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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寻音学百艺,月恒凯旋归 ...

  •   各国大战之间,寻音在这弈凤山中却是祥和异常,一如往常艳阳高中,满山落叶,万里无云,跟着重阳,寻音吃了许多苦头。

      重阳说:“你这体格如此瘦弱,要多加锻炼才是。”于是日日不是命他挑水砍柴就是扛沙扎马,寻音性格最又是不会讨价还价的,前辈说了什么,都是照做罢了,身心虽是疲惫,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公子,孙子兵法你可看过?”重阳边监督他干活边问道。寻音摇了摇头,这苏月恒离开也才不过月余时间,寻音这个乐师哪还有半点贵气公子的气息,因怕干活弄脏衣袍每日只穿粗麻烂衫,束发虽早间扎得结实,半日下来仍是蓬头垢面。“这样重要的书你怎能没有看过呢?”重阳边说着边拿着竹简敲寻音脑袋。

      “我看这书做什么?”寻音委屈挠了挠头。

      “老夫看你面相,有帝王贵气,说不定将来就用上了呢?”

      “帝王贵气?先生看错了吧,我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的,还帝王贵气呢,您看我樵夫之相可有没有?”寻音劈着柴边道。

      “老夫看人从不出错,来日方长,你且看着罢。”

      寻音拄着斧子看了看远处,心中却是想着也不知苏月恒等人怎么样了,不免担心,因问道:“先生,王上他们会平安无事的吧。”

      “公子放心,王上有贵人相助,自会大胜归来。”重阳说道:“公子只管操心别人的事了,浑然不顾自己。”

      “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罢了,你继续劈柴吧,这些日子你体格也键魄了不少,明日开始便教你练剑。”

      “练剑?”寻音迷惘:“先生,我最不爱这舞刀弄剑的了,我只是一个乐师,习好音律即可不是?”

      “由不得你,好好干活,不许偷懒。”重阳说罢便转身进了木屋,留寻音一人继续在屋外忙活。

      翌日,寻音仍被早早叫起,重阳二话不说便扔给他一把青铜剑,别看剑身轻巧,却是有许多重量的,寻音提着剑柄手都不能伸直,第一日,重阳只叫他将剑举起来,果然寻音举了一日的剑,到了夜里右手酸痛难忍,重阳拿了药膏来帮他按揉,疼得寻音直龇牙。

      重阳边按着胳膊边说:“这么疼怎么不丢了剑耍懒?”

      “先生费心教我,我怎么敢偷懒。”话虽说是如此,寻音心里的小九九却是不想当个拖油瓶。

      “如此甚好,你好好休息,明日还得继续练。”

      寻音心中惊吓了一秒,毕竟一日下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嘴上也只能乖乖应答。

      又练了半月有余,终于能将这剑挥舞自如,重阳才开始教他剑法,白天练剑夜里重阳仍不忘指导他研读兵法,倒像是要一夜叫他吃成胖子。寻音虽不知其意,却也学得十分用心。

      时间虽过得匆忙寻音却也日日记挂着月恒,弈凤山素有世外桃林的雅号,重阳常与俞安通信,前方境况却能知其一二,寻音也只能从这些书信中打听一二,得知缕获胜战便也宽心不少。

      “你为何不问老夫为何教你这些了?”是夜,二人竟裹着虎皮毡子躺在廊上的椅上夜观星象。

      “先生所做自有先生的道理,再说,我再怎么问,您也是说是因我有帝王之相尔耳,有时我倒是好奇,帝王之相究竟是生得怎样的奇观。”寻音拉紧了大氅,不叫冷风钻进脖颈。

      “东有苍龙,西藏白虎,南飞朱雀,北匿玄武,这星象之学大有学问。老夫记得你幼时最喜爱问这些奇观异象,不知今时今日可还喜爱?”

      “小时候确实是有这个梦想……”回想起来,小时候哪个孩子心里还没有一个成为天文学家的梦想,话说一半却又想到重阳怎么知道自己幼时如何,因而问道:“先生如何知道我幼时喜爱什么?”

      “老夫猜的。”

      “奇观异象自然喜爱,只是长大后就无心去观察这些了。”在那繁华的都市里,抬头都不见有星星,却又谈何星象。

      “天象可卜凶吉,预知未来,便也是有你学的,屋里最里头那柜子,皆是星象占卜之书,闲了便翻阅一番,到夜间,老夫便教你如何夜观天象。”

      “天文之学奥义深远不假,只是我却不信那些吉凶占卜之说。”

      “信不信在你,学不学却由不得你。这些日子,剑法你也练得差不多了,虽比上不足,只你一向不擅舞刀弄剑,能练就如此也实属不易,待你将星象研习了一遍,便教你一些药理。”

      “先生懂得可真多。”

      “这些在你幼年之时就教与你了,你忘得一干二净罢了。”

      “?”寻音听得一头雾水:“先生教过我这些?”

      “忘了也就罢了,现今再学一次却也不迟。”重阳也不多言,话毕便裹着毡子进了屋里。

      吉吉此时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又跳上寻音的怀里:“出去顽皮了一日这会倒知道回来了你。”说着又揉了揉它的脑袋,吉吉不躲拿着脑袋倒自己蹭了上来。

      又过了数月的时日,南音各处吹奏号子四处报喜,原是南音国一举拿下了楚国如今苏月恒等人正班师回朝,途径之地无不欢呼雀跃,寻音早早得知了消息也高兴了几夜不能合眼。驻守弈凤山的侍卫此时才召集兵马朝这隐匿的居所赶来,正为了接寻音与重阳入京。

      寻音早就盼着与苏月恒见面自是欣喜,隐世数十年的重阳这番却也没有拒绝入世,两人各乘坐了一架马车由上万兵马护送回南音城,寻音想着吉吉本是弈凤山灵兽,不便带它离开,便放它归林,哪知这一行人马行走了一天一夜,也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一只九尾灵猫,正眼一看不是吉吉却还有谁,因而寻音便将灵猫带着一同上路。

      因急于见到苏月恒,途中几乎没有休憩,日夜兼程的赶路,奔波了半月有余,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南音城内。是时,已入了三更夜,进了王宫寻音第一时间自是欲前往拜见苏月恒,却被告知月恒仍与众臣仪事便先回了琴瑟宫。

      婢女们早已备下热水只等他沐浴更衣,因舟车劳顿了许久,泡在药浴之中,竟在热气腾腾之间睡了过去,寻音一向不喜被人伺候沐浴,因而下人们也不敢打扰,待再醒来竟觉阵阵凉意袭来,寻音脑袋昏昏涨涨裹上了衣物踉跄趴到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之间只觉一双大手将自己身体捞了起来,虽酸软无力到底勉强坐着,寻音连抬起双眼都觉疲惫,迷蒙见似乎看到了苏月恒坐于床沿,想也不想便将脑袋抵于其肩上继续昏睡起来,恍恍惚惚被暖意包裹,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舒适安逸。

      得知了寻音已入宫的消息,月恒退了朝一早便来到寻音宫中,见他仍在熟睡便不忍打扰,静坐看书了许久,此时日升三竿仍不见寻音有起床之意,苏月恒便轻唤几声,竟仍是没有回应,便伸手一把揽住寻音腰身扶了起来,却见他昏昏沉沉一头又栽在自己怀间睡了起来,寻音皮肤本就白皙一时竟并未发觉他面色苍白,此时才感受到寻音浑身发烫,正欲将他放回床上,寻音却伸了双手环住他的腰,缩在月恒怀间,月恒怔了一秒而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他,这便是久违的见面礼吧。

      月恒扶着寻音躺下,又伸出手轻抚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十分厉害,月恒摆了摆手,这时边上的婢女扯了扯早就背过身去的纳兰昱。

      “王上有何吩咐?”

      “去命医官煎好退烧的药来。”

      不多时,药送了过来,纳兰昱端着药说道:“王上,我来喂公子喝药就行了,您也该去用午膳了。”

      “我来吧。”月恒扶起寻音,又一只手接过纳兰昱手中的药,半哄着才将药喝了下去,看着寻音又安然睡下方才离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寻音学百艺,月恒凯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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