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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替你去光辉伟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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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产生分歧】
【线路B:Erich不相信】
【衔接第70章〈璀璨〉】
“国内的舆论声援你。”张秋在拉文克劳塔楼上遇见了Erich。
她一副观光客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布防:“我从来没想象过,这里的事也能传到中国去?”现在霍格沃茨是战区没错,但是因为保密法,不会有军队来撤侨的。
秋抿着嘴笑了一下:“魔法界不止在一座霍格沃茨城堡中。”
“当然不止!还有那么大一座禁林不是吗?我要去找翡冷翠先生有点事,今天赛德里克不在学校管着…保护你,要冒险吗?”Erich拍了拍手套上不存在的灰尘。
秋终于比较开心而真实的笑了:“Firenze、佛罗伦萨、费仑泽。我们的人马老师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她其实很难察觉到自己在用中文和Erich聊天。
拉文克劳塔楼交给了魔咒教授弗利维,他们的院长。Erich则独自在禁林中寻找人马,没有比这更像一不小心走入西欧神话的事了。
翡冷翠先生并不是为了重返族群而回到禁林的,和所有巫师一样,人马需要备战。
Erich有些害怕这群能够看见真相的生灵,好在他们并不是什么多嘴的东西。
但是人类没有这种礼貌。
在她和翡冷翠一同爬上无数台阶来到占卜课教室的过程中,Erich一路上都在夸对方:“真没想到你有演说天赋,这样一看你简直是全禁林最酷的人马了!而且应该很适合教书,据说小姑娘最喜欢你这种。”
他皱着眉微笑。
多嘴的人类就在这时候从角落里跑出来,拉着Erich回到角落。
她们坐在一摊纸牌上,Erich在她没有来得及解读这堆乱牌之前用无声无杖的家政魔咒把纸片拢成一摞。
西尔比·特里劳妮扶了一下她的酒瓶底眼镜:“谢谢,我刚刚太慌乱了。”她重新洗牌,开始筹备新一轮胡扯。
与罗恩的前女友不同,Erich由衷希望她只是胡扯。
中国人说泄露天机招致三缺五弊,希望特里劳妮不要越来越近视。做瞎子的感觉可不怎么样。
她如果说什么闪电击中塔楼,那Erich只有坐好了听真话一个选择。
特里劳妮摆塔罗阵的时候很神经质,效率根本没有,Erich问她能不能自己来,她那双视力不佳的天目瞪大片刻,还是答应了。
Erich根本不像在占卜,她像个在发牌的荷官。
她优雅而悠哉,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位占卜教授,而是一群手持可怜筹码输红了眼的赌徒。
“天哪!!亲爱的,你要出大事了!”特里劳妮果然开始胡说。
Erich正打算松一口气,却被一张塔罗牌挡住视线。
等她的眼睛聚好焦,她看见一张倒置的“倒吊人”被举到她脸前,上面有些茶渍。
即使特里劳妮不处于预言状态,占卜这门奇幻的学科仍然是有那么一丝丝道理的。
她当然要出大事,今晚食死徒很可能会夜袭霍格沃茨,最显著的预警是:斯内普已经撤退了。
马尔福夫妇也已投奔霍格沃茨。
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Voldemort杀部长换傀儡四处惹事生非,他已经扩张到了饱和,此时不动手怎么战胜命运呢。
到底他还是没有放弃那个胡来的计划。
他想要驾驭时间,太扯了。
“倒置的吊死鬼,是叛徒的生机还是另一种死亡?”特里劳妮换了一种像是在做梦的语气。
来了!
这是实战,不是演习,不是演戏,特里劳妮的血统支使她宁愿一千度近视也要说出预言。
“祂会死亡!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不知道她在说谁,看来这位即将彻底去世的朋友应该不能算是一个巫师——不能叫做人了。
可能是Voldemort,也可能是Erich。
他们都是切割灵魂的怪物。
那又怎样。
等特里劳妮从预言状态下回神,她发现Erich不见了。
她慌张地跑下塔楼,冲入校长办公室询问,同时她看见,她预言出的救世主正提着格兰芬多的宝剑,桌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很不祥的戒指。
Erich从消失柜中离开,卢修斯立即销毁了霍格沃茨里的这个消失柜。
后路没有必要。
被食死徒占领的马尔福庄园在夜晚很安静,就像没有活人一样。
她能听见有蛇在花园里窃窃私语,白孔雀不知所踪。
Erich将贝拉约到古灵阁,进了莱斯特兰奇的金库。
然后杀了她。
当然要杀了她。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Erich唯一的对手。
Voldemort与她从来没能亲手杀死对方,因为他们总是平局。如果爆发大战,他派出贝拉扫除Erich这一阻碍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有那个誓言在,Erich最多和贝拉同归于尽,有很大可能性是她自愿让贝拉杀掉。
两军阵前绝不允许先锋官被钳制。
他们要尽可能为救世主创造条件,而不是一味去损失。
当然,应该杀了她。
并且做得很好,在无人的古灵阁金库中,她可以完全不理会牢不可破的誓言。
谁说这东西牢不可破,就连有些为爱发下的毒誓都有食言的。
可是Erich无法理解她们为何要流泪。
“哭什么,你该死,我该杀了你。”
她从贝拉身上把她的短剑取出来。
杀死贝拉之后,Erich手腕里的火焰流窜入全身经络,不消片刻蚕食掉她躯壳内发下誓言的魂魄,渣都不剩。
没发誓的魂片从赫奇帕奇的金杯中涌流出。
流淌着的魂片形成一只狐狸,它俏皮地歪了下脑袋,摇着尾巴。
好像一条狗。
Erich对贝拉的尸体用了一个消失咒。
Erich用左手握住退化回拆信刀的剑开始剖心。
法医手中的解剖刀是锋利无比的,它可以快速划开皮肤脂肪肌肉粘膜器官壁,但拆信刀的职能中不包括这些。
皮肉比羊皮纸要难割裂得多。
但Erich坚持使用钝刀,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等她将她的心脏取出来,她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捏碎了一旁的铁链,虽然化作焦炭的右手也碎了一地。
铁链的那一端,拴着一头龙。
它被Erich扯住铁链,勒到快要窒息,一直在痛苦嘶吼。
挖心太痛,她没有注意到。
她不想听见那颗心在一堆金币上没完没了地跳,所以她施了一个石化咒。
龙站起来,踩碎了那块继续执着造血的石头。
她将自己的魔杖揉成一个丑陋的球,魔杖又像维系她大脑时那样,尽心尽力地在她胸腔里跳动着。
真正的炼金术是欺骗自己。
Erich收好金杯,捡起贝拉的魔杖,跨上火龙的脊背。
冲出古灵阁房顶时,她看见了夜空中最后一颗星。
月升日落是个艰难缓慢地过程,偏偏无能的人类急躁不得。
从霍格沃茨天文塔顶,可以俯瞰整个城堡地界,遥望禁林,观赏黑湖。
也能最全面地观察保护魔咒被凿开的过程。
邓布利多对哈利说:“刚才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离开了封锁线,我想他有可能是前往某个看守魂器的地点了。”
“是Erich吗?”哈利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柄,“她出学校快一夜了。”
小天狼星看了看邓布利多:“城堡也成功的支撑了快一夜了。”
现在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守不住。
食死徒的此次进攻将英国巫师的警钟敲得再也用不了了,所有人都是惊弓之鸟,倘若开战,城堡以外的混血巫师会发动另一场暴|乱,还会波及到麻瓜界。
不能出差错。
格兰芬多的宝剑斩向镶嵌着复活石的金戒指,冈特家族奉为家徽的死亡圣器标志短暂折射出死地才有的悲伤意蕴。
进攻停止了。
“不可能这么容易拦住他。”邓布利多警告道。
果然,Voldemort离开地面,不借助外力悬浮在与天文台一样的高度。
他的袍子在黎明的冷风中猎猎作响,黑发遮挡住竖瞳的蛇眼。
哈利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伤疤刺痛得就像钝刀割开胸前皮肉探入肋骨之间搅动摩擦到骨骼。
在Voldemort突破城堡防御魔咒的那一刻,城堡内的巨人们冲出去,与城堡外的巨人展开肉搏。
狼人以野兽的形态从他们头顶跃入,向黑湖的方向碾来。
“像个巫师一样战胜他们!”莱姆斯·卢平阻止能控制形态的同伴变狼,“保持清醒,主要防守芬里尔·格雷伯克。”他得保护城堡里的孩子们。
巨狼芬里尔,邪神之子,杀死奥丁的凶手,上下颚开能支天扶地,闭可吞日饮月。
“Erich说你的名字起太大了,你背不动。”卢平迎上狼人。
Voldemort用一种极自然的步调从空中走来,离天文台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时,他顿住了。
巨大的影子从哈利头顶滑翔而去,他抬头,看见一头火龙。
随火龙而来的是爬出地平线的太阳,热情而刺目。
龙几乎撕开嘴角来咆哮,火舌漫向黑衣的人,逼他退后。
巨龙在空中与黑袍包裹着的怪物缠斗,Erich拿着贝拉的魔杖,始终无法对Voldemort放一个死咒。
叛徒用不来忠臣的武器。
他就像站在世外,无法燃烧,无法命中,无法杀死。
Erich不是那个救世主,她也不想救自己。
哈利发现她用的不是她自己的魔杖,他挪向天文台边缘,一跃而下。
小天狼星逮住了他的后领,斯内普则没收了被他召唤来的火|箭弩。
他怒视斯内普的脸:“你是个食死徒,现在巴不得Erich赶紧去死。”
斯内普转身走下塔楼的阶梯,一边道:
【A、B交点】
“这份建立在盲信之上的正义感终有一日会被你取回,届时你会发现,你已经给了Erich太多太多。
救世主,收好你的正义感,她不属于你要拯救的这个世界。
救她的话,世界会彻底崩塌的。“
【B类死亡】
“你去做什么!”哈利对着他的背影吼,斯内普自然没有停下来回答他。
小天狼星放开他的后领:“他去解决Voldemort的蛇美人。”
“那是凤凰社的任务!”
“哈利,西弗勒斯是凤凰社的成员。”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睛,他知道斯内普时常看着这双眼睛回忆某个他们大家都记挂着的人。
龙翼再次扇起狂风,吹起邓布利多的白发,他接过Erich抛下来的金杯。
杯中有一颗糖。
“蚩塘?你真的叫这个名字吗?”邓布利多问向躲在龙背上的人。
Erich的声音有些哑,像是躲在哪里抽了一夜雪茄:“答案在糖里!”她大笑着驱龙冲入云层,再直坠而下。
并肩作战的人们,他们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也能将自己的后背托付出去。因为信任,这是黑魔王未曾获得的。
他只需要信仰,因而他失去了一些再也获得不了的东西。
……假设Erich没有给他机会的话。
邓布利多拨开糖纸,糖是香草冰沙的味道。
糖纸上有他本人的笔迹,连笔花体,宛如花团锦簇。
上书:回来继续盯着里德尔。
这是一个他亲手做的门钥匙,他在Erich第一次挖出她的心并将其沉入黑湖时,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香草冰沙的东西永远不会吃腻,到阿芒多的办公室,他会请她吃。
现在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抬头,看见阿芒多·迪佩特的画像正在严肃的审视他:“你被小骗子支开了?你已经拦不住她了!给那个人留机会,却不给自己留条活路……”
“他们,要阻止对方继续杀戮,要阻止对方继续后悔。一个要对方上天堂,另一个却一心想带对方下地狱。“
短剑如草木般生为长剑,Erich执剑的左手被切割咒削下。
那只左手握着剑,坠入黑湖。
再从黑湖底重新刺破水面升入空中。
人鱼将湖边的食死徒拖入水底。
巨型的章鱼扬起它的触手。
Erich从龙背上跃入他怀中,他用他的时间来捆住她,就像他总是把他的时间花费在她身上充当牵扯她的风筝线。
那柄剑刺透过他们,钉入格兰芬多塔楼的墙砖,缩回拆信刀,再融化成锡水,顺着砖缝流下去。
在流到第三层长形窗口上被雨水花费千年才得以轻微腐蚀的檐时,锡水冷却了,凝固成一株花,像是蔷薇、月季或是玫瑰。
好像这个地方本来就生长着这样的一棵植物。
她也冷却了。
Voldemort松开手,任由她跌落下去,在某块天文塔下的空地上摔得粉碎。
她皱巴巴的假心不再装模作样,在Voldemort手中乖巧地做回一根没有芯的崖柏。
做完他该做的事,不再着眼于两方的伤亡。
没有任何事能比摆脱命运的禁锢更为重要。
尤其是在Erich彻彻底底死了之后。
【A、B交点】
Voldemort的紫杉木魔杖在空中划出闪电:“Avada Kedavra!”
“Expelliarm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