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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回忆篇 郭煦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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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周顾白天忙着铺子的事,宣纸的生意也在很顺利的进行,每日忙过后肯定要避了兰晴苑里大家的注意来看郭煦,这时两人共同的意思,既然他们都觉得周顾不总来看郭煦,那就顺着她们的意思,也省的去解释。
周顾每天都要教郭煦写字,看书,就像十几年前一样,两人很珍惜这样的日子,郭煦的机灵也让周顾愿意去教。周顾也没再碰郭煦,虽然睡在一起,因为上次的伤郭煦没在意,周顾还是有些怕,怕一个忍不住再弄伤了郭煦,这也是小时候留下的愧疚。。。
周珩走后,郭琪便在夜色里收拾起东西,郭煦清早醒来时发现两个布包,不用问,知道母亲要带着她离开周府了,因为郭琪平时都会跟郭煦说往后都要过着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郭琪想让郭煦睡个好觉再带她离开,因为本来也没算惊动到崔家,所以也不急这么两天,但是没想到一早的宁静还是被打破了,周府后院的管事老妈子带着人来了他们母女的屋子。
“不知这么早,刘妈来我这破屋子何事?”平时因为郭琪会做很多糕饼,厨艺也很受周府人的喜欢,自然怎么看郭琪都不顺眼。郭琪虽然没想到会这么早来找她,但是还是很镇静地打着招呼,行着礼。
“自己做了偷盗的事,还能装作无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妈所说的偷盗之事,郭琪真的是听不明白,还请细细说来才好。”
“有那说的功夫,还不如直接搜来。”刘妈说着带着几个年纪大的下人进了郭琪的屋子,郭煦正好醒来。
“刘妈妈和各位妈妈好。”
“看来你们母女都准备好要拿了赃物逃走了啊。”刘妈没有理会郭煦礼貌的问候,看着破屋子里两个布包,之前就觉得不应该让这两个人单独住一间屋子,虽然破,但是明显跟其他下人不同,只是因为是前院的意思就只好找了个最破给他们母女了,其实周珩也想过让她们住得好一些,只是郭煦说还是破一点好些,能让郭煦有个单独的栖身之地,不让那些人亲近郭煦就是最好了。
“刘妈妈说我偷盗,可是说明白了。”郭琪看刘妈过来拉扯郭煦,一把抱住郭煦,说话声也大了。
“看我来搜,藏不住了,也就不去装了,跟我们说话也不客气了,让我看看你本来的面目。”刘妈捏住了郭琪的胳膊,郭煦忙上前推刘妈。
“别碰我母亲。”
“你这疯小子。”刘妈要上前打郭煦,正好有人说了一句。
“刘妈,找到了,老爷的东西找到了。”
那人拿了镇尺放到刘妈的手里。
“捉人捉赃,看你还说些什么。”说着众人拉着郭琪和郭煦来到后院。
“刘妈说的东西,郭琪也不知为何会在我这屋里。”郭琪跪在后院里,还有一旁傻眼的郭煦,因为这是周顾让郭煦帮忙藏起来的东西,她没想到会有人来翻出来,本来想找了时机还给周顾的。
“我看就是你缺银子,在老爷房里拿来想拿出去卖了的。老爷房里的都是好物件,随便一件都够你们母女吃穿了。”
“一个镇尺而已。”郭煦小声说着,心想平时这种镇尺外公都不会拿来用的。
“你这浑小子说什么,我看你也是小帮凶。”
“刘妈有什么气,冲我来,她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那好,我看我不用些手段,你是不会招的,来人,拿家伙。”刘妈找人拿来木板。
“刘妈说我偷盗了老爷的东西,可是既然我们母女要逃走,为何不带着东西再逃,而且这东西郭琪确实不曾看过。”
“我看你这东西就是还没收拾完,你这不见棺材不落泪。”刘妈要打郭琪,郭煦挡在母亲前面。
“刘妈莫要打母亲,她还要在厨房里帮忙,打伤了就干不了活了。”
“你这小子还挺机灵,那我不打你娘,打你。”
刘妈说着把木板落在了郭煦的身上,郭煦咬着牙没喊,郭琪要上前抱女儿,不想被别人拉开了。
“刘妈可要想清楚了,如若伤了我的孩子,我定不会放过,老爷医者仁心,如果让他知道您用私刑,看您还怎么在周府做事,”郭琪看刘妈动作慢了,接着说到,“刘妈如若今日放过我们母女,我也不会去老爷那说半句,您也是一时听了旁人的戏言才误以为是我拿了老爷的东西,您是知道那并不是我们母女所为。”
刘妈没再打郭煦,想了想,也怕事情闹大不好,就带着人离开了,郭琪忙着抱着郭煦回了屋子,打了热水,帮着擦过身子,还好郭煦躲开了几次,只是手臂上的一条伤痕很严重。郭煦要解释镇尺的事,但是郭琪只说没有镇尺也有别的,郭琪虽然难受,但是没有哭过。因为郭煦有伤,郭琪要在这天逃走的想法也就作罢了。
周珩是晚上给人出诊回来后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
“现在人怎么样?不是说借这个缘由撵她们母女出去吗?怎么会打她们呢?”
“这个刘妈平时就是嚣张惯了,可能她们也会错了意,我已经让人偷偷送了药去。”告诉周珩的是贴身的管家吴管家。
“那个刘妈你看着处理,郭煦伤好了就让她们出去吧。”
周顾来找郭煦拿回镇尺,却看到了郭煦受伤的事,郭煦也把被误会偷镇尺的事说给了周顾,忍着的泪水也没止住,周顾很愧疚,说着拿来家里收着的膏药给郭煦擦在伤口上,擦到手臂的时候,郭煦喊了一声“疼”,让周顾更是不知怎么能让弥补自己一时犯得过错。
周顾给郭煦上药,让周珩看在眼里,周珩信不过下人送的金疮药,拿了自家的膏药,正好看到周顾也来拿药,偷偷跟着发现了。平时周顾来找郭煦都是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周珩把药给了郭琪,让她也看到这一幕。
“郭小姐。”周珩施了礼。
“周老爷,我本就是罪臣之后,不可这么称呼。”郭琪回了礼。
“我想向你讨个礼。”
“您尽管说。”
“我想替烁儿跟倩倩提个亲。”
“周老爷怎会有这个想法,我和女儿现如今的身份已经要给您带来麻烦了,如若再添上这样的关系,恐怕您也会受到家父的牵扯了。”
“我这孩儿从小受我管教,一直性子孤僻,不愿与人亲近,没想到与倩倩如此投缘。我原想找个时机收倩倩做个义女,也算能为郭老将军做点事,现在我想存个私心,让她长大嫁给烁儿岂不能在周家呆的久一点。”
“提及婚嫁现在还早,自从家父出了事,我也就靠着倩倩才能觉得日子方可活下去,让她随我这样生活,也是自私一些。”郭琪怕这次逃走前,周珩想留下郭煦,就说了自己的意思。
“郭小姐也是想错了我的意思,我不会让你们母女分开,只是你们不管将来在哪落脚,我都会让烁儿找到你们,想着过些年头,郭老将军的事过去了,能让他们两人能好好的生活。”
“希望那时少爷还记得倩倩,两人能一样的情投意合。”郭琪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少年,觉得要是周顾长大了能找到郭煦,还对她一样的好,就真的是郭煦的福气了,自己也就安心了。
“我母亲可能要带着我离开这里了。”郭煦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天空,说到。
“为何?”
“好像我们碰到了害我们的人,我也不懂,那个人为何一直找我们,不过母亲说那人是害外公的人,是因为他,我们才过了苦日子。”
“那你们还会回来吗?”周顾也看着天空,很失落。
“不知道了。”
“那你们不要走得太远。”
“怎么,烁恩哥哥还要来找我玩吗?”
“当然,我还要找你。”
“那烁恩哥哥要好好念书,找我时接着教我习字。”
“那这个膏药你拿着吧,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药,如果再受伤了记得擦来。”
“我这也不知给你留点什么。”
“我记得了你的伤。”
“你也不要太内疚,小伤。”
这日,周顾来找郭煦,郭煦拉着他拿出了一个瓷瓶,就是当年装膏药的瓷瓶,周顾也还记得,
“你也不要太内疚,我受都是小伤。”郭煦知道她喊疼让周顾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此时说的伤既是说小时候手臂的伤,又是指那晚周顾因为野蛮留下的伤。
“我也不知怎么,你喊疼,我就很怕。”
“可是每次我有难处,肯定是烁恩哥哥再帮我擦药,小时候的事,在山里被蛇咬,上次我被章公子打,还有前几日。。。”
“可是你这几次都是因我受伤啊。”
“那就在说我们是一直连在一起的,烁恩哥哥不要太放在心上,我本想你不会来找我了,能再次看到你,这就是老天的安排,你能帮我化解每次的安危,我就很开心了。”
“倩倩。”
“母亲曾说过,就算不是镇尺也要有别的缘由,所以那不是你的错。”
“看来长辈们还真是想的周全。”周顾觉得父亲的安排,还有郭煦每次说起母亲的预料,都觉得两人很有先见之明。
当晚两人的缠绵,周顾没再克制,郭煦的满足让他也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