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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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杨永华？”叶灿玉的同事1是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能分分钟约到他吃饭的人，也只有他喜欢的那个男人了，“你们还在一起呢？”

　　“没在一起，”叶灿玉对他再有感情，也不会强求于人，“别误会，我和他一直是朋友。”

　　“你们两都在翡业做事，相处这么多年，还是普通朋友，我真不敢信，”叶灿玉的同事1不懂他们俩个大男人在磨叽什么，“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态度不一般。”

　　“相处久了，没有什么不一样，”叶灿玉话说得没毛病，“你想吃饭，我可以找其他人陪你去。”

　　“不了，我自己吃也不是不可以，”叶灿玉的同事1认识的朋友很多，但交心的没几个。

　　“自己？”叶灿玉勾起嘴角，“别开玩笑了，”将文件合起来，起身，把文件盖在那一打资料上面，收进书桌下的柜筒里，“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收拾一下，好下班。”

　　“你着急什么？”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极了恋爱中的少年，叶灿玉的同事1有些看不下去，“他又不会跑。”

　　叶灿玉将柜子锁上。

　　“他会跑吗？”他不回答，叶灿玉的同事1眉头，“天啊！他有新对象了？”

　　叶灿玉锁好抽屉，站起身，“有。”

　　“你们的故事要不要这么悲伤啊？”叶灿玉的同事1一直以为钟情的他，能等到铁树开花，“他和对象分手的时候，你干嘛不下手？现在他又有对象了，还缠着你不放，这种男人，你喜欢他哪里？”如果等待只会让他飞蛾扑火，那作为他的朋友就绝对不能看着他灰飞烟灭，“你喜欢帅哥，我身边有很多，我可以介绍给你，真的，你喜欢什么类型？我给你介绍。”

　　“谢谢你的好意，”听外面传来下班铃声，叶灿玉拿开椅子，走出自己工作时固定的一亩三分地，“我说有，是他在等我吃饭。”

　　“呃……”叶灿玉的同事1跟着他出门，“你们好上了？”

　　“说了，”叶灿玉的笑意不减，“吃饭。”

　　叶灿玉的同事1最受不了他这柔情似水的面相，“灿玉，你要不要这么温柔？对他狠一点，他就是你的了？相信我，他绝对喜欢霸王硬上弓！”

　　“嗯嗯嗯……”叶灿玉一边答应着他，一边走过熟悉的过道，就在拐角处，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你们家的小可爱来找你了。”

　　叶灿玉的同事1和他同时看见了站在前面的那个人，“羊羊！”没等那个人转身，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兄弟，我走了啊。”

　　他那丢了魂的眼神，叶灿玉看了，有些担心，“注意点脚下，”盯着他猛跑向他的背影，“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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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上人满为患的小集市，摆的不是水果，就是小炒，家常菜，来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不喜欢在家里吃饭，眷恋着外面的热闹，与朋友之间的吹捧，喝啤酒的人很多，夜里偶尔会闹事，但这些都是年轻人酒后的冲动，杨永华和叶灿玉不仅做不出来，还兴致缺缺。

　　“灿玉！”杨永华永远记得他最喜欢的菜色，“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清蒸鱼。”

　　叶灿玉拉凳子坐下，“谢谢。”

　　比他早到的杨永华，面对刚上的菜，起码咽了三下口水，“我这么贴心，你就一句谢谢？”

　　“那我以身相许？”叶灿玉从筷子桶里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我一个大男人，想你也不会要。”

　　他的调笑，让杨永华想起同事说的话，“灿玉，你认真的？”

　　“我这不是忘了笑了吗？”叶灿玉说完立马用温柔的笑演示自己的落寞，“呵呵……吓着你了？”

　　“没呢，”其实杨永华是被同事给惊着了，“我只是多想了一些事情，”吃着菜，回想起过去，“我们在一起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有了，”叶灿玉怎么会忘记自己和他经历过的种种过去，哪怕他只是偶尔想起，“从小学开始，”那些美好又青涩的往事，“怎么？你想和我聊过去？呵呵……我们还没到回忆过去的年纪。”

　　“话是这么说，”杨永华停下筷子，叹气，“我现在这境况，你也看到了，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见。”

　　他这种反应，叶灿玉只想到一种可能，“又遇到科研难题了？”

　　“不愧是我认识的叶灿玉，”他要是喜欢喝酒，杨永华早叫老板来两瓶啤酒，与他对嘴吹，“上头吹得紧，我这边又没有头绪，这种不是自然规律的实验，怎么可能等着它瓜熟蒂落？”

　　“你和我说，我也帮不了你，”叶灿玉和他所处的行业不同。

　　“不不不……”杨永华不需要他实际上的帮忙，“我就想和你说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完这事，我心里边，会轻松很多。”

　　被他这么依赖着，叶灿玉的心情很复杂，“是吗？”

　　“灿玉，你的声音真好听，”杨永华没有来的一句话，把他的脸给整红了，“我想，不只有我这么夸过你吧？”

　　“别人说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叶灿玉低头一笑，深知自己此刻脸烫，不好直视他的双眼，“要喝啤酒吗？”

　　“不喝，”他脸皮薄，这事杨永华是知道的，“我平日里抽烟就够夸张了，还喝酒？那我不成了真‘男人’了？”

　　“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算男人？”叶灿玉并没有用阴阳怪气的口气和他说话。

　　“你这种，叫绝世好男人，”杨永华做不到像他那样无欲无求的健康生活，“我越来越能理解，那些喜欢你的人的感觉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谁见着，谁不喜欢？我要是妹子，嗯……你绝对是我的首选。”

　　“是吗？”在叶灿玉听起来，很扎心，他却自以为这些话是夸奖，“我这么受欢迎，感觉很慌，”等脸蛋不再这般滚烫，抬头看向他，“在我眼里，你不应该单身到现在。”

　　“我就算了吧，”杨永华没考虑过成家，“被伤过一次，还不怕痛吗？”

　　“美女不能和蛇比，”叶灿玉想不到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胆小鬼。

　　“人有时候比蛇可怕，”杨永华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同自己的说法，但这一刻，自己依旧抵触与陌生产生友谊，“嗯……吃得好饱。”

　　他既然吃好了，叶灿玉也是时候放下筷子，“那，散步回家，”起身，“你送我。”

　　“好啊，”杨永华跑去柜台结账，“我顺便在你家过夜。”

　　叶灿玉的确不排斥与他亲密接触，但他总是这般随意，令人困扰，“又懒得回自己家？”

　　“我家里没人，冷清清的，”杨永华一旦和他靠近，手臂就会不自觉的抬起，将他的肩膀搂住，“去你家就不一样，有你在，我感觉空气都是暖的。”

　　“呵呵……夏天这么热，空气不暖，你是要它下雪啊？”叶灿玉有时候挺希望冬天快点来，因为只要天变冷了，衣服就能穿厚一点，就不用担心他会听见自己狂跳的心，“好吧，今晚我收留你。”

　　“灿玉，”杨永华这下不只是搂住他的肩膀，包括他贴向自己胸口的手臂，也没能放过的搂在怀里，“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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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的路很慢，明明距离不远，但杨永华总能把十五分钟变成半个小时，又不是年轻人谈恋爱，总得搞出点花样，讨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叶灿玉，因为他们跟平常一样，只是饭后散个步，像极了老人家。

　　“老规矩，我睡里面，”杨永华拿了一套放在他家里，属于自己的干净衣服，“先去洗澡了啊，”走出卧室。

　　他人明明走了，叶灿玉还是用鼻子答应着，“嗯。”

　　十五分钟之后，杨永华拿着自己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挂好，回到卫生间，提了个桶出来，进卧室，“我好了，你进去吧，我给你提热水。”

　　“好，”叶灿玉和他一起走出卧室。

　　杨永华去厨房，弄灭柴火，拿水勺将烧开的热水倒入桶中，提到卫生间，正好看见他在卫生间里脱衣服的画面，“水我放在这里了。”

　　“好，”叶灿玉背对着他，“谢谢，”将脱去的衣物丢进盘里。

　　“不客气，”杨永华没再继续看，出了卫生间，将门关上，“……”不知道为何，有这么一刻钟，脑海里闪过的是他的裸背，那细瘦的线条，白皙的皮肤，“打住！”深呼吸，需要冷静一下，也需要抛开自己不该有的奇怪想法，“我是不是憋太久了？都……”回头看了眼卫生间门，“我不能对他有想法，这样会吓着他的，”走往卧室，“灿玉人这么好，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二十分钟之后，叶灿玉洗澡出来，穿着棉质衣料，将卧室以外的灯全关了，走进卧室，“你还不睡吗？”

　　“现在睡了，”杨永华坐在床边，等他过来，打开床头灯。

　　叶灿玉把卧室门关上，关上灯，“你不用等我一起，你要是困了，就睡吧，”走到床边，侧着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