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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纵乐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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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日祭讼
天色大亮，再回思公路景宅，景习看了眼表，表上八点，放在桌面的道符没有少，景习也没有在意，上楼后去陶赐门口试着推了推门，房门没关，人还没回来。
景习留下纸条，说查到了面具人皮的来源，才再回去金缕服装店。到达时，老马还没到，景习在店内等了会儿。
大约九点，老马到达店里，看门开着走进来一看，果然是景习还在。
“老板，是有什么吩咐吗？”虽然两店离得近，但景习这段时间基本在瑜茶楼呆着，没什么事是不会过来。
“老马，可以的话，借我三十个身手好的人。”
“。。老板，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说来挺长的，大概要从我父亲救了你们说起。你确定要我讲清楚吗？”
老马沉默了会儿，放下手里的帽子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是从，一个酒铺老板失业了，会选择去当人力车夫开始。”她那时候就留了个纸人在他车上，之后纸人就一直跟着他。
系统刚开地图记忆的时候，她还想着借他的工作，尽快扫描完成整个HM的地图。结果发现，他老是在某个地方徘徊，才深入调查了下。也因此发现了系统视野的弊端，只能扫描出异类的伪装，而对人类的伪装，毫无反应。
“查了下发现，你和本地地下帮会有联系，后来很快就查出了你说的小兄弟的身份。马真和马章，云朝寺的双子僧，也是雁山的双帝。他们两有个名声不显的亲三弟马照。”
“您说出的这些，应该不容易查得出来。”老马垂下目光，言语仍然恭敬而不谦让。“我能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吗？”
景习歪头看了会儿他神色，笑了笑。“你现在的眼神，有点像个土匪了。”
“你那时候邀请我去看他，不就是想表明身份？后来为什么又不继续了？”
“也对，我性格变换那么大，你们心里存疑也是正常的，毕竟谁知道，用了鬼术之后，还是不是我呢。”
“所以能不能让我顺便了解下，那本千日讼，是谁想给我的？”
见老马低头不言，景习也耐心等着。
“是雁山西寨的人搞的。”
“算了。”景习笑了声。“不想说我也没逼你。”
老马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蛊惑寨子里的小妹，想让她试用。”
“那她也算聪明。再之前呢，从哪流落到西寨的？”
“他们寨做事不留情面，但对这些神鬼的事都迷信的不行。我们也打听了下，应该是某次劫掠了过路的人搜刮到后留下的。后来看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想试试，才多费了几分心思。”
“过路的那个是什么人？”
“只听说是个做漆的。”见景习只是点头，马勇问道。“您是怎么发现我两个堂弟的身份的。他们在云朝寺呆了那么多年，易过容我都认不出来，也从没被人发现过。”他们那时候的身份只是让她存疑，是这段时间他们说起，才让她知道的。
景习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马照是阿照吗？”
“是的。”
“我看他是喜欢小花的，怎么不留在那边。”
“他之前说自己朝不保夕，怕耽误了她。”
“嗯。还有什么疑问吗？”
“您还是习小姐吗？”
“嗯，我是景习。”
“那就足够了。三十个人，两天就能到。”
“要用到钱的话自己从账上领。”
“好的。”对话完后，景习去后头桌子上画图。老马离开了会儿，没多久回来继续看店。景习把几幅图交给他，让他安排制衣，自己则回去瑜茶楼。
傍晚，景习回到思公路景宅。门虚掩，景习进门一看，沙发上五个人正在等着，景习目光略过其他人，看向了左旁的一个约十五六岁，双手举杯，正姿喝着茶的少女。
“师傅。这位是谁？”
“小习回来啦。这位是清平道友，正清门的首席。她是听说我们求援，先过来帮忙的，其他人还要两天过来。”
“清平师姐好。”
“咳咳。你该喊清平师叔的。”
“。。清平师叔。”
少女绽开了笑意，没多久就收了回去，沉稳住声音道。“景习师侄好。”
几人也没客套多久，还是闻道人先道。
“小习，你留的纸条说找到人皮来源了？”
“是的，我找到了之前在柳园做过事的管家。调查到的来源，是一个地下实验所。”
“什么是地下实验所？”少女开口问道。
陶赐这些年走南闯北，对这类消息了解还是挺多的。“就是不对外公开存在的，研究和验证新事物的地方。”
“对，因为那些人皮，我怀疑可能是地下人体实验所。”
“人体实验我也听说过。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解决完柳蘅，我想请官方的人捣毁它。到时候可能要麻烦师傅请些前辈坐镇。”
“你是怀疑那里面有东西？”
“这种污秽邪恶的地方鬼祟层出。如果能端了，的确是上上功德。”悟虚道人点头道。“正好过几日同道多。这里怕有鬼灾要到了，能提前解决隐患也是个好事。”
“的确，还有彭宅。等柳园这事完结，我们再结伴去。”
“师伯，最初的狐兽鬼也消失了。”
“师父，我听说自掐而死的命案，又出了一起。”
闻道人听得眉心大皱。“行了行了，一件件来。我们之前找到玉坠后，引来了柳蘅的反扑，应该是她身前憎恶的东西。东西在早间托过李家调查，我们趁着天还没黑，先去问问进展。”
“阵符线我和悟虚师伯准备好了。就算今天没有解开怨由，我们也可以试着用玉坠把她困阵里斩杀。”
“斩鬼的话，我可以帮忙。”一旁的少女这时插嘴了一句。
“也好，我们几人先去李府。”
几人商量完，景习转头看向一旁不多言的钱道人朝他笑了下。见他点了下头，和他们一起准备动身。
“对了。”少女背好包，转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符咒，甩动两下符咒燃起，再贴在了景习的身上。
“这是绝息符。能一次性的断绝你身上和鬼怪的联系，闻师兄说你因为约定被鬼气侵蚀，用这个那只鬼就感应不到你了。以后别招惹鬼了。也不用说谢谢。”
少女摆摆手，一脸不用客气的谦虚样子，跟着几人离开了。
景习收回逐渐僵硬的笑脸，等人离开一会儿后，才起身锁好门，往彭宅赶去。
闻锦一睡醒，就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找了会儿才发现是契约感应不到了。闻锦愣了下，不死心的闭眼，鼓起气感应了半天，发现果然只契约还在，但是对面的气息断绝，景习是死是活她都感觉不到。一时就有些急眼，等天色一暗，就迫不及待钻出树。
景习刚赶到，看见闻锦就冒出了个头，才放心下来，伸手按住她脑袋，把她压制住。
等她看见是自己了，景习开口：“契约隔绝是因为我中了一种道符，不过我暂时不准备消除这种效果。”
“不行。”
闻锦见景习神色中没有妥协的意思，赌起气，自己伸手就把鬼气按在她身上。
“我那边都是道人，你留下鬼气是想找死吗？”
“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闻锦一说完话，见景习抿唇呆在那里，半响了都不看向自己，也开始有些迟疑。
“我是说。。我只是有些生气，没那个意思。”
景习收回心思，笑了声，拉了下她的手。
“是我没说好，我暂时没找到办法把契约恢复完整。这样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从玉石乡回来，一定把契约修复好。”
“那好吧。”闻锦委屈着点头答应，收回鬼气后，抱着她脖子说道。“阿习，契约是我们生死间相依的证明。是我无论如何都会拉你出绝境的承诺。”
这小鬼也太，大言不惭了。
“你太弱了。”景习轻下声道。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闻锦有些怀疑的松开手，看向景习。“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没有，我是说谢谢。”
闻锦打量了下，哼着声把景习衣服扒开，脸在她脖子间蹭。
景习往后一让，转提着她领子，把她丢回树里。
等了会儿，见她没再出来，景习离开前回过头，又看了眼槐树。
无论如何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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