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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你确定要把这个奇怪的东西送给皇后做寿礼?”何涧风盯着薛殷怀里抱着的小家伙问道。
      “当然!还有它一点都不奇怪。”薛殷指正着何涧风的措词。
      “是!它在我们眼中是不奇怪,但若让宋‘国宝’知道的话……”何涧风开始期待起宋正元知道真相后流露出来的表情。
      “怯!我管他。”薛殷毫不在乎的把玩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狼崽。
      “……”忽略周遭向他和薛殷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何涧风自顾自的问道:“淮容阁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反正过几天我也要回凤阳城,正好让淮容阁进行内部装潢。至于家里的事情我打算全部交给韵儿处理。”
      “韵儿?”何涧风一想起韵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就不禁挑起了眉头。“她才十四岁,你不觉得太过于单纯了吗?何况她还是个小孩子,万一遇上一些难处理的事情不就……”
      “十四岁在我们眼里的确还只是个孩子,但在这里却是一个可以为人妻女的年纪了。”薛殷斗弄着怀中的狼崽,高兴得笑道:“要知道我们所认识的初中生现在也不得了,态度猖狂的比我们这些大人还厉害。更何况有朱刚陪在她身边,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
      “朱刚?就是今天早上我在教场上见到的那个人?”虽然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缘,但何涧风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朱刚。
      “没错。反正他从以前就很喜欢韵儿了,所以我这次准备卖个人情,顺便替他俩拉一下红线。”
      “以前?”何涧风不可思议的感慨道:“真没想到他居然喜欢幼齿型的小女生。”
      话音刚落,何涧风就被薛殷当头浇了盆冷水。
      “唉,我说,你真的是越来越秀逗了。”不理会周遭的低声议论,薛殷无事般的把狼崽放到了茶桌上。“在这种社会,几乎人人都属于BT行列!谁像我们,有法律明文规定男女的适婚年龄,就算女的三十几岁不结婚也不稀奇。”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朱刚,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在哪里,我倒是有点想不起来了。”何涧风若有所思的说道,却换来了薛殷的一通白眼。
      “他是我从义父那里A来的禁卫军统领。”
      ?!何涧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薛殷,吃惊不小的说道:“你连禁卫军统领也敢A,太夸张了吧!”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你连让你义父为你罚跪这种事情都敢做,A个人对你而言一定是个小CASE了。”
      “呵呵!倚翠把那件事全都告诉你啦!”薛殷怪异的笑了几声。
      “嗯!”应了一声,何涧风轻茗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宋老生先的脸色可真是相当好看呐!都绿了!但是,你觉不觉得从我们刚才踏进这家茶楼开始,周围的气氛就一下子变得很怪异?好像这种感觉从我们出门的就已经有了。”
      不断传进耳中如蚊子叫般的窃窃私语声,以及那类似看到稀有动物般的怪异视线,何涧风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自在,就连想笑一下都十分困难。
      “是吗?”狐疑的扫视了一下周围,薛殷不以为意的指着桌子上的生物,微笑着说道:“大概是因为它吧。”
      “是吗?”何涧风质疑的看了周围一圈。
      周遭的茶客一接到何涧风质问的目光,立刻纷纷停止了议论,别转过头。众人奇怪的举止,让何涧风的心中疑云重重。不经意的,他突然看到出现在楼下的何祥。“唉!快来看!是昨天被你用迷药迷倒的家伙。”
      “……”瞪了何涧风一眼,薛殷不悦的说道:“何涧风!你是不是很想到另一个国度去生活?”
      “啊!抱歉!我忘了!”尴尬的笑了笑,何涧风把视线继续放到了楼下。“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好像是来跟我们讨债的。”
      “唉!你的兄弟来向我们要债了,你说该怎么办好呢?”薛殷抱起桌子上的狼崽,揶揄着何涧风。
      “谁和他是兄弟?再说了,我可没他这种亲戚!”何涧风不甘心的抗议道。
      “开玩笑的啦!”薛殷悠哉悠哉的抚摸着窝在自己怀中的软绵绵的身体。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尊贵的淮容郡主?”何涧风轻声的询问道。
      “如果你不介意充当一下护花使者的话,就麻烦你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们一下下吧!记住!是好、好、的!”薛殷一字一句的暗示着何涧风。
      “OK!”何涧风非常了解的向薛殷打了个手势。“不过你让我充当护花使者,那你准备干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小气?!白了何涧风一眼,薛殷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动物保护协会的。”
      动物保护协会?!这个女人……“唉!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在你手里了!”何涧风哀声叹气的同情着自己悲哀的命运。
      “什么话!说得我好像魔王似的。”薛殷不甘心的瞪了何涧风一眼反驳道。
      差不多!何涧风在心中默默地回答道。“好了!聊天到此为止,其余的话都留到清完帐后再说吧。”
      “没问题。”
      “对了,还有一件事。”
      “唉!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啊!不是你自己说‘其余的话都留到清完帐后再说’的吗?”薛殷头痛的指责着何涧风。
      “我想问的是姓何的那小子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并不觉得我们有被跟踪?”
      “笨!”喝了一口茶,薛殷这才向何涧风开始做说明。“何家是整座紫阳城的主要经济来源。家业庞大,相对的耳目也就众多。只要他们有心想知道你这个人的行踪,无论你人是在紫阳城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他们都能了如指掌。”
      “真像FBI和CIA的探员特工。”
      “错!人家FBI和CIA的那些人至少还有尊严可以撑腰!而那些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地地道道的狗腿子。”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说我笨呐!”何涧风愤愤不平的替自己辩驳道。
      “哦?是吗?”薛殷睨视着何涧风,扬起了一抹邪气的微笑。看得何涧风极不自在的打打了个冷颤。
      “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何涧风不安的大声说道。
      “没什么。”薛殷无伤大雅的耸了耸肩膀。“只不过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啊!对了!要不要我来帮你重温一下下过去的那些‘快乐美好’的时光啊?”
      “……”

      得到手下的回报,看见薛殷与何涧风一起在城里的茶楼里出现。为了报昨天的一箭之仇,何祥连忙召集了家中精练的打手,风尘仆仆的朝茶楼赶来。
      一走上到二楼的雅座,何祥就看见薛殷与何涧风比邻而坐,相聊甚欢,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薛殷!我们又见面了!”何祥的气焰依旧嚣张,前几次的败阵似乎并没有让他吸取到多少教训。
      “哟!这不是何三公子吗?怎么样?你的伤势还好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昨天的那些伤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嘛!”瞟了何祥一眼,薛殷连忙故作熟稔的向何祥打着招呼。
      “殷妹!这你就不懂了,他的这个样子就叫作‘恶人皮厚’。”接到薛殷向自己下达的暗示,何涧风立即露出一副肉麻兮兮的样子,和薛殷一搭一唱的演起双簧来。
      “风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殷儿不懂。”
      若要论演戏的天份,薛殷可一点儿都不输给有位优秀女演员母亲的DNA的何涧风。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薛殷可是戏剧社和体育部竞相争取的对象之一。
      薛殷暗暗的朝何涧风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敬佩之意。同时还向何涧风下达了表演再卖力点的指示。何涧风领会了薛殷的意思,于是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简单点说呢,就两个字。”边说何涧风还边特意伸出两根手指来加以修饰。
      “哪两个字?”薛殷睁大了眼睛,佯装出一副“我不理解”的好奇宝宝的表情。
      “耐打。”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快被气得七窍生烟的何祥,何涧风就忍不住想笑。“这样你能明白吗?”
      “是!殷儿明白了!”薛殷“恍然大悟”的大声笑道:“风哥哥!你好厉害哦!竟然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看着薛殷矫揉造作的神情及动作,就连知晓内幕的何涧风都感到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所有的鸡皮疙瘩都纷纷向自己提出抗议,要求上诉,更何况是完全不知情的何祥。
      冷眼旁观着一切的何涧风不禁同情起何祥。不过同情归同情,鸡皮疙瘩们的上诉请求他也只能采取不予同意的驳回政策。因为何涧风暂时还不想接受薛殷的殷切照顾,所以这出戏他还是得照常演下去。
      而另一边,何祥再也接受不了眼前这出让人恶心的连隔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的情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前迈了一步。
      “你们两个给我留下!其余还想在这紫阳城混的,全部都给我滚!至于你们今天的茶钱,全都算在我何三少的头上!”何祥指着眼前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薛殷与何涧风,怒气冲冲的吼道。
      原本还想看场好戏的茶客们,在听了何祥的警告后,兴致却却的离开了茶楼。最后偌大的茶楼里只剩下薛殷与何涧风,何祥与他带来的一群打手。噢!还有一位,就是被薛殷抱在怀里的那只狼崽。
      “三公子,你赶走了所有的茶客,就独留我们二人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请我们吃饭?为了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可是这里只是个茶楼,不是饭馆啊?”既然连一个看客都没有,薛殷索性回复本性,颇感无趣的说道。
      “我呸!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身份!要我向你道歉?做梦!”何祥怒火中烧的说道。
      “身份?当然是拿了身份证的合法公民,而且还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呐!”薛殷一本正经的说道。
      “至于镜子嘛?抱歉!我没带!因为我没那方面的嗜好。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俊男,但至少还是属于帅哥类型。”何涧风紧接着薛殷,自我感觉良好的发表着高论。“总之,要比某人好太多了。”
      “不就是镜子嘛!你早说嘛!你没带,我有带啊!要知道它可是女孩子的几大随身法宝之一哦!”薛殷一脸“惊讶”的说道:“何公子你要不要?”
      不了解何涧风话中的含义,也不明白薛殷话中的暗喻,何祥怒气冲冲,自取其辱的问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回答你?而且我们也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何涧风和薛殷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你、你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何祥,果然按耐不住自己那相当容易被点燃的烂脾气,指示一帮子打手朝坐在那里的薛殷与何涧风攻去。
      早料到何祥行动的两个人,在打手们攻上来之前,就非常有默契的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薛殷轻搂着怀中的“礼物”退到了一边,边做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边欣赏着许久不曾看到的英姿。而何涧风则自告奋勇的充当起护“花”使者来。
      “薛殷!你这样躲在一个男人背后算什么!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场!”何祥试图挑起薛殷的怒火,但却事与愿违。
      “笑话!我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躲在男人背后让他保护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要听你的,和你打架啊?如果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薛殷抱着狼崽,坐到邻近的一把椅子上。
      轻抚着怀中柔软的身体与何祥唇枪舌战起来。而怀中的狼崽似乎也相当享受薛殷对自己的抚摸,闭起眼睛窝在薛殷的怀中,任由她轻抚自己的身体。
      “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可瞧瞧你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了!”
      “彻头彻尾都是一个女人!不知三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殷半眯起双眼,目光锐利的盯着何祥。“难不成三公子你自认为自己做为一个女性要胜过我这个新新人类?还是你原本就是一个女人?但因为长得太像男人了,所以这才非常讨厌那些长得十分漂亮的美女吧?而我呢?却恰恰正是你所讨厌的那种类型,以致于你经常找我的麻烦是吧?”
      “开玩笑!我堂堂何家三少爷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般见识。”何祥自视甚高的说道。
      臭小子!找死!“为什么不可能?”薛殷娇笑着说道:“おじょうさん(大小姐)你从头到脚怎么看都像是个女人!”
      “你……”听不懂薛殷说的日语,何祥只以为薛殷是在念什么稀奇古怪的咒语,想咒死他。于是神经紧张的叫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而何涧风在听到薛殷对何祥的称呼后,只能让自己处于不得内伤的情况下,迫使自己集中精神继续充当护花使者。
      “我哪里有胡说?”薛殷睁大双眼,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不相信的话,我们来算算好了。你心你狭窄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又很会记仇,记恨,你别说你没有啊!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薛殷指着何祥,完全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而且还很容易吃醋,还有……”
      为了增强说服力,薛殷还掰着手指一件件的与何祥清算着。
      “等等!我什么时候容易吃醋了?!”何祥不服气的向薛殷抗议道。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因为听到别人说我和他在一起,才带着这帮没用的废物风风火火的赶过来的吗?”薛殷指了指被何涧风料理到地上痛苦呻吟着的打手们。
      “该死!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何祥看着何涧风气定神闲的坐回了原先的座位,以及一帮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打手,气得他只想杀人。“我们何府不会浪费米粮来养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滚!别让我再在紫阳城里看到你们!”
      何祥重重的踹了躺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脚,怒火中烧的指着薛殷喝道:“你!”
      “我?”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薛殷坐回了何涧风的身边,把狼崽轻轻得放到茶桌上,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我干嘛?”
      “你自己也不去照照镜子!你有哪点配得上我——堂堂何家三少爷何祥!竟然还敢这么不知羞耻的说我为了你和这个野男人争风吃醋!”何祥怒不可揭的骂道。
      “谁说你为我争风吃醋了?我是说你在和我争风吃醋唉!何、小、姐!”薛殷越说越起劲,生怕事情变得不够势闹。
      噗!
      虽然何祥之前说的话让何涧风有种想扁人的冲动,但现在薛殷的话更把他吓得不轻,害得何涧风把刚喝进去的茶水统统给吐了出来。
      正趴在桌子上享受着阳光浴的狼崽,已经为刚才薛殷把自己放到桌子上而感到非常不满了,而如今何涧风的这种不文明的行为让它更加不满了。它抬起头,用充满了责备双眼盯着何涧风,抗议着他的行为。
      唉!你很讨厌馁!不知道身体被弄湿的感觉很难过吗?!
      “唉!何涧风!我拜托你注意点文明卫生好不好!”急急忙忙跳离何涧风的身边,薛殷和桌子上的狼崽一起责备着何涧风。
      “咳……咳咳……咳……”何涧风辛苦的咳嗽道:“谁让你故意吓我啊!前面已经因为你的话害我差点得内伤了,想不到你这次还……”
      何涧风被薛殷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同性恋!”
      “我也没有断袖之辟!”总算回过神来的何祥,跟在何涧风的后面大声叫道。
      “可你却有打女人的兴趣,不是吗?”面对薛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何涧风突然感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不禁打了个冷颤。“至于你这个要不得的习惯,我今天一定会让你彻底改正过来的!”
      “你什么意思?”何祥也隐约嗅到了逐渐在空气中漫延开来的危险的味道,警觉的问道。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让我受伤的事情吧?”薛殷冷冰冰的问道:“让我流血可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哦!”
      “什么?!他让你受伤了?”听到薛殷的话,何涧风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那也是你自找的,手下败将!”猝不及防,何祥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何涧风一招制伏,按在地上。
      “喂!你和这个小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老是……”何祥愤恨的瞪着三番两次出来搅局的何涧风,却遭到何涧风的一顿重拳。“你……”
      “我来为你重新介绍一下好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按倒在地,狼狈不堪的何祥,薛殷轻笑道:“他和你同姓,双名涧风。是我——薛殷薛大小姐的大婚对象!听明白了没有?”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原先还对何祥产生的同情心的何涧风,在听到他使薛殷流血受伤后,一下子都被他抛弃到九霄云外去了。“唉!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小子?”
      “嗯——让我想想哦!该怎么办好呢?”薛殷苦恼的夹着下巴思考着。“是清蒸?红烧?还是用其他方法呢?或者是全部都用?”
      “等等!请二位高抬贵手!”恰巧此时,何振东的声音意外的插了进来。
      “爹!快来帮我!”听见何振东的声音,何祥像是捡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兴奋起来。
      然而何振东却好像聋子一般,对何祥的求助声充耳不闻,他径直走到薛殷与何涧风的面前,请求他们放了何祥。
      “何老爷你说什么?”薛殷满腹狐疑的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何振东。
      “请二位高抬贵手,放了犬子。”何振东恭恭敬敬的请求着。
      “不……”
      “既然何老爷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情了,我们还能有何理由再追究呢?”薛殷打断了何涧风与何祥的拒绝,满面笑容的强调了“低声下气”这四个字。
      “爹!你根本就没必要求他们这对……”何祥仍不放弃的做着挣扎。
      “畜牲!还不给我住口!”何振东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让薛殷心中的疑云更加重了几分。
      “何老爷不必这个样子,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老狐狸!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不露声色,薛殷示意何涧风放开何祥。接到指示,何涧风这才极度不爽的放开何祥,负气的站起身。“既然何老爷您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但请您记得,让三公子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好好的卧床静养,我想他的内伤一定不轻。”
      “多谢小姐关心,老夫一定会照办的。”说完,何振东便扶着何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茶楼。
      确定何振东与何祥完全离开后,何涧风心有不满的问道:“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不为什么。”薛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着双手说道:“我只是想看看那只老狐狸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而已。”
      “那么……”毫无预兆的,何涧风突然抓住了薛殷的右手。虽然两人在到达这个异世界的前几个月,被双方父母陷害,强制性的订了婚约。
      偌大的茶楼里除了趴在桌上欣赏着夕阳美景的狼崽外,就只剩下薛殷与何涧风两个人。
      何涧风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薛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薛殷仍感觉不到任何浪漫的气氛,反而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充斥着她所有的神经。
      “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
      果然!薛殷沉默的低下了头,她早就猜到何涧风迟早会向她提出这个疑问的。薛殷抽回被何涧风握在手中的右手,回避着何涧风犀利的目光,说道:“前几天在淮容阁帮忙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重物砸到了,所以这几天有点不太灵活。”
      “是吗?”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何涧风依旧选择了相信。他走上前将薛殷紧紧得拥入了怀中。
      “涧、涧风?”薛殷不敢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可何涧风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感到从何涧风身上渗透出来的不安,薛殷不由得笑了。自从开始在这个世界生活以来,长久所积压在自己内心深处同样的不安,此时也都变得无足轻重,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夕阳的余辉照在相拥的一对男女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存在他们两个人而已。感受到这股甜蜜的气氛,趴在桌子上的狼崽索性背转过身,用自己的两只爪子分别盖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还好这一切都不是梦。”埋首于薛殷的颈边,何涧风呢喃着说道:“你现在就活生生在我怀里,真是感谢上帝!”
      “啊?”耳畔的呢语让薛殷疑惑不解。
      “在你坠海的那一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紧张!多害怕!就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所以后来我也不顾一切,跟着你跳进了海里。可没想到自己也没支持多久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完全身处于一个陌生的世界。”
      ?!坠海!难道他全都看到了?可是……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真不应该听你的话,假装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差!这样薛娜就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老爸老妈他们也就不会特意为我们制造机会来改变关系!也就更不会有那次海难了!”
      原来……把何涧风的抱怨全部收入耳中,薛殷会心的笑了。“是!对不起!以前都是我顾虑得太多了,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
      薛殷安抚性的回抱着何涧风。
      “如果我们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这次我一定……”
      “小姐!”
      正当何涧风准备向薛殷告白的时候,倚翠的声音却很煞风景的响了起来,弄得薛殷与何涧风异常的尴尬。
      “……”看着眼前一对相拥的男女,倚翠怔了半天,红着脸说道:“对不起!打扰二位了!不好意思!啊!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办,先走一步了!你们二位请继续!”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快速走下了楼梯。目送着倚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薛殷与何涧风这才慌忙的放开了对方。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薛殷转身抱起趴在桌子上的狼崽,越过何涧风,径直走下了楼梯。
      “呃——也是!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那些人担心!”何涧风附和道。“对了!你有没有打算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字?”
      “名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何涧风一眼,薛殷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
      “我看这样好了,不如就叫波奇吧。”何涧风满心欢喜的建议道。
      “不要!”薛殷立刻回绝道:“你以为是在帮狗取名吗?就算是狗好了,那个名字也实在够土的了!难道你就不能有点创新意识吗?难道你不知道《诗贵创新》这篇课文吗?你三年的高中语文是怎么学的?好歹你也是个中国人,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况且人家还是位女士!女士!”
      女士?看了一眼薛殷怀里的动物,何涧风面部抽搐的笑道:“唉!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而已,你有必要那么小题大作吗?”
      “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你的文化水准以及品位有多么的低劣了!”薛殷毫不客气的瞪了何涧风一眼,问道:“怎么样?对此你难道还有意见不成!”

      “爹!你为什么要对那两个人那么客气!”一回到家就被何振东强行押到床上的何祥愤愤不平的质问着何振东。
      “你不知道那丫头身边的人是谁吗?”何振东摒退了房间里所有的下人,神色紧张的说道。
      “管他是谁!只要惹到我何祥,我就要他活得不舒坦!”
      “唉!”何振东重重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在何祥的床边坐了下来。“如果你让那个人死,那你就得搭上我们何家所有人的性命!”
      “爹!那个臭小子究竟是什么人?他有命有那么值钱吗?”何祥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你不是在唬我吧!”
      “为父没有唬你。如果他是何涧风,那么他就是淮云五年前认的义子了。”
      “什么?!淮云王的义子?”何祥更加不敢相信了。“爹!照你这么说,那薛殷岂不是成了云王爷未来的儿媳妇了吗?”
      “所以……”何振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双眼中充满了怨恨。“薛殷那个小贱人这次是死定了!”
      “真的?”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何祥的双眼也也不禁亮了起来。但一想到瞒着何振东,让人今天一早就出去散播的谣言,何祥又不禁开始担心的冒起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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