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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听说你耍酒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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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喝了点酒,在耍酒疯了。”沈子舟在发现他真的没办法挣开后,无奈的将苏满满整个抱起,又让如兰将醒酒汤一起帮忙喂下,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沈子舟已出了一身的汗。
六月的永安县是闷热的,如兰怕两位主子夜晚被热醒,又特意去取了冰块给房间降温后,这才去歇下。
而沈子舟呢?既然挣不开,那他就只能“勉为其难”的一同睡咯。黑夜中,沈子舟借着月光瞧着怀里的小娘子。
说句实在的,这苏家将苏满满养的确实不错。容色清丽又带有书香门第的气质,此时双颊晕红,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呼吸有些急促,身形窈窕,三千青丝披散于枕。
就是这胆小的性子,不知能不能改过来。
等等……改过来?
沈子舟勾起嘴角,赫然间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沈子舟心里油然而生。
看样子,接下去的一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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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些早茶铺子全都在说:昨日,沈子舟不仅去了青楼,还将自己新娶的少夫人给带了去。
说来也是巧,这话正好被用完早茶的县令听了个正着,气急败坏的就乘坐马车回府,这小兔崽子!一天不给我惹事就全身不舒坦!明明这些日子他还非常忙!
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与此同时,沈府此时也是有些热闹的,当天际刚刚泛白,苏满满揉着太阳穴艰难的爬了起来,本想摸索一下床边的衣裳,但手指触碰到的却是有些温热的肉感。
定眼一看,躺在床外侧的是她名义上的相公——沈子舟。苏满满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呆呆的看着躺在身边的沈子舟,没有注意那双星眸已经睁开,大概是早晨初醒沈子舟的声线有些慵懒:“小娘子这般看着为夫,可是在合计着要将为夫是清蒸还是红烧?”
睡在隔壁的如兰听到动静,起身正打算敲门,一声尖叫吓的如兰一个激灵,急忙问道:“少爷?少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隔了好一会儿,沈子舟才回道:“没事,满满见着了只虫子,许是被吓着了。”
沈子舟说的冠冕堂皇,如兰不疑有他又恭敬的问道:“少爷可要起了?如兰可否进屋伺候?”
“起了起了,进来吧。”得到沈子舟的准许,如兰这才领着几个丫鬟进屋,而被沈子舟搂在怀里的苏满满也眼眶红通通的。
如兰只道是被虫子给吓哭了,心中想着:待会儿定要将屋子好好的打扫一番。
一通梳洗打扮后,二人去花厅用早膳,吃了一半就见县令怒气冲冲的进门,用手指着沈子舟“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用棍子说话。
于是,等沈周氏赶到花厅时,再次瞧见了满屋乱窜的沈子舟和气喘吁吁却还在努力追赶的县令,苏满满以为沈周氏会心疼的喊停,没想到沈周氏在自己身边坐下,朝着这对父子翻了个白眼道:“子舟啊,跑快些!多跑几圈,你爹最近又胖了该运动运动了。”
这话一处,苏满满就被刚喝进嘴的白粥给呛着了,闷声咳了许久才平复下去。
最后县令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半晌才说道:“臭,臭小子…你又给我,呼…惹出祸事。”
沈子舟简直要给自己喊冤了,道:“我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惹您不高兴了?”
县令哼了一声,将外边最新消息的传言说给了沈子舟听:“外头可都传遍了,说你昨日带着满满上烟雨楼了!你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一派胡言!爹,你别听那些,都是他们胡诌的。”苏满满发现沈子舟这人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让人分不清真假。
“是真是假你小子心里知道,你平日里浑也就罢了,反正你爹我这张脸已经被丢没了,但你岳父那儿还……”县令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就容易说个没完。
沈周氏听着后面的话用力咳嗽了一声,朝县令打了个眼色,县令这才注意到人苏满满还坐着呢,尴尬的解释道:“那,满满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我……”最后大约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便称事离开了。
沈周氏本想随着县令一起走,沈子舟出声阻拦道:“娘?爹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事啊?”
听到沈子舟这么问,沈周氏垂眸深思了一会儿,苏满满见他们好像有事相谈正想起身回避一下,沈子舟又将苏满满按了回去,坐在另一边剥了个水煮蛋递给苏满满:“早膳都没吃完打算跑哪里去?满满你太瘦了,晚上抱着都不舒服。”
“咳咳!”于是,苏满满又成功的被鸡蛋给呛到了。
沈周氏意味深长的笑着,随后又想起那件案子正色道:“这些日子的偷窃案,你可有耳闻?”
“前些日子听浩宇提过一些。”沈子舟道。
沈周氏点头,眉心微皱有些苦恼:“你爹不让我管太多,我只知道此人轻功极好,有次遇上了正在巡逻的衙役,五六个衙役都抓不住他。”
“可有什么线索?”沈子舟问道。
“线索……”沈周氏下意识的要回答,又急忙住嘴,道:“子舟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今日无事问问有什么新鲜事儿。”沈子舟伸了个懒腰,似是毫不在意的回道。
“是吗?”沈周氏狐疑的看着沈子舟道:“子舟啊,你知道你爹自从那件事后就不喜你碰这个,你……”
沈子舟无奈的笑道:“娘,您想多了。这东西啊我已许久未练了,一时之间哪还拣得起来呀。我呀,就是太无聊想打听一下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一同说道,见沈周氏还是一脸担心,沈子舟转头问闷头用早膳的苏满满:“满满,吃好了么?”
苏满满将筷子放好,乖巧的点点头。
沈子舟牵起苏满满的小手,对沈周氏道:“娘,今日与满满说好要去武贤寺祈福,就不陪你多聊了,娘您慢用。”
路过庭院,苏满满轻喃道:“可,我们并没有打算去武贤寺啊?”
沈子舟唇角微勾,黑曜石一般的星眸满是笑意:“谁说我们没有打算的?现在不就打算去了?”
“现,现在?”
小厮帮沈子舟准备了马车,却被沈子舟摆手拒绝了,沈子舟解开马匹与马车的绳索,沈子舟翻身上马帅气的动作一气呵成,驱使着马匹走了两步。
向苏满满伸出手:“来吧,满满。”
望着沈子舟伸过来的大手,她都不知道本惊慌害怕的心为什么会得以平复,将自己的手放在沈子舟手中后。
沈子舟笑意更深了些,拉着苏满满的手一个用力,苏满满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自己就坐在了马上,温润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小娘子可坐稳了,莫要掉下去了,驾!”
这是苏满满第一次骑马,心里怕的很,双眸紧闭小手紧紧的抓着马鞍上不敢撒手,沈子舟见状劝道:“满满咱们出城了,把眼睛睁开不然这一路的好风景可都看不到喽。”
苏满满紧闭着眼睛,一个劲的的摇头拒绝。
沈子舟好笑的看着此时怕的要死苏满满,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小怂包。
马匹奔跑了一段路就渐渐停下了,沈子舟一手搂着苏满满又是一个翻身,利索的下了马,苏满满待脚落地这才敢睁开眼。
只是……
苏满满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大院,院外粉墙环护,门上悬着一块牌匾,苏满满轻声念道:“顾家镖局”
“不是说出城么?”苏满满看向将马绳递给小厮的沈子舟,“为什么来镖局了?”
沈子舟嘴角上扬,解释道:“方才不是让小娘子瞧那风景?既然小娘子不看那便来干正事咯。”
难不成,还怪上我了?
简直是强词夺理!霸王理论!苏满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子舟牵着苏满满进了镖局,在大堂上顾景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剥着葡萄,好不惬意。见沈子舟来也不起身,随手指了指一旁位置道:“雨泽来啦?随便坐啊,位置多着呢。”
沈子舟也是不客气,牵着苏满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四下张望了一番:“你爹呢?”
“唉~前些镖局出了点事,我娘说到现在还没着家过。”顾景容放下葡萄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对了,寻我可有事?”
“镖局?你们镖局出什么事了?这几日永安县不安生,别是同那些人一般被偷儿惦记上了。”小厮奉上茶水与新鲜的果子,沈子舟将果盘往苏满满面前挪了挪,示意她吃些。
顾景容微微一愣古怪的看向沈子舟,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爹应该交代过他们不准说出去的。”
这下轮到沈子舟愣住了:“真盯上了?”
顾景容点点头,正色道:“昨日我爹接了一个镖,我爹知道最近永安县不安生,特意嘱托了几位经验老到的镖师守着,结果子时一到还是出事了。”
“子时?”
“嗯,不知为何,那厮每每在子时动手。”
沈子舟思考着顾景容的话,气氛安静了下来。而从一开始就无聊的吃着杨梅的苏满满,在吃到有几颗酸到不行的,不由的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好酸。”
一声轻呼打断了两个人的思路,看着苏满满的囧样,沈子舟握拳遮挡在嘴边忍不住的轻笑着,顾景容也起身坐在苏满满身边的位置,调侃道:“啊,嫂子我忘了说了,这杨梅是娘今日令小厮买的,是给家中的弟媳吃的。”
说完,一双桃花眼微眯戏谑的补充道:“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