,你看看,十五妹竟是不欢迎咱们呢。”
      十三倒是没有接十四的话,只是带着笑意故意缓缓说道:“十五妹啊,娘不是叫你学的女红,古琴至今有何惊人的收获啊?”十三这一句话倒是掐中了毓西的弱点:“十三哥啊,你叫娘饶了我吧,毓西在这方面实在是愚钝至极呢。”十四却正色道:“胡闹,你看看有哪位女子不学这些的。”
      十三也坐了下来,被靠着树:“你啊你,越来越男孩子气了,你说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十三妹怎的就和你截然不同呢。”十四也来凑热闹:“就是啊,看你这坐姿,有没有听说过孟子休妻啊。你得小心点呵。”这时毓西就来气了,好嘛,来她这是专门来捡她的坏的是吧,于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好气地说:“好吧好吧,你们觉得十三姐好,那你们就上她那去呗,毓西这地窄,容不下两位英俊潇洒的阿哥。”
      他们也倒不生气,十三也没在为难毓西,只是这十四还摇头晃脑地说道:“才十一年纪,脾气这么躁呢,以后当真没人敢要你了。”这会儿毓西真生气了,沉着脸色,冷冷地看着十四:“十四哥不是和我同龄么,难道你就很老么,毓西的事情还用不着你十四哥来操心。毓西还有事情要忙,恕不奉陪!”语毕甩袖便带着枝宁走出了庭院。
      十三十四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十三先开口:“挨,十五妹的性格如此率真固然是好,只是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啊。”十四却不以为然:“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了,这样的丫头才特别,惹人喜欢呢。”十三笑了笑,仰头望向天空:“是这样就好。”

      今天毓西照例要去敬妃的屋子去探望她,只是才刚踏进那院子一步,却被一个宫女拦住了,毓西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我这是要去看望娘啊。”那宫女恭敬却又严肃地答道:“回十五格格,娘娘已经休息了,吩咐了说要是格格阿哥来了,只叫你们先回去,改日再来。”毓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好吧,我改天再过来。”却没再多想地往回走。
      回到西屋后,毓西拿起毛笔准备练字,写了几个字却发现毛笔的笔毛已经开始分岔了,结果换了一支毛笔,亦是如此。她只好放下毛笔,望着那一张张沾染了墨渍的宣纸发愣,就这样愣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枝宁给人叫出去,一会儿她便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也顾不得礼仪了,扯着我就跑。
      “哎,枝宁,你做什么啊。”毓西喘着粗气问道,枝宁没有回答,一直拉这毓西跑到敬妃的屋内,才停下来。毓西愣愣地看着一屋子跪在地上哭的人,又望望床榻,床榻上的人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她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颤抖着叫伏在地上的少年:“十三哥……”十三满脸泪痕地抬起头:“十五妹……娘……”还没说完已经梗咽得说不下去了,毓西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指紧扣着,强忍着没有哭,她忽然转过身,扯过早上拦着她的那个宫女,咬牙切齿道:“为什么……那时你为何要那样和我说。”那宫女脸上也带有悲色:“是娘娘吩咐的没错,因为娘娘不想让格格担心。“
      听到这里,毓西终于支撑不住地瘫软下去,跪坐在地上,十三猛地拉她过来,搂在怀里,炽热的气息喷到毓西的脸上,是那样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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