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平山

8、第 8 章

　　“老道士，你在这里做什么？”平阳子总算醒来，发现之前赠酒的老道在他身边悟道。
　　“跟你比禅机啊，我云游到这里发现你在这墓碑之旁，大雨之中酣睡了三天三夜，论修禅你是这个”老道士比出一个牛的姿势。
　　平阳子心想，前次我见他还挺正经的，这次怎么这样啦，为老不尊。哎呦，平阳子刚要起身，竟然发现身上的刀上还在，痛得很。
　　“小子，我发现你还挺有毅力的，连睡了三天三夜，风吹不醒，雨打不动的，怎么样？这梦中是不是有什么奇遇？”老道士很好奇。
　　“你怎么这么好奇，按说你老这年纪应该见怪不怪了，怎么还这么八卦？”平阳子有些累了，也不顾什么礼仪，随口便说，不过他倒是看着这老道挺舒服，心情瞬间又好了。
　　“我叫平阳，老先生，我们有缘，交个朋友吧”平阳子突然间话锋一转。
　　“王首阳，那你就是我的忘年之交喽，来喝酒。”
　　“好酒，话说这女儿红，你哪里话到的？”
　　“你咋也这么八卦？只管喝”
　　两人都是自来熟，开怀畅饮起来，又交心，又论世。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墓里面原来有一个大阵，叫你给破了。厉害啊，你怎么想到的？”老道士宛然不像七老八十的样子，有时候反而像个刚出世的少年。
　　“谁叫我聪明啊，这才叫年轻有为，你知不知道”平阳仿佛遇到了一个人生知己，越聊越开心。“不过，老哥哥，你老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成天出来云游，不好好在观里呆着修仙悟道，你不会已经得道成仙了吧。”
　　“在观里待这多没意思，你是没见过这花花世界，数不尽的美酒”老道越说越自豪，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师父走的早，我这道法仙术学的是一塌糊涂，不如你带带我，教教我怎么样？”平阳子趁机询问道。
　　“我，就我这样，我哪里会教人，曾经教过一个徒弟还被我带坏了，那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教了。”王首阳发现他是认真的，直接拒绝了。“再说，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教不教”
　　“你没意思了，找我喝酒还行。”说完便贪婪的躺下了。
　　“无趣，没意思，起来”平阳见老道士说睡就睡了。
　　平阳只得继续打坐，回想梦中发生的事，当初封印夏侯渊的显然是让他和兵士处于打斗之中，处于打斗的循环中，我打破了这个循环，到底是对还是错？残留在梦中的是夏侯渊的执念还是怨念？
　　平阳子忘记了，梦中已过三日，今日又是月圆之夜。雨后的天分外明朗，月也极其的圆。只是这寸骨的疼痛打扰了这月色。平阳子疼痛难耐，汗流浃背，平阳子不在打坐，练起了熟知的各套剑法，有小时候师父教的，有偷学的玄中子的，有夏侯渊的枪法。
　　“好困啊”王首阳梦中醒来，发现有人在练剑。兴致来了，我也来一套。平阳仔细看来，首阳真人的剑法精妙绝伦，剑气逼人，不论运气还是提剑，俨然都是道法高深修为高深行者才有的。平阳强忍疼痛，定要学了这几套剑法。几个时辰之后终于疼痛难奈，躺在了草坪上。
　　“有病就不要练的嘛”，王首阳边号脉便扶着他。
　　“哦，你这脉象很奇特呀”王首阳意外的发现跟他弟子的脉象很像。
　　“我每逢月圆之夜便有骨骼寸裂之症，天亮就好了，你不用耗损真气没用的”王首阳快速的给他输入真气。
　　“我以前收治过和你类似的症状，需要打通你身上所有的学位，疼痛你可忍得？”王首阳很严肃的说道。
　　“大丈夫行于世，如何不能忍？来吧”平阳子提了提气。
　　“好小子，有志气”。王首阳将他提起，真气一顿乱打。
　　月亮终于落山了，一切都变得平静，东面山上太阳被大山挡住，万丈光辉射来。雨后的青山一片新绿。平阳子终于从疼痛中醒来，这一夜他不知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
　　“多谢！”平阳子强撑着起来，深施一礼。
　　“苦了你了，孩子，打通经络只能缓解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每逢月圆之夜你还是要忍受这寸裂之痛，你还没好，不如到我这葫芦中来，我这里有药浴补身，你可在此修炼几日”我如何能够进去。话音刚落，只见首阳真人打开盖子便被吸了进去。
　　想不到这葫芦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哇，酒泡的药浴，我是不是可以边泡边喝，反正我泡过的老道也不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