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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奇怪的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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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餐桌上,李梓缪喝了口咖啡看向我:“你的右眼怎么了?怎么是暗蓝色的?”
我在吐司上涂着果酱,实话实说道:“是一种罕见病,现在我右眼已经看不见了。”
“哦,是个瞎子啊。”申小筱小声地说了句,像是想起了什么被吓到一般,端着咖啡杯的手哆嗦了一下。
“不对,应该说是半个瞎子。”李梓缪开玩笑地接了一句,引来一阵哄笑。
“严数,你不生气?”顾爵看着面无表情的我问道。
“嗯。”
“那我们笑笑也没什么吧。”顾爵挑眉,有些戏谑。
“嗯。”
我给自己添了杯红茶,与坐在我左边的璩泽视线相触,见他难得的地紧锁着眉头,便安慰道:“没事的,我习惯了已经,别生气。”
他复杂地看我一眼,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周围顿时冷了几度,众人也觉得有些不好,尴尬地笑了几声便安静地吃着早饭了。
也许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么做不好,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
我这样想到。
“今天我们去看看三楼吧。”李梓缪打破了这份少有的安静。
不喜欢吵闹的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嗯。”他们附议。
“吃完后盘子什么的不用收拾?”顾爵问。
话音刚落,放在角落的餐车就自己动了起来。
“呀!”申小筱被吓到了,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刺耳。
顾爵却来了兴趣,起身弯腰打量着餐车:“车脚有个黑色的盒子,应该就是这里控制餐车的移动,还有......”
我搅拌着咖啡,又加了一块糖进去,不想听他的惊奇的分析。
“所以我们把餐具放这上面就行了?”璩泽开口问道。
“应该是的。”顾爵兴趣不减,随手拿起了餐车上的银质铃铛晃了晃:“这东西不错。”
“大家都吃好了吧?”郑云飞用餐巾擦了擦嘴问道。
我喝了口加了三块糖的咖啡:“嗯。”
还是好苦......
“我可以......”申小筱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那我们一起去三楼吧,好互相有个照应。”璩泽扫视了一圈,瞥了眼申小筱。
申小筱咽了口口水,不说话了。
“走吧,那就。”顾爵对这个房子的兴趣激增。
上楼的路上,璩泽和我走在后面,他回头塞给我一个小包,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去。
我打开小包,是满满一包的糖。
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却又在心里发寒。
如果璩泽是友,那一定很棒,如果是敌了话......我不敢想下去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三楼的大门没有上锁,稍微用力一推就开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普莱德先生”到底有多富有。整个三楼满是金银珠宝,还有油画饰品,放满书的架子也是用上好的材料做的。
在众人惊叹不已中,我去翻了几本书,这一刻我才感到真正的震惊——有好几本书都是手写稿,是还未出版的稿子,以及许多签名本。
我随意拿了几本书,坐在大厅墙壁中央的火炉的前面的沙发上读了起来,强迫自己对周围吵闹的环境不闻不问。
手上这本书,是但丁的《神曲》。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
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
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
懒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
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
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
色|欲戒之在色——火焰罚之”
《炼狱篇》中,如是写道。
小半个上午过去了,当我正准备高兴他们要安静下来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破音的呼救。
“救命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我放下书起身,余下四个人与我面面相觑。
“申小筱?!”郑云飞吼了一声。
不等大家有所动作,璩泽和我一起朝楼下跑去。
“该死!”没有跑几阶楼梯,璩泽便直接单手握住扶手侧身翻了过去。
没有这种身手的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加速向下跑。
“怎么了?”跑到201房间后,我还有些气喘吁吁,其余三人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下来了。
“真的是,跑那么快干嘛?我还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李梓缪不满地抱怨道:“跟你们说我演奏会开始了都不会这么跑。”
“啊......”我有些生气,皱着眉小声地低吼了一声。
“安静一下?”微笑爬上了璩泽的嘴角,语气里却是带着冰冷的威胁。
李梓缪抖了一下,立刻噤声。
在我们诡异的安静与注视下,璩泽推开了房门。
“啊!”李梓缪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嘶......”郑云飞和顾爵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璩泽面色不变,抬头示意大家进去。
申小筱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床上的床单如今已经是鲜艳又在慢慢变暗的红色,床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夹杂着针刺和刀尖摔在了她的脸上,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上半身的衣服也是残破不堪。
水晶吊灯?夹杂着针刺和刀尖?掉下来摔在了脸上?
我皱着眉。
“也许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顾爵分析道:“或者就是水晶吊灯连接灯和天花板的链子断了。”
“这链子上有些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和餐车上的一样!”顾爵大叫起来:“都有一个小灯闪着红光!然后休眠的时候红光就会熄灭!”
果不其然,黑色盒子上的红光没过一会儿就熄灭了。
“所以说,”郑云飞眯起了眼睛:“game maker没想着让我们都活着出去。”
“也许是吧。”璩泽挑眉,脸上还是那让人看不透的微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连钢琴都没有!”李梓缪突然哭了起来:“没有钢琴我还不如去死,呜呜呜......”
又来了。我皱眉。
“谁说没有的?”璩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