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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闪闪发亮的卤肉饭(抽签吧!) ...

  •   温滟:……扑哧。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盯着小托尼头上冒出来的泡泡,真情实感地笑了一声。
      说是救助站,事情倒是真情实感地变得奇怪了起来。
      如果说钢铁侠的警戒值是一百,快银的警戒值是十,那蝙蝠侠的警戒值差不多就已经突破了他的个人面板,直挺挺地穿过屏幕,一直戳到温滟的鼻尖底下。
      而且虽然Q版小人身上的细节不足,温滟还是可以清楚看见,在那条黑漆漆的披风下,那圈经典的腰带中,有一些肉眼可见的鼓鼓囊囊。
      至于那里面藏了多少东西,温滟只是稍微猜了一下,就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
      想了一下,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游戏系统。
      “系统。”温滟问,“你出品的仓鼠笼子……我是说墙,它结实吗?”
      【本系统出品的墙壁可以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被质疑了硬实力,系统好像不高兴起来,硬邦邦地甩出来了一句,像被小瞧了的猫猫。
      “不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温滟轻轻叹了口气,抚摸了一下手机屏幕,“而是蝙蝠侠会不会把墙掏一个洞……不,是两个超级天才联合在一起会不会把仓鼠笼子都砸了的问题。”
      钢铁侠加上蝙蝠侠,超级加倍,仿佛游戏中的两个大道具进行历史性友好会晤。
      而温滟经常玩游戏,她知道,在游戏中,两个道具组合在一起时,往往会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威力。
      温滟:……
      温滟:顶不住啊。
      “说真的,”她忍不住问,“你把他们放在哪里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吗?”
      虽然从她的手机上看过去,他们都是可爱单纯的三头身小面人,但温滟心里清楚,在他们的视角看去,他们一定还是“正常”的。
      【超过玩家目前权限,系统拒绝回答。】
      游戏系统的字体安静地从屏幕上弹出,给了温滟她本来就没在期待的回答。
      “是吗。”她轻声说。
      临时拼凑出的那张病床上,蝙蝠侠还在因为失血过多而沉睡,温滟又翻了下商城,从“医疗”那一栏找到了很有用的东西。
      【回血药丸】
      【说明:这是一颗可以小幅度恢复hp的药丸,持续时间半小时——注意,它稍微有点苦(随即降低饲养对象心情值)。】
      图片上画着奶黄色的小药丸,手绘的圆球上甚至点了高光,看起来有点可爱无害。
      价格则没有图片那么可爱无害,一千金币一颗。
      温滟叹了口气,指尖毫无犹豫地落在了上面,立即购买,点击“喂养”,将药丸送进了昏迷的蝙蝠侠口中。
      Q版蝙蝠侠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被掰开的嘴唇在喂完药丸后又紧紧抿起,心情值也见了底,但身上的血终于不再缓缓溢出,没有他刚刚出现在系统礼盒里那么触目惊心。
      因为还在昏迷中,他看上去有点无助,在白色的床上更得是黑漆漆的一小团。
      ————也让温滟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怜爱之心。
      她挑起三头身蝙蝠侠睡梦中依旧紧攥着床单的那只小面手手,压在被子上,顺便摸了摸角落里站着的钢铁侠的脑袋。
      伴随着一个别别扭扭的+1,钢铁侠也从刚刚的略微茫然中醒过神来,焦糖色的眼睛迅速眨了下,没好气地试图拍开那幅无形的力量。
      小托尼:“嘿!”
      温滟:(被萌到吐血)
      “怎么了怎么了?”楼下的快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在“吃的”和“看热闹”之间艰难抉择了一阵,最终选择了“端着一盘橙子鸡直接跑上来”。
      温滟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Q版皮特罗那头吸引眼球的银色乱发就出现在了她的屏幕上,后者腮帮子鼓起,橙子鸡的盘子被他抱在胸前,像只小仓鼠叼着零食嚼嚼。
      “哇———?”快银一边把手里的盘子递给钢铁侠,托尼下意识从里面拿了一块,“这是蝙蝠侠……”
      “系统。”温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等下,快银———蝙蝠侠的面罩———”
      托尼不是那种会掀人面罩的人,但保不齐好奇的皮特罗就这么小手一动,反正这个房间里的人都看不见他的动作,他大可以看过再假装无事发生。
      【焊死在脸上了。】
      系统显然早有准备,在温滟刚刚出声时,就相当高冷地弹出了文字框。
      “……不错。”
      温滟为它难得的冷幽默无语了一阵,还是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屏幕。
      既然蝙蝠侠的马甲被系统牢牢焊死,温滟也终于想起了刚刚购买的那些虚拟窗户,她离开了三楼,在二楼快银的床边贴了一个,又切到了一楼,在正对着沙发那一块的天花板上贴了两块作为天窗,剩下的虚拟窗户被她沿着墙贴了一圈,最后一张则用在了浴室里的浴缸旁边。
      随着虚拟窗户们在墙壁上贴完,控制系统的操作面板自动出现在各个房间的墙壁上,不仅Q版小人们可以自主切换,温滟也可以点进去,帮他们选出现在虚拟窗户上的场景和天气。
      “………”
      她想了想,选择了最经典的绿草坪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的组合。
      仅仅是一瞬间,房间就从原本冰冷的白色,变得更加充满生活的气息了起来,
      属于天空的明亮光线穿过天窗和几扇窗户,落在了室内的陈设上。放眼望去,窗外远处绿草茵茵,正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明亮的色彩。
      也和之前这里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原本只是放着沙发、电视和吧台的宽敞房间,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温滟特意双指放大了一下屏幕,在确认过这些虚拟窗户里的景象放大了也没有像素点后,她终于把注意力从装修上面稍微挪开,挪到了系统身上。
      ————虽然温滟至始至终都觉得,这样提升了舒适度的装修十分必要。
      ————但三只超英的饭、包扎套装和药丸、再加上虚拟窗户的价钱,系统被她威逼利诱出来的那几千金币在这几下中花的都差不多了,显然需要补充。
      “乖乖,”美人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屏幕,好像在摸猫猫的头顶,给它顺毛,让它昏昏欲睡,“你看,像蝙蝠侠这种突发情况,是不是……氪金礼包的事情……”
      【……】
      系统说不过她,又开始高冷装死。
      她的桃花眼温柔多情,闪着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亮光。
      “我有很多钱。”
      温滟柔和而清晰地说,“我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这些钱都是我合法合规劳动所得。我爱他们,他们现在需要帮助,所以我爱他们的方式,就是为他们花很多很多的钱。这样,不可以吗?”
      【…………】
      系统的态度有少许怔忪。
      “他们过得不好,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顿了顿,温滟最终抛下了绝杀。
      系统:!
      它被温滟的逻辑弄得一愣一愣,一时半会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默默打开新的氪金渠道,默默地蔫巴了下去。
      等看到了氪金界面,温滟忍不住笑了——被系统的智商可爱笑的。
      一个标着【升级充值礼包】的广告平铺直叙地糊在屏幕上,像一张被人叠了几次的纸,这次连萌系图片都没有,只有一罐金币在闪闪发光的大图被糊在上面。
      上面标着的话也非常言简意赅。
      【六十八元一万五千金币,升等限购一次。】
      温滟……温滟在它弹出来的一瞬间就点击了购买,光速付款。
      骗完了懵懵懂懂的系统,她一边让它在蝙蝠侠醒了之后直接提醒她,一边退出了游戏。
      现实世界中,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冬日战士的房门紧闭,温滟猜不透他在里面干什么,也没有要去猜测的心思。
      橘红色的夕阳余晖温吞地落在客厅里,厚重、灿烂,像一方毛绒绒的旧毛毯。
      温滟就陷在这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的光里,扬声问了一句。
      “巴基,”她问,“你饿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温滟也回想了起来,在这漫长的一天的开端,她其实是想出门给家里添点男士日常生活必备的产品。
      剃须刀和剃须水。
      男士浴袍和男士服装。
      还有更多的衣物洗涤剂。
      她一边飞速将这些记在备忘录上,一边听到了门“吱呀”一声,然后朝这边移动过来的脚步声。
      冬日战士褐色的头发有点乱,脸上没有表情。
      在和温滟对视时,他蓝绿色的眼睛里光芒一闪而过,像寒冷而孤高的星星,好像和他那条钢铁制成的手臂一样冷,然而温滟却注意到,他藏在阴影中的那一半脸上,有一个浅浅的、柔软的红痕。
      ————他睡着了。
      于是温滟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在这里坐一会,”她说,“等我一下。”
      小林的那只美少女龙女仆把一切被砸坏的地方都恢复得毫无破绽,温滟进入厨房时,稍微想了想,拿过放在餐桌上的签筒,轻轻摇了一下。
      写着菜品名字的纸张顺着开口处飘落,温滟将它夹在指尖,随意看了一眼,就将其放了回去。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丧失了对生活的全部兴趣,因此对大部分事情也不再具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能力,温滟索性做了一个签筒,让宇宙去决定自己每天要吃什么。
      ————冬日战士今天的晚饭是卤肉饭。
      大米洗净入锅,温滟从冰箱中拿出五花肉,将其处理完毕,放在一旁,开始热锅备调料和糖色。
      浓烈醇厚的香气顺着热度炸裂开来,慢慢染透了原本无色无味的空气,温滟的手很稳,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专注地盯着开始冒出大泡泡的汤面,看准时机,将五花肉丢了进去。
      属于肉的香味终于和调料组合到了一起,厨房的窗子开着,温滟已经可以听见夏日傍晚小区里的喧嚣,还有小孩子吵着问谁家的晚饭这么香,这些象征活着的声音落入她耳中,让温滟原本平静得有点吓人的神情微微怔忪了一点。
      【当你不再因为爱或激情而制作料理,你就不再有成为厨师的资格。】
      ————那时候,好像有人这样和她说过。
      “………”
      温滟垂下眼睛,调小了火,将蛋丢进锅中,重新盖上盖子。
      等火候足够,她将五花肉和蛋捞出,同时盛出蒸好的米饭,相当熟练地摆了盘,还焯了一把冰箱里的青菜,最后把勾了芡的酱汁浇在这碗卤肉饭上。
      浓厚的酱汁闪闪发亮,青菜翠绿鲜嫩,蛋的内芯黄润得几乎滴下来,蛋白的边缘已经被肉的香浸成了香醇的淡棕色。
      盯着碗看了几秒钟,温滟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再因为爱或激情……】
      “我现在的生活,也算挺有激情的吧?”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温滟的一个优点就是,她不会过分纠结于过去发生的事情。
      短暂的迷茫过后,她就端起了碗,回到了客厅里。
      冬日战士正在校准他的机械臂,见她回来,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没有停,只是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修理动作。
      “………”
      流浪猫猫被她的一顿饭和一个窝收买,虽然还谈不上有多信任温滟,但至少不会因为她的一个动作就要冲上来挠人。
      温滟对此十分满意。
      “吃饭了。”
      她温声说,把碗在褐发男人面前摆下,又递给他一个金属勺子。
      后者下意识接过,但表情愈发紧绷起来,温滟看他好像有话要说,就耐心地等了一会。
      和她对视着,冬日战士淡粉色的嘴唇翕动了两下。
      他的声音还有点长久不开口的沙哑,因此问得很慢,也有点迟疑。
      “你……不吃?”
      “嗯,”温滟笑眯眯地说,“我习惯晚点吃饭。”
      褐发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温滟满脸坦然,因此他重新垂下眼眸,开始扒饭,相信了她的说辞。
      也许是因为饿得久了,他吃饭的速度真的很快,温滟只是把目光挪开了一小会,去看手机上的新闻,她就听到了金属勺子刮擦碗底的声音。
      温滟:………?
      她下意识抬眼,对上了把碗举起,正在往嘴里倒最后一口饭的冬日战士。
      ————他脸颊鼓鼓的,但眼睛里闪着一点光,显然很认可她的厨艺。
      温滟:(心口被击中)
      温滟:嘶————
      她坐在沙发对面单手托腮,等着流浪猫猫狼吞虎咽完他最后的一口猫粮,直到他以气吞山河的架势“叮”地一声把碗放回茶几,这才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巴基。”
      温滟说,“你要和我出门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闪闪发亮的卤肉饭(抽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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