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计》食寂寞者

20、第 20 章

　　《撩心计》20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小到一个人喝咖啡的口味，大到他所有的饮食习惯。
　　在加州的四年，邵壹暮爱上了喝咖啡，咖啡可以帮助他头脑清醒，思维活跃，尤其是凌晨一两点从图书馆出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煮一杯咖啡。
　　当然这个习惯在回国后被邵羡川给禁止了。
　　他现在没有几垛高的书要看，也没有要每周一交的读书报告要交，不用在健身房和教室图书馆之间来回跑，生活节奏似乎一下子就慢下来了。
　　四年的时间似乎全用在了学习上，逛街交友几乎没有。
　　他无意中听到过几个白人跟留学圈子里的人评价他，那个邵很优秀，长得也很漂亮，可就是有些独来独往，这样性格的男生大多数人可不喜欢。
　　他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回国那天邵羡川亲自来接的，四年不见，邵壹暮看得出来，有很多事都变了，他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的男孩。
　　在早间的餐桌上邵羡川问，“华尔街那边邀请你去你为什么拒绝了？”
　　刚倒过时差来的他想也没想，喝粥，“不喜欢国外的生活，适应不来。”
　　邵羡川抬眼，面前的男人还有些青涩，刚出校园的模样，但和四年前已大不一样，眉眼长开不少，五官更加明艳，不知道是不是在外独立时间长了，让人更加注意的不是他精致的脸，而是身上那种清冷淡然的气质。
　　接他那天，她没在车里等。
　　从他一出来，她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好像脱变了，个子长高不少，到她耳朵下的位置，身材还是瘦削，穿水洗蓝的宽松衬衣，下身一条米黄色的工装裤，系橘褐色皮带，袖子随意挽起堆叠在手肘处，衬衣衣摆也只有一角扎进了裤腰里，穿衣打扮有几分桀骜气，但脸上表情却显得很沉稳冷静，一点儿轻浮气都没有。
　　终归是成长了。
　　收回目光，问，“什么打算？”
　　“想进你公司。”邵壹暮回得直白，盯着她，看她反应。一开始他就想好了，她若是不问，他就自己投简历进去，等到时候吓她一跳。
　　邵羡川一笑，切着盘里的三文鱼。她当然想不到他心里的活动，只是觉得他是真的改变很大，以前如果这样问他，他可不会这样回答。
　　“我公司目前不招人。”她回得一本正经。
　　“骗谁？我上你们公司官网看过了。”
　　“功课做得还挺好，那要不你投投简历，对其他求职者也公平。”
　　这话一出，邵壹暮倒没有怼回来，默了默，“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料到，晚上去邵宅那边时，许老先生想让他进邵氏。
　　“过来帮你二哥，进自家公司要比外边的不知好多少，听叔的。”
　　二嫂也笑道，“对啊，你刚出来，进公司多少要受委屈的，在自家公司里，有你二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二哥大姐也一脸赞同，面对这种情形，邵壹暮立即就想到了把罪责推给邵羡川，脱口而出，“四姐让我去她公司，档案已经被她公司收了。”
　　反正她人不在桌上，到时候追究起来就咬死不承认。
　　邵壹暮一脸不怪我的遗憾表情。
　　二嫂乔箐见许老先生脸色不是很好，赶忙说道，“也可以，等积累经验了再回来。”
　　许老先生皱眉，听口气很是不高兴，“什么都要跟我对着干。”
　　隔天，二嫂乔箐就打电话把这事儿说给了邵羡川听，邵壹暮坐对面椅子上，听她三言两语的话也猜出了大概。
　　等她挂了电话，先发制人，“许叔昨晚摔筷子后晚饭没吃就上楼了。”
　　邵羡川看他，“我让秘书给你安排了经理位置。”
　　邵壹暮愕然，收起刚才那副看好戏的姿态，“不是公平竞争吗？”瞄她一眼，斩钉截铁道，“我不要！”
　　邵羡川挑挑眉，“我只是在说面试过后。”
　　邵壹暮狐疑地看向她，“初试都还没信儿呢……”
　　“在我这儿过了。”
　　“没有偏心我？”
　　邵羡川眼神盯向他，充满严肃的壹意味。
　　“我想……”邵壹暮咂摸两下嘴，“从基层员工做起吧。”
　　邵羡川没说话，扔给他一摞资料。
　　“什么？”
　　“分公司的详细资料。”
　　“可我……”
　　“你在质疑我还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邵羡川靠向座椅，目光带着点儿审视的意味儿投向他，慢悠悠说道，“你学的是企业管理，别说你硕士双学位回国就是为了当一个小职员？”
　　“当然不是！”邵壹暮立即否认。
　　邵羡川眼里终于浮现一丝笑意，“我知道你当然不是。但是把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事情上是愚蠢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什么位子学什么能力，小职员的位子不会教会你如何管理公司，不能教会你执行能力决策能力。懂我的意思吗？”
　　邵壹暮点头，“懂……我想待总公司……”
　　他目光希冀地看向她。
　　“先把分公司管好。”邵羡川没有商量地说，翻开文件继续批阅，示意谈话到此结束，他可以拿着资料出去了。
　　邵壹暮恨恨咬了咬唇，起身前推开椅子弄出很大的动静，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等等……”邵羡川突然叫道，他拉门把的手停了下来，不情愿地问，“干嘛？”
　　邵羡川看他两眼，勾唇笑，“把你那性子收一收，一个管理者可不会随便闹脾气。”
　　“我没有！”
　　邵羡川挑挑眉，不置可否，看他急剧升温的脸，心想有些东西还是没变。
　　“总得给其他人留点儿发挥空间不是？”
　　邵壹暮见她低下头去看文件，手搭上门把，扭身走前还是瞪她一眼，反正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