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撒加（圣斗士同人）》晚安瑟兰

7、向死而生1

　　第二章向死而生
　　时间回溯至艾俄洛斯与教皇会面的7小时前
　　1

　　我跟在玛尼身后进了屋，“你不仅不帮我，还让我住嘴！”我摔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门，生气地指责她，“难道你想跟着那只‘螃蟹’去西西里吗？”
　　“你没有能力扭转局面，尼珂。”玛尼一边说，一边走到她的床头。她蹲下身打开戈里欧斯留下来的那口大木箱，“教皇也好，巨蟹座也好，他们都不可能听你的。”
　　“那现在又能怎样？”我泄气地坐到床上，一筹莫展。
　　玛尼将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箱子里，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瞎忙什么？！
　　“中国有句古话，三十六计，走为上！”箱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你说逃走？！” 我几乎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窗前探出头去，——还好，我松了一口气，屋外没有看见巡逻的士兵。
　　我把敞开的窗户关起来，插上栓，“你忘了上次被抓回来的少年？”我瞪大眼嘘声道。那只裹尸袋里露出来的半截血淋淋的手臂早就成了我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圣域的人由于自身的使命驱使，崇武尚德，要说他们唯一不能饶恕的就是逃兵！
　　可是，玛尼却不以为然，“我们和他不一样，他是不堪忍受残酷的训练出逃，我们可是为了戈里欧斯！如果我们去了西西里还怎么调查戈里欧斯的死因。”
　　“我们不在圣域的话，也没法调查戈里欧斯的死因。”我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一定要在圣域，戈里欧斯死的地方可不在圣域。”玛尼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探进箱子。
　　她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陈述她的计划：“我们从圣域南面的出口出，如果运气好的话，以我们的脚程，天亮前就能到达萨尔特雷斯，然后我们翻过萨尔特雷斯，继续往南一直走到海边的城镇上。——到时候，”她突然又抬头，眼角一弯，露出狡黠的笑意，“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再找到我们。”
　　玛尼的计划在我看来没有什么说服力，我们已经六年未曾离开圣域了，十二神殿脚下的这间破旧小屋已然成了我们唯一的家。当戈里欧斯从偏僻小镇的福利院带我们来这里的时候，玛妮十三岁，我十一岁。现在回想十一岁之前都发生过什么，我的记忆一片混沌。如果再从圣域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是否还能适应呢？
　　不过，最大的难题并不是这个。于是，我皱着眉说道：“你说得好像经常出去似的，事实上，过了梅琳娜阿姨的杂货店，我们就会找不到北。根本没有办法走到萨尔特雷斯。”
　　玛妮不紧不慢，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笑着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她在我眼前亮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我找到了戈里欧斯的地图。”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戈里欧斯还有这样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我带着怀疑，仔细端详这幅地图：虽然纸上霉点斑驳，但墨水勾勒出的各式各样的线条依然清晰，从那些线条能够识别出山川、水渠、建筑。地图中央描绘的圣域最核心的区域：蜿蜒崎岖的十二神殿、教皇厅以及女神殿。从这个区域向四周发散的是标注着名字的大大小小的圣域岗亭和生活区，再向外延展的就是圣域外未知的区域了，如何走到城镇在这里也一目了然！
　　“怎么样？走不走？”玛尼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问。
　　“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兴奋起来，原来，玛尼一直在箱子里翻的是这玩意儿！说不定她在竞技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这次出逃的计划了！她的“高瞻远瞩”再次让我叹服。
　　“就在今晚！”玛尼的眼里放着光彩，“现在正值深秋，南天最亮的星是南鱼座鱼口的那颗，我们一直跟着她走，戈里欧斯会指引我们的。——只是，”她的眼神黯淡下来。
　　“只是什么？”我迫切地追问。
　　“我们依然要克服两大难点。第一，圣域南端那个五人岗的哨站。”玛尼指了指地图下部的一个位置，“第二就是出去以后，圣域外围那些碎石路以及纵横交错、深不见底的鸿沟。不过，以我们两个目前的能力，不管是攀爬还是飞跃都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要消耗不少体力。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爬上萨尔特雷斯的悬崖后，可以在废弃的女神殿休整一下，反正那儿是圣斗士的禁地，没人会去！——接下来，就剩下那个棘手的哨站了。”
　　“五个站岗的士兵，蛮有难度的。”我双手抱胸开始思考，虽然我和玛尼是白银圣斗士戈里欧斯的学生，战斗力肯定比普通士兵要强，但是要从正面迅速解决掉全面戒备的五人，总觉得不是万分保险。假如有一个人没有很快被制服，可能会引来其他巡逻的人，如果还惊动了其他青铜、白银圣斗士就更加不好办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配合。”玛尼认真地看着我。 “怎么配合？”我被她的郑重其事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首先，你得换个发型。”她伸手到我脑后，拆散了我的发辫。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不仅要换发型，你还得换身衣服。”她好似灵光闪现，迅速又回到柜子里翻了翻，她回转身，抛给我一条软裙，“换上这个。”
　　我接住裙子，抖开一看，原来是我去年夏天在女神祭典上穿的那条。当时，为了随侍雅典娜的花车，教皇厅专门为我们七个女孩置办了一件古典侍女的服装，但是由于裙子太过轻薄和暴露，我仅仅穿了那么一次就压箱底了。等等，难道她是要我去做那种事？我突然恍然大悟。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我大声抗议。
　　“不然，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但是，让我去勾引站岗的士兵，这种事我做不来！”
　　“别说的那么难听。”玛尼慢悠悠地说，似乎笃定我没法拒绝她的要求，“不是叫你去勾引，只是需要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听我说，一旦你转移了他们的视线，我就方便从暗处偷袭他们，我有把握一次处理掉三个，剩下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那为什么不是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呢？”我执拗地问。
　　“尼珂！”玛尼说得语重心长，“我们两个人的角色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第一，你比我长得漂亮，第二，你的战斗力没有我强，如果换你从暗处偷袭，你能一次性打倒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吗？”
　　面对玛尼的反问，我竟无言以对。是的，我没可能一下击倒三个士兵而不被察觉。
　　“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老天！我这辈子除了戈里欧斯之外，基本就没有和其他男人相处的经验。”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就是为什么你得换衣服的原因。别犹豫了，马上给我换上这条裙子。”玛妮催促道。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裙子出来。
　　古典侍女裙是高腰设计，腰部以下都是轻薄如纱的绢丝，我的大腿在绢丝下愈隐愈现。腰部以上是交叉肩带的设计，双肩和后背全部裸露在外面，而且我又比去年还瘦了些，肩带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再想到玛妮让我去干的事，我更觉局促起来。
　　玛尼走过来，给我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始转着圈地打量我，
　　她对我的样子似乎还不满意。
　　她弯下腰，盯着我的裙摆。
　　“你想干什么？”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还需要改造一下。”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然后把手伸向了我
　　的裙子……
　　“这样！”她一使劲，我的裙子在一声清脆的撕裂声中变为了两截，
　　两条雪白的长腿从绢丝里钻了出来，我的长裙瞬间成了齐大腿根的
　　短裙！
　　接着，我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