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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余英男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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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男本还有些犹疑,该不该从小筑出去。听说烈火早就回了总坛,加之对方老奸巨猾,即使当时在冰堡设计陷阱时自己没有出面,也难保烈火迁怒到她身上。
可是,在阴山逛了一圈都不见对方出现,她几乎都要以为烈火放弃在自己身上找圣火令的时候,对方带着手下出现,还使了个阴招让绿袍派来跟着余英男的人顷刻间无力起身,他也不灭口,大摇大摆地将余英男带走了。
余英男没有中招,大概是烈火想她一个弱质女流没防备的必要。
阴山如今分属三派,一派是以绿袍为首,一派是以烈火黑面为首,而最弱小的一派则是誓死跟随前掌门苗烧天的随从与弟子。
黑面已死,烈火大包大揽弟弟的势力,并没有遇到什么强硬的阻碍,而绿袍手底下那批人不少是曾经苗烧天手底下的,短短几天,余英男对阴山的势力划分了解了个大概。
“英男,我想我们之间就不必说的太客气了,只要你交出圣火令,我立马就放你离开。”
“圣火令?你果真是假扮了大凤妈?师傅和丁大侠没有骗我……”
“哼!”
烈火对在冰堡的那场败仗印象极深,对余英男也不是从未怀疑,只不过在冰窖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很多东西他更无法折返回去一一验证猜想,也就不知这里到底有没有余英男的插手。
不过……幸亏事先他已经在冰堡做了些手脚,就当是重伤他的大礼吧。
烈火奸笑地看着余英男,细皮柔嫩的小娘子楚楚可怜,无害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死。
他没有将他对余英男的怀疑告诉绿袍,一来是余英男若是清白无辜,就显得自己格外愚蠢不堪,没道理送个笑柄给对方,二来若这余英男如此擅长做戏,那么她混在绿袍身边,定也是所谋不小,等于给对手送去个定时炸弹,威力大不大他不在乎,只要能给绿袍添点麻烦事,最好能败坏对方的威望。
只是在这之前,他得拿走圣火令才行。
“英男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呸,我死也不会给你圣火令!”
怎么可能?
在阴山总坛,她也了解清楚了,当年余家庄的灭门,绿袍或许是无辜的,但是烈火和黑面一样,必须为她父母的枉死付出代价。
烈火的性子暴烈,余英男一个弱女子,他可不信对付不了她。当即就让人绑了余英男送上天刀峰,山上罡风刺骨,余英男不过是在山顶上绑了几息,就格外受不了,暗暗提起真气护体,心里盘算起绿袍到底能不能来,会不会与烈火对上,鹬蚌相争,她又有多少胜算。
余英男没想过绿袍会对自己被烈火抓走的事情无动于衷,毕竟现在只有自己知道圣火令的下落。绿袍虽然对圣火令的存在表现的十分淡定自如,但是余英男仍旧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对方只不过是沉得住气。
烈火的伤势还未好转,心里并不想对上绿袍,只能尽快逼问出圣火令的下落,他学着绿袍沉下气,对余英男威逼利诱。
“圣火令是不是在石中玉的手中。”
石中玉?
余英男听着这人名字,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胡说什么?这跟石中玉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冰堡和石中玉就眉来眼去,是不是早就把圣火令交给那小子了……呵呵,不过,那小子的心里早就没了你,你不是也总是跟我抱怨他和李亦奇形影不离,你又何必替他掩护?”烈火循循善诱,试图用男人扰乱余英男的心智。
“没有的事情。”余英男没想过连累别人,这完全是她的复仇计划。
“余英男,只要你说出圣火令的下落,我立马将石中玉抓来,让他跟你双宿双飞,如何?”
“不如何!”回答烈火的,是绿袍内力传来的声音。
烈火悻悻地看着绿袍走近,就是眼前这人害死他亲弟弟,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但以烈火对他的了解,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可恨的是,即使烈火不愿承认,也不能磨灭绿袍天纵英才的事实,他的资历明明比绿袍大的接近一倍,可也只不过是将将打个平手,绿袍的魔功深不可测,烈火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刻意留手。
如今他在冰堡被丁引他们重伤,焉能敌得过绿袍?
“大哥,你这是要和我作对?”绿袍背着手,身上聚拢真气,天刀峰上的刮骨罡风伤不到他一丝一毫。他特意靠近被架在山顶的余英男,脸上仍面无表情。
“绿袍,我这是要找出我们阴山派的圣物而已,总不能让圣物流落在外。”
“大哥说的对,但余英男,是我的人,这怎么能叫做流落在外?”
“你!”
“圣火令是不是在你手里!”烈火如梦初醒,余英男既然沦落到绿袍手里,那么圣火令毋庸置疑会在他手中了。
绿袍并不辩驳,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低垂着黑眸,盯着满身伤痕的余英男沉默不语。
“你把圣火令交出来,我马上放了余英男。”
绿袍听了哈哈大笑,“大哥,你是把我当傻子吗?余英男我要,圣火令我也要。”
烈火底气不足,但在手下面前仍面不改色,直到二人一言不合交手,绿袍轻而易举再次伤得烈火吐血倒地。
烈火被手下扶起,心思流转,突然也疯癫大笑,得意至极,对着远远离开的绿袍身影喃喃自语。
“绿袍啊,绿袍,你迟早会败在余英男手里。”
你有了弱点,还能当上阴山掌门吗?
——
“余英男,为什么把圣火令放在我的房间里,你就这么相信我?”
绿袍的质问,余英男听得心一惊,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是啊,这里除了你,我也不能相信别人。”
余英男的眼中仿佛含着盈盈水光,格外绚丽夺目。绿袍眼神回避,语气不轻不重,“我还要教你一件事,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余英男挑了挑眉头,“你也不能相信?”
“是,包括我。”
余英男越看,越觉得对方言不由衷的神情,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话吗?”
“那是别人,我绿袍永远不会被打败。”
男人这目空一切的态度,让余英男无话可说。
她靠在榻上闭上了眼,很明显是不待见眼前这人。绿袍想起余英男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心头一软,也没了调教对方的心思,留余英男在幽兰小筑修养,绿袍出了门,身后立马跟上几个人。
烈火伤上加伤,接下来绿袍该忙碌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