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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07、

      姜清萧可不是去玩,他要工作。出发之前就跟老板联系好了,要送一箱东西。

      眼看着到约定时间,施鸣舟又死活不愿意下车,姜清萧无法,只好载着施鸣舟去取东西。

      那是一家杂货小店,专门给生活不便的老人送些生活用品,算是自发组织的小小的慈善机构。每份订单东西不多,但地点分散且杂乱,很多地方大点的车都开不进去,这时候就需要小电驴了。

      姜清萧也是意外碰到这家店招工,这份工作按趟数距离结账,姜清萧年纪小,还要上学,只能打打零工。

      这种工作时间上很灵活,不像人类上班族那么苦逼按班按点,倒也舒服。收入上虽然不太乐观,好在他吃的不多,需求不大,也就还好。

      小电驴渐渐远离闹市区,驶入风景如画的郊外,没有了车流人群的喧嚣,似是连风都是寂静的。

      今日老天爷也很给面子,阳光不温不火,照在身上很舒服。施鸣舟感受着阳光下的徐徐微风,在姜清萧耳边道:“你听说了吗,咱们学校要搞什么尖子班实验,马上开学第一场考试就分班,按成绩分。”

      姜清萧全无触动,他并不在乎成绩,分到哪个班都无所谓。

      施鸣舟又说:“你说到时候咱俩不会分到一起吧?那可就太方便了。”

      可千万不要!

      姜清萧回忆了一下施鸣舟的成绩,发现他连自己的成绩都不在意,对施鸣舟的更是全无印象。

      施鸣舟像是笃定他们会分到一起似的,已经在后座畅想两人分到一个班的未来:“到时候咱们就坐在一起,当同桌吧。你睡觉翘课,我给你打掩护。”

      姜清萧十分恼恨施鸣舟为什么不是一个哑巴。

      他忽然一个急刹,受惯力影响,施鸣舟身体往前一倾,差点撞到姜清萧身上,他堪堪止住身形,闭了嘴。

      姜清萧从车上下来,拎着踏板上的东西对施鸣舟说:“你在这里等我。”

      姜清萧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出现在眼前是一间老旧破败的砖房。砖房前是一条土路,前段时间刚下过雨,路面上能够看到清晰的脚印和电车轮胎的印子。

      柔软的泥土被碾的七扭八歪,大雨一停,太阳一晒水分蒸发,道路就凝固成了古怪的样子。

      老板告诉他说这一户住的是独居老人,年轻的时候家人都相继离世,就剩下她一个人,如今八十多岁,耳朵聋了眼睛也花了,很可怜。

      姜清萧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朝砖房走去,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她穿着舒凡缝补,洗的几乎透明的花衬衫,膝上趴着一只橘猫。

      老人在家门口收拾了一处菜园,篱笆内种植着青菜,蒜苗,成片成块的布局很是美观。菜园外种了几株向日葵,迎着阳光,开的灿烂。

      听到脚步声,老人膝上的橘猫抬起头。

      从外形看,橘猫的年纪很大了,它的颈上戴上老人亲手缝制的红色蝴蝶结,身上也白白净净的,看得出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橘猫与姜清萧的目光在半空一碰,它舔了舔爪子,几不可见的冲姜清萧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姜清萧嘴唇微动,低声回:“你好。”

      他拎着东西站在不远处,眼前的老人和猫咪静坐在阳光下,画面静谧美好,让他有点不忍心打扰。

      橘猫从老人家的腿上站了起来,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发呆的老人像是被惊醒了,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橘猫的头,然后抬头看到了姜清萧。

      “奶奶。”姜清萧冲老人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高声说:“我来给您送东西。”

      这里本来有专门的人负责,后来辞职了,以后就是姜清萧负责这里了。

      老太太耳朵不好,听不清,但能够看懂姜清萧的动作,她点点头,跟姜清萧说:“你等等。”

      之后颤巍巍站起身进了低矮的屋子里,很快拿了两袋小饼干出来,塞到姜清萧手里:“孩子,拿着吃。”

      姜清萧拒绝无果,拿了一袋小饼干跟老人家告别。

      姜清萧走回到电车旁,顺手将饼干递给施鸣舟,希望他多吃东西少说话。

      “奥利奥?”施鸣舟喜滋滋的接过去,翻看一下有些遗憾地说:“过期半年了都。”

      “不吃拉倒。”姜清萧丢下这一句,重又跨上车。

      “吃吃吃。”施鸣舟将饼干揣进口袋,利索地上了车。

      小电驴驶出一段距离,姜清萧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老太太已经开始准备午饭,她拿着菜刀蹲在门口削土豆,橘猫走到老人跟前蹭了蹭她的手背。

      老奶奶温柔地摸摸它的头,笑着说了句什么。

      莫名的,这副画面触动了姜清萧的心脏,他知道人类喜欢热闹,奢求美满,如这位老人在这般年纪,本该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可是她的亲人全都死去了,只留下她一人。

      万幸,她还有只猫陪伴左右,这样就不会那么孤单寂寞了吧。

      姜清萧收回目光,忽然想到被拖进黑名单的姜时惟。那家伙工作起来不要命,一点时间没见了,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这般想着,姜清萧送回了施鸣舟,就转道去了姜时惟家。

      姜时惟容貌俊,性格佳,不缺钱,如果不是父母早死的话,他的人生可谓十分幸福圆满。

      姜时惟从父母那里继承了亿万家财,可惜不是会享乐的主,一心扑在工作上,每日累死累活的。姜清萧不能理解姜时惟的追求,如果互换身份,他肯定好好享受生活。

      姜清萧一面在心里腹诽一面输入房门密码。随着“滴”一声,密码通过,他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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