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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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队长，整队完毕，可以出发了。”市丸银向上司报告的语调总带出一种轻佻，完全不像要上战场的模样。
今日的五番队队长也是相同的和善表情，熟知他一举一动的副队却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蓝染大人是在焦躁不安吗……十分怀疑自己的察觉，但事实摆在眼前，市丸银对这次的阴谋计划产生了些许期待。
是你吗，香雪海……
搭在绿色刀柄上的拇指在来回拂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蓝染定定神，努力寻找往日的淡然，当他与更木区的距离越来越短时，这份努力被轻易地击沉水底。
在虚圈时，蓝染曾得到有个人类孩童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情报。欣喜之余却是更多的一无所知，虚圈的淘汰率极高，很难找到知道详情又肯说出来的虚，另一方面刻意打探也会惊动某些有心人士。
在女儿的问题上，蓝染比做任何事都更谨慎，顾虑让他步步为营，甚至连培养至今的副队长市丸银也没有告知一丁点。
虽说事情进行的很艰难，但可以确定一点，那孩子没有死，而且十有八九已回到现世。每每想到此，蓝染都必须极力才能克制住把全部抛弃，前往现世的冲动。
毫无线索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并非易事，蓝染倒是可以利用王键本体与碎片之间的共鸣来寻找，可惜再强大的灵器也无法覆盖现世的全部地区，除非花时间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过滤，而手头上正在执行的计划却不容许他离开尸魂界太久，一个小小的，关于尸魂界的颠覆计划。
尸魂界，蓝染对它没有兴趣，放弃也无所谓，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句“不干了”，就能扭头走人那么简单。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就了时局，两者相互纠缠的枷锁阻挡住男人的伸出的手臂。
同时蓝染也有另一种想法，面对黑暗的，诡诈的权利漩涡，他不知道香雪海在现世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总感觉比被自己牵扯到其中要好上数百倍，所以宁可不寻找，也不想让女儿被自己亲手带进肮脏之地。
不过，辩解的理由千千万万，也不能摆脱内心最直接的谴责。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男人背后“五”字，清晰的漆黑色一如心底刻痕。
用“天高皇帝远”来形容更木区再合适不过，居民多有“求人不如求己”的想法，一旦遇到虚入侵事件，与其等死神的增援，不如自己自救来得快当，当然逃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这种情形，以前的规则完全行不通了，基于虚的个头、数量，除了更木剑八这个不要命的狂徒，其他人都躲得远远。
就快到达目的地，高速移动的孩子突然停住，一瞬间躲藏到巨石后，谨慎地探出脑袋，与虚群战斗的众多黑色人影正是死神。
与以往不同，瀞灵庭救援的速度未免快得惊人，香雪海疑惑地来回扫视现场，直到看见众多死神中那名臂带五番队副队袖标的青年，反射阳光的银发分外显眼。
【市丸银？！！】
香雪海眯起眼睛四下打量，果然在不远处看到披着“五”字的羽织，在漫画、动画中看过无数遍的，熟悉的褐发男子。
“哎，糟糕，糟糕……”香雪海挫败地叹息，转身就走。
反派ＢＯＳＳ一向在“穿越者大忌”ＴＯＰ１０排行榜上稳居第一，被盯上既没好处，还会死得很快。
“吼——！”
孩子将手腕一抬，偷袭的虚惨叫着被分成两半。
“啊拉～？没想到更木区也有小孩，真是想不到~。”诧异的关西腔几乎在虚倒地的同时响起。
“啧！”孩子明白避开已经来不急。
入区起就感受到的肃杀气氛，所见皆是成年的强壮男性，在女人、老人、孩子几乎绝迹的更木，市丸银为自己的发现升起一万分的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在凶悍民风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有多恐怖。
“呐——！！”
与叫唤声断掉同步的是冲击面门的冷意，青年脚下一点，迅速后退。
童稚到断不可能在更木出现的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去，仅留下回眸一瞥的冷淡。
再看市丸银上扬的嘴角已略下垂，其实对方没有出手，只是杀气过于刺骨让他误以为遭到攻击。
由于乱糟糟的发丝遮挡，没看到对方的全部面貌让青年感到可惜，不过情绪只是片刻，市丸银马上就恢复表面的愉悦弧度，差点被个小鬼斩杀的他满不在乎地发出感慨。
“现在的孩子真是可怕呢~。”
“发生了什么事。”
永远保持敦厚表情的现任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注意到部下这边的异样，绕是瞬步卓越，赶到的时间仍是稍微迟了那么一点点。
“队长来晚喽，没看到刚才的好东西。”市丸银故作遗憾地挥挥手。
依稀能看到幼小背影的远去，破旧的红色和服上的华丽绣线暗淡失色，只需一眼，蓝染便收回视线，只因为没有在孩子身上感觉到关于碎片的任何回应。
远距离用王键寻找，肯定会惊动尸魂界，所以蓝染纵使大虚入侵更木，作为踏入其中的契机。
而如今面对没有结果的结局，失望已不足以形容蓝染的心情，甚至连能在更木区生存的孩子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不是……不是她……】
遗憾早已和习惯相伴，将斩魄刀收入鞘中的动作潇洒依旧。蓝染无视周围饿狼般的目光，犹如初次进入虚圈时，被大虚围绕的情景再现。
“收队。”
“……？是，队长。”市丸银无谓地耸肩，不明白也绝对遵循，反正这位的心思，他向来只是猜到表面，从未猜透过。
不得不说在寻找香雪海这件事上，过于相信王键而放弃了理智思考是蓝染的最大错误。五番队队长不知道与羽织相对的，步步远去的暗红缎面，就是梦寐以求的心之温柔。
他更不知道的距离如此近，王键碎片仍没反应的原因是香雪海的斩魄刀的能力，除非像与更木剑八战斗时那样放出大量灵力，或者主动解除斩魄刀的始解，父亲永远也不可能感知到女儿的位置。
深刻的思念是无法摸消的执念，但讽刺的是由于刚出生的婴儿根本无法睁眼，所以香雪海对父亲的记忆只有声音和一个早已被封印的名字。绕是幻想再为丰富，孩子也绝不可能想到，被当作头号反派的蓝染就是殷切寻找的温暖所在。
自认为逃离危险的她不知道体内王键的存在，更不知道被乌尔奇奥拉折断而消失的斩魄刀，其实一直在其左右以无形的姿态保护着主人，若想自由运用利刃，香雪海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一对父女，近乎交汇的轨迹，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完全地错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轨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