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生命的光》千夜一醉

15、第 15 章

　　我和佐助转身，看到的就是樱半跪在崖边，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被岩石挡着，大概被凛紧紧抓着，樱的手臂紧紧贴在悬崖边。
　　“樱，求求你，不要松手。”凛看着下面，借助月光，可以看到下面深不见底。
　　樱手上微微用力，想要将她拉上来，但凛的另一只手也抓住樱的手腕，甚至往下拉，指甲划过樱的手腕，突然用力，樱感到手腕一阵刺痛。
　　“樱，不要，求求你，不要放手，求你……”凛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佐助，救我，救我。”隔着一段距离，其实我们看不到凛的表情，我看着佐助，似乎是面色如常，但是又有其他的表情，担心？
　　“佐助？”凛的声音带着哀求，“樱，为什么……”不解，伤心，还有绝望。
　　樱心中讶然，完全没想到凛会说这样误会的话，心里有些慌乱，佐助君会相信吗？但是现在，不能放手，且不说凛会掉下去，只要松手，恐怕就真被当成是自己要杀了凛。暗暗聚集起查克拉，将她提起来。
　　身体已经逐渐高出悬崖，我指间查克拉微微聚集，形成小的冰块，迅速打了出去，身边骤然变冷，杀气？我看向旁边的佐助，眼神微寒。
　　“樱，谢……”凛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尖叫，刚才手腕像是被什么打到，用不上力，滑出樱的手掌，只能任由自己下坠，但是下一刻就趴在佐助面前的地上，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
　　“速度真快。”
　　樱感觉手心倏忽一空，身后有杀气传来，却又转瞬消失？佐助君？樱的手轻轻一抖，佐助君不相信自己？还是只是因为担心凛？樱不知道该怎样去思考，刚才凛的话没有认真去想，现在分析起来，一字一句都在误导别人。所以，佐助君，相信了吗？
　　樱咬了咬下唇，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站起来走了过来。
　　“佐助君，我……”
　　“先回去，铃木，带她走。”佐助看着樱的手腕，眼神有些悚然。
　　我扫了一眼樱的手腕，勾唇，暗道，“你凭什么以为我知道你的意思？”看着樱脸上煞白，眼里黯淡失落，突然想问佐助知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过既然你想，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忙好了，“好。”我走过去，拉着樱的另一只手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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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一路上都闷闷不乐，想着佐助君刚才的表情，更加在意之前的杀意，大概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个凛，真的那么重要吗？佐助君即使没有亲眼所见，还是宁愿相信她？樱眼神空寂，似乎有些伤心欲绝。
　　“在想什么？”我主动开口，这样死气沉沉的樱，真是少见，更想要看到那元气满满的样子。
　　“那股杀气？”没等她回答，我继续说。看着她明显的失落，倒是笑了笑，“不是冲着你的。”
　　樱终于有点反应，疑惑的看着我。
　　“是冲着我的，我刚才朝你的方向出手，他大概以为我是要伤害你。”
　　“是吗？”樱似乎不怎么相信，但是眼中已经有了神采。
　　“如果是因为凛，她掉下去的时候，杀气应该更盛，而不是消失了。”遇到佐助的事，樱的智商似乎下降了不止一点。
　　樱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那么，冲着瑶？瑶刚才说他朝着我的方向出手？所以凛才会掉下去？
　　樱看向我，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不知为什么，对于她，总不愿她接受太多的黑暗，也不想亲口说是我打中凛的手腕，她才掉下去的，即使知道佐助会救下她。
　　“这样的事，佐助会相信你一次，两次，但是次数多了，谁有能保证他一直只相信你呢？”我缓缓的说，照凛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积羽沉舟，再多的相信，也不一定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和陷害。
　　“可是佐助君根本就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樱苦笑，刚才她甚至还没开口，佐助君就已经打断了。
　　“你到现在都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啊？”樱茫然不解。
　　我无奈停下来看着她的手腕，不是什么大伤，可能还有她是医疗忍者的原因，伤口愈合很快，刚才就已经开始凝固，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疼痛吗？
　　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抬起手臂，看到上面的血痂。所以，佐助君是想先让我疗伤吗？樱盯着腕上的伤口，心中泛起暖意。
　　“在这份感情里，你太自卑了。”我看着樱细微的表情变化，有些不忍。
　　“爱的太久，用了太多的勇气，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樱白天鲜少流露出的茫然与消沉，此刻竟然也如此压抑。
　　的确，不接受，不拒绝，最是消耗人心。“那就放手好了。”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要问一下。
　　“我怕我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樱苦涩一笑，对于佐助君，她永远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总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轻易带动她的情绪。
　　“你是春野樱，也是三忍之一，即使战斗力比不上他们，但医学的领域，除了你师父，便是首屈一指的医忍。没必要如此迁就他的，你可以更自信的。”
　　“瑶，你……”樱没有想到瑶会这么说，即使很多人都说过，即使自己也会告诉自己，但是，遇到佐助君，似乎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没有作用，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牵动自己的心绪，“阿瑶，那你觉得该怎样呢？”很多时候，有些话，对于和自己最熟悉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想他们担心，不忍他们烦恼，却可以对着不是很熟悉，却莫名信任的人开口，或许那个人并不值得信任。
　　“进可攻，退可守。你原本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是你得到的太少，所以才会不自觉把自己放低，但是对于佐助，你很特别。”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是我和佐助有些地方太像，可以轻而易举看出他的想法。
　　“阿瑶，谢谢你。”樱并不知道佐助和瑶的关系，其实，对瑶，也并不了解，只是没有想到会安慰自己。
　　“佐助对凛有感情，只是不深，不要任由她这样陷害你，还有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好。”佐助对凛的感情，我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因为什么，或许连佐助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对凛，有一些在意，却又好像，无关紧要。
　　“为什么帮我？”樱停下来看着我，眼神恢复了神采。
　　我看着她，粲然笑道，“大概，是不想你的笑容凋谢了。”
　　樱被瑶的一笑弄得怔住，这个的笑容太过惑人，与刚才在凛面前的凌厉与冷漠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是一个人。樱感到一点恐怖，这样的瑶，太过善变，精于伪装，工于心计，她猜不到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你在怕我？”我看到樱瞳孔骤然收缩，也是，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我只是觉得完全看不懂你。”樱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我莞尔，这样的樱看着真是让人忍不住欺负，“你不需要看懂我，我很快就会离开的，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不过，你可以记住，不管你看到的哪个我，都是真实的我。”
　　樱看着瑶，目光在月光下很是清澈，突然觉得，瑶很适合月光，清冷，偶尔带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