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莫特

10、社团

　　第十章社团

　　夜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过夜琉本性是倔强的，他才不想是因‘凌伊的威胁’才应允，他自傲的拿出刀子在空中划着，道：“叫我老师。”
　　“老师。”
　　凌伊回答得很顺口，他是不介意跟夜琉拜师学艺，本来他就有打算在迪兰精进自己的武艺的。这裡太危险，学习自保才是在迪兰生存的上上道。
　　以同龄来说凌伊的技术是出类拔萃了，不过在迪兰内，光个宫守善便让凌伊矮了一截，看看夜琉不凡的身手，从他第一次来到阁楼被夜琉压制在地便看得出。

　　“你习惯的武器是匕首吗？”凌伊问。
　　“不，我更喜欢用枪。”夜琉如实回答。
　　夜琉给了令凌伊出乎意料的答桉，他好奇看着夜琉，问：“你几岁。”
　　“18．”
　　“怎麽可能？”凌伊惊呼。
　　“不然？”夜琉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看起来……更老沉一些。”凌伊观察着夜琉挺拔的身子和五官分明的样子，他脸上有岁月刻画的痕迹。倒像是22……23左右。
　　凌伊偷看着夜琉的食指，那裡的确有一层因扣动板机而过度摩擦的厚茧，那为何这麽擅长枪械的男人会被丢进迪兰，甚至被陆秋拘禁在这小小的阁楼。
　　“不过我不碰枪了，主人说那是很危险的东西。”夜琉直白说着。
　　废话！凌伊很想翻白眼，他就算是枪械的门外汉，也知道这东西稍微擦枪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那谁教你学枪的呀？我看你刀法不错，又是跟谁学的？”凌伊噼哩啪啦地问。
　　夜琉皱眉，“你不是主人我回答你这麽多干嘛。”
　　“学生问老师问题不是天经地义吗。”凌伊眨眨眼，道：“而且这交易还不错吧，你教了我这些我能自保了，就不会依靠你主人。对你来说，我很碍眼吧？”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夜琉愤恨道。
　　“嗯，你快说吧，我洗耳恭听。”凌伊坐着了身子，一脸欣喜地看着夜琉。
　　“我教你就教你，别以为骗得到我的故事。”夜琉闷哼。
　　凌伊懊恼的啧了声，果然窥探别人秘密不是这麽简单的。
　　“那学校有什麽社团是可以锻鍊自己的。”凌伊不知道夜琉还是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不过他被锁在这阁楼，总该知道学校的体制吧？
　　夜琉想了下，或许是遥远的记忆，他印象很模煳。许久才吐出讨人厌的话：“你去找几个金银徽的挑衅，他们揍你后你回手，你就会进步了。”
　　“说点实际的吧，老师。”凌伊长叹，“不然我等等跟陆秋说你欺负我。”
　　“你知不知耻呀？”夜琉作势要捲起袖子揍人了，所幸拿着陆秋这挡箭牌，凌伊还不到被夜琉痛宰的地步。
　　“你可以参加武学社，我是不知道现在经营的怎麽样。总之，社长，很强。”夜琉抬着头响了下。
　　“社长是谁？”凌伊问。
　　“我忘了。”夜琉这话不假，多远以前的事，现在他的世界只有主人陆秋，阁楼之外的事，似乎跟他毫无半分关係。

　　得知这重要讯息后，这时，特地帮凌伊拿制服的陆秋也回来了。
　　他一推开门，便看见凌伊完好的坐在床上，跟夜琉似乎在聊天，看氛围融洽本来挺开心的，但看到凌伊的伤口没有处理，不禁气着指着夜琉，道：“我不是叫你帮他擦药的吗？”
　　“对不起主人我……”夜琉扭头愧疚地看着陆秋，但馀光中凌伊瞥见他似乎瞪着自己。要不是他一直问堆问题，夜琉效率这麽高老早就处理好了。
　　“我跟他讲些事情耽误着嘛，药我回去擦就好。”夜琉急着解释时，凌伊插嘴，试着缓解气氛。
　　“是吗？”陆秋怀疑地看着夜琉。
　　陆秋半信半疑的走到凌伊身边，递给了他新的制服，凌伊还开心的亲了陆秋的嘴角，故意作戏给夜琉看得，气得对方脸一红一白。
　　虽然凌伊暂时猜不到陆秋对他的好是为什麽，不过就目前为止，陆秋明显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他对夜琉的态度是主僕间的命令，而他对凌伊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能多宠爱就多宠爱，套他说的，凌伊已经是他的人了。
　　既然陆秋现在这麽宠他，凌伊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份疼爱。
　　他狮子大开口问：“我以后能常来阁楼吗？”
　　夜琉锐利的眼神射向凌伊，警觉性的竖起耳朵。
　　陆秋揉着凌伊柔顺的髮丝，轻声道：“你要想来你就来吧，也好，夜琉也不会太寂寞。”
　　“我有主人就够了。”夜琉忙着辩解。
　　陆秋瞪向夜琉，后者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

　　没想到陆秋一应允后，夜琉本宁静的日子这麽快受打扰。
　　在外，凌伊因为有陆秋的保障生活过得如鱼得水，余辰看见他只能耍嘴皮子也不敢动手，身旁的宋余更是气得摩拳擦掌，对凌伊扮鬼脸。
　　凌伊有了洪宥原的灵药后伤好得很快，于是他没事的时候，便跑到阁楼来吵夜琉。
　　起初夜琉很开心的应门，他以为是陆秋终于想起他了，谁知道是凌伊那讨厌鬼。
　　后来只要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夜琉便机警的拿椅子想堵住门，可凌伊可是话术高手，只要说练好身子后便离开陆秋这套路，夜琉便会咬牙切齿开门。
　　久了，凌伊对夜琉也没在客气的，从夜琉那套道许多话，不过夜琉始终将为何藏匿于这阁楼视为最高机密，凌伊终究问不出个所以。

　　夜琉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教着凌伊如何使用匕首，就算凌伊对这武器的认知是零。
　　“匕首基本用法有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带等，熟练的可以双使。不过我看你资质不佳嘴巴又坏，你还是拿一个来削铅笔就好。”
　　夜琉就爱耍小孩子脾气，总在教学时穿插些斗嘴的话。
　　“老师，你这是在暗示我拿匕首来削你的小兄弟？”凌伊笑问。
　　“你……！”夜琉气得拿匕首丢向凌伊，这速度快到凌伊在意识到生命危机时，匕首已精准的插入凌伊后方的牆上。削过凌伊几丝细髮散落在地上。
　　这之后凌伊学到千万别在夜琉手中拿着武器时招惹他。

　　除了阁楼可以逗夜琉外，开学两周后，斑森发给每个人一张社团志愿表，每人可以写三个志愿，还附了一张社团简章。
　　令凌伊意外是迪兰这禽兽学校，人数少，社团却挺多元的，有三十多个。
　　韩兴宇转过椅子面朝着凌伊，兴奋的问：“凌伊，你想选什麽呀，加入我的社团吧！”
　　韩兴宇这根本是逼迫别人参加。凌伊摆摆手，道：“你上课黏我就算，社团我可不想再看到你。”
　　“唔……好过分，不过我的社团挺好的，你一定有兴趣！”韩兴宇锲而不捨的问。
　　凌伊想了下，答：“武学社？”
　　“你怎麽知道？”韩兴宇歪着头想着难道他近期有不小心跟凌伊透露武学社？
　　“宫守善有跟我说过有社团能精进自己，怎麽，你是社长？”凌伊问。
　　韩兴宇揉着纸张，瞪向远处正在和同学閒聊的宫守善，喃喃：“可恶，宫守善这傢伙真是多嘴。”
　　“我不是社长，宫守善才是，不过只有我会在社团露脸，宫守善下课只会去FCK，没在管社团的。”韩兴宇握紧拳头，在凌伊面前挥拳，笑着说：“怎样？等下要不要去观摩一下，跟我比一场。”
　　“好啊，你真有胆识。”不是凌伊吹嘘，他持武技巧虽然不太行，但搏击技巧是十分在行的。他的实战经验也非常多，多亏蓝少呈有事没事爱帮他找麻烦。

　　于是放学后韩兴宇带着凌伊走到A栋，A栋除了是专科教室外，3～6楼是社团教室，武学社位于四楼。
　　在社团教室的走道上，多半是绿白徽，偶尔有几个银徽走过，几乎没看见金徽。韩兴宇笑着解释：“通常3至5楼是一般性社团，6楼是VIP去的，都是些享乐性社团，各种变态的社团都有，金徽都去那享乐啦。”
　　“谁会去那种有病的社团……”凌伊想起社团简章上写了“*M俱乐部”或是“性/爱技巧社”。
　　“通常是被抓过去或自愿性，人各有志嘛。”韩兴宇推开A409的大门，道：“到了。”
　　迪兰没有明定的社团时间，学生放学后才能参加社团活动。
　　社团志愿表也是写好玩的，只为了登录在名册上。事实上只要你有兴趣，都能加入不同社团。
　　才刚放学，武学社还没人，韩兴宇开了灯，把背包放在左侧的椅子上，为凌伊介绍：“虽然叫武学社啦，不过这裡没人会功夫，搏击倒是基本，另外各种兵器我们这也有。”
　　韩兴宇靠在凌伊耳边低语，“枪的话，你要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弄到手。”
　　凌伊冷笑着，“这倒不必，我不会。”
　　凌伊脱去袜子，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武学社中央用巧拼拼了长宽约十公尺的大型练习场，牆上挂了很多兵器，有刀、棍、棒、斧等，还有一个大型晒衣架，上面有XL到S不同大小的衣服。
　　韩兴宇丢给凌伊一件M号的衣服，他别过身子，“穿上吧，套在外面就好。”
　　“你们还要换衣服也太拘谨了吧。”凌伊笑着，跟进实验室大家都要换上实验衣一样。
　　“因为我们肢体碰触很多，有些时候不小心就出血了，制服还要等晾乾很麻烦，直接换这衣服就没问题了。”韩兴宇解释。
　　凌伊换好衣服后，整件衣服鬆鬆垮垮的，看起来这些廉价的衣服都是丢进洗衣机后，没有摺好，皱皱巴巴的。他直言：“我们等下会这麽暴力？”
　　“才不会呢，我捨不得对你动粗呀。”韩兴宇嘻皮笑脸的走过来。
　　“你最好认真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凌伊走到软垫中央，与韩兴宇面对面平视。
　　平常武学社最爱的便是看韩兴宇或宫守善打架，不过这时间没人来社团，不然软垫周围一定是人潮爆满。
　　韩兴宇先说明规则：“我们这的规矩便是把对方击倒在地超过三秒，便判对方获胜。在这你可以很无拘无束乱打，只要击败对方即可。”韩兴宇挑衅说：“你就使出浑身解数，儘管放马过来吧。”
　　凌伊握紧双拳，一脚踏前一脚踏后，摆好预备姿势。
　　韩兴宇笑道：“准备好了？”
　　“开始吧。”凌伊点头。
　　凌伊踏步向前先尝试性的朝韩兴宇的左肩挥了一拳，韩兴宇往后一蹬，在他挥拳的瞬间，韩兴宇抓住他的右手，顺时针扭动。
　　凌伊吃痛得想抽身，无奈力气不够大，他连忙抬起右腿，踹了韩兴宇腰部一脚，对方像是猜到他的动作，先是一步用脚回击了凌伊的攻击。
　　凌伊反弹在地，还没回神过来，韩兴宇冲过来架住他的脖颈，抬起他的腿，将他整个人悬挂在空中。韩兴宇在空中转了一圈，凌伊就像无力的钟摆，只有一个支点支撑着他。
　　他拚了命挺起背嵴，伸出五爪往韩兴宇的面部一抓，抓个对方措手不及，失了重心把他丢在地上。他赶紧助跑，冲到他面前，给他一记迴旋踢。
　　“破绽太多了。”韩兴宇笑着。
　　韩兴宇蹲下身，闪过凌伊的攻击，在他脚还没落地时，抱住他的腿，往后侧摔，凌伊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韩兴宇顺势压制他在地。
　　韩兴宇一脚踩着凌伊的右手，另一隻手又把他的左手压在地上，他被踩的疼得发出闷哼声。韩兴宇的脸近在咫尺，一个倾身，便能碰到他的唇。
　　两人喘着气，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凌伊不断扭着身，想挣脱，然而韩兴宇却越压越大力，快把他整个人都拆了。
　　“走开。”凌伊疼得冷汗直冒。
　　“你给我一个吻我就走开。”韩兴宇厚脸皮开玩笑着。
　　“无耻。”凌伊身体不能动，但能别开脸，他扭头，不愿看见韩兴宇。
　　可韩兴宇这霸道的人竟然向前，把脸“挤”到他的面前，逼迫他与他四目相接，那炙热的唇便压了上来，把仅有的空气都剥夺走了，最令人气愤是韩兴宇还伸出他的舌头，想要攻进那从未探索过的地带。
　　凌伊越是挣扎，韩兴宇踩他的手越是大力，很快的他便放弃扭动，认命接受这人过份亲暱的举动。
　　直到武学社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