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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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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诗,我曾经在一篇文章的开头用过,不过因为实在太喜欢了,现在又拿它来做文章的题目。
这是一篇我还在高中的时候,写的东西。有点认真,有点执着,甚至疯狂。把以前的作品贴到这个新的空间里,像在邻居家的沙发上午睡一样尴尬。但是这篇文字,还真的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读过。
她想过,什么时候才结束一生呢?也许,不是现在,她还舍不得这片蓝天。她相信,他并没有消失在那片蓝天里。她等待,因为等着他回来,是她这几十年来最大的快乐。
“也是这样的时候”,望着窗外红彤彤的晚霞,飘零的落叶,她幽幽地说。四十多年了,有时,久到她都不清楚到底等了多少年。那时,她还是一个学生,做不完青春与未来的梦。而他是名飞行员,最危险也最浪漫的职业。然而,他们相爱了,爱到当他登上飞机的时候,对她说:“等我!”
“就这么一句啊”,她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样,窗外的叶子又飘落了几片。半生孤寂,为的只是守住一句承诺。
后来“运动”开始了,她这样的一个平凡女子,竟被污蔑成是特务。那些日子的天,阴云密布,透不过一丝的阳光。但她仍然坚持的挺了过来,因为她要守住一句承诺,这是唯一能为爱人做的事情了。
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她,关心着她,而她却依然没有改变最初的承诺。
现在的她,总愿意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仰望着蓝天。每每有飞机飞过,她的心总会轻轻地颤抖。不时地,会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或是死了或是失踪或是在那边生活着。她听的多了,慢慢地也就平静了。她相信,他们总会见面的,以一种他们自有的方式。
一阵风吹过,她发现他出现在天空中,轻轻地对她说:“亲爱的,你好吗?”
“很好,只是有些想你”,她喃喃地回答。又一阵风吹过,她闭上了眼睛。远处,湛蓝的天空中,有两片聚拢在一起的云,久久没有散开。
生命的过往,浮生的记忆,也许,幸福的不止是拥有,还有一种承诺拥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