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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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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骆家大宅里一片漆黑寂静,很适合鬼魅出行。
骆瑶瑶缩在被窝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下一下,非常僵硬,就像不是人敲得一样。
又来了,又来了。
她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声音像是能够穿透防护一般,不停地往耳朵里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阵阴冷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不、不对。
或许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骆瑶瑶再也忍不住,吓得抱着头尖叫起来。与此同时,那白色的虚影也终于按捺不住,向她移动过去,就想钻进她的身体里。
女鬼嘴角都笑的有些咧开,十分可怖的脸上,流露出得意和贪婪的神情。
快了,就快了。
这具身体,终于能够属于她了!
只是,手一碰到骆瑶瑶的身体,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烙铁一般,烫的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不信邪,还要再去碰,却再次被灼伤,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时,她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她的魂体,似乎变虚了许多。
这个发现让女鬼慌了神,她是想要骆瑶瑶的身体,可她不想魂飞魄散啊!
骆瑶瑶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女鬼也不是个傻子,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有高人放的,准备对她动手。
她阴狠不甘的看了骆瑶瑶一眼,准备穿门而去,结果还没到门口,门忽然被一只手从外推开,白天见过的那名少女快步走了进来。
伸手一按,一张黄色符箓正中她眉心。
女鬼惨叫一声,魂体开始消散,“别、大师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前没害过人,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害人了!”
锦然闻言,果然暂时停手,不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害骆瑶瑶?”
问到这个,女鬼反倒觉得有些委屈,“我也不想害她的,只我本来死了好几年了,只觉得每天在山上待着有些无聊。那天来了几个女孩子,就想过去跟他们玩玩,谁知道里面有个短头发的女孩子突然一个人跑到我的坟前,求我用骆瑶瑶当替死鬼。我当了几年的鬼,早就觉得当鬼没意思,听她这么一说,才起了这个念头。”
说的,好像她自己真的很无辜一样。
可是,挑唆的人固然可恶,被挑唆就放弃自己的底线转而去伤害别人的人,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女鬼的这些话,并不会让锦然觉得可怜,不过是她在推卸责任,谋求生路罢了。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后悔听了别人的话,而没有后悔害骆瑶瑶这件事本身啊。
锦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女鬼眼中一喜,“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锦然轻轻一笑,然后拒绝的非常干脆,“不可以呢。”
说完,反手又是一张符箓,女鬼尖叫着抓向自己的脸,但是长长的指甲还没碰到,就彻底消散。
走廊和卧室的灯一下子打开,整个骆家灯火通明。
骆歆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然后奔到骆瑶瑶身边,抱紧他,“睡吧,没事了。”
锦然则晃了晃手腕,感受着刚刚除鬼的感受。
好像……轻轻松松?
果然,除鬼和道门书上说的一样简单啊。
锦然快乐了。
与此同时,距离骆家大约十公里外,两个手执锁链,一身黑色连衣帽的影子正在赶路。
速度如风,嘴里念叨着,“赶紧的赶紧的,该死,那死女鬼怎么就从那边跑了?还要去害人,这回头让黑白两位大人知道,咱俩不得被治个管理不严,被丢下油锅炸个来回?”
另一个鬼差听到油锅,表情也严肃了。
两人不想被炸,飞快加速。突然又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
“卧槽!咋回事?好像……闻不到女鬼那味了。”
“你昨天查出来的信息不会有错吧?”
“不可能?”那鬼差掏出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把一缕黑色气体输入进去,但是罗盘只是乱转了一通,最后平息了。
“先前罗盘指的就是这个方向,我把那女鬼残存的鬼气输进去,它现在却找不到鬼了,只能指针乱飘?”
鬼差瞪大了眼,回想着这些年发生过的这种状况,“应该是那只鬼被灭了。”
只有鬼被人彻底打散,鬼气才会彻底从天地间消失,罗盘自然也搜不到位置了。
只是。
“宁城还有这种能人?不行,这事回去得上报。”
这件事一解决,骆歆自然高兴坏了,第二天一早就把两百万的卡送到了锦然手上。骆家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一边埋怨自己昨天怎么睡得这么死,一边握着锦然的手连连道谢,称呼也改成了大师。
锦然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第二天吃完午饭,她便准备离开了。她不可能总是住酒店,现在到手两百万,应该可以租个不错的房子。
骆歆追上去几步,欲言又止,最后道:“这里有些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那就谢谢了。”
锦然没有拒绝,反正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
租房搬家和买衣服花了整整两天,虽然东西都是花钱请人搬的,但锦然还是感觉好累好累啊。
终于一切弄完,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喜欢的摆设,伸手勾过床边的一个毛绒玩具,抱着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时,她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红色的床帏被勾起,昂贵的红木雕花木板大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很柔软,柔软的连锦然的身子躺在上面,都有些陷进去。
她并不惊慌,知道自己应该是再次入梦了,先抬眸扫了眼四周。
房间也是熟悉的,烛台离床头不远,点满的红蜡烛被微微的凉风扫动,摇摆起来,暖黄色的暗光也随着晃来晃去。
锦然用手指拨了一缕头发玩,一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红色的繁复婚服。
红烛、纱帐,布置的倒是很喜庆。
可惜……他们的冥王大人没来,反倒把这美景佳床留给了她和另外一个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锦然的手就有些痒。
下手太没轻没重了,害她疼了好几天,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想揍人。
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时,他微微停下脚步,语气似乎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然:?
你不过就是个梦中人,居然还这么智能,问我怎么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做梦么,有的时候就是很没有逻辑。男人离得不远,这个位置,她看的清他穿的一身暗红色大衣,红的如同火焰刻上去的暗纹。
因为这件衣服,锦然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致命的纠缠,危险如同火一样的温度。两个人都有点疯,最开始是她疯,因为感觉身体被下了药,控制不住的靠近更为冰凉的地方。
后来……男人大概是被她撩起了火,情欲动时,他眼中克制隐忍的血丝,锦然都看见了。她当时没忍住,伸出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男人眼尾的泪痣。
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更为凶猛地拉着她一起沉沦。
她眼神微微有些暗,看着这个在梦里再次走错房间的男人。那天的某些细节又窜进脑子里,男人的表情很严肃,可眼尾那一颗小小的泪痣,却又将这种感觉消下去几分。
帅吗?当然帅的。不然当时锦然就是让自己热死,也不可能碰他。
可……
男人没有得到回答,有些不悦,走了过来。锦然去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也被迷雾挡住了。
锦然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mad,这个梦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喜欢让她看无脸怪?
本来想再看一眼男人那张俊颜的她,感到有一点失望,不过很快便调整好了。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半直起身。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向下看,视线少不了瞥见一些风景。
他声变得有点喑哑,“你来找我?”
锦然抬了抬下巴,丝毫不觑地看着他,“不行?”
男人的目光都沉了下去,好几天按捺在心里的那股火,被这么轻轻一勾,又跑了出来。
他伸手,很快脱下了外袍和上衣,锦然视线盯着他的八块腹肌,感慨身材还挺好。
既然这是在梦里,这男人也很帅,那么她不介意,再给冥王戴顶绿帽子。
反正他找女主,她就找男人。总不能他又找女主又嫌弃自己,自己还得为他守身如玉。
锦然有些小邪恶的想到,自己爽了又能报复,好像没什么问题。
看着男人俯身下来,她也伸出手臂去勾住他的脖子,像是一种邀请。可等男人快把她剥光时,她忽然伸手按他的胸膛,转而翻身下床,踩着地板向外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有些微恼,又似乎有些疑惑,“你不愿?”
锦然回头,“我当然不愿意,呸!渣男。”
她还记得之前,那男人和他一起给冥王戴绿帽的时候也是很出力的,可第二天一早,就消失的没影。
留下她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冥殿里。
她知道,像冥王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主设定,只有他不要她把她赶出去的份儿,哪有她先绿了他的道理。
等冥王知道这件事,她都不一定能活。
所以,她才在一醒来,就赶紧套张雨桐和韩玲的话,离开了冥府。
所以,现在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会再和这个人睡一次。
她骂了个爽,还想要再说什么,就已经被弹出了梦境。
只留下冥想再次被打断的男人,忍着被撩起了一身的燥意,垂眸思索。
渣男是什么意思?
老古董冥王不懂就问,身边的黑白无常瞬间跟被雷劈了一样。
“王,谁在您面前乱说话了?”
“渣男,好像就是对女人不好,没担当没作为,还脚踩几条船的男人吧?”
是这样吗?
陆飒审视了一下自己,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就娶过一次妃,整日勤理政事,这几个点,一个都对不上。
呵,前一秒勾引他的是她,下一刻翻脸还给自己扣上顶大帽子的人也是她。
女人都这么善变且不讲道理的么?
锦然醒来,抱着怀里的毛绒玩具,蹙了一下眉。
想起这些事情,让她心里微微有点不爽。时间还早,才凌晨四点,她却已经睡不着了。
打开手机,准备开把游戏,却看到了骆歆发给她的消息。
【骆歆】:大师,明天有时间吗?中午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信息是昨天发的,里面说的明天其实就是今天。刚好锦然心情不悦,能出去蹭顿饭也不错的。
她回复了一下好。
骆歆订的是一家私房菜,两人要了个包间,点了许多菜,大部分是锦然那天在骆家吃过的,下筷比较多的菜式。
她吃的挺高兴,吃完饭,又端着一杯柳橙汁慢慢的喝着,等着骆歆开口。
“大师,谢谢你上次帮了我妹妹。报酬之事,我和父母说过,我们一致认为两百万太少了,所以这次又带了三百万过来,您不要客气。”
锦然看着推过来的那张卡,烟波流转。这骆家人还是很聪明的,那天那只女鬼不算难除,可他们愣是一年多都没有把她除掉,说明这方面资源还是稍有不足。
现在送钱给自己,恰好是为了联络关系。
不过。
锦然盯了一会儿,把卡推回去,摇摇头,“报酬是事先说好的,不必多付。如果有生意,倒是可以介绍给我。”
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补了一句,“唔,不用太多。”
她可不想努力赚钱,那太累了。钱嘛,够花就行了。
骆歆还要劝她收下,电话忽然响起来。
骆歆看了眼名字,才接起,还有些诧异,“韩导,你不是忙着拍电影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那边韩导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一阵抱怨,“可别说了,骆大少,哪有您大忙人啊?我的剧组都快关门歇业了。”
骆歆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唉,上个月拜神开机,这个月就各种破事不断。剧组里经常半夜丢东西,这也算了,让人重新补上就是。但就在昨天,男一号又出了问题,吊威亚的时候从几米高摔下来,吓得老子一身冷汗,幸亏就轻微骨折,没出大事。不过我这电影就是大男主戏,这男主觉进医院了,你说我还拍个屁?”
“现在每天就是一边找合适的人顶替,一边应付他公司那边的人。看着钱一天天烧,我头发都掉了不少。”
骆歆:……这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那你找我是……”
“这不是听说你妹妹那事前不久解决了么?那事苦之大师先前看了,都说搞不定。我就猜兄弟你是遇上什么高人了,给我介绍介绍呗。我老觉得这剧组里有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