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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景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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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
话已出口,我才幡然醒悟,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来看戏的,蒋启航导演的戏很不错,画面精致,情节精彩,虽然后半段有些血腥。
但那又怎么样?那女人不过是个婊子,既然收了钱,如今受些皮肉之苦岂不是应该?更何况她自己还乐在其中呢?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这种动物非常了解,我从以往那么多女人身上已经充分总结了这种动物的特性,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其实我根本不了解女人,至少我还不了解女人的多面性。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柔顺地雌伏在蒋启航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会是数小时前,我在酒会里见到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
她面上那妖媚的神情,唇角勾人的笑容,哪怕蒋启航粗暴地近乎凶狠地对待她,她依旧不顾一切地奉承着男人……
婊子!我只能说婊子就是婊子,这种女人无可救药。
与蒋启航的赌局我算是输了,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所以输得心服口服!这戏演到如今不看也罢,可是女人的目光却在这时穿透夜幕的漆黑触了上来,我在那刹那再也迈不开本欲离去的步子。
我被女人的那双眼睛所蛊惑,她明明笑得那般放荡,笑得那般快活,如午夜盛放的曼佗罗,带着妖媚的毒,惑人的香,绚丽的色,引得男人如采蜜的蜂蝶般争先恐后,甚至不惜殒命。
可为什么她的眼却是冰冷?如我初见时一般静默似千年深潭不起丝毫波澜?
我站在这么远都能看到她肩上的伤口正在渗血,何况刚刚她曾被重重推在坚硬的围栏上,如今又被死死地压在粗糙的地面上。
她若喜欢这种变态的游戏,那她应该满足应该快乐与兴奋,她若不喜欢,那这些伤害足以令她苦不堪言。
她的眼睛可以愉悦,可以悲伤,可以兴奋,也可以畏惧,独独不该是如此的静默,不该是这种心死般的静默,我不禁想知道一个女人能在激烈的□□和犀利的痛苦中还保持双眼的静默,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呃……”萧瑟夜风中传来了女人一声痛呼,虽然是压抑的,却那般惊心,我竟然会鬼使神差地一步跨出去,喝阻道:
“住手!”
正攀上极乐颠峰的蒋启航约莫是无法听到我的声音的,他只是更大力地箍住女人的腰,反剪她的臂,女人惨白的身子一阵痉挛,我在那双静默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痛苦,深埋在眸底的痛苦,埋得很深,却并非无迹可寻,我望着那双眼,心头莫明地被刺痛了,我突然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的交欢可以如此残忍,残忍到让我忍不住别过头去。
极至的快乐往往只有须臾,蒋启航已经从高潮的愉悦中回了神,他重重地推开那具刚刚才让他享乐了的身体,施施然地整理衣衫,脚步轻快地向我而来。
他的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对我道:
“怎么了?李大少爷这么心急地来还赌债了?”
我此时也已醒过神来,我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他的私事?我有什么资格叫他住手?何况蒋启航的心机深沉,而我今天又看到了一些不太该看的东西,虽然我与他是自小而大的朋友,也没有涉及任何利益上的冲突,但毕竟人心难测,我完全没有必要得罪他,何况为了个婊子得罪他?
拿出支票,签上大名,我向他递过去道:
“给!愿赌服输!我输得心服口服!”
“呵!”他笑着接过,依旧勾了勾手指:“还缺……”
“还缺?这是一百万,缺什么?”我问。
“还缺一句姐夫啊!李景宇,你该不会想耍赖吧?”他笑得春风得意。
我自是不甘心如此容易地让他讨个便宜去,勾唇答道:
“你不是看出了怜欣还是小处女吗?我凭什么要叫你姐夫呢?”
他一瞬没了声音,将支票往兜里一揣,笑道:
“算你有点道理,不过景宇,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动你那小处女?不然这句姐夫我可给你记着呢!”
说罢他抬腿就走,与我擦肩而过时,突地停步对我道:
“这女人可是天生的尤物,味道不是一般的好,绝对不会比你的小处女差,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共穿一只鞋的话,不妨尝尝,我保证尝过后,你绝不会后悔!”
在低低的笑声中,蒋启航消失在夜幕中,我发现我竟然忘记了反诘,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蜷缩在地的那个女人所吸引。
她已艰难地支起了身体,一只手费力地拉扯着破损了的衣衫,只不过那晚礼服已实在太过破烂,遮掩的效果很不理想。
几乎□□的脊背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浓重的黑色衬着惨烈的白,一抹从肩头扩散开的猩红蕴染其中,仿佛一幅由色彩构成的抽象画,虽然我看不太明白,却依旧能体悟到一种柔弱凄然的美。
眼前明明是一个在短短时间里已被两个男人先后压过的婊子,可为什么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肮脏,相反,那光裸的肩背、那清晰漂亮的锁骨、还有那被漆黑礼服半掩着的胸峰,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与微微的冷战呼之欲出,这一切都带着对男人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我已不由自主般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扣着她的下颚抬起了她的面,她抬眸望着我,缓缓地展开笑颜,那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在这月光下看来,就是那暗夜的妖精魅惑异常……
她在勾引我!这婊子是在勾引我!
我想人的身体原比人的思想更为诚实,我明明厌恶这个女人,恶心这个身体里还留着别的男人□□,却又迫不及待地勾引下一个男人的婊子。
但是我的身体却兴奋了,不可救药地兴奋了!
我有些急乱地脱下了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