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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碎玉篇 第一回 ...
在云雾飘渺的神谷,有座孤寂百年的古城,此地留存着陈旧的故事。
我在远方,凝望着古城,它将我尘封已久的过往揭开,那年,我芳龄十五。
这日,我推开小窗,望着凋零的落花,吟诗一首;“碧空熙城舞乐仙,孤山枯骨葬衣冢。白鸢托谁悲思苦,此去魂灭何人念?”
我轻叹一声,转而走向梳妆台,正坐下时,泛黄的铜镜里,她的眉眼总是化不开的哀伤。
我离了梳妆台,拿起桌上的剑,细细揣摩着剑槟上的龙纹,末端还系着碧清的玉珠,和大红的流苏。
我提剑走出门外,行了一两步时回过头,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却也还是走了出去。
途中碰上了正在喂狸猫的郑湘娉,她见我来,便抱狸猫凑了过来:“小姐,此番要去往何方?”
我低着头并不答话,郑湘娉看破但不点破:“小姐若是远走,便带上湘娉,我亦可为小姐分担一二。”
我思虑了片刻:“湘娉,我知你怕我孤单,但此行凶险,这城需有人守。”
郑湘萍闻言点点头:“小姐殊不知,这城已由我阿弟,郑鸿铮来守,湘娉依旧望小姐带上我。”
我无奈妥协:“那便同我一起走吧。”
郑湘娉笑靥如花的讲了一声好,她蹲下身将狸猫轻轻放下,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狸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而后她站起身,与我并肩通行。
二人两手中个牵各牵了不同的马,我牵了玄云,郑湘娉牵了青霜。
待出了城门后,二人一同关上那门,与曾经的一切断绝。
二人翻身上马,齐策马奔腾远离此处,途径竹林处。
有座高大恢宏的楼阁,檐下明晃晃的金匾更为显眼,那金匾上刻着墨道阁。
随着我与郑湘娉一声“御”下,它们在此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我翻身下马,郑湘娉也紧随其后。
“小姐为何在此处停下?”郑湘娉疑惑道。
我看着那墨道阁:“这座楼阁,在此地百年之久,乃是当之无愧的笔墨世阁。”
“我曾闻渔大娘之言,墨道阁之主乃天上仙人,他笔墨独行万世。”
我摇摇头:“你呀,定是话本子瞧的多了,世上若有能人义士,何留狗官草芥人命。”
“小姐,虽这世道险恶,但能者大之,世道同世人终能回转。”
我看向郑湘娉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令我将曾被遗弃的笔墨重拾起,那颗因文墨而炽热的心再度燃起。
我二人牵着马,走在寂静大道上,清风来过耳畔,桃红纷飞添红妆,天翎赐天音一曲。
我二人在墨道阁门前停下,一位眉清目秀,一身银灰弟子服打扮的少年,笑脸相迎向我们走来。
“姑娘远道而来,所为何事?”白箜颐平静道。
我上前一步:“我次来墨道阁,想拜阁主为师,铸就一门技艺。”
“可阁主昨日去了三清山,十天都不归。”白箜颐无语道。
我笑道:“那我便在此候着,直到阁主归。”
“姑娘怕是等不到阁主,不若先回,若阁主归时,我定告知姑娘。”白箜颐温声道。
这时郑湘娉插了一嘴:“我家小姐乃文墨榜的万年老三,也入不了墨道阁?”
白箜颐冷哼一声“墨道阁,可不是什么臭毛烂虾都收的!”
郑湘娉闻言撸起袖子就要干架,白箜颐那边把佩剑清珖亮出来了。
我一把拦住了她:“湘娉莫冲动,咱赔不起!”
郑湘娉拍拍我的手:“小姐,我有钱!”
结果郑湘娉衣袖一甩,我摔了狗啃泥,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双方已经开打了。
只是还未交手几下,郑湘娉便败下阵来,她气鼓鼓的瞪着白箜颐,而白箜颐倒是觉得她颇为可爱。
我本想上前将郑湘娉拉起,可奈何白箜颐快我一步。
白箜颐儒雅拱手作揖:“箜颐习武多年,出手不知轻重,若伤到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郑湘娉闻言微微一笑:“天阔。”
白箜颐心下一惊:“姑娘怎知,箜颐表字唤作天阔?”
只见郑湘娉自腰间取下红色的同心结,捧在手掌心里。
我定眼一看,原是那个向郑湘娉许过诺的混账送的。
白箜颐一眼认出来了:“我赠暮霭的同心结已陈旧,择日我去三清山,为暮霭编新物。”
郑湘娉望着手中结,似是想起了什么:“天阔,我有它已足矣。”
我刚想问问墨道阁的阁主,一旁草丛里窜出一只碧色瞳狸猫,好巧不巧的是,阁主回来了。
但倒霉的事,阁主跟狸猫撞了个面,他拔腿就跑,狸猫在后边狂追。
白箜颐在原地掐诀施法,四面八方的水奔他而来化作屏障。
“暮霭、成眠,在此障中,切记,莫要出障。”白箜颐说道。
我二人点点头,白箜颐飞身来至阁主身前。
“阁主,可有伤到?”白箜颐说道。
“天阔……我无碍,将着狸猫速速送走。”神南行说道。
白箜颐点点头,还未靠近,狸猫便跑向我眼前,它因不知有道屏障,用头哐哐撞屏障,直到眼冒金星才停下。
而后那狸猫气鼓鼓的甩了甩小脑袋,幽怨的死盯着白箜颐。
他二人寻狸猫而来,我与阁主神南行彼此相望,却有种道不出的,一眼万年的感觉。
白箜颐撤了屏障,那狸猫走上前来,趴在我的身侧。
一旁的郑湘娉无意间看到那狸猫,血肉早已模糊不清,两瞳失了碧色,瞳全黑。
郑湘萍“啊”嗷了一嗓子,抱头鼠窜的跑向白箜颐身后。
白箜颐对郑湘娉关切:“湘娉莫怕,有我在呢。”
原本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郑湘娉,在听闻白箜颐这番话后,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是啊,有白箜颐在,她何需惧怕,但郑湘娉转念一想,人嘛,不是享福,便是诀别。
她不可能事事都依靠白箜颐,而我则在想,若以笔墨鸣天下,这世总该是清明世道。
郑湘娉犹豫半天:“天阔,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成我愿。”
白箜颐满是宠溺:“暮霭放心,凡是我能所尽之处,我甘愿因你而去。”
郑湘娉叹息片刻:“天阔,我不愿你因我置身险境,仇怨需我自去报。”
郑湘娉自衣襟中取出一件玉连环。
白箜颐疑惑:“此为何物?”
郑湘娉蔻而一笑:“此物乃是南家严制精雕的玉连环,此生仅此一件。”
郑湘娉停顿片刻:“将玉连环赠予心上人,意为两心相牵相念,犹如这玉连环,永不分离。”
白箜颐双手接过玉连环,面上欣喜:“那边依这玉连环所意,永生永世不再诀别。”
郑湘娉却瞧着玉连环哀伤:“若是玉连环碎,是为缘灭,生生世世离别长存。”
白箜颐握紧郑湘娉的手:“暮霭放心,我会护好玉连环,那怕以命护,我亦不悔!”
郑湘娉淡淡一笑:“那我只好生死相随君喽。”
然而众人都未曾料想到,那是只祸乱的猫鬼,更糟糕的是,它趁着众人叙旧的功夫,早逃的无影无踪了。
而另一边,神南行见我头梳百凰鬓,额间凰印,身着鹅黄色流云凰仙裙,又生的温眉柔目。
我疑惑的看着神南行:“阁主透过我的双目,可是忆起了谁?”
只见神南行冷目一扫:“故人倒是无,可仇人倒是有一个。”
我暗自心虚的搓搓小手:“不知阁主的仇人是何许人也?”
神南行当即一击刀眼朝我过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南成眠。”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细细想来而后一拍脑门:“难不成,那日我炖的耗子,是阁主你?!”
神南行点了个头,我一脸尴尬的扯了扯神南行的衣袖:“阁主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姑且原谅我这一回。”
神南行干咳两声:“那便随我四处游历,永不离墨道阁,可做得到?”
我笑着点点头,而后开口道:“阁主大人,为何是我去?”
神南行冷笑:“哼~因仅限仇人。”
“姑娘请去收拾行李,一柱香后启程。”神南行说道。
说罢神南行离去匆匆,我走向郑湘娉与白箜颐的面前。
郑湘娉一脸担忧:“小姐应当欢心才是,怎的这般哀愁。”
我暗自叹息却什么都不想说,白箜颐出言阻止:“南姑娘,碧栎湖景色绝佳,可去此处散心,我有要事需暮霭协助,恕不奉陪了。”
我笑着以礼送别二人,却凭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寻到了碧栎湖,却隐隐约约听到竹笛声。
白郑二人行至墨文殿前,郑湘娉一把甩开白箜颐的手:“天阔方才,为何不叫我过问?”
白箜颐面上严肃:“因天定命,因命生坎劫,天定之事,难改登天。”
郑湘娉比任何人都深知其中道义,只是她从不甘愿认着荒唐天命。
白箜颐转而又言:“现在,暮霭可明了,何为天命难违了吧。”
尽管郑湘娉还是点头赞同,但也仅限于尊敬,她一点也不想,白箜颐做什么护国大将军。
而碧栎湖内,这曲中有股道不尽的离别感,我寻声而来,却见是神南行吹得,我顿时吓的转头就跑。
那成想没跑几步,神南行化笛为剑,拦住我后退的脚步。
“如此之闲,倒是比那狗抄道少见。”神南行说道。
“阁主看着文人风雅,但这玉嘴飞浆糊,也着实少见啊。”南成眠说道。
“南姑娘莫不是以为,鸡毛身上披,任谁皆是名门望族吧?”神南行说道。
“那要这般讲,阁主这两面三刀,不也是硬披文人风骨?”
我们二人就这样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神南行开了口:“罢了,不跟你这孩童一般见识。”
神南行向前走了两三步,我跟在他身后,神南行却突然停下,我一头砸向他的后背。
顷刻间,我听到神南行将拳头攥的咯吱响,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下铁定是死定了。
但没想到神南行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南姑娘的行李,可收拾妥当了?”
“行李在我离家时,便已收拾妥当,阁主且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如此,我便心安了。”神南行说道。
而后在转身时停止了脚步:“到三清山后,南姑娘将我墨道阁的阁规抄录一百遍。”
我从小到大,最烦最头疼的就是抄书了,还没下海捉鳖,上房捉耗子有趣。
我刚想撒个娇,神南行就好像有读心术一样:“南姑娘若是嫌少,便加上方才的一百遍,抄录五百遍吧。”
我瞪大了眼睛:“我为何要抄阁规五百遍?我不服!”
“如此说来,南姑娘是想试试我的功力如何?”神南行说道。
我心一直抖擞:“阁……阁主这是何意?”
“当年我以武登十二战神之首,敌百人、敌万人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神南行顿了顿:“如此,南姑娘可还要同我一战?”
我吓的瘫坐在地上:“先前,我从旁人口中得知,阁主只专文墨,从不习武。”
“世上无清明,多是腐败贪,我习文武,只想令自己活下去。”神南行说道。
我将神南行这三个字,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却觉南行二字,像极了难行。
“罢了,我同你说这些做甚,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何意义呢。”神南行自嘲一笑。
“阁主,我即入了你墨道阁,便不会轻易离开,我定会勤练笔墨,研读书籍。”
我顿了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玉连环:“阁主若是不信,我以南家的玉连环为证,”
“有勤奋之心,乃是上上好事,但这玉连环……请恕南行不可收。”神南行说道。
“这是为何?”我问道。
“有位故人在我心里很久了。”神南行说道。
我闻言心中一沉:“不知,阁主的故人,是何许人也?”
“南姑娘日后会知晓的,现下该游三清山了。”神南行说道。
我忽然想起,我那行李还在马上呢,于是急匆匆的与神南行告了别。
当我从碧栎湖一路跑到墨道阁外,却不见玄云与青霜,只看到了地上的行李。
我寻思可能是到别处饮水去了,可不知为何,总觉得风卷残云的景象,将要再一次卷土重来。
而天宫的命格殿中,大司命厉沧琼与少司命温昙梦面对面而坐。
“沧琼,你瞧郑湘娉与白箜颐的姻缘如何?”少司命温昙梦说道。
大司命厉沧琼声冷:“死局。”
“那神南行与南成眠呢?”少司命温昙梦说道。
大司命厉沧琼声依旧冷:“虽有转机,但亦是难解的死局。”
少司命温昙梦心想,既如此,你我二人帮一把便是。
只听大司命厉沧琼的冷声再次响起:“古神有曰,生定命也,命以己能,莫奢神渡,终熙成道。”
少司命温昙梦点点头:“是啊,命运皆是自救自渡,我相信终会逢凶化吉的。”
大司命厉沧琼叹息:“但愿吧。”
标注:中国道教里的两位神仙,男神仙大司命与女神仙少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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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碎玉篇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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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衷心祝愿姐姐们,不必自卑,注重自己,不停下前行的路,希望姐们都能拥抱自由,不必再讨好,不必再委曲求全,有冲破枷锁、束缚、大山的决心,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忘了做自己和爱自己,你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加油,一起实现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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