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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变成嘤嘤怪的严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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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移影动,黑云在夜幕中漂浮,月亮若隐若现从云层探出头来。
站在窗户旁,白苏轻轻晃动了下手里的水晶杯,葡萄酒清甜的香味在鼻尖弥漫。
白苏举起杯子,喝了口,葡萄覆盆子以及黑莓混合一起的奇妙味道,酸酸甜酸的滋味让人觉得很舒服。
晚上睡不好,总会时不时梦到临时那刻的压抑绝望。
白天夜里心里慌,那并不好受,他觉得时间长了他可能会变成神经病。
从书上知道红酒有平复情绪助睡眠后,临睡前总会来上一杯。
白苏只祈祷睡的沉安稳些,不要再做那些梦了,自己还没大展宏图呢,可不能变成神经病被关进精神病院。
站在窗口想些有没有的,白苏一口一口把半杯红酒喝完,打算关窗户睡觉,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自己难道撞鬼了。
在心里反复给自己壮胆,白苏慢慢从窗户边探出头去。
二楼的窗户下方正对着一条狭窄的小巷,在小巷靠电灯柱的位置,白苏看到一位穿着烟灰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在一个火盆里烧纸钱。
火盆的烟灰飘扬在女孩白皙的脸庞边,女孩边烧纸钱边轻轻捂住自己的嘴低泣。
白苏的眼神很好,一眼便看清楚女孩是谁,是自己楼上的租客叶小沫。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巷子里烧纸钱,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白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还是换了件外套打算下楼去看看,毕竟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孤身在外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从楼梯下来,白苏很快便来到小巷旁的十字路口边。
“小妹,这是姐姐给你烧的纸钱,你在下面一路走好。”
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白苏在只纸片语中也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沫是个从小县城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孩,父亲是开出租车的,母亲是家庭主妇,除她之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妹妹,家里虽然不富裕,但靠着父亲起早贪黑的劳作勉强还过得下去。
但意外发生了,小沫的弟妹有次在放学路上被车撞成重伤,司机逃逸。
巨额的医疗费把这个家庭压垮,小沫的父亲东拼西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也只能筹足一人的医药费,在万般无奈下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小沫那可怜的妹妹被放弃,在她弟弟被送进ICU救治的当天,她妹妹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当天夜里就去世了。
小沫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弟弟出院后,便带上行李只身来城里打工,她是师范大学毕业,很快便在一家小学里找到份语文老师的工作。
她妹妹正好在今天去世,怕影响到别人就只好大晚上偷偷摸摸出来烧纸钱。
“谁~”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一直安静烧纸钱的小沫猛的朝巷口望去,在惨淡的月色下脸孔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是我,你没事吧。”
白苏看到女孩紧张苍白的脸孔,没有再继续向前走,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
在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白苏原本抱怨的心情没有了,淡淡的羡慕倒是从心底升起。
不知道自己身死时是不是会有人这么惦记自己,为自己落泪哭泣。
估计是不可能,普天同庆还差不多,毕竟当时自己可是挡了很多人的道。
“包租公你怎么来了,是我吵到你了。”
看清楚男子俊雅的容貌,叶小沫站起身,手慢脚乱的把手里的纸钱放下。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把包租公吵醒了,毕竟这个点数大部分人都睡着了。
还有就是自己哭的这么丑,估计脸红鼻子红,平时在包租公面前的完美的形象算是完了。
“没事,我陪你吧。”
微微一笑,白苏把身上的外套裹紧,走到女孩面前蹲下。
“不不~,我来就可以包租公,太麻烦你了。”
叶小沫望着白苏,男子纤细的睫毛在淡淡的月光下轻颤,那眼底的温柔太迷人。
挣扎了下,叶小沫默默蹲下陪着男子一起烧纸钱。
在火光中,女孩脸上的表情似乎都褪了色,只剩下沉默。
很快,两人便把一打厚厚的纸钱都烧完,当最后一张烧完橙红的火光便渐渐熄灭了。
“走了,包租公今晚谢谢你。”
拍了拍沾满烟灰的手,叶小沫站起身对白苏爽朗的笑了笑。
“没事,一起回去吧。”
蹲的有些麻,白苏站了会才慢慢跟叶小沫走出巷子,过了马路站在楼梯口,一阵冷风吹过,白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包租公。”
站在楼梯口,叶小沫婉拒了白苏,这么温柔的包租公,真是忍不住想拐回家。
想了想,毕竟就楼上而已也不远,白苏也不勉强,跟叶小沫道别后便回去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严青枭可以想象的到,白苏哥哥是怎么眉目温柔的送那个女孩回家,怎么道别。
现在站在门口,必定是裹紧外套,冷的嘴唇紧抿,严青枭想着慢慢笑了,转身默默关了房门。
天空呈现出明亮干净的宝蓝色,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床沿上。
“小枭起床了,小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
晨跑一圈回来,白苏买了楼下阿婆的梅菜肉包跟鲜榨豆浆,换了身衣服出来后还没看到严大佬起床,白苏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很少看到严大腿睡懒觉。
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两三声咳嗽声,白苏心里不由的沉了沉。
“怎么样,小枭哪里不舒服。”
推开门来到床边,白苏俯下身,看着严大腿婴儿肥的小脸浮着不正常的潮红,摸了摸小孩的额头,有点烫。
他估摸是感冒了,不过体温还正常,应该还没发烧。
“白苏哥哥我难受。”
窝在被里正难受,严青枭迷迷糊糊的想着忍一忍便过去了,忽然耳边传来白苏哥哥温柔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男子焦虑的面容映在眼底,这是在关心他嘛。
严青枭犯迷糊的想着,身体却忍不住一把抱住男子。
男子温热的躯体,带着让他眷恋不已的温暖,这温暖包围着他,让他在这一刻安心极了。
“哪里难受,小枭松开,哥哥快喘不过气了。”
腰肢被小孩紧紧的抱住,毛绒绒的小脑袋还不住的往他胸口乱蹭,还时不时发出一声惹人怜惜的嘤嘤声,这真是严大佬该发出的声音。
白苏觉得不仅自己三观快奔,老腰也快断了,胸口被勒的都快透不过气来。
“难受,哥哥我难受。”
白苏忍住身心的巨大奔溃,一边轻拍的严大佬的后背哄着,一边往后退,想把自己从严大佬的包围圈中解放出来。
他觉得他快窒息了。
“乖,小枭松开,哥哥给你拿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白苏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生病中的人力气可以这么大的,努力这么久,他不仅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被严大佬缠的更紧了。
就这么被抱着好一会,白苏终于看到严大佬蹭在胸口的小脑袋抬起来,卷翘的睫毛微颤,眼睛慢慢睁开。
翠绿的眼眸似蒙了层水雾,微启的唇瓣泛着细腻的玉脂色,脸颊上的潮红更深了,红艳的就像抹了胭脂,那模样秾丽热烈的彷如一株盛开的西府海棠。
白苏楞了下,有种大大的惊艳,他真没想到生病的严大佬是这番模样,简直比他以前玩过的小姐嫩模还颜色俏丽。
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嘴唇,白苏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流口水。
严大佬这模样的杀伤力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