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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改头换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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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两条青红交缠的毒蛇,不断冲我点头、吐舌、狞笑,吓得我索性坐在床上,凭借仪琳身体的本能,开始打坐起来。刚开始似乎有些气不由心,渐渐的就心神合一,进入入定状态。
等我收功,天已经蒙蒙亮了,没想到精神饱满,睡意全无。但这么早起来又没什么事,我于是又躺回床上,在那里胡思乱想:
到了古代江湖,我该怎么混呢?脱掉缁衣蓄发还俗,似乎是我本能的选择。以我耐不住寂寞的性格,是不可能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的。
那我就跟着田伯光这个淫贼混吗?这小子的武功是真不错,尤其是他的快刀和轻功,也算是江湖一绝了。估计暂时绑着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恒山派那些老尼姑小尼姑一定不会放过我。当务之急,似乎是多学些功夫,多了解江湖才是正道。
主意打定,我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还听得有人笑骂:“小笨鱼,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吗?”
切,人家刚入梦就来打扰!
我没好气的整衣下地,开门一看,只见田伯光一身宝蓝色的华服,正背着手,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目光似乎在望院子里,树上的一只鸟,唧唧喳喳,莫非是喜鹊?
再看他,也是喜上眉梢,一副得意窃喜的模样,就好象他刚偷了天仙似的!不过,说实话,难得见他脸上没有□□而只有快活的表情,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而我望着那神采飞扬的面容,也不禁有些发呆……等等,什么流了下来?好象是哈喇子!我急忙抹掉。
“喂,你偷偷地站在那里笑什么,难不成你昨夜去私会那只鸟了?”哈哈,这就叫先发制人。偶才没垂涎什么男色,嘿嘿。
“什么话,要私会也是会你这样的小色鱼,怎么会私会那样的呆头鸟——怎么,还堵着门不让我进去不成?”他这才低头端详着我的脸说,“恩,清秀绝丽,神采熠熠,和我刚好是天生一对!”目光里也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讨打!”我捶他一下肩膀,也就让开让他进来。
没想到他还是背着手,老神在在、一步一晃地进来。
“喂,你拿的什么呀,不是姑娘家的内衣吧?”不知为何,看他那模样就想起了现代那些有恋物癖的家伙!
“什么话,姑娘家的内衣要么穿在姑娘身上,要么被我随手撕掉,怎么会拿在手里不放?——你呀,一点也不象个尼姑!”他佯怒地瞪瞪眼,伸出食指点点我的鼻子说。
“那是,我可不象你,随时随地看着都象个淫贼!”我不甘示弱。
“好啊,既然我是淫贼,那一朵绝美的鲜花就绽放在我面前,我岂有不摘之理?”说着话,他扑了上来,一把把我抱住,令我动弹不得,“嘿嘿,怕不怕,哥哥可要采花了啊!”说着话,竟抓住我后面的颈项,呼的把什么东西罩了下来,而后,一片如云的秀发飘洒下来……
乌黑,亮丽,滑腻,柔长……那是我一直做梦都想拥有的长发!
抚摩着那长发,我顿时似傻如狂,连声喃喃:“不会吧,你哪里买的这么好的假发?赶明儿我多买几种发型,换着戴——哈哈,这下我不是尼姑了,这下我可以笑傲江湖了!”
“买,只怕你有钱没处买!”田伯光很不屑,一副鼻孔朝天势。
“那你是用什么制的,猪鬃,马鬃?”我使劲捻着头发问。
“笨,你摸着那象假发吗?”田伯光脸都快气红了。
“难道,是真人的头发?”我终于有一些些变色,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敢情是你采花的时候,顺手采下来的?”说着,一把把那发套拽了下来,冷冷地说,“还给你!”
“你这是作甚,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找来,然后为你编织一夜,才弄出来的!”田伯光眼眉立起,一副很不痛快的模样。
“这么说,真是从一位姑娘头上找来的?”我怒。
“不错!”他连眼都不眨。
“在你糟蹋姑娘以后?”我更不屑了!为什么我会忘记采花贼就是专门采花的呢?
“你难道就那么希望我糟蹋人家姑娘?”田伯光的目光也阴狠冷厉起来,“可惜,我本来打算那么做的——只是,我一把她点晕,就做了我最想做的事——用剃刀把她刮成了一个秃瓢……”他说着,转过身去,低声道,“我只是想你可能想要一头那样好看的长发,顺便看看,你有一头长发的模样!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拿去丢掉好了!”说着,举起发套就朝窗外丢去——
“喂,不要!”我急忙跳起来抓住他的手,“人家又没说不要,你干吗那么着急?”
“这么说,你是想要喽?”他回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你先告诉我,是谁的头发!”我拽着他的衣袖,盯着我的脚尖说。
“是那个往你木筒里放毒蛇的人!”他沉沉地说。
“不是吧,你是说余大小姐?”我惊叫。
“正是——这只是给她的一个小小教训,我本来想……”他蓦的住口,表情有些不大自然,我也蓦的红了脸:想来,他本来打算把她顺口吃下,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下手。
“原来是她的,你怎么不早说?”为了冲淡诡异的气氛,我赶忙戴上发套,冲到铜镜前一看,顿时呆住:
稍显模糊的铜镜中,是一个粉面含羞、水眸潋滟、长发如梦的女子。
我转过头来,田伯光也仿佛被震住了一般,久久不能说话,那神情,似惊艳,似爱慕,已经分不清楚:“老天,你居然这么美……”一缕鲜红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了下来。
我有些难以置信,“喂,你流鼻血了!”
“是吗?这个包袱里还有新做的衣服,你先穿穿看……”他说着话,扔过包袱,捂着鼻子冲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他捂着鼻子冲出去的背影,很熟悉。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袭淡紫色的水华流丽的袍子,居然还有几样翡翠首饰,和一双精致动人的绣花鞋。
我的眼前朦胧起来:这一切,莫非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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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敲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苦苦的和那一头秀发作战,怎么都盘不成古代的那种发型,嘴巴不由嘟得老高。
“嘿,远看是美女,近看是头驴!”田伯光装模作样,打量半晌,才走过来说,“算了,哥哥帮帮你吧!”
“喂,男女授受不亲啊!”我随便警告着。
“算了吧,又不是你的头发,摸摸有什么打紧?”说着话,他端详了一下镜中的容颜,“恩,不愧是绝色,有了头发,简直是祸害!”然后就开始帮我梳头。
也只是随便盘了个卧云髻,然后给我插上一只翠玉簪,“恩,还缺耳环!”然后把后面的头发扎成一束,再细心地帮我梳好刘海,然后仔细端详,眼里渐渐有一抹痴迷的神色,倚着桌案,漫声道:
“宝髻扁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畅画,天叫入鬓长。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吟完,又轻轻地帮我理了下鬓发,端的是柔情款款。
我不觉红了脸,呸道:“你以为你是风流天子,我却不是那杨玉环——太肥了!”随手就把他推到一边去。
“小心!”田伯光却蓦的颜色更变,把我拉到一边。
只听轰隆——哗啦两声,头顶的瓦顶裂开一个大洞,一个个青衣蒙面人手持利剑,凌空跃下。
“嘿嘿,好个奸夫□□——今个爷爷成全你们,做一对死命鸳鸯!”为首的青衣人狞笑一声,对准田伯光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