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卢文页

19、第19 章 沐攸的回忆

　　沐攸坐在屋子里，看着之前木溪堆得那个树枝雪人。
　　这一个月，他确实是去验证了一件困扰他很久的事，这件事也确实不能够和木溪一起去。他去到了一些较远的小城镇里面，陆陆续续借住在几家有小姑娘的人家家中，开始他是有些紧张的，后来渐渐的这件事的答案反倒清晰了，但是又产生了一个新的困惑。
　　第一家的小姑娘不足4岁，小小的、奶声奶气的，和当初木溪被他捡到的时候差不多，但是潜意识里木溪更可爱一些，抱起来感觉她浑身都是甜甜的奶香味，也不怎么哭闹。就是当时感觉呆呆愣愣的，话都不大说得清楚，难怪当时她父亲母亲会把她送到山下求医，结果阴差阳错被他捡到了。
　　第二家的小姑娘差不多7、8岁的样子，有些小骄纵，梳着两个小角一样的发髻，早已开始缠足的小脚跑得飞快，闹闹腾腾的。但是在沐攸的印象中，木溪那丫头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顽皮的可以，爬树、摸鱼、偷药房珍惜的草药混在一起喂小兔子，一刻都停不下来。偏偏又骂不得、打不得，还没开口她就瘪着嘴，眨着泛着泪光的眼睛望着你，一旦开了口或者动了手，那就更不得了了，眼泪像珠子一样大颗大颗的掉，嘴里还软软地颠倒黑白，向当时还在世的师父告状。偏偏当时师父又十分宠爱这个小徒孙，直把这个小恶魔宠得无法无天，令人头疼。
　　第三家的姑娘据说已满13岁了，去年和城里一家小公子定了亲。那家姑娘每日做做女红，大抵是熟读了些有关妇德妇容的书籍的原因，说话温温柔柔的，整日里最常做的就是写写画画，有些无趣。记得第一次把木溪带回去后，那小东西连名字都还不大说的清楚连贯，只听清了王木什么的。想着既然收下来做了徒弟，那是一定要改姓“沐”的，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沐溪。但是这小东西不太会写，开始每一次都写成“木○”，后来一点点进步，但是小东西固执啊，愣是不加那个三点水，每次都是“木溪”，也便随她去了。
　　对了，那家姑娘特别是总是喜欢脸红，一见到定了婚的小公子，脸上的红就从没有褪下来过。说到脸红就不得不说说木溪了，据他的回忆，似乎木溪这么多年好像就没有因为羞涩红过脸，最多就是生气、尴尬的时候才会染上些绯红。平日里说话跳脱，总是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走路也不好好走，非要蹦蹦跳跳的，没有一点点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家的样子，成天像个猴子，东碰碰西瞧瞧。
　　直至夕阳西下，晚霞映照到了天空，沐攸才缓缓从思绪里挣脱出来。他到厨房拿了两个干硬的馒头就着水吃了，边吃边想：既然他对那几家没有长大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那么这么说的话，或许他并没有什么怪癖，面对她们也不像面对木溪一样有些慌乱、甜蜜，那是不是
　　说明，他对木溪产生的一系列情绪并不是因为他是喜欢小孩子而木溪恰巧是他看着长大的了。那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怎么和及笄后的女孩子相处，所以那种情绪是对及笄后的女孩子都可能产生的关照呢？算了算了，这么久没见木溪了，不知道那丫头过得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她再想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