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空》青鬼弄月

23、黄羊，初次见面

　　下午两点左右棉兔和弄月打车回到了大学城，想着反正是周末干脆玩个痛快就在商业街上逛一逛找些好玩的。

　　在卖棉花糖的小窗口排队，棉兔透过玻璃盯着店员做棉花糖的手出神，手微微抖动，把机器喷出的糖丝不断缠在木签上，几秒钟就做好了一个蓬松柔软的棉花糖。弄月则站在棉兔身后低头看手机，偶然抬头撩刘海的瞬间，余光瞟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弄月当下就精神了，身材高挑，长发，连衣裙，脚踝纤细，美女。弄月意识到这一点立即转身抬头追寻那个高挑的身影。

　　美女停在隔着路的对面的周黑鸭，嗯？？买鸭脖。

　　弄月摇了摇棉兔的手臂，“看，对面，美女！”

　　棉兔转过身，刚好美女扭了一下头，正好看到侧脸，棉兔点点头赞同道:“很漂亮。”

　　“个子高，身材...？虽然平胸，但是人美，气质好。”

　　听到弄月说身材，棉兔又仔细看了看，嘴角勾勾。

　　“你是想看美女想疯了吗？”

　　“...嗯？”

　　“你确定是个美，女~”语气刻意在“女”这个字上加重，拖了个调子尾音拉的长长的。

　　弄月又仔细看了看，额，喉结，很秀气嘛，哪不对了？哎，等等，喉结!她有喉结，哈，真有，因为根本没有刻意隐藏。

　　“啊，哦！”碰上女装大佬了，还是活的，非常好看的那种。

　　“还好，没关系，想想还蛮激动的，女装大佬哎，虽然我只看脸。”

　　“喂喂，前面的，接上队啊！”

　　被催了，两人只好放弃看美“女”转回身体接上队伍。

　　拿着棉花糖，边走边吃，棉花糖很甜，弄月小口小口的咬，不时看看棉兔，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棉兔伸出舌头舔一下棉花糖，皱着眉头，嫌弃棉花糖太甜了。表情相当可爱呢！想拍下来，想到就去做，弄月把棉花糖换了一只手拿着，另一手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美颜不需要，垃圾滤镜只会降低棉兔的美貌，特效表情，不不，一点都不可爱，真实就好了。

　　“做个表情啊？咬一口，做个动作就好。”

　　弄月不喜欢发自拍但是喜欢发美人照，毕竟是有美人专属相册的。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棉花糖果然只是乐趣，只适合美好的记忆，回忆，不适合食用呢!＃棉兔咬着棉花糖皱眉＃.jpg

　　举着棉花糖转了一圈才艰难的解决掉这粉色的过于甜腻的糖果。

　　“不如去逛百货大楼吧。”

　　“嗯。”

　　百货大楼一楼的化妆品柜台后，林奈可儿百无聊赖的靠在柜台边上。

　　“哎，黄羊，你不是要考研的吗？怎么不去复习啊？”

　　被叫到的男生头也不回，手下继续整理柜台，刚走顾客试了好多口红色号。“不着急，我觉得考研也不是很难，而且是考本校，其实我是打算保研来着。”

　　“哼，你是在炫耀什么嘛？”

　　“没有。”

　　“我看你和那几个经管的教授导师都混的挺熟的。”

　　“还好，有些只是脸熟而已。”

　　“呵，你当我是在夸你吗？不过...你成绩确实好，跟老师也熟，真是...很会说话，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怎么说一个池里的鱼总不需要太客气。”黄羊整理好物品双手撑住柜台，居高临下，嘴角挂着浅笑。“而且我也没觉得不好，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事吧！”

　　“切!”

　　黄羊，谁呢？我们的群主，一个堪称恶劣到极致的人。怎么说，有些势利。这个群就是关系网，由大三的海思凯，黄羊牵头建立，关系自然是为了更轻松的达成目标，群里所有人现在都是利益共同体，至少现在和将来，借助群体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黄羊，会说漂亮话，做漂亮事。是的，漂亮，林奈可儿很惊讶于他对语言的理解和运用，做事也那么可靠，仿佛什么事交给他都能轻松解决，尤其是沟通类的，社交有一套，很适合当谈判专家或者公关，猎头也可以，真的是太会说话了。

　　要说那点不好，脾气吧！对外面的人假笑的多了，私底下就安静下来，不说不笑。还有势利，只对身边的人好，旁人如果没有价值都懒得看一眼，这样就看起来势利了。

　　强忍着不喜面上也要挂上亲和的笑容维持该死的人际关系，转眼就收起笑容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和江弄月不同，江弄月只想在共处的时期维持必要的人际关系，不被排斥就好，一旦离开这个环境也不会有再和那些人联系的想法。黄羊的目的不一样，没必要让所有人满意，这种态度反差让很多人不爽在背后偷偷议论，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需要实习机会可以找我。”

　　“嗯，他妈的，你就不能说话带些感情。别私下一脸死人样，营业时又一脸谄媚假笑。”

　　“呵，谄媚，原则和底线都是有的，闭眼吹我是做不到。”

　　“我做什么了，只是说话而已，动手都很少的，一些说话的技巧而已，怎么就是谄媚了。”

　　“哼。”林奈可儿厌烦的锤了把柜台。

　　上学期，哼，林奈可儿脾气暴躁班上的人都知道，那个教高数的女老师讨厌她所以人都明白。有一次林奈可儿逃了一节课，当然不只她一个人逃了那节高数课，而且那节课并没有点名。

　　可那个老师看到林奈可儿不在，当场发火，扬言让她等着补考。当然这些是同学告诉她的，林奈可儿当时正蹲在路边喝一罐啤酒，看着同学发来的消息，把剩下的啤酒灌尽肚恶狠狠地把罐子甩出去，发出咣的一声，“老不死的，不就逃了一次课吗？就盯着我是吗？”其实那个老师并不老也就四十五吧。

　　于是她就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开始说话还算正常，不知道那个老师吃错什么药啦，道歉不接受就算了，人身攻击，好好跟你说话，骂我，吵架我会输吗？

　　林奈可儿举着手机站起来，走过去把啤酒罐捡起来一边跟她吵一边往学校走，顺便在路上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吵赢了，考试也应该挂了。

　　林奈可儿把这件事在微信群里讲了，黄羊知道后就去找了那个高数老师，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自那以后，那个高数老师再也没正眼看过林奈可儿一回，当然期末考也没挂。

　　林奈可儿讨厌那个老师更不会为了一次考试而去低声下气，所以她很不爽黄羊去找那个老师，替她做那种事。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了？”

　　“闲事？你的嘛？那就不算，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哼，去死，不用你多事。”

　　“嗯，我知道了，你要退出是吗？虽然很遗憾但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和海思凯她们商量的。别担心，不用太长时间。”

　　“少给我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退出，就算要退出也要先看到这个群解散，我的目标还没达成呢，一群废物。”林奈可儿面上浮现出恼意。

　　黄羊点点头认真道:“是啊，你还没追到顾北城呢。”

　　“所以说，一群废物。”

　　“哈哈，放心好了，还没有废到这种程度。”

　　黄羊对伙伴和外人差的可不只是一大截啊。就是再无聊也不会为一个熟悉的人说话更别提是不认识的人了。

　　“而且就算没有我们，你应该也是胸有成竹才对。”

　　“哈？”

　　“这是自然。”林奈可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对黄羊会这么说感到疑惑，“不过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

　　“嗤，直接点别等着我撬你的嘴。”

　　“我不是第一个去找那个高数老师的人，林晓她们也不是。还有其他人为了你低声下气哟！”

　　什么意思？林奈可儿皱着眉头思索，除了她们还有谁会为了自己做这种事，班长？这值得黄羊说出来嘛，刚才一直说的是...顾北城。林奈可儿惊讶的微微张口，不是吧？

　　黄羊看着林奈可儿的脸上由疑惑到惊讶再到害羞，真难得啊，“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了吧，只是时间问题，阿，我们的团体解散不用解散了。”

　　换来一记瞪眼，“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好吧！在顾北城身上，想不自信都不行呢！”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傻笑起来。

　　有顾客上门了，林奈可儿收好情绪，笑？才不想笑。

　　来人是一对情侣，阿，陪女朋友买化妆品。

　　“需要哪种产品呢？还是新款试用？”

　　“试一下新款口红色号。”

　　听着语气不太高兴啊，被男朋友惹生气了？

　　“这里，”林奈可儿把女生领到试用的柜台，安排好就忙其他的事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

　　暂时没什么事，两人就刷起了手机，忽然听到了争吵的声音，黄羊抬起头，呐，小情侣吵架。刚想着要不要上去劝，呼啦一声，女生把桌上摆的十几只口红一下扫到了地上，似乎还不解气，一边骂转身到处打量似乎就想去够展示架上的产品。

　　“靠，”林奈可儿低声咒骂一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就要上前去。黄羊忙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我去。”她这个脾气，过去还不得激怒那个女生造成更大的损失，再口不择言骂出什么影响口碑可不好。

　　黄羊及时拉住那个女生没让她砸其他货架。女生的男友站在一边，面上恼怒继续和女生对骂，“请不要再吵了。”可是没人听他的，女生被抓住也不影响她继续责怪男友还在黄羊的手腕上抓出了痕迹。“闭嘴。”黄羊皱起眉头，对男生吼道，两人这才停下来。

　　看两人都平静下来了黄羊才放开女生，男生看了眼一地的口红脸色又难看起来，女生反应过来，面色羞愧对黄羊道歉。“对不起，那个我太激动了，没抓疼你吧？”

　　“没事。”黄羊看了一眼手腕，指甲够锋利的啊！

　　“那这些...”

　　“不麻烦，”黄羊打断男生的话，“买下来就行了。”

　　男生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事情解决后，林奈可儿从另一个柜台后走出来，把扫到地上的口红捡起来包装好递给那对情侣。

　　那对情侣离开后，围观的人也散了。

　　棉兔和弄月在楼上转了一圈刚从电梯上下来就见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也跟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哦，也没什么嘛，刚要走，弄月拽住棉兔的手，指了指远离事件中心的林奈可儿。“不去打个招呼吗？”

　　于是在人群散开后，两人来到林奈可儿身边，“下午好啊！”

　　林奈可儿这才注意到他俩，“哦，下午好。”

　　尴尬了啊，还要说什么啊，好在这个时候，黄羊也过来了，笑着对林奈可儿说:“可儿的新朋友吗？不介绍给我认识吗？”

　　林奈可儿“啧”了一声，你会不知道他俩，但还是装模作样的介绍他们认识。

　　“呐，我们差不多要换班了，不如等一下，一起吃饭阿？”

　　棉兔弄月两人对视了一眼，“好啊！想吃烤肉耶！”

　　“稍等一下，等我们把工作服换下来。你们先坐会吧！”

　　换完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林奈可儿看了一眼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小声问:“为什么？”

　　黄羊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那是顾北城的朋友，你怎么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

　　“而且，他们两在学校里也够显眼不是，认识一下不好吗？”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