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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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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抬眼看见戴萌好看的桃花眼含着浓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了。这真得是莫寒见过最漂亮最多情的一对眸子,以至于她用这样的深情望着自己,莫寒不得不信以为真。她的一字一句,莫寒便在心里,悄悄地记下了。
“都留下吧,虽说鬼神一事很是玄乎,但...”吴哲晗看了眼双手不捧着茶碗而是捧着脸看着自己的孔肖吟,轻咳了一声,继续说到:“但也不得不信,在一起还相互有个照应,况且我们之中女子众多,若是真有女子索命,引她过来一探究竟便好。”
“花公子胆子还真是大。”
虽说吴哲晗熟读机关书籍,也在书中见过奇珍异兽,但那日亲眼看到麒麟和八尾天狐真身,还是有些震撼,颠覆了吴哲晗所有认知,不过也是自那以后,她觉得自己接受奇异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更何况,自己也来历不明,说不准,也是...
那十八个字,吴哲晗不敢遗忘,也不敢多加思虑。她现在的心就好像浮萍一样,漂泊不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五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不多,等到子时,都没了声响,好像就在等着某个东西的到来。
突然,屋外刮起一阵诡异的风,悬在房梁的灯笼摇摆不定,最终被刮在地上,没了光亮。
莫寒紧紧抱着戴萌的手臂,不敢乱动。孙芮则抽出佩剑,站在吴哲晗旁边,另一只手臂把坐着的孔肖吟环住,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腰间,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屋外的动荡。吴哲晗则紧紧盯着门扇,不敢松懈。
终于,门扇被一阵疾风刮开,屋子里的蜡烛悉数被吹灭,吴哲晗迅速站起身子,亮色眸子紧盯着门扇,准备迎接疾风背后的始作俑者。
莫寒和孔肖吟几乎同时间被戴萌,孙芮分别带起,抱在怀中,只听戴萌冷静地在莫寒耳边说到:“别怕。”
话音刚落,只见一抹白色身影亮在浓密的夜中,钻近屋子中,吴哲晗看得很清,是一只白色的四尾狐狸。瞧见它是狐狸,吴哲晗的眉瞬间锁住了,不知是想起了谁。
“孽障,哪里跑!”狐狸身后紧随着是一名道士穿着的女子,一想便知,是这狐狸被女子追得不得已逃进了吴哲晗的屋子。
就听那小白狐说到:“道士姐姐,我就抓只田鸡你犯得着追我十几里地吗?”
“数百名少女,你倒是说忘就忘了!”
“道士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重复一路了,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吴哲晗算是听明白了,是这小道士糊里糊涂地把小白狐错认成伤害少女的罪魁祸首,小白狐也是糊里糊涂地被追了一路。
“在哪?在哪?孽障出来,休要再躲!”
‘嚓’,吴哲晗点亮了一盏蜡烛,屋子重新亮了起来。众人这才看清,小白狐躲进了床榻的被子里,可笑的是顾头不顾尾,四只白花花的尾巴还亮在外面。小道士更是好笑,手指指着白狐方向,硬是没看到它就在手指所指的方向。
看见了白狐,小道士瞬间冲了过去,白狐速度倒也是快,一溜烟窜到吴哲晗身边,说到:“公子,你快帮我说说话,道士姐姐不讲理,还糊里糊涂,可要愁死我了!”
吴哲晗瞥它一眼,怕是因为它也是狐狸的原因,便真得打算为它解释。吴哲晗双手作揖,以此阻止小道士冲向自己背后的想法,她轻言道:“一只田鸡而已,在下替它还了就是。”
小道士见吴哲晗恭敬有礼,便抚了抚道袍,也作揖回到:“施主不知,这狐狸祸害苍生,不得不捉。”
“我哪里祸害苍生了!”
吴哲晗接着说到:“这白狐身上气味纯良,一无血腥之气,又无道长口中的少女之味,又何来祸害苍生一说?”
说着,小道士像模像样地嗅了嗅鼻子,突然臊红了脸。吴哲晗心想,小道士当真糊涂,不得造假。
“施主,这...”
吴哲晗让身,现出小白狐,便说到:“既已解释明白,和好便是,就是不知这白狐愿不愿意原谅你。”
这边说着,就见白狐转身一变,变成身形欣长的男子打扮的人儿。身着一件竹画白色浅袍,腰环墨色祥云纹带,浅色发带将两缕发简单束在一起,其它散落的乌黑发丝经风一吹,盈在空中,翩翩少年,立于世间,与世无双。
听那少年轻轻说到:“道士姐姐这般好看,我便原谅你了。”边说着,勾起一抹笑意。
小道士一时更是羞红了脸,低头却抬眼,小心翼翼地瞧着白衣少年,支支吾吾地说到:“多谢,多谢...贫道张语格,多谢施主...”
“你们小道士对狐狸精也叫施主吗?”白衣少年俏皮地摸了摸耳垂,想了想,俯身说到:“那贫精徐子轩,也要多谢道士姐姐追了这么远,要是让阿娘知道,又要说我不怜香惜玉了。”
莫寒撇嘴,心道,你娘管得还真是多!
张语格不知答什么,就听吴哲晗问到:“方才听徐公子所讲,道长追了他十几里,可是从远处的山上追来的。”
“没错。”张语格抬起头,不再红脸,缓缓说到:“正是凤凰山。”
吴哲晗闻言,微怔,看向戴萌,见她点头确认,便复言道:“在下与好友也要去往此处,今日已晚,道长若不嫌弃,明日一早一同前去如何?”
“自然,若真让我看见这孽障,定要他好看!”
“届时,道士姐姐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哦~”边说着,徐子轩还故意地眨了眨眼,张语格吞吞吐吐,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次日一早,几个人就要出发前往凤凰山,徐子轩一直没走,说自己要寻阿娘,到哪里都一样,便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等临近山脚,就见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围着一个不算高大的台子,你一句我一句,讨论个不停。
莫寒最是喜欢凑热闹,便非要拉着戴萌凑进去,这一靠近,看见台子中央站着的红衣女子,又像见她第一次那般愣在了原地。
戴萌用胳膊杵着莫寒,一个劲的叫她。
“嫂嫂,嫂嫂!”
莫寒的意识终于被戴萌唤了回来,她急忙拉住戴萌的衣袖,紧张兮兮地说到:“快,快去叫花公子!”
“不必了。”
耳后只听冷冷清清的一声,莫寒转头,只见说话那人掀过衣衫下袍,一个箭步,踏上了低台。
低台上的另一男子拉着红衣女子正准备下台,却被突然闯上低台的某人拦住了去处。这人锁着眉心,紧紧看着红衣女子,不言不语。
“公子请让开。”那男子言道,见吴哲晗没有反应,那男子加重语气,复言道:“公子请让开!”
吴哲晗将视线移到红衣女子手腕处,瞧见她白皙的手腕被眼前的男子握在手心中,倏然间怒了,再也没有以往温和的样子,怒目视他,愤言道:“你算何人,有什么资格握她。”边说着,拉住红衣女子的另一手腕,力气大到竟轻而易举就将女子拽进了怀中,只听怀中的女子娇媚地说到。
“公子欲要领小女子回家,可是要与这位获胜的公子比试的。”
吴哲晗拧眉看她,冷厉道:“为何要这般?”
“为何?”红衣女子抬起手臂,葱葱玉指探在吴哲晗清冷的脸上,眸光柔柔,轻喃道:“我要你吴哲晗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吴哲晗抬手,团住那清凉的玉指,问到:“那你告诉我,你心中可有其它?”
吴哲晗想问,她早就想问,她想了许久许久...想她,念她,所有的思绪都萦绕着她,以至于一见到她,便方寸大乱,急于寻求真相。
“你不信我?”
狐狸眼睛纯情至深,吴哲晗该是明白,自己是懂她的,又何必多此一举,问些没头没尾的话,那人,她既是忘了,自己又何苦再去纠结。
吴哲晗牵着红衣女子的手指放在她的腰间,食指附在她的手心,浅蹭了几下,淡淡地笑着,说到:“我吴哲晗,在意你,既然来了,便不会允许除了我的任何人带你回家。”
“所言算数?”
吴哲晗收回手,抬高手臂,在那耀眼的八角雪梅处温柔地点了一点,复言道:“佳琪,我信你,从今以后,便也会疼你,你也该信我才是。”
许佳琪闭着眸子,额心被那人触碰得很是舒服,两边嘴角均是勾起,笑得很是幸福满足。
“我信你的。”许佳琪轻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